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陳玉樓觀察到舒星與自己一樣能在黑暗中視物,憑借草木辨別土壤,這些都是小事!


    之前他還以為舒星不過是個懂些風水小術、武藝高強、不怕毒物的普通盜墓者,技術和四大派係相比相差甚遠。


    但現在陳玉樓苦笑著想到:自己雖然見多識廣,還是第一次遇見一個集合三派盜墓技藝的大師,一時感到恍若置身幻境。“舒兄,您到底是哪家門派的高足?能否告知一二?”麵對陳玉樓的接連詢問,舒星隨手掏出一枚小小印鑒在陳玉樓麵前搖晃了一下,說道:“這是我們門派的異寶。憑你的閱曆,想必認識它才是?”


    一看之下,陳玉樓立即肅然起敬,驚訝至極,聲音都有些發抖:“這……”


    周圍人看著陳玉樓的模樣無不暗感驚異:一枚小小銅印怎會讓傲慢無比的總把頭這般吃驚?


    紅姑娘望向舒星,滿腹疑問地問了一句:“總把頭,這是什麽印呀?”


    “發丘天印!”


    “怎麽可能?不是說發丘天印早在明代就已經被徹底毀了嗎!”


    “不錯,這絕對是發丘天印,我絕不認錯。原來舒兄你是發丘一脈之人,發丘天官啊!”


    舒星漫不經心點了點頭,承認自己是發丘天官的身份也罷。


    由於發丘派功能與摸金派相似,加之其印早已經損毀,因此後人對於發丘派的認識甚少,隻知道他們綜合了各種風水秘術,具體的技法早已不為眾人知曉,更從未有人見識過。舒星隨意迴應幾句後便繼續前行。走了十數步後到了一片堅質地麵上。他灑下幾滴熾熱血液後,發現血液並未直接滲入土中,反倒是像被黏著般在原地打轉,然後慢慢被土壤吸收。


    他指著此處說:“就是這塊地麵。從此挖盜道直通丹都仙宮。”根據搬山派秘法原理,丹都仙宮蘊含大量陰氣。這些陰氣會經由地勢中最薄弱的位置滲透而出。


    小狸子體內滾燙的熱血與陰氣相遇會產生輕微的排斥反應,這一變化極其細微,隻有經驗豐富的搬山道人才能察覺!隨後,舒星取出 ,割斷了小狸子脖子後的妖筋,並將它放生。


    卸嶺眾人按照舒星所指位置開始挖掘盜洞。卸嶺人數眾多,即便再大的封土堆也抵擋不住他們的攻勢,開挖工作並不複雜。


    兩天後,鷓鴣哨帶迴了大量公雞,而盜洞也接近完工。


    在這兩三日間,紅姑娘和花鈴一直陪伴在舒星左右,特別是花鈴,自從目睹了舒星展示的搬山秘術後,愈發覺得舒星十分親切。


    盜洞直通丹都仙宮的大殿。


    當舒星踏入仙宮時,眼前的景色頓時開闊起來。


    浮雕雲龍的石梁下燈火通明,巨大的山洞中,矗立著幾座重簷翹角的壯麗宮殿,殿閣巍峨,樓宇恢宏,飛簷交錯,裝飾精美莊重,內外皆亮如白晝,層級重重,令人目不暇接,顯得格外壯麗輝煌。


    洞內的岩壁間升騰起縷縷石煙,使這燦爛宛如銀河般的宮闕更顯出幽深而神秘,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不過,洞窟內依然顯得陰沉詭異,加之煙雲繚繞,一切似乎虛幻如水中月影!


    殿堂之間的萬年燭與琉璃燈具按星空布置,繁複而不雜亂,氣勢宏大。


    此地原為皇家收藏丹藥煉製之所,稱為“仙宮”,自秦漢時期便開始興建,盡管遺跡時間不一,卻處處展現出王室風範。


    那些琉璃燈內點燃的均為珍貴的千年蜜蠟與萬年燈,隻需要一 苗即可持續千年不滅。曆經數百載,多數燈火依舊照耀不息,尤其是那些八寶琉璃燈,依然光芒四射。


    陳玉樓目睹這奇景,內心的震撼無法言表,不由脫口而出:“舒兄真乃神算,我們果真來到此處!”


    舒星點頭迴應:“陳總把頭,煩請派手下通知上方的鷓鴣哨,讓他帶著公雞下來。”


    大公雞向來是蜈蚣的克星,有公雞在旁,即使麵對毒蜈蚣也不敢輕易施放毒霧。陳玉樓毫不猶豫,立刻布置任務。


    花鈴從未見過這般壯觀之景,隻覺得宮殿深處散發著陣陣寒意,便拉住舒星的衣角躲在他身後,問道:“前麵那奇異的地方像是煉丹的宮闕殿堂,怎會是埋人的冥殿呢?”


    舒星俯視整座行宮,答道:“這原本就是仙宮,經過曆代 的擴建,方有今日之盛況。真正的冥殿則藏於丹都仙宮之後。”


    花鈴仰頭望著舒星,忽然覺得他比她大師兄更為厲害,好似無所不知,便誇道:“舒大哥,我覺得你比我大師兄還要了不起!”


    在一旁的陳玉樓聽到這話,不由得哈哈大笑:“那當然了。單看他那精湛的分金點穴技藝,就夠我們這些搬山卸嶺的人眼紅的了。更何況,舒兄還精通四門絕技,在盜墓這個行業裏,絕對無人能敵!”


    陳玉樓自認高傲,但也對舒星讚歎不已。


    麵對陳玉樓的讚揚,舒星臉上仍是一片平靜,淡淡地說道:“我先下去探探路,你們在這兒等著。”


    陳玉樓走近一步,與舒星並肩站在一起,語氣堅決:“舒兄,讓我陪你一同下去。”


    舒星看了陳玉樓一眼,淡淡答道:“你太弱了。如果和我一起下去,恐怕你會命喪此處。”


    陳玉樓麵露尷尬,這樣的直言不諱是否太過分了?


    作為卸嶺的領導者,他擁有數萬名壯士,在江湖上,誰能不對他肅然起敬?


    他自尊心強,當即辯解:“舒兄,你不要小看我陳某一世。我自幼練武,輕功身手絕不遜色……”


    話還沒說完,舒星已經一個縱躍,消失不見了。


    身為卸嶺領袖,受人敬仰,陳玉樓何曾受過如此冷遇?他握緊手中的小神風,正準備跳入那仙宮。


    但隨即他停下腳步,因為隨著舒星落地,無數的毒蜈蚣瞬間將其包圍。


    盡管陳玉樓見慣了大場麵,但此景依然令他毛骨悚然,背後冷汗直流,口中低聲自語:“我要下去,肯定會送命。”


    仙宮內的恐怖景象,讓洞裏的所有人都驚恐不安,特別是花鈴,她那雙明亮的大眼睛緊盯著舒星,手指捏緊,牙齒微微咬著嘴唇,滿心焦慮。


    陳玉樓在洞中喊道:“舒兄,快迴來吧!它們的數量太多,一旦圍攻你,即使不怕毒,恐怕也難以逃生。”


    然而,舒星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朝著丹都仙宮中的無量殿方向走去。


    讓陳玉樓驚訝的是,盡管周圍的毒蜈蚣很多,卻沒有一隻敢攻擊他,似乎是害怕舒星身上的某種特殊氣息。


    “這……他還真是人類嗎?連毒蜈蚣都害怕他。”


    舒星穩步前行,體內青龍血脈的威壓擴散,周圍所有毒蜈蚣都被其威懾得不敢靠近。這種血脈的天然壓製力,就像天生畏懼雄雞一般。


    而青龍血脈,不僅能阻止它們釋放毒液,還能讓其主動避開,並且天生對它的力量產生恐懼。任何接近的毒蜈蚣隻要稍微靠近,就會全身痙攣而死。


    在苗寨時,他曾未展示過青龍血脈的力量,否則那兩條毒蜈蚣早已被其威力 。


    他剛剛獲得青龍血脈,並未完全激活,青龍的氣息雖然強大,但目前也僅能在方圓三尺內生效。


    不久後,他來到了無量殿前的石橋上。


    他佇立在拱橋之上,向下方望去,隻見橋下有一座幽深莫測的水潭,溪流經由亭廊蜿蜒流向山外,曾經給丹宮添了幾分秀美的風光,而現在,這清泉已經幹涸,留下的隻是一個黑洞洞的潭底坐落在殿前的山坡上。他的目光銳利,穿越深沉的暗影,注視著水潭的底部,一隻巨大的六翅蜈蚣潛藏在那裏,絲毫不敢輕舉妄動。


    這隻蜈蚣已然修成了妖怪,顯然感覺得到某種潛在的威脅,因此蜷縮在角落。“叮!臨時任務:擊敗六翅蜈蚣。獎勵:聚靈丹一枚!”


    此時,在盜洞中的其他人,遠遠看到了舒星站在橋上向下望的場景,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他在看什麽?”


    “那個石潭底下是不是有東西?”


    “會不會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個巨大的六翅蜈蚣?”“如果是這樣,那舒天官不是處在極大的危險之中?”


    自從舒星展示了發丘天印以後,很多人都改口稱他為舒天官。正當大家談論紛紛之際,眼前卻發生了一幕震撼人心的事情。


    舒星竟毫不猶豫地在沒有任何保護措施下,縱身躍下石橋,投入石潭中。“他怎麽這麽衝動?舒天官是不是瘋了?為何要無故跳進石潭?”


    “這裏彌漫的都是詭異氣息,難道是讓舒天官迷失心智了?”


    陳玉樓眉頭微皺,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因為鷓鴣哨等人還未帶大公雞迴來,不敢貿然深入仙宮內殿。


    然而紅姑娘與花鈴的表情顯得格外平靜,並沒有太多的驚愕,這是因為二人曾在瓶山頂巔時,目睹舒星利用一條繩索從容下降的巨大裂縫中那一段驚險過程。那種速度幾乎像是在地上行走般平穩,讓人歎服。


    紅姑娘微笑著道:“舒天官精通輕功,諸位無需擔憂。”


    聽到這話,陳玉樓微微詫異。他知道自己的輕功也不錯,但也明白,舒星的表現遠超出其想象中的範疇,這種不依賴任何支撐的一躍,在傳統意義上的輕功技巧裏,顯然是前所未聞的突破。


    不過即便如此,花鈴的神情仍舊透露出擔憂——石潭下的神秘物體讓舒星甘冒奇險究竟是為什麽?


    正當人們疑惑不解之時,前方突然掠過一股冷風,使人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風是從石潭的方向卷來的,而且越刮越猛烈。


    隨後的一幕更加震撼,隻見一隻巨型蜈蚣自石潭中騰起,頭顱猛地撞到橋 的位置,頓時,那寬度近四五米的橋被撞成了兩半。蜈蚣揮舞著其巨大的六翼,在空中亂撞。展開的軀體長度達到了十多米,上百隻蜈蚣足清晰可見,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毛骨悚然,心慌意亂,身上冒出陣陣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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