“哎呀我的媽呀,莫不是中毒了吧?”大夥兒都被嚇得一哆嗦。


    胖子走上前去,用腳輕輕地踢了踢鐵棒,見沒有反應,他便彎下腰,伸手想去拍拍鐵棒的臉,試圖叫醒他。


    “別碰!”


    舒星剛想要出聲阻攔,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胖子的手“啪”地一聲拍在了鐵棒的臉上。


    突然間,那如同棺材裏的僵屍猛地坐了起來,雙手直接朝著胖子的脖子掐了過去。


    一切都發生得極為迅速。


    胖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失去意識的鐵棒掐住了喉嚨。


    他比鐵棒重得多,至少超出一半,可此刻卻被對方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唿吸困難,兩條腿瘋狂地蹬著。


    鼻涕和口水不受控製地流了出來,整個臉由於缺氧漲得通紅。“他..哎呀媽呀!你..你們還傻愣著幹啥呢!”


    “快來拉胖爺一把...不然胖爺我可就!”完了!


    胖子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唿喊。


    其他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場麵給嚇懵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舒星沒有著急動手,老胡卻走上前罵道:“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顧得上自稱胖爺!”


    嘴裏罵著,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


    他走上前試圖掰開鐵棒的手。


    但對方的手猶如老虎鉗一般,死死地卡住胖子的脖子,紋絲不動。


    鐵棒年紀不小了,比明叔還要大一些,然而此時力氣大得像頭牛,任憑胖子和老胡二人如何努力,都毫無成效。


    明叔和彼得·黃看到這情形,也趕忙上前幫忙。


    一群人擠作一團,已經沒有多餘的空間了,人再多也派不上用場。雪莉·楊他們隻能在一旁幹著急。


    但不知為何,鐵棒的力氣大得出奇,幾個人聯手居然一點作用都沒有,那雙手仿佛在胖子的脖子上生了根。


    “胖爺...”


    胖子掙紮的雙腿越來越無力,眼看著就要斷氣,舒星喊道:“都閃開!!”老胡等人迴頭看到是舒星,連忙散開。


    舒星手裏拿著一張黃符,“啪”地一下貼在了鐵棒的後背上。緊接著,對方的手鬆開了,腦袋向後一仰,倒在了地上。


    之前沒有動手的舒星,其實一直在準備這張符紙。“咳咳....”


    胖子先是猛地吸了好幾口空氣,緩了好一會兒,揉著脖子,急匆匆地站起來,罵道:“就跟我胖大爺過不去是吧?”


    他想要一腳踹在鐵棒身上,卻被老胡攔住:“他可能是中邪了,又不是故意的,算了吧。”


    “沒想到,舒老弟還會這門道術啊?”明叔有些吃驚地問道。


    他們幾個人合力都阻擋不住中邪的鐵棒,舒星僅憑一張黃符就解決了問題,這讓他對舒星刮目相看。


    “一物降一物,很正常。”舒星輕輕搖了搖頭。


    “舒老弟這手藝從哪兒學的?”


    明叔想要打聽,舒星卻微微一笑,說道:“家傳的,就不多說了。”雪莉·楊問道:“你們看他身體怎麽了?”


    這一問,所有人都看向鐵棒。


    結果發現他的下巴、臉頰、手臂和手背上,全都長出了白色的長毛,應該是剛長出來的。


    長度大概半厘米左右,但比起汗毛來,已經是又多又長,最為關鍵的是異常濃密,一根根豎立在皮膚上,像鋼針一樣。


    “這是屍變的前兆!臉上甚至都已經有了屍斑。”老胡大為震驚。


    人還沒死,卻要屍變?!“我們該怎麽辦?”


    明叔雖然閱曆豐富,遇到這種事也是毫無辦法,隻能幹著急。


    彼得·黃好奇地想要上去摸一摸,舒星卻冷冷地說道:“想活命的話,最好別亂動!”一聽這話,彼得·黃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明叔吼道:“都聽舒老弟的,別幫不上忙還瞎搗亂。”彼得·黃趕忙低下頭,不敢再多嘴。


    舒星吩咐道:“老胡,你幫我準備點麥秸,再找來黑驢蹄子。”


    老胡原本就了解這些,隻是剛才一時沒有想起來,聽了舒星的話,他心裏就有底了。


    不到十分鍾,他就把東西準備好了。


    “你和胖子把黑驢蹄子點著,用麥秸吹火。”


    舒星說完,找了個木製杯子,把鐵棒的手搭在上麵,用指甲劃破了他的食指指尖。


    按常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流血的。但卻沒有。


    “對著傷口吹氣。”


    老胡二話沒說,含著麥秸對著傷口吹了起來。


    須臾之間,周遭煙霧彌漫,青煙雖說沒有味道,卻把眾人熏得眼淚汪汪。


    明叔他們趕忙往遠處躲了躲。


    很快,鐵棒的指尖有一滴滴透明的液體滲出來,如同清水一般,差不多可以說是淨化後的沒有紅細胞的血水。


    用竹筒做成的杯子接了小半碗之後,


    就不再流淌了,可傷口的地方長出了不少白毛。舒星讓雪莉·楊拿來鑷子,一點點地拔了出來。


    這般操作之後,鐵棒的麵色才勉強變得紅潤起來。原先臉上的紅毛也在迅速掉落。


    “好了,大致上沒啥問題了。”


    舒星把白毛和水都倒到外麵,讓胖子和老胡他們去收拾。韓淑娜和阿香他們則幫舒星準備飯菜。


    由於攜帶的物資有限,為了節省起見,他們的肉食格外珍貴。


    分飯的時候,每個人碗裏也就那麽幾片肉。阿香把一碗米飯放到舒星麵前,舒星發現自己碗裏的肉比其他人的稍微多了一些。


    他朝著阿香微微一笑,沒有多說話。


    阿香害羞地低下頭,匆匆跑開了。


    雪莉楊在一旁看得真切,冷冰冰地說道:“還挺受女孩子青睞的嘛。”“怎麽,你吃醋啦?”


    “我吃哪門子醋!別自我陶醉了!”雪莉楊仰起頭,轉身不再搭理他。


    胖子察覺到不對勁,挪動屁股,盡量拉開一段安全距離。“哈哈......”


    明叔恰好就在旁邊,走過來搭著舒星的肩膀說:“舒老弟,你覺得我家閨女如何?”“挺漂亮的。”


    舒星麵無表情,實話實說道。


    “舒老弟果真是好眼光,阿香的事情你大概也有所耳聞,從小就被當作寶貝一樣寵愛,含在嘴裏怕化掉,捧在手中怕摔碎。”


    “如今年紀也不小了,該考慮婚姻大事了,我看你倆年齡差不多。”


    “而且我瞧阿香那丫頭對你有點意思,要不你試著交往交往,要是成了,咱們的關係不就更親密了嗎?”


    明叔在一旁笑著提議。


    他心裏清楚,這群人裏舒星最有本事,最具領導力。


    倘若能攀上這層關係,遭遇危險的時候舒星或許能夠出手幫忙。


    “你這家夥,現在就想著把閨女推出去討好他?”雪莉楊話裏有話地說道。


    “楊,你的心思我明白,但還沒成呢,咱們公平競爭!”明叔嘿嘿笑著。


    “誰要跟你公平競爭,你知道我什麽心思?”“我又沒說要和阿香競爭!”


    雪莉楊連忙解釋,卻越解釋越亂。


    這話說出來,倒像是在有意隱瞞什麽......“我懂,我都懂。”


    明叔擺擺手,心想不就是拉不下臉嘛,但機會一旦錯過可就沒了。他在江湖上闖蕩這麽久,臉皮厚得電鑽都鑽不透,還怕啥。


    “你就別亂牽紅線了。”舒星趕忙擺手阻攔。


    聽到明叔的話,他差點笑出聲來,在舒星看來,阿香可能僅僅是一件利用的工具。說什麽捧在手裏怕摔了,裝得跟真的似的,別人不了解,他還能不了解?


    明叔不過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隻要有好處,什麽道德良心統統都是浮雲!從阿東身上就能看出端倪。


    雖然阿東不是他的心腹,但也跟隨他好幾年了。


    死的時候,他連一點傷心的樣子都沒有,甚至還恨不得上去踢兩腳。


    “你這老家夥,眼光倒是不錯,這麽快就相中了我們的舒老板。”


    胖子嗤笑道:“你閨女就算了,但你這個嶽父可不稱職啊,配不上我們家老舒,畢竟你就是一個大騙子!”


    “屋裏擺滿了贗品,如果不是老舒在,估計我和老胡早就被你騙得連底褲都沒了。”


    老胡也點頭應和:“沒錯,明叔,不是我們瞧不起你,以前雖說你有點錢,但現在一貧如洗,請我們吃頓飯都困難。”


    “你剩下的那點家當,也都抵押給我們和老舒了,嫁妝錢估計都拿不出來,瞎琢磨啥呢!”


    “哎呀,你們這兩個死腦筋,太小瞧舒老弟了,隻要他和阿香兩情相悅,錢是次要的,談錢太俗氣!”


    “別扯什麽俗不俗的,不俗胖爺我早就餓死了!”胖子吃完最後一口飯,大聲嚷嚷著說道。


    “隻能說胖爺你目光短淺,阿香是我唯一的女兒,這次要是能得到那冰川水晶屍,賣個好價錢,嫁妝能少得了?”


    “切,你也別小瞧我們的楊政委,人家可是的大資本家,手裏的錢,加上你,也隻能跟在屁股後麵吃灰。”


    胖子毫不留情地打擊明叔。


    這時,鐵棒拄著樹枝做成的拐杖,從帳篷裏走了出來。


    老胡和明叔等人看到,不再開玩笑,走上前詢問身體狀況。


    “好多了,隻是以我目前的狀態,再跟著你們一起走,恐怕身體支撐不住,我隻能迴去了。”


    鐵棒歎了口氣。


    老胡和他是朋友,笑著說道:“沒事,我們有地圖,雖然不太熟悉,但勉強能行,我們把你送到附近的鎮子,你趕快迴去吧。”


    他也不願意看到鐵棒在這裏出意外。“好!”


    到了中午,他們帶著鐵棒來到了附近的鎮子,安排妥當後,補充了一些物資,再次出發。


    越往前走,越是感到疲憊。


    高原反應也越來越顯著,老胡和胖子身體好,又在這種環境中生活過,適應能力強......


    但韓淑娜和明叔他們就不行了。


    一路風吹,再加上高原反應,身體受不了,好在出發前準備了藥物。幾人服用之後,身體才稍微有所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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