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帶著鬼王等人離開了這個囚禁她的地方,鬼王立刻貼了上去。


    “宋淺,那秦希蓉既然傷害了你,你為什麽不報複她?”鬼王不爽。


    他這個人可是睚眥必報的,有誰敢傷了他,他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


    “我報複了呀。”宋淺淡笑,看向鬼王的眼睛很幽邃,“有時候,最害怕的不是直接施加在他們身上的報複。每個人的命運,可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是嗎?”鬼王蹙眉,他還是不太理解宋淺的話。


    “寶兒,你帶宋淺先離開,我要迴去看一下。”鬼王吩咐了一聲,轉身就要走。


    “嗯。”殷寶兒點了點頭,“別破壞宋淺的計劃。”


    “當然。”鬼王停頓了片刻,深邃的眸子看向了宋淺。


    陽光下,她嘴角噙著淡淡的笑容,似乎對自己的安排很有信心。


    但是,把他們兩個關著,就能算報複了嗎?


    鬼王覺得這還不夠,看了宋淺一眼,他轉身極快地離去了。


    鬼王離開之後,宋淺立刻看向殷寶兒,嘴角噙著抹淡淡的笑意。


    “寶兒,方子狂在那邊可好?”


    宋淺看了錄像,知道方子狂是自願留在加原銀那裏,忐忑的心也平靜了許多。


    同時,她也清楚加原銀與暗夜帝國的仇恨,更清楚讓方子狂繼續留在那裏,將會對暗夜帝國造成什麽損害、將會對方子狂造成什麽傷害。


    以宋淺和方子狂的交情,她不忍心他受傷。


    但是,殷寶兒似乎很不喜歡宋淺為方子狂求情。


    她冷冷地看著宋淺,聲音冰寒:“作為一個俘虜,我不認為他應該過得很好。宋淺,看在你我都是組織一員的份上,這句話我不會帶給主上。但是,以後還是請你不要再關心方子狂了。”


    殷寶兒毫不客氣的拒絕讓宋淺皺了皺眉,許久以來的疑問終於脫口而出:“寶兒,跟我們分開的這段時間你到底遭遇了什麽?你對方子狂為什麽那麽恨?”


    “恨?”殷寶兒挑眉。


    方子狂對她做了那麽喪心病狂的事情,罔顧她的真心,淩辱她的身體,她怎麽能夠不恨他?


    殷寶兒恨方子狂的理由很充分,但對著宋淺那雙擔憂的眸子,她卻是怎麽也不願意說出來。


    她現在已經是一個獨立自信的人了,跟過去的軟弱無能已經徹底絕緣了。


    她不需要再跟宋淺一起迴憶以前的不堪,把自己重新放入那種絕望無助的環境裏。


    這樣想著,殷寶兒的聲音冷了又冷,拉開了與宋淺的距離,說:“你剛才不是說要給鬼王拿什麽好東西嗎?你是現在去,還是一會兒去,還要我陪著你嗎?”


    不等宋淺說話,殷寶兒又繼續說:“如果你不需要我陪著,那我就先迴去了。”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她拳頭握地緊緊的,因為宋淺的求情,那些模糊的畫麵在她腦海裏越發清晰了起來,一股激烈的痛意也隨之而來。


    她恨!


    為什麽,方子狂要那麽對她?


    她明明都答應要嫁人了,他卻仍然那麽無情地讓她在婚前被人強奸?


    他不愛她,難道就能夠把她的心踩在腳底狠狠地踩嗎?


    難道他不知道她也是人,也會痛,也會心累嗎?


    殷寶兒身體顫抖得厲害,縱然她極力壓製,她仍然感覺自己置身在冰窖之中,那種刺骨的寒意和疼痛,讓她的臉色白的厲害。


    宋淺見殷寶兒顧左右而言他,就知道她並不想多聊方子狂的事情。


    現在又看到她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她更是明白殷寶兒心裏有多苦。


    但是,方子狂分明對殷寶兒情根深種,並且這段時間為了她爛醉如泥,她要是不知道他的後悔……


    宋淺的心底滿是不忍,她並不擅長去勸解什麽,隻能嚐試著開口,“寶兒,別的事情不急。我要先跟你談談方子狂,你不知道當你不在的時候,他……”


    “宋淺!”殷寶兒猛地轉過了身,眼眶發紅地瞪著她。


    殷寶兒眼底複雜的情緒在翻湧,麵對宋淺,她強迫自己壓抑了許久,才淡淡開口。


    “我沒有什麽不知道的事情。如果你是說裴佩佩已經死了,我很為她惋惜。”殷寶兒冷哼一聲,繼續說,“宋淺,方子狂沒有了裴佩佩就迴來找我,這不是一個專情男人的行為。我不是傻瓜,我不會再對一個濫情的人手下留情。”


    “寶兒。”


    殷寶兒目光裏有著沉沉的憂傷,如同一根金針紮入了宋淺的心髒,讓她隱隱地疼著。


    宋淺想開口說什麽,卻覺得一切在殷寶兒那滿是傷痛的眸子裏都是無力的。


    似乎,一張沉沉的天幕塌了下來,壓得她心裏悶悶地,掙紮了許久,最終還是無法開口。


    “寶兒,不管如何,請你手下留情。”宋淺猶豫半晌,開口道:“他其實並沒有……”


    宋淺的話如冬季裏的一把烙鐵,烙在殷寶兒那冰冷的心上。


    那種疼痛與希望皆在的感覺,讓殷寶兒非常不習慣。


    她看向宋淺的眸子移向了一邊,聲音淡淡地,仿佛從天邊飛來。


    “你沒有經曆那些。你永遠不知道,那些傷痛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


    殷寶兒頓了頓,繼續說,“看在我們過去交情的份上,我會留他個全屍。但是,你要我答應你不傷他分毫,那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他傷了我們星跡聯盟的人,自然要接受該有的懲罰。”


    “懲罰?”宋淺聞言皺緊了眉頭。


    看著殷寶兒,隻見她神情冷傲,嘴角抿緊,似乎沉浸在深深的痛苦裏。


    宋淺眉頭皺緊,這些日子以來,她總覺得方子狂和殷寶兒之間有些東西出了差錯。


    此刻這種感覺更濃烈,但具體錯在哪裏,她卻又不清楚。


    到底,殷寶兒遭遇了什麽,為什麽她身上的氣質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而且,貌似她對方子狂特別恨?


    殷寶兒等了許久,見宋淺沒有說話,冷冷地開口:“如果除了方子狂,你沒有別的事情要跟我說,那我先行離開了。組織,還離不開我。”


    宋淺知道殷寶兒是不想再談這件事情,眼下,也不是好時機,淡淡一笑,她讓殷寶兒陪自己到裴奕霖的別墅去一趟。


    “去那裏?”殷寶兒皺眉,“你是想以身犯險嗎?”


    “不是。”宋淺搖了搖頭,“我答應過主上,要給她拿到裴家的家徽。秦希蓉曾經在裴家潛伏了很長時間,幾乎把裴家的每一個地方都找遍了,仍然沒有找到家徽。以我對裴奕霖的了解,他應該把家徽放在特別的地方。所以,我想趁這個時機,迴裴家,去把那些可疑的地方再找一遍。”


    “可是,你這樣貿然迴去,會碰到裴奕霖的。”殷寶兒蹙眉。


    顯然,宋淺的這個決定,殷寶兒並不讚同。


    武清已經把宋淺的替身妮娜送到了那個地方,讓宋淺得到了自由,現在她又自投羅網,那他們的那步棋豈不是白費了嗎?


    “我不同意你迴去。”殷寶兒聲音很冷。


    她不能讓那步棋白費,不能讓自己的精心打算泡湯,更不能讓宋淺有任何的閃失。


    “寶兒,我自有打算。”宋淺的眼睛很亮,“我不會跟裴奕霖有接觸。如果他處理完夏爾嵐的事情,他立刻就會迴裴家的外宅去看妮娜的。這段時間潛入裴家是最合適的決定了。”


    “這……好吧。”殷寶兒思考了片刻,然後才聯係鬼王,讓他處理完事情,立刻去裴家別墅跟她們會合。


    鬼王收到信息,知道宋淺是迴裴奕霖的別墅,他的眉頭皺了皺,隻瞥了一眼裏麵似乎吵得很兇的秦希蓉和撒姆爾,又匆匆離開了。


    宋淺可能是他的姐姐,他不能讓宋淺有任何的閃失。


    所以,即使是要懲罰這兩個禍害,也等他先幫宋淺拿到她想要的東西再說吧。


    匆匆離開的鬼王沒有發現,在他離開之後,原本神色冷冷的秦希蓉竟一下子撲到了撒姆爾的肩膀上,張嘴就咬住了他的肩頭。


    “秦希蓉,你幹什麽?”撒姆爾被咬了一下,立刻一下子就拽住了秦希蓉的衣領,想把她拽開。


    但此時的秦希蓉卻像是瘋了一樣,根本不撒口,咬得更狠了。


    她咬的有多狠,就說明她心裏有多恨。


    撒姆爾清楚她是因為宋淺脫逃的事情而惱自己。


    但是,他讓宋淺離開也隻不過是緩兵之計,最後他還是想把宋淺給抓住的。


    秦希蓉憑什麽恨她?


    而且,如果不是鬼王他們到來,說不定宋淺早就已經落到他的手裏,任他宰割了!


    撒姆爾想到秦希蓉因為那件事而惱自己,神情頓時冷了下來。


    他一把攫住了秦希蓉的下巴,狠狠地把她從自己肩頭給抓了下來,一把就摔倒了一邊。


    秦希蓉一時不查,被他猛地一甩,頓時就撞到了籠子上然後屁股著地,後背傳來刺骨的痛感,秦希蓉的眼淚瞬間就下來了。


    “撒姆爾,你竟然這麽對我?”秦希蓉心底惱恨,表麵上卻越是楚楚可憐。


    她清楚她現在根本無法與撒姆爾抗衡,縱然撒姆爾中了毒,但她不也中了毒嗎?


    兩人現在的實力差距極大,撒姆爾又是個狠心的男人,如果她要跟他硬拚,完全是不可能的。


    除非,她能用什麽東西,讓撒姆爾更弱一點,至少跟她的差距不太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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