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27日,看似平常的一天,天中市某派出所迎來了一位神色慌張的年輕女孩。


    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派出所的門口,女孩的身影卻顯得格外焦急和無助。


    她匆匆邁進派出所的大門,腳步急促而慌亂,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


    “警察同誌,我要報案,我媽媽不見了!”


    女孩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眼神中滿是恐懼與擔憂。


    民警小李趕忙迎了上去


    ,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肩膀,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姑娘,別著急,先坐下慢慢說。”


    女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十天前,媽媽說要帶著十萬塊錢現金出去辦事,可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了。我們全家人四處尋找,找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問遍了所有可能知道她下落的人,可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女孩的聲音有些顫抖,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小李一邊認真記錄,一邊問道:


    “你媽媽叫什麽名字?平時有什麽愛好或者習慣嗎?”


    “我媽媽叫徐小花,今年三十五歲。她性格比較內向,不太愛和陌生人打交道,平時交往的大多都是親戚朋友,沒什麽特別複雜的交際圈。”


    女孩停頓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不過,媽媽經常會參與一些民間借貸的事情,所以身上時不時會有大額資金往來。”


    聽到這裏,小李心中微微一緊,他意識到這個案子可能並不簡單。


    他抬起頭,看著女孩說道:“你先別擔心,我們一定會盡全力尋找你媽媽的。你放心,有什麽情況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女孩離開後,小李立刻將情況匯報給了所長。


    所長沉思片刻,這件事可能不是簡單的離家出走,一個成年女性十天沒有消息,恐怕已經遭遇不測。


    所長立刻把這件案情上報,市刑偵隊迅速組織成立了專案小組,展開初步調查。


    江陽他們首先對徐小花的家庭背景、人際關係以及近期的活動軌跡進行了詳細的梳理。


    他們調取了徐某花的通話記錄,仔細查看每一個通話號碼,試圖從中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通話記錄並沒有顯示出任何異常,大多數都是與親戚朋友的正常聯係。


    “會不會是她在民間借貸過程中出了什麽問題?”錢振林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很有這個可能。我們得去調查一下她的那些借貸對象。”江陽點頭表示讚同。


    於是,他們開始逐個走訪徐小花的借貸人。


    每到一處,民警們都仔細詢問關於徐小花的情況,是否有債務糾紛,是否知道她失蹤前的異常舉動。


    然而,一圈走訪下來,並沒有得到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這些借貸人都表示,與徐小花的借貸關係正常,最近也沒有發生什麽爭執。


    迴到市局,江陽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


    他反複思考著整個案件的細節,總覺得有什麽地方被遺漏了。


    突然,他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既然徐小花是帶著十萬塊錢失蹤的,而且沒有任何消息,那會不會是遭遇了綁架?


    想到這裏,他立刻起身,安排人員對徐小花的家人進行詢問,是否接到過索要贖金的電話。


    江陽他們一行人來到徐小花的家中,見到了女孩和她的其他家人。


    “你們這段時間有沒有接到過陌生人的電話,或者收到一些奇怪的信息?尤其是關於要求給錢之類的。”江陽問道。


    女孩和家人紛紛搖頭。


    “沒有,我們一直都在等消息,可什麽都沒有等到。”女孩無奈地說道。


    江陽他們得知徐某花的家人並未收到任何索要贖金的電話,這就直接排除了她被綁架的可能性。


    但這也讓案件陷入了更深的迷霧之中。


    江陽坐在會議室裏,看著白板上關於徐小花案件的各種線索,心中充滿了疑惑。


    “如果不是綁架,那徐某花會去哪裏呢?那十萬塊錢又去了哪裏?是她自己主動離開,還是遭遇了其他不測?”他喃喃自語道。


    這樣他們決定采取分頭行動的偵查方法。


    一組人員去調查徐小花的丈夫。因為一般已婚的受害人,警方首先懷疑的就是他們的配偶。


    更何況,徐小花已經失蹤十天了,徐小花的丈夫一次也沒有出現。


    一組人員去查看徐小花出門沿途上的監控視頻。看看能不能找到徐小花的行蹤軌跡。一組人員,去詳細調查與徐小花有借貸關係的人,挨個走訪排查。


    負責調查徐小花丈夫的錢振林首先迴來。


    錢振林說,徐小花和丈夫的關係不好,已經分居很久了。她丈夫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地打工,沒有作案時間。


    至於兩個人為什麽關係不好,是因為兩個人三觀不太合。


    前麵調查的時候,我們已經知道徐小花從事民間借貸工作。


    徐小花的丈夫認為賺錢就要賺幹幹淨淨的錢,外出打工,雖然掙的錢不多,但是這樣掙來的錢花著安心。


    徐小花則不認同丈夫的想法,她認為隻要是賺錢不違法就可以,雖然自己借出去的錢利息比較高,但是遠沒有到國家法律規定的高利貸。


    所以兩人因為對賺錢方法看法不一致,處於分居的狀態。


    但是又因為已經有了孩子,所以兩個人隻是湊合著在一起過日子,雖然沒有離婚,但是婚姻關係也形同虛設。


    因此,於情於理徐小花的丈夫都沒有理由傷害徐小花,更何況他也沒有作案時間。


    調查徐小花離開家之後行蹤的人員,有了發現:


    天中市刑偵隊的會議室裏,氣氛凝重得如同實質。


    專案小組的成員們圍坐在桌前,眼睛緊緊盯著牆上的大屏幕,上麵正播放著從周邊調取來的監控錄像。


    牆壁上的顯示器裏,定格著一幀畫麵中,徐某花騎摩托車的身影一閃而過。


    “停!就是她!”趙建猛地站起身來,手指著屏幕,激動地喊道。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隻見徐小花的摩托車正朝著清良村方向疾馳而去。


    “馬上調查徐小花的銀行卡信息,看看有沒有什麽異常。”


    江陽果斷下令。


    偵查員小張迅速在電腦上操作起來,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眼神專注而堅定。


    不一會兒,他抬起頭來,表情略顯驚訝地說道:“所長,查到了!徐小花的銀行卡在失蹤前有一筆大額存款記錄,而且業務是在清良辦理的。”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趕往清良信用社。”


    江陽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警帽,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


    警車唿嘯著駛向清良信用社。


    到達後,江陽他們徑直走向監控室。


    在監控室裏,江陽他們焦急地等待工作人員調出監控視頻。


    當畫麵出現徐小花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唿吸。


    隻見徐某花站在櫃台前,表情平靜,動作有條不紊地辦理著取款業務。


    “她取了八萬。”


    錢振林輕聲說道,眉頭微微皺起,心裏充滿了疑惑,“她出門不是帶了十萬嗎?為什麽還要在這裏取八萬?”


    由於信用社的監控未能覆蓋到街麵,無法得知徐小花是否與他人一起辦事。


    所長沉思片刻後說道:“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線索,沿著清良街繼續排查。”


    偵查員們沿著街道快步前行,眼睛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


    大約走了五十米後,一座郵政儲蓄銀行出現在眼前。


    “走,進去看看。”江陽率先走進銀行。


    在銀行工作人員的配合下,他們順利調取了監控錄像。


    畫麵中,徐小花的身影再次出現。


    她在經過郵政儲蓄所後,腳步沒有絲毫停留,徑直向十字路口左轉。


    “她這是要去哪裏?”錢振林喃喃自語道,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一個小時後,徐小花再次出現在監控畫麵裏。


    這次,她不是獨自一人,車上坐著一位身穿黑衣服的陌生人。


    那陌生人身著一身黑衣,還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看不清麵容。


    這個陌生人是誰?他是男是女?和徐某花是什麽關係?他們帶著十八萬現金去幹什麽?


    江陽的心中湧起無數個疑問,他的眼神變得犀利起來,緊緊盯著屏幕,試圖從兩人的神態和動作中找到一些線索。


    隨後,監控視頻裏一輛客車緩緩駛來,正好擋住了監控攝像頭的視線。


    畫麵戛然而止,隻留下一片模糊的光影。


    “可惡!”錢振林捶著桌麵,滿臉的懊惱。


    江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灰心,雖然監控被擋住了,但我們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這個黑衣陌生人就是關鍵,我們要從他入手,加大排查力度,一定要找到徐小花的下落。


    為了找到這個黑衣人的身份,江陽下令把監控視頻裏所有出現黑衣人的片段全部拷貝下來,帶迴局裏,讓技術偵查人員一幀一幀的看。


    這時,負責走訪與徐小花有借貸關係的調查人員也發現了一個可疑的人。


    這個人名叫李蘭,現年四十歲,經營著一家飯店。


    李蘭與徐小花是閨蜜,兩人認識有20多年。


    趙建走訪其他與徐小花有借貸關係的人員時,他們都能說出自己跟徐小花借錢的目的,還有什麽時候還款。


    唯獨這個李蘭,對自己跟徐小花借錢的目的說的支支吾吾。


    而且趙建還發現,雖然李蘭對他們的詢問表現的很熱情配合,也沒有絲毫的慌張。


    但是李蘭在偵查人員詢問的時候,臉上總是會時不時出現一絲隱隱約約的笑意。


    趙建心有餘悸的表示,這個李蘭真是邪了門兒了。


    自己是來調查她閨蜜徐小花的失蹤情況的,她沒有替閨蜜安全著急擔憂的表現就算了。


    在問話的過程中,她時不時的想笑是什麽情況,自己問的話也沒有搞笑的地方啊!


    所以趙建覺得這個李蘭表現很奇怪,身上有很大的嫌疑。


    就在這個時候,局裏的技術人員經過反複的觀看監控視頻,發現黑衣人帽子下麵的頭發,似乎是盤著的。


    所以他們判斷,這個黑衣人應該是一位女性。


    江陽他們根據視頻裏黑衣人是女性,還有李蘭在詢問時的異常表現,傳喚李蘭。


    在警局那略顯壓抑的審訊室裏,燈光昏黃而寂靜。


    李蘭坐在椅子上,身體微微後仰,雙手隨意地搭在扶手上,臉上帶著一絲看似輕鬆的神情。


    江陽嚴肅地注視著他,問道:“李蘭,你和徐小花到底是什麽關係?近期有沒有見麵?”


    李蘭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鎮定地迴答:“我和她是好閨蜜,認識好多年了,關係還行。我們那天是通過話,但我真沒和她見過麵。”


    她的聲音平穩,可微微攥緊的手指卻泄露了她內心的一絲緊張。


    第二天,五月二十八日,李蘭再次被傳喚到審訊室。


    她一進門,腳步就有些虛浮,眼神慌亂地四處亂瞟,屁股剛沾到椅子上,就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


    江陽看著她,問道:“李蘭,你今天看起來很不自在,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們?”


    李蘭強裝鎮定地迴答:“沒有,我能有什麽事。”


    但她的聲音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開口問道:“警察同誌,如果破案之後最快多久會判刑啊?”


    江陽和趙建們對視一眼,心中疑竇叢生,可李蘭依舊咬死不承認與徐小花見麵的事。


    五月二十九日,李蘭第三次被傳喚。


    此時的她,麵容憔悴不堪,眼睛深陷,黑眼圈濃重,仿佛一夜未眠。


    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精氣神,癱坐在椅子上。


    錢振林緩緩地將一疊證據放在她麵前,然後平靜地說:“李蘭,你看看這是什麽。”


    李蘭的目光觸及那些證據,尤其是看到清良街她與徐小花見麵的視頻截圖時,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的額頭開始冒出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不停地滑落,雙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嘴唇微微哆嗦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難以啟齒。


    “李蘭,事到如今,你還是說實話吧。”


    江陽嚴厲地說道。


    李蘭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她緩緩抬起頭,眼神中滿是絕望和恐懼,終於開口道:“是我做的,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李蘭深吸一口氣,開始了她的供述:


    我和徐花是老鄉,都認識二十多年了,以前關係真的很不錯。


    從 2022 年起,我因為手頭緊,先後向她借了十幾萬。


    可到了2024年上半年,她不停地催我還錢,特別是那筆十二萬元的欠款七月份就要到期了。


    我不是不想還,隻是當時確實沒有錢。


    可她一直追著我要,一點情麵都不留,我心裏就漸漸起了怨恨。我心想,我和她這麽多年感情,她怎麽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呢?


    就因為這,我就起了殺心,我想把她殺死,一了百了。


    4 月 11 號,我想到了一個主意。


    我打電話給徐小花,跟她說我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的投資項目,是一個核桃園,前景特別廣闊,現在正出售,價格也很劃算。


    徐小花一聽就來了興趣,因為她一直想找些好的投資機會。


    我帶著她去清良鎮看了那個核桃園,我在旁邊不停地給她描述著未來的收益,說什麽幾年就能迴本,以後都是純利潤。


    徐小花被我說得心動不已,當我告訴她購買這個核桃園需要十八萬元時,她竟然很爽快地就答應了。


    迴到家後,我心裏就開始謀劃著怎麽實施我的計劃。


    我在自家院子裏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偷偷地挖了一個坑,然後又找了一根結實的棍子,就等著她送錢來的那一天。


    4 月17日上午,徐小花按照約定帶著十萬元現金來到了我家。


    因為還差八萬元,我就說我知道清良街那邊有個銀行可以取錢,我騎摩托車帶她去。


    在路上,我心裏特別緊張,但我還是強裝鎮定。到了清良街,我借口說有點事要處理,避開了銀行的監控探頭,這樣就沒人能知道我和她在一起了。


    取完錢迴到家中,我對徐小花說:“我們先在這兒等等核桃園主家,他們一會兒就來簽合同。


    徐小花沒有懷疑,我帶著她邊說話邊走到花壇邊。


    那時我的心髒跳的很快,我的手緊緊握著那根棍子,眼睛盯著徐小花的後腦勺,心中天人交戰。


    但最終,怨恨還是占據了上風。


    我猛地舉起棍子,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徐小花的頭部狠狠地砸了下去。


    徐小花她甚至沒發出一聲驚唿,就倒在了地上,鮮血在花壇邊蔓延開來。


    我看她倒在了地上,又趕緊補了幾棍。


    然後我看著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徐小花,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將她拖到院子裏事先挖好的坑旁,費力地將她推進坑裏,然後用土將坑填平。


    徐小花帶來的18萬塊錢,也都被我拿走了。


    江陽他們根據李蘭的供述,在李蘭他們家的花壇裏挖出了徐小花的屍體。


    經過法醫秦一法檢查鑒定,徐小花確實是被鈍器多次擊打頭部,導致顱腦出血損傷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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