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如水手法不錯,不過一會兒功夫,杜暖暖整個人都放鬆下來,倒在他懷裏,愜意得不行。


    因為這次接觸,兩人距離似乎又拉近了一些。


    廖如水身上帶著一股剛清洗過衣服過後皂莢的清香,讓人覺得好聞。


    杜暖暖吸了吸鼻子,半躺在他懷中,兩頰帶笑。


    一直到她快睡著,廖如水才起身離開。


    帳篷裏沒人,他也睡不著,幹脆掏出個小玩意兒,繼續搗鼓。


    慕容衾三人在河邊喝酒,開始坐著,後麵直接躺在草地上。


    腳下是涓涓細流,河水衝刷岸邊發出“嘩嘩”聲。


    已經很久不曾如此放鬆,過了今晚,可能又是一番光景。


    慕容衾喝得臉頰泛紅,眼神卻越發清明起來。


    “方公子準備的東西,可曾備好?”


    “小爺做事,一向穩妥。”


    方如玨放下酒壇,從懷中摸出一個瓷瓶。


    “隻要聞到氣味,就能全身無力,武功盡失,沒有一天一夜緩不過來。”


    又掏出另外一個瓶子,“這是解藥。”


    慕容衾接過東西,鄭重地放好。


    “朕多謝方公子,要是明日事情能成,朕一定不會忘記你得慷慨相助。”


    方如玨擺擺手,“不必,小爺如此,不過是為了妻主,不然哪怕你是皇帝,也得看心情。”


    他一向自由慣了,最討厭束縛。


    再說那南宮君陌上次偽裝廖如水欺騙於他,還拐走妻主,這筆賬不得不算。


    皇甫漱玉默默喝了幾口酒,瞥了慕容衾幾眼,還是忍不住開口。


    “陛下這麽做,難道真是隻是為了晉王?”


    一路走來,他敏感的察覺到這位皇帝,對自家妻主並不尋常。


    雖然平時看起來孤冷,嚴肅得讓人不敢靠近,但有好幾次,他看到他偷偷看她,眼神帶著笑意。


    那種感覺,就很奇怪。


    他一直很疑惑,但苦於沒時間求證,今日也是喝了幾口酒,趁機提問題。


    慕容衾抱酒壇的手一頓,很快又鎮定下來。


    大口灌了一口酒。


    不緊不慢道:“如果朕說,朕看上她,想娶迴去,你們會怎樣?”


    “咳咳……咳……咳……”


    方如玨剛喝了一口酒,聞言被嗆到,好在轉頭快,不然這嘴裏的酒水肯定要灑自己一身。


    他一骨碌坐起身,“陛下,你在給我們開玩笑吧?”


    孩子都有了,還想娶自家妻主?


    看他眼神,一時間變了模樣。


    皇甫漱玉雖然早有懷疑,但得到證實時,心理並不好受。


    “陛下,暖暖她不過是個平民女孩,身份達不到,怎能進宮為後,況且她喜歡自由,不愛被拘束。皇宮,恐怕不太適合她。”


    這是變相的拒絕,慕容衾麵色冷了幾分,他提著酒壇坐起來。


    似笑非笑,“如果沒有試過,怎知道就不合適?這是朕與她的事,希望你們不要摻和,不然誰都討不到好。”


    自家皇弟,他還考慮考慮,至於其他人,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內。


    難道皇帝想成親,還得征取不相幹的人同意不成?


    這兩人雖然是杜暖暖側夫,但身份沒自己高,胳膊扭不過大腿,還不是他想怎樣就怎樣。


    方如玨麵色冰冷,當場就道:“愛情,從來都不是靠地位得到的。陛下如此明目張膽,難道就不怕適得其反?我們願意配合你,不過是不想讓暖暖受到傷害罷了。”


    慕容衾冷笑一聲,“適得其反?朕乃天子,想要的東西豈有得不到的道理?在這大衍,誰還能在朕頭上耀武揚威?”


    方如玨握緊雙拳,正要反駁,皇甫漱玉伸手攔住了他。


    “陛下莫要忘了,暖暖最厭惡的便是強權壓迫,若是陛下一意孤行,即便強行將她帶入宮中又如何,也不過是得一具毫無感情的軀殼罷了。”


    慕容衾微微一怔,心中泛起一絲慌亂,可臉上仍是倔強的神色。


    “朕與她如何,和你們幾位無關,比起我,你們才是無關緊要的人。”


    方如玨氣憤不已,“我們早已定了今生,怎麽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了。”


    慕容衾冷哼,“不過是約定罷了,她還是我兒母親呢,你們能比嗎?”


    這話一出,兩人都像耳朵出了差錯一樣,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陛下不會是因為強求不得導致精神出了問題吧!


    可他一國之君,哪怕喝了些酒,也不至於信口開河。


    難道暖暖與他真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情況?


    兩人對視一眼,紛紛盯著慕容衾。


    “還請陛下明示。”


    慕容衾打了個酒嗝,提著酒壇搖搖晃晃站起身。


    “她是朕的皇後,是小博生母。”


    暖暖是皇後?還是太子慕容博生母?


    皇甫漱玉和方如玨當即覺得五雷轟頂,大驚失色。


    二人齊齊變了臉。


    “不可能,姐姐現在還是黃花大姑娘,小爺不會看錯。”


    方如玨叫嚷著,很不服氣。


    女人有沒有與別人發生過關係,他作為大夫,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怎麽可能會看錯。


    皇甫漱玉也不相信。


    明明上次,在去嶺南之前,眼前這位陛下對暖暖的態度敵意很大。


    哪怕後來知道她是女子,也不曾改變,之後暖暖進宮,難道發生了什麽事不成?


    他哪怕心思縝密,也猜不出所以然。


    慕容衾:“怎麽就不可能,哪怕她現在確實如你所說那般,這具身子不曾和人有敦倫,但朕猜你們也定是查過她的資料吧,毫無背景,仿佛憑空出現,朕不信你們沒有猜測過她的身份。她能憑空出現一次,難道就沒有第二次。”


    他這話,確實讓兩人無法迴答。


    確實,他們都偷偷查過她的身世,隻不過一直沒有具體信息,後麵也就不了了之。


    慕容衾的話,讓他們此時內心煎熬,如同放在油鍋中煎炸。


    如果說,慕容博是杜暖暖的兒子,那麽慕容衾確實有權利幹涉他們的私事。


    大家心思各異,各自坐在一旁,悶聲喝酒。


    低頭的一瞬間,無人看到慕容衾眼裏一閃而過的精光。


    雖然他們暫時統一戰線,但誰又沒自己的小心思呢!


    愛人,還是抱在自己懷裏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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