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話說那起發生在2016年2月15日天中市的命案,可把刑偵六組的眾人愁壞了。


    案子陷入僵局,組長江陽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卻也不肯放棄。


    “不行,這案子咱們必須得破,不能讓死者含冤!”江陽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三跳。


    老刑警趙建也皺著眉頭,附和道:“對,咱們再去案發現場複勘,說不定能找到遺漏的線索。”


    新刑警錢振林和女警孫書青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幾人再次來到案發現場,從臥室外麵的房間,到後院的小院,仔仔細細地查看。過了後院牆的鐵門,便是鐵路。


    江陽一邊走,一邊嘴裏念叨著:“這鐵路邊會不會藏著什麽秘密呢?”趙建跟在後麵,眼睛像探照燈一樣,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突然,錢振林喊道:“組長,你們快來看!”眾人趕緊圍過去,隻見錢振林在鐵道邊發現了一把剪刀和一根繩子,同時還發現了多枚與案發現場同一品牌的煙頭以及糖紙。


    江陽眼睛一亮,興奮地說:“這些東西很可能就是破案的關鍵,快,全部帶迴去檢驗!”


    很快,檢驗報告出來了。法醫秦一法拿著報告,激動地說:“江組長,你們在鐵道邊發現的煙頭和糖紙與案發現場提取到的完全一致,而且與在床上提取到的那根毛發的dna也完全吻合!”


    江陽一拍大腿,說:“看來咱們的推測沒錯,嫌疑人煙癮很大並且與老太太關係非同一般,案發當天應該是和平進入到老太太的家中。”


    “可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就在大家冥思苦想的時候,孫書青在監控視頻裏發現了新線索。


    “組長,你們看,2月14日淩晨2點鍾左右,有一名可疑男子從棚戶區裏麵出來。”


    眾人湊過去一看,隻見視頻中,那男子在雨夾雪的天氣裏,打著一把雨傘,手裏麵提了一個布袋。


    江陽立刻下令:“立即對這名打傘的男子進行調查!”偵查員們順著男子的蹤跡一路追蹤,發現他行為非常異常,在深夜雨雪交加的天氣裏,一直走了7公裏,將近兩小時。


    “這人肯定有問題,把他列為重大嫌疑對象!”江陽斬釘截鐵地說。


    可難題又來了,該名男子始終打著傘而且頭一直低著,根本無法看清男子的臉。


    錢振林撓了撓頭,嘟囔道:“這可咋整,這不是茶壺裏煮餃子——有貨倒不出嘛。”


    趙建瞪了他一眼:“別廢話,繼續追蹤他的行走軌跡!”


    偵查員們繼續努力,終於在廉農村村口的一個視頻當中,再次發現了該男子的蹤跡。


    “從這個岔口進去沒有其他的出路可以出來,所以可以判定該名嫌疑男子是長期居住在這個地方。”孫書青分析道。


    江陽大手一揮:“走,去煉農村展開調查走訪!”到了連農村,偵查員們挨家挨戶地詢問。


    當他們對一處廢品收購站的值班門衛進行走訪時,終於收獲了一條重要線索。


    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名偵查員發現傳達室室內桌上放著一部紅色的老年機。


    憑借多年的職業敏感性,他立即對這部手機進行了拍照,並且迅速將照片發迴了專案組,讓老太太的家屬對其進行辨認。


    死者兒子看著照片,激動地說:“這部手機和我母親生前使用的手機極為相似!”


    偵查員們立刻詢問老頭這個手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老頭撓了撓頭,說:“是兩天前一個朋友送我的,我也沒當迴事。”


    根據這一情況,偵查員隨即將這名姓沈的門衛帶迴了公安局進一步調查。盡管老頭在接受手機的時間上記得不太清楚,但還是引起了警方的高度關注。


    老頭告訴警方,送他這部手機的是隔壁廠的工友胡某。


    經過一番調查,專案組了解到,此人叫胡永剛,六安人,2001年的時候曾經因為盜竊被安徽省滁州市公安局處理過。出獄後一直單身,常年居住在廉農村,還喜好賭博,經常在村內和別人賭錢。


    江陽帶著趙建、錢振林和孫書青,親自審訊胡永剛。


    剛開始,胡永剛矢口否認,還一再和警方兜著圈子。“我可沒幹那傷天害理的事,你們可別冤枉好人啊!”他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


    江陽冷笑一聲:“哼,你就別裝了,證據都快把你淹沒了,還不老實交代!”


    可胡永剛還是嘴硬。於是專案組立即調整了審訊方案。


    當天晚上,一路偵查員就帶著胡永剛到他的住處進行搜查。剛一進屋,江陽就發現桌子上麵放著一條黃金項鏈,一張手機卡。


    經過確認,這張手機卡就是死者的。


    搜查過程當中,還發現了幾包黃山牌香煙、大白兔奶糖,以及視頻中頻繁出現的那把花雨傘。


    這下,鐵證如山,胡永剛再也無法狡辯,終於低下了頭。


    “什麽名字?”江陽冷冷地問道。


    “叫胡永剛。”胡永剛聲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以前做什麽職業的?”


    “我是農村農民。”


    “那你靠什麽收入?”


    “我是靠我打工,打工,在外麵賣苦力。”


    胡永剛說因為自己沒什麽文化,多年來一直在馬鞍山靠四處打零工為生,沒有子女,都是一個人在外麵流浪。


    2011年元月經一個工友的介紹,胡永剛結識了同樣處於單身狀態的死者,很快兩人便成為了戀人關係。


    “平時打工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江陽繼續追問。


    “一個月呢,我最少的要達到一千九,基本上都有三千。”


    “這三千塊錢,你基本上把這些錢都用到哪去了?”


    “我每個月就,就我跟她接觸是第二個月開始,我就開始交錢,每月交兩千。”


    據胡永剛說,前前後後他一共給了被害人十二萬元,他說自己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和老太太領張結婚證,可是被老太太拒絕了。


    “她為啥拒絕你?”趙建忍不住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她就一直拖著,背著她兒女悄悄地和我交往著,可我一直想結婚啊。”胡永剛苦著臉說。


    胡永剛還有一個嗜好就是好賭,為此多次被老太太斥責。心情鬱悶的他春節前夕便將打工掙來的錢拿去賭博了,輸了六千多塊錢,然後才去向老太太要錢,當時問她要她就不給。


    “就因為這點事,你就起了殺心?”錢振林憤怒地說。


    胡永剛低著頭,小聲說:“我當時也是昏了頭,想著她那麽多錢,給我點又咋了,她不給,我就想嚇唬嚇唬她。”


    2月13日下午5點29分,胡永剛手裏拎著一個黑色的布袋隻身一人再次前往老太太的家中問其要錢。


    嫌疑人手裏麵拎的這個黑顏色的袋子裏麵就是把那些事先準備好的用於作案的工具。


    胡永剛迴憶道:“我跟她說我輸了錢,讓她救救急,她就說‘你要提錢,你現在就走’,我一聽這話,徹底絕望了,腦子一熱,就對她下了手,悲劇就此發生。”


    胡永剛翻箱倒櫃拿走老太太值錢的東西後逃之夭夭。


    至此,這起撲朔迷離的命案終於真相大白。


    江陽和他的組員們,憑借著敏銳的洞察力、不懈的努力和堅韌的毅力,讓兇手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也讓死者得以安息。


    正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作惡之人終有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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