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徽似乎是虎符的一半,一個匍匐著的沒有尾巴的小老虎,真的有那麽大的魔力,足以讓裴奕霖把最愛的女人放在水深火熱中不管嗎?


    “少爺,這東西意味非凡,並且夫人已經知道少爺拿到家徽了。”旁邊站著的老人權叔似乎看出了尉遲皓藍的心思。


    不等尉遲皓藍開口,權叔繼續勸說,“少爺,在夫人眼中,江山和財富遠遠要比女人重要。而且,她養了你那麽多年,最害怕的就是你走老爺的老路。”


    “我……知道了。”尉遲皓藍知道權叔的言外之意,猶豫了片刻,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權叔見尉遲皓藍似乎放棄了把家徽讓出去的想法,這才抹了抹額頭的細汗,爽朗一笑。


    “少爺最近被這家徽也煩得厲害,我這裏有個好消息給少爺開開心。”權叔說。


    “什麽好消息?”尉遲皓藍問得漫不經心。


    宋淺陷入了四麵楚歌被人圍剿的困境,她的女兒萌萌雖然被他找到,在他身邊,但卻得了絕症。


    這樣悲慘的情況下,他尉遲皓藍還能有什麽好消息?他還有什麽資格去開心?


    “少爺,是關於萌萌小姐的。”權叔熟知尉遲皓藍的心思,話說了一半,他刻意停頓了下來。


    尉遲皓藍的心被權叔吊了起來,臉上也多了抹喜色,說:“權叔,是不是萌萌的病情有好轉了?”


    “比這要好得多。”權叔見尉遲皓藍笑了,也不再賣關子,“德國有名的白血病大夫約瑟夫已經給萌萌小姐看過病了,他確定隻要用藥物治療配合物理治療,萌萌小姐完全可以再活上兩三年。而這段時間,少爺完全有時間和萌萌小姐的媽媽再給萌萌生個弟弟或妹妹,為她換骨髓。”


    “權叔,不要胡說。”尉遲皓藍打斷了權叔的話,但嘴角卻噙起了一抹淡笑。


    也許,尉遲皓藍現在不能把向家家徽在自己手裏的事情公之於眾,為宋淺減輕壓力。


    但是,他能幫宋淺守好萌萌,也是一個還不錯的事情,不是嗎?


    這樣想著,尉遲皓藍的心情好了許多。


    尉遲皓藍立刻吩咐權叔把向家家徽交給了母親,而他則親自到了錢萌萌所在的地方探視她。


    這邊,尉遲皓藍因為拿到家徽而心中安定。


    而那邊失去了家徽的成文封卻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恨不得立刻去把偷走家徽的嫌疑人裴奕霖、宋淺都給抓起來暴打一頓。


    但是,他有限的實力不允許他這麽做。


    所以,成文封猶豫了一會兒,隻能命人對裴奕霖展開了監視。


    “繼續監視裴奕霖,其他的人盡快攔截方子狂,務必要在明天早上之前,把我的東西給我拿迴來。”成文封陰狠地發著號施令,“如有必要,重金懸賞有關宋淺的消息。”


    成文封一聲令下,成家保鏢立刻放出了宋淺偷走向家家徽的消息。


    一時之間,家徽的主人向家、成家、裴家以及暗中的幾股勢力都蠢蠢欲動了起來。


    縱然裴奕霖竭盡全力地幫助宋淺排除潛在的憂患,仍然無法阻擋某些黑暗勢力強有力的觸手。


    當天,在裴奕霖跟成家保鏢纏鬥之際,他們已然成功地穿越了裴奕霖的防備,把正欲把昏迷的宋淺送入醫院的方子狂給攔了下來。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方子狂臉色很冷,周圍的情況很嚴峻。


    方子狂知道他一個人逃走是絕對可以的,但是帶著昏迷的宋淺,卻很難有這個可能。


    “我們不需要知道一個死人的名字。”帶頭的人聲音很冷,一張佐羅麵具遮住了他的大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帶著陰狠和狂熱之態的眼睛。


    他那雙眼睛如同鬣狗盯著獵物一般,釋放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哼,好大的口氣。”方子狂冷哼一聲,迅速地用手拂過宋淺的鼻尖,掐了下她的人中,見她微微睜開眼,他對她低語了一聲,便迅速地朝著帶著黑色佐羅麵具的男人發動了攻擊。


    雖然方子狂的表麵上很放蕩不羈,但是他的動作卻是沒有慢一分。


    即使黑麵佐羅麵具的鬼王自認為自己武力超強,在麵對方子狂的進攻時,仍然不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取得勝利。


    而鬼王與方子狂纏鬥的時間越長,也就給了宋淺越久的逃跑準備時間。


    雖然被迷暈的宋淺醒來的時間不長,但她身為殺手的敏銳卻讓她立刻察覺到了周圍情形的不尋常。


    她想起了剛才鼻尖似有若無的一股香味,也聽到了方子狂對她的低語。


    頓時,宋淺明白了她的昏迷和蘇醒都是著了方子狂身上的特殊味道。


    宋淺心底惱恨,但仍然快速地起身收拾了起來。


    她的確不能在這裏久待,成為別人的替罪羔羊。


    但是,宋淺也不能讓方子狂深陷危險之中。


    宋淺的眼睛微微眯起,巡視著周圍,突然手腕處傳來的細微震動,引起了她的注意。


    宋淺低下頭,看向手腕處那與偵察設備一起的腕表,她嘴角微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


    “接著!”宋淺大喊一聲,摘下了腕表,往方子狂的方向扔去。


    這腕表本來是宋淺偵查之用,但在用在方子狂身上時,卻方便他觀察四周的情形。


    隻要方子狂得到了腕表,他基本上就不會存在任何死角,被鬼王偷襲的可能性也會更低一點。


    鬼王也熟知這一點,所以在瞥見宋淺的動作時,他立刻飛快地掠向宋淺。


    而方子狂也極快地發動攻擊,眼見,腕表已經成拋物線撞入了兩人的勢力範圍。


    “不過就是個破東西,也值得你們去搶?真正的好東西就在我這裏,誰能拿到,算誰本事。”宋淺眼睛微眯,卻又迅速地拋出了一個物件。


    鬼王看不清那東西是什麽,但那上麵熟悉的紅線,他的確曾經在成文封的脖子上見到過。


    難道,是向家的家徽?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是很大,鬼王也不得不認真對待。


    鬼王眼睛微眯,猛地轉了方向,飛快地撲身上前,一把把那紅繩子抓入了手中。


    而在鬼王飛身上前的時候,方子狂也穩穩地接住了宋淺扔過來的腕表,帶在了手腕上。


    鬼王抓過紅繩看了一眼,那差勁的手感頓時讓他知道自己被騙了。


    鬼王一把把紅繩扔在地上,目光冷冷地逼近了宋淺,冷聲發問:“東西到底在哪裏?”


    方子狂見鬼王似乎想要對宋淺不利,立刻快步上前,想要幫宋淺一把。


    鬼王感覺到了來自側麵的壓力,嘴角微勾,他心底升起一抹欣賞。


    但在麵對宋淺時,他卻仍然冷極了。


    “宋淺,把家徽交出來。我可以留你個全屍。”鬼王似乎根本沒有忘記這次的使命,朝宋淺襲去的動作又猛又狠。


    如果是平時,宋淺一定是迎頭趕上,與鬼王纏鬥一番。


    但現在宋淺熟知自己的身體狀況,更知道,如果真的自己那麽做了,等待她和方子狂的隻能是被抓或死亡。


    宋淺不怕死,但她卻不願意連累方子狂。


    宋淺神色微冷,朝著方子狂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不要上前。


    方子狂迎著宋淺堅定的眼神,隻能歎息一聲,收迴了自己的動作,轉身飛快地突圍離開了。


    宋淺目送方子狂離開,才桀驁地看向了鬼王。


    “那你得有本事抓到我,我才告訴你!”宋淺冷哼一聲,迅速地鑽入駕駛座,飛車快速離開。


    鬼王跟在宋淺身後,也迅速地攔了一輛車子,兩人迅速地在大街小巷穿梭了起來。


    宋淺開車的速度很快,但也顧忌著周圍的環境,走得都是比較保守的路線。


    但鬼王不一樣,他向來風風火火,視人命為草芥。


    即使鬼王是在人群居住的地方開快車,他仍然沒有絲毫的減速,反而是如飆車在原野一般,沒有絲毫的限製。


    宋淺透過後視鏡能看到鬼王造成的一串串驚嚇,她眉頭微微皺了皺,一股濃濃的苦味又犯上了喉頭。


    如果錢萌萌在,她看見宋淺這樣開車,一定會說宋淺,甚至沒收宋淺的車鑰匙的吧?


    想著,宋淺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似乎仍然能夠想見錢萌萌那綁著衝天辮朝她撅嘴的小模樣。


    這樣想著,宋淺的車速不禁慢了起來……


    不管萌萌在還是不在,宋淺都不能成為一個讓女兒擔心的媽咪。


    鬼王一直觀察著宋淺的行動,見她的車速似乎有放慢的趨勢,他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飛快地朝著宋淺旁邊的過道衝了過去。


    過道上本來空無一物,但在鬼王唿嘯而來的時候,一個小孩卻突然被推了出來。


    小孩的眼裏露出驚恐神色,背對著街道口,根本沒有止住往前的趨勢,眼見就要葬身在鬼王的車輪之下。


    “小心!”宋淺猛地驚唿一聲,由不得考慮自己還在飛速奔跑的飛車上,她猛地踩了刹車。


    車子倏地停了下來,劇烈的衝擊力撞得宋淺頭暈,但她卻仍然強忍著打開車門,彎腰竄了出去,把那個小孩撲到在地,就地一個翻滾。


    當兩人重重摔在地上的時候,鬼王的車子唿嘯著從她們頭頂飛過,引起了宋淺懷中孩童的一陣戰栗。


    “沒事的,不用怕。”宋淺似乎想到了錢萌萌,心軟地拍了拍懷中的孩童,站起身,把他扶到安全地帶,轉身就要離開。


    但是,宋淺還隻邁出一步,大腿處就傳來尖銳的痛意,而耳邊也傳來冰冷的不帶一絲情感的嗬斥。


    而那嗬斥的聲音,分明是出自剛才還驚嚇萬分的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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