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淺,家徽在哪裏?快交出來。”宋淺剛迴到家中,還未來得及開門,一道冷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隨著這道聲音,一道淩厲的黑影迅速地竄了過來。


    一上來,那黑影就猛地襲向宋淺的喉管,似乎想立刻抓住她。


    但宋淺豈是那麽好收拾的?


    再加上,她早就已經有了準備。


    在男人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的時候,宋淺已經聞到了他的味道。


    如果不是胸有成竹,宋淺在男人沒有察覺的時候,就會離開,而不會是,等他出手的那刻,才察覺到他的身影。


    宋淺嘴角噙著一抹淡笑,飛快地朝男人飛出一針,隨即在男人發愣的時候,她猛地一拳擊向男人的胸口。


    雖然她懷孕之後動作沒有以前快了,但她運用金針的技術卻是越來越爐火純青了。


    不等男人反應,宋淺又一根金針飛出,牢牢地把男人釘在了原地。


    “宋淺,你別得意,我們的人已經在附近了。”男人被定住,並不害怕,反而是猖狂地笑了起來。


    那笑聲,聽得宋淺眉頭微皺,手腕一動,又一根金針穩穩地紮在了男人身上,讓他瞪大了眼睛,卻再也發不出聲音。


    “我沒空陪你們玩。”在男人驚恐的眼神裏,宋淺草草地收拾了一下東西,快速地往樓下走去。


    但宋淺剛走到半路,就被一陣猛烈的襲擊給帶了迴來。


    來人氣勢洶洶,並不說話,但是每一個動作都帶著淩冽的怒氣,似乎打定主意要把她置於死地。


    宋淺接著他的招式,卻也不忘采取金針攻勢。


    她的金針很快很準,但是男人的速度卻也是不慢,多次逃脫了宋淺的襲擊。


    終於,在宋淺又一次發動襲擊時,男人一把抓住了宋淺的手腕,猛地出招往她的腹部打去……


    男人的力道很大,一旦被他擊中腹部,宋淺勢必得受重傷,而她腹中的孩子肯定也保不住了……


    在這一發千鈞的時刻,宋淺的唿吸平了又平,夜色裏她的眸子也亮了又亮。


    她把手放入了口袋裏快速地抓住了一包粉末,即將要把男人置於死地。


    但她這悄無聲息的準備卻被不遠處的殷寶兒看成了坐以待斃,被迫接受男人的襲擊。


    殷寶兒眸光一暗,快速地打槍射擊,一枚銀色的鋼針快速地飛了出去,直往男人的手臂襲去。


    男人嘴角噙起一絲淡笑,朝宋淺襲去的速度越發地快了。


    眼見,男人就要把宋淺打成重傷,就要打掉她肚中的孩子。


    “啊——”但隨著一聲淒厲的吼聲,男人卻是猛地鬆開了宋淺,翻滾而下。


    昏黃的燈光下裏,宋淺隻看見他的手臂上似乎多了一抹紫色,一抹帶著死亡色彩的詭異紫色。


    看著那抹詭異的紫色,宋淺緩步走近,在距離男人三米處站定。


    男人看見宋淺,下意識地還想攻擊他,但他還未來得及采取行動,額頭又受了一下傷。


    頓時,一股劇烈的疼痛傳遍了他的四肢,他再也忍受不住,躺在地上尖叫著打滾起來。


    那尖叫的聲音非常淒厲,在夜色裏顯得極為恐怖。


    宋淺聽著這刺耳的聲音,眉頭緊皺,她快速地甩出一根銀針,讓男人消失了聲音,才緩步走近,慢慢地蹲了下來,細致地觀察著著男人的麵部。


    宋淺知道,在黑暗中,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她,但她也清楚剛才的這一舉動足以威懾那些躲在暗處的殺手們。


    “你是什麽人,誰派來的?”宋淺冷冷地發聲,目光卻不著痕跡地看向旁邊,尋找那剛才暗中幫助她的人。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宋淺,他表情猙獰,卻是緊閉著唇,怎麽也不肯說出。


    事實上,他也說不出來。


    宋淺看著男人的抵觸,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她猛地飛出一針,又紮在了男人身上。


    男人身上的疼痛因為她這一針有所緩解,但隨即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奇癢感卻從他身體深處升了起來。緊接著,他發現自己即使壓抑著,仍然能發出一種讓人心底發冷的聲音。


    “別妄想了,我不會告訴你是誰。”男人緊咬著牙關,他知道剛才宋淺讓他說話的意圖。


    但是,他不稀罕,他也不會做對不起那人的事情。


    “是嗎?”宋淺蹲下了身,目光冷冷地看著男人受傷的額頭和手背。


    上麵的兩支鋼釘在昏暗的燈光中如此清晰,恐怕那就是讓男人受苦的根源吧。


    “那你應該更願意接受第三次的折磨了。”宋淺嘴角噙起淡笑,她的眸光移到某處就不動了。


    夜色裏,殷寶兒手拿望遠鏡,靜靜地看著宋淺與她對視的眸子,嘴角微不可見地勾起一抹弧度。


    雖然,殷寶兒跟宋淺好久不見,但她那個性卻仍然是如殷寶兒記憶中那麽倔強。


    她倔強地一人對抗多人,她倔強地不需要任何人幫忙。


    同時,她的第六感也是那麽地強,即使殷寶兒認為藏得很好,仍然被她輕易發現了呢。


    不過,被發現了,就被發現了吧。


    殷寶兒嘴角噙起一抹淡笑,飛快地又朝著男人的方向打出一釘,鋼釘準準地打在男人脖頸處,疼得男人呲牙咧嘴。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男人以為是宋淺暗中有幫手,怒吼一聲,“虧你還是殺手界鼎鼎有名的殺生丸,沒想到竟然讓人偷襲我!”


    “偷襲?”宋淺嘴角噙起一抹淡笑,別有深意的眸子看了眼殷寶兒的方向,隨即快速地轉向了男人。


    “偷襲你又如何?即使明確地告訴你,我要傷害你,你又能把我怎麽樣呢?”宋淺淡笑,快速地抓住了男人的肩膀。


    男人似乎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宋淺是如何動作,他的肩胛骨已經感覺到明顯的被捏碎的痛意,即使是他強行壓抑,仍然無法止住那太過清晰的痛意。


    “宋淺,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好過。”男人說著,就翻身而起,想朝宋淺發起了攻擊。


    他的速度很快,宋淺又離他很近……


    這樣危急的場景落入暗處的一雙眸子裏,他冷哼一聲,微不可見地動作了。


    他的動作很快,很輕,幾乎是沒有驚動任何人,就輕易地傷了男人的要害。


    男人隻感覺唿吸一滯,緊接著他沉重的軀幹就落了地,而他那雙剛才還滿是恨意的眼睛裏現在是濃濃的壓抑和不甘,而他朝著宋淺揮舞去的四肢也頹然地垂了下來。


    顯然,剛才那暗處的一擊已經讓他完全喪失了戰鬥力,讓他失去了生命。


    泂泂的血液從男人的手腕,脖頸等處流出,瞬間就染濕了地麵,襯得那雙不甘的眼睛格外的大,格外的蒼涼。


    “怎麽迴事?”宋淺皺眉看著男人的突然倒地和咽氣,快速地站起了身。


    她淩厲的眸子在周圍掃過,隻感覺剛才那道監視的目光消失不見,但另一股較為溫和的目光卻是越來越熱烈了起來。


    究竟是誰在暗中幫她?


    宋淺的眉頭緊皺。


    她快速地朝著那股目光奔去,但還未到達地點,一股淩冽的掌風已經朝著宋淺迎麵打了過來。


    宋淺下意識地一躲,等她反擊的時候,卻發現那襲擊她的人已經不見了,而那讓她狐疑的溫和目光也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找不到是什麽人在暗中幫自己,宋淺又迴到了男人咽氣的地方,細致地查看男人的傷勢。


    除了剛才那幾枚鋼釘和自己打出的幾根金針,男人的喉頭還插著一根小小的牙簽,雖然宋淺無法從牙簽上提取那人的指紋,但那牙簽插入的方式卻讓宋淺眼底泛起了一抹希望的色彩。


    這樣的謹慎,這樣的穩重,除了善於使用金針的成憲,她想不到任何人了。


    成憲剛才救了她?


    那是不是說明,他沒事,甚至他可能知道錢萌萌在哪裏?


    可是,他為什麽不出來見她呢?


    宋淺的心因為這根牙簽活了,快速地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飛快地朝著不遠處的座駕奔去。


    她要立刻到加原銀那裏去,她要問問她,有沒有錢萌萌的最新消息,還要問問她能不能幫忙找到成憲……


    “宋淺,別以為有人暗中幫你,我們就會怕你。來人,給我上。”宋淺的好心情被突然出現的一隊黑衣人打斷了。


    “你們是誰?”指揮的人帶著麵罩,宋淺看不清他的容貌,但他那說話的聲音和語調卻是宋淺熟悉的。


    似乎,她上一次被向家追殺的時候,也聽到過這麽一個聲音。


    這人是向家的保鏢。


    那他們圍剿她,也應該是向池安排的,而目的恐怕沒有奪迴家徽那麽簡單。


    至少剛才那人一上來是想要了她的命,而不是為了所謂的家徽。


    “你們是向家的人。向家的家徽並不在我手裏,你們找錯人了。”宋淺冷淡地開口,並不想和他們做過多的糾纏。


    “你胡說!”男人似乎沒想到宋淺那麽快就會猜到,他下意識地反駁之後,才發現自己變相承認了。


    他抬頭,惱恨地看著宋淺了然的表情,說:“宋淺,你今天注定是個死人,我們是哪裏的人,我們來找你是為了什麽,你都不需要知道了。知道了,也是浪費。”


    話還未說完,男人就朝著宋淺衝了過去,他的動作很快,似乎想一下就把宋淺拿下……


    的確,他心底也認為自己可以把宋淺拿下。


    畢竟,剛才他可暗中觀察過宋淺的實力了,如果不是有幫手,她剛才早就被自己的人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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