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4月13號的天中市,城市的繁華與喧囂之下,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黑暗角落。


    這一天,陽光灑在大地上,卻未能驅散某些人心頭的陰霾。


    天中市交警大隊的警員李輝和張偉像往常一樣,在自己負責的路段執行日常交通巡邏檢查任務。


    當他們巡邏至一處檢查站附近時,一輛形跡可疑的麵包車緩緩駛入了他們的視線。


    “嘿,張偉,你看那輛車,是不是有點不對勁?”李輝捅了捅旁邊的張偉,目光緊緊地盯著那輛麵包車。


    張偉眯起眼睛,仔細觀察了一會兒,說道:“是有點奇怪,感覺開得慢悠悠的,而且看起來很沉重,像是拉了不少東西。”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決定攔下這輛麵包車進行檢查。


    麵包車緩緩停下後,李輝走上前去,敲了敲車窗。車窗搖下,露出駕駛員略顯緊張的臉。


    “師傅,例行檢查,請出示一下你的駕駛證和行駛證。”李輝說道,眼神卻透過車窗,看向車內。


    他注意到車內除了駕駛員,後座還有兩名男性乘客,以及一具被紅布遮蓋的女屍。


    “這是怎麽迴事?”李輝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駕駛員連忙解釋道:“警察同誌,這是正常的殯葬運輸,我是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從甘肅的一家醫院拉這具遺體到上華縣去。”


    張偉也走了過來,聽到駕駛員的話後,他問道:“你拉的是男士還是女士?”


    “是女士。”駕駛員迴答得很快,但眼神卻有些閃躲。


    “你從哪拉的,具體是哪家醫院?”張偉繼續追問。


    “是從甘肅省的某醫院,具體名字我記不太清了。”駕駛員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時,車上的一位老者探過身來,說道:“警察同誌,我是死者的親屬,這是她的身份證和戶籍證明複印件。”說著,他遞出了幾張紙。


    李輝接過複印件,仔細看了看,雖然照片清晰度不是很高,但從性別、年齡和體貌特征的大致比對上,似乎與死者相符。


    然而,他心中的疑慮並沒有消除,畢竟這事兒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古怪。


    正當李輝準備進一步詢問時,他眼角的餘光瞥見老者趁大家不注意,迅速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紙片,撕得粉碎,然後丟進了排水溝裏。


    “老師傅,你這是幹什麽?”李輝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了老者的手。


    老者臉色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說道:“警察同誌,這就是張沒用的廢紙,我看著心煩就隨手扔了。”


    李輝彎腰撿起幾塊較大的紙片碎片,看了看,上麵似乎有一些模糊的字跡,但一時也看不出是什麽內容。他心裏明白,這事兒沒那麽簡單。


    “你跟我來一下。”李輝對車內的另一名男子說道。


    在一旁,李輝開始詢問這名男子:“你和死者是什麽關係?”


    男子猶豫了一下,說道:“警察同誌,我實話實說吧,我是通過熟人介紹,在甘肅給我父親買的配陰婚。”


    “什麽?配陰婚?”李輝和張偉都吃了一驚,他們意識到這可能不是一起普通的案件。


    “你們這是違法的行為,知道嗎?”張偉嚴肅地說道。


    李輝立刻聯係了 110 指揮中心:“喂,指揮中心,我們在巡邏檢查時發現一輛可疑麵包車,車內有一具女屍,初步懷疑涉及非法配陰婚,請求刑事偵查部門介入。”


    而此時,在城市的另一邊,江陽正和他的刑偵團隊在辦公室裏討論著近期的案件。


    突然,電話鈴聲響起。


    “江陽,有新情況,交警在檢查站發現一輛麵包車,裏麵有具女屍,可能和配陰婚有關,你們趕緊過去看看。”電話那頭傳來支隊長的聲音。


    “好的,我們馬上出發。”江陽放下電話,站起身來,對身邊的隊員們說道:“兄弟們,有警情了,出發!”


    隊員們迅速整理好裝備,跟著江陽走出辦公室,向著事發地點疾馳而去。


    麵包車旁,李輝和張偉繼續守著現場,等待著刑偵人員的到來。


    他們時不時地看向車內的三人,眼神中充滿了警惕。


    而那三人,則坐在車裏,神情各異,有的緊張,有的故作鎮定,但都掩飾不住內心的不安。


    “你說,這事兒到底是怎麽迴事?”張偉小聲地對李輝說道。


    “我也不清楚,但肯定不簡單。一會兒等刑偵隊的人來了,就交給他們吧,我們把現場看好就行。”李輝迴答道。


    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了警笛聲,江陽他們的車快速駛到了現場。


    車還沒停穩,江陽就跳了下來,走向李輝和張偉。


    “情況怎麽樣?”江陽問道。


    李輝把他們發現麵包車以及詢問的情況詳細地告訴了江陽。


    江陽聽完後,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麵包車內的三人,然後說道:“先把他們帶迴局裏,進一步調查。”


    隊員們迅速行動起來,將車內的三人帶下了車,戴上手銬,押上了警車。


    江陽則走到麵包車旁,仔細查看車內的情況。他揭開蓋在女屍上的紅布,仔細觀察著屍體的表麵,發現並沒有明顯的外傷,但屍體的臉色卻有些異樣。


    “通知法醫了嗎?”江陽問道。


    “已經通知了,一法他應該馬上就到。”趙建迴答道。


    就在這時,法醫車也趕到了現場。


    法醫秦一法下車後,和江陽打了個招唿,然後開始對屍體進行初步檢驗。


    江陽則轉身走向被押在警車上的三人,他要在法醫檢驗結果出來之前,從這三人的口中撬出更多的線索。


    “你們最好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麽迴事?”江陽站在警車旁,眼神嚴厲地看著車內的三人。


    駕駛員首先開口說道:“警察同誌,我真的隻是個開車的,他們給我錢,讓我拉這趟活兒,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拉的是屍體?不知道這是違法的事情?”江陽冷冷地說道。


    “我……我當時沒想那麽多,他們說給的錢不少,我就……”駕駛員低下了頭。


    江陽又看向老者:“你呢?你為什麽要撕毀那張紙?”


    老者沉默了一會兒,說道:“警察同誌,我真的是一時糊塗,那張紙真的沒什麽重要的。”


    “沒什麽重要的?你覺得我會相信嗎?”江陽提高了聲音。


    這時,那名買陰婚的男子說道:“警察同誌,我也是聽別人說可以給我父親配陰婚,我就……我真的不知道這是犯罪啊。”


    “無知不是你犯罪的理由。”江陽說道。


    秦一法這時走了過來,對江陽說道:“江隊,初步檢查沒有發現明顯外傷或窒息跡象,但屍體臀部有一些可疑的針眼,具體情況還需要迴實驗室做進一步檢驗。”


    江陽點了點頭,“先把他們帶迴局裏,好好審問。”江陽對隊員們說道。


    二


    江陽坐在審訊室裏,對麵是那個被稱作司機的男子,他的眼神中透著一絲惶恐和不安,雙手不停地在膝蓋上揉搓著。


    “說說吧,到底怎麽迴事?”江陽目光如炬,緊緊盯著司機。


    司機咽了口唾沫,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警察同誌,我真的隻是個開車的,是後麵那個老頭雇我拉這屍體,說從甘肅拉到天中市上華縣,其他的我真不知道啊。”


    江陽微微皺了皺眉頭,又審訊了另一名男子,情況和司機說的大致相符。


    但當麵對那個自稱是死者親屬的老人馬崇華時,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馬崇華,你說死者是你的親戚,是表妹還是表姐?”江陽雙手交叉在胸前,身體前傾,眼睛死死地盯著馬崇華。


    馬崇華的眼神有些遊離,猶豫了一下說:“是表妹。”


    “那你表妹叫什麽名字?電話號碼多少?家在哪裏住?”江陽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馬崇華眼珠子轉了轉,結結巴巴地說:“叫……叫劉霞,電話我不記得了,家好像在甘肅義馬鎮。”3


    江陽心裏犯起了嘀咕,他敏銳地察覺到馬崇華的迴答有些不對勁。他不動聲色地繼續問:“你確定嗎?這可不是小事,你要想清楚再迴答。”


    馬崇華連忙點頭:“確定,確定。”


    過了一會兒,江陽換了個方式又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馬崇華這次的迴答卻變了,前言不搭後語。


    江陽注意到他的表情變得更加慌張,眼神飄忽不定,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江陽心想,這家夥肯定有問題,他在隱瞞什麽呢?


    這時,法醫秦一法走了進來,他的臉色有些凝重。


    “江隊,屍體初步檢驗結果出來了。沒有明顯外傷或窒息跡象,但在死者臀部發現了多處可疑針眼。”秦一法推了推眼鏡,嚴肅地說道。


    江陽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他知道這一發現意味著案件遠沒有那麽簡單。


    “看來,這背後的事情不簡單啊。”江陽低聲自語道。


    隨後,江陽和隊員們根據馬崇華提供的死者身份證複印件等信息,迅速前往甘肅義馬鎮。


    在劉霞家中,他們見到了劉霞的母親,一位麵容憔悴、雙目失明的老人。


    “大媽,您別著急,我們就是來了解一些情況。您女兒劉霞最近有什麽異常嗎?”江陽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


    劉霞的母親抹了抹眼淚,說道:“前幾天,來了個男的,說能給我家劉霞介紹個婆家。我想著她這有精神病,能嫁出去就不錯了,也沒要彩禮,就同意了。那男的留下兩千塊錢,帶著劉霞走了,還拿走了身份證和戶口本複印件。”


    江陽心裏一沉,他知道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他們通知了劉霞的兄長劉磊前往天中市進行身份辨認。當劉磊看到屍體的那一刻,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這不是我妹妹,這不是劉霞!”劉磊激動地喊道。


    江陽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意識到這絕非一起普通的案件。


    這具屍體的真實身份成了一個謎團,馬崇華為什麽要用劉霞的身份信息來掩蓋死者的真實身份?真正的劉霞又在哪裏?


    迴到警局後,江陽立刻對馬崇華進行提審。


    審訊室裏,馬崇華低著頭,雙手緊握在一起,試圖掩飾內心的緊張。


    “馬崇華,你現在坦白還來得及,死者到底是誰?你為什麽要撒謊?”江陽大聲問道,聲音在審訊室裏迴蕩。


    馬崇華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堅稱自己隻是拉屍體,其他的一概不知。


    江陽看著他那狡猾的樣子,心中怒火中燒。


    他知道從馬崇華嘴裏撬出真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這家夥肯定是個老手,心理素質極強。


    “看來,得從其他角度尋找突破口了。”江陽暗暗下定決心,他要揭開這個案件背後隱藏的秘密。


    三


    在天中市警局那略顯陳舊的審訊室裏,燈光昏黃而黯淡,江陽坐在審訊桌的一側,眼神銳利地盯著對麵的馬崇華。


    馬崇華耷拉著腦袋,雙手不安地在膝蓋上揉搓著,偶爾抬眼偷瞄一下江陽,又迅速低下頭去。


    江陽身旁的趙建輕咳一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馬崇華,你要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坦白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馬崇華撇了撇嘴,沒有說話,額頭上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輕輕推開,錢振林走了進來,在江陽耳邊低語幾句後,江陽微微點頭,轉頭看向馬崇華,聲音低沉而有力:“在審訊你的過程中,我們其他同事還詢問了同車另兩名男子。你猜怎麽著?其中司機已經意識到事態嚴重,供出了關鍵信息。”


    馬崇華的身體明顯一僵,雙手緊握成拳,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江陽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嘴角微微上揚,繼續說道:“據司機交代,他曾兩次從一處廢棄的窯洞中裝載屍體,而且都是女性。”


    馬崇華猛地抬起頭,瞪大了眼睛,似乎想要辯解,但又硬生生地把話咽了迴去。


    江陽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目光緊緊鎖住馬崇華:“我們根據司機提供的線索,找到了那個窯洞。你知道我們在裏麵發現了什麽嗎?”


    江陽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馬崇華的反應,隻見他的喉結上下滾動,嘴唇微微顫抖。


    “一雙女士皮鞋,一條女性秋褲,還有兩盒鹽酸氯丙嗪注射液!”江陽提高了音量,聲音在審訊室裏迴蕩。


    “鹽酸氯丙嗪是一種精神類藥物,短時間內過量注射可致命。”一旁的法醫秦一法補充道。


    馬崇華的臉色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但最終隻是無力地垂下了頭。


    “麵對這些物證,你還是不肯交代劉霞的下落嗎?”江陽坐迴椅子上,聲音恢複了平靜,但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馬崇華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我……我隻是給劉霞注射了鹽酸氯丙嗪,因為她有精神病,她犯病了。我為了控製她,每隔兩三小時就會注射一次,可能注射了三四次以後,她就突然死亡了。也許是她有心髒病,或者對這藥物有不良反應。”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給自己尋找最後的借口。


    江陽冷笑一聲:“你覺得我們會相信你的這套說辭嗎?”


    這時,司機被帶了進來,他的眼神閃躲,不敢看向馬崇華。


    “你把你知道的,再詳細說一遍。”江陽對司機說道。


    司機咽了口唾沫,結結巴巴地說:“我運過兩次屍體,第一次是將屍體運至陝西一戶劉姓人家。


    劉家人說,死者劉霞是他們以四萬元人民幣的價格買來的,並按照當地配陰婚的習俗,將屍體火化與劉父合葬於祖墳。


    劉家人說,當時給了馬崇華四萬塊錢,好像第二天還是第三天,馬崇華就拉過來了一個女屍。”


    “我們已經聯係了當地警方,據劉家人交代,當時你馬崇華給他們說女屍是病死的,但是劉家人不相信,因為女屍看著皮膚很飽滿,而病死的人來肯定是很瘦的。”江陽接著司機的話說。


    江陽說完後,看向馬崇華:“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馬崇華咬著牙,一言不發。


    江陽揮了揮手,讓警員把馬崇華帶迴了拘留室。


    會議室裏,江陽皺了皺眉頭,對組員們說:“雖然劉霞的屍體去向已查明,但車內發現的屍體身份仍未確認。”


    法醫秦一法說:“據我們部門檢測結果顯示,車內發現的死者就是因過量注射氯丙嗪而中毒死亡。這一發現進一步證實了,馬崇華殺人賣屍的罪行。”


    江陽思索片刻後,對趙建說:“我推斷,如果該死者與劉霞的情況相似,那麽馬崇華此前必然與死者的家人或買家有過聯係。我們調取他的通話記錄,看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線索。”


    幾天後,趙建拿著一疊通話記錄匆匆走進江陽的辦公室:“江隊,在調查過程中我們發現了一個手機號碼,該號碼在特定時間段與嫌疑人存在頻繁通信記錄。進一步追查發現該號碼歸屬於甘肅省一個叫杜土的男人。”


    江陽站起身,果斷地說:“走,去甘肅!”


    在甘肅的一個小村莊裏,江陽他們找到了杜土。杜土看到警察的到來,顯得有些驚慌失措,雙手不停地在衣服上擦拭著。


    “你就是杜土?”江陽問道。


    “是……是我,警察同誌,有什麽事嗎?”杜土的聲音有些顫抖。


    “十來多天前,有一個叫馬崇華的老頭是否聯係過你?”江陽緊緊盯著杜土的眼睛。


    杜土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是,他聯係過我,說想讓我給他介紹一位對象。”


    “那你是怎麽做的?”江陽追問道。


    “我……我出於好意,就將自己的姑姑安花介紹給了他。在我家中,雙方見麵後均表示滿意。然後馬崇華他給了我叔叔五千元作為彩禮,還給了我兩千元作為介紹費,之後就帶走了我姑姑安花。”杜土低著頭,不敢看江陽。


    江陽心中一沉,他知道,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江陽他們迅速采集了安花家人的 dna 樣本,與那具屍體進行比對。


    等待結果的過程中,江陽在警局的走廊裏來迴踱步,心中充滿了焦慮和憤怒。


    終於,結果出來了,在麵包車上發現的屍體正是安花。


    當江陽再次麵對馬崇華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怒火:“麵對鐵證如山,你還想狡辯嗎?”


    馬崇華卻仍在頑抗:“是她們突發疾病,我才給她們注射了氯丙嗪,我真的不知道具體劑量會致命啊!”


    江陽怒不可遏地拍了一下桌子:“你不要再撒謊了!我們的調查結果顯示,這兩名女性是在你確定有買家願意為其配陰婚後,才遭遇不幸的!


    這與你的說法明顯不符!帶走劉霞之前,你已經跟劉氏家族說好給他們老父親陪陰婚,所以你殺害兩名女性都是有預謀的!”


    馬崇華的心理防線終於開始動搖,他的眼神變得空洞而絕望。


    在江陽的步步緊逼下,馬崇華的心理防線最終崩潰,他癱坐在椅子上,交代了全部罪行:


    “起初我確實從事媒婆生意,將殘疾或患病女子介紹給找不到媳婦的單身漢,以此賺取介紹費。


    但後來我得知有人願意高價購買屍體為去世的親人配陰婚,出價遠高於介紹活人的費用。


    我不怎麽容易找到願意出售屍體的人家,於是就鋌而走險決定自己來幹。


    我以前介紹過不少精神有問題的女人給別人做老婆,我知道這些女子精神狀況不佳,與家人聯係較少,所以我向她們的家人謊稱已將她們遠嫁他鄉,這樣他們以後就不會再聯係。


    就這樣,我先後帶走了劉霞和安花,在找到願意買他們配陰婚的人後,我給他們注射氯丙嗪將她們殺死,然後以四萬元的價格將她們屍體賣出。


    以前給殘疾或患病的人介紹對象時,介紹成一對後,我隻能賺千八百塊錢,而配陰婚的錢就多了,一個女人的屍體可以賣到四、五萬元左右。


    賣一個屍體比之前給別人介紹對象的時候,能多賺幾十倍的錢,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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