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正宇看著眼前的壯漢逐漸失去意識,直到閉上眼睛暈死在台階上,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上前把了把脈,脈搏微弱,必須馬上進行止血和傷口縫合,再拖下去必死無疑,隨即韓正宇調動體內一絲靈氣緩緩注入,讓靈氣包裹住心髒,以免堅持不到救治,靈氣入體後,剛才還是跳動微弱的心髒,此時逐漸恢複到七八成效果,煞白的臉色也有了些血色,此時狀態看上去好多了,堅持到醫院沒有問題。


    這也是韓正宇第一次利用自身靈氣救人,由於是第一次他沒敢釋放太多靈氣,一是怕靈氣實在過於強悍,擔心冒然注入會承受不了而事如其反,這也是情況緊急,沒有辦法的辦法。其次是這幾天韓正宇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去修煉靈氣,對靈氣在體內的運轉的速度、強度等掌握還沒有達到運用自如的地步,要知道再沒有對靈氣掌握特別熟練的情況下,讓靈氣外放再注入他人體內,是件很危險的事,一個環節沒控製好,就會兩敗俱傷,想到此處,韓正宇心裏暗想,“看來必須給自己搭建一個即安全又秘密的修煉屋了,趕快把九龍真經的內容熟悉起來。


    收迴思緒,看著滿身是血的步長征,再看看自己幹淨如新的衣服,一陣蹙眉,內心腹誹道:“靠!你丫的必須賠我兩套衣服”,然後也沒再猶豫,扛起步長征走到一處警戒薄弱的牆角處,運轉靈氣在腳上,一腳踹在牆上,轟隆一聲,近三十多厘米厚的混凝土牆應聲踏出一個大洞,猶如被重型炮彈打穿一般。


    看上去略顯偏瘦的韓正宇但扛起180多斤的步長征好似無物,步伐依舊輕盈迅速,在夜色的襯托下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黑暗中。


    大概跑了有十多分鍾,韓正宇停在了一家門診醫院門口,還好有值班醫生,是一個四十來歲的大叔,看見滿身是血的二人,先是一驚,急忙詢問傷到哪裏,並從一邊的器械區拉出一張移動床。


    “醫生,他身上有十多處傷口,最致命的傷口是左肋,可能傷到了內髒,已失血過多昏迷……”


    韓正宇一邊說著步長征的傷勢情況,一邊推著移動床向手術室走去,而中年醫生已通知了樓上休息的兩位護士後,用剪刀剪開了步長征的衣服,看著全身的或大或小,或深或淺的傷不禁一驚!


    “刀傷!?你們是什麽人?”


    中年醫生看著韓正宇警覺的問道,其實,有這種反應也是正常,因為像類似刀傷、槍傷等,屬於非法武器和器械造成的,醫院和醫療單位有權有責任匯報的,如果出現為黑惡勢力私下醫療救治,隱瞞不報導致破案線索丟失過延遲,情節嚴重的會受到刑事責任的,所以,中年醫生的警惕表現韓正宇也是理解的。


    “醫生,他是晚上在燒烤攤吃飯,和鄰桌的起了衝突,最後被一幫混混給捅了,當時已經報了警,混混都被抓了,他的傷勢最重,大半夜不好打到車,又離你這裏最近,所以就過來處理傷口,以他的傷勢等去了大醫院恐怕都涼了,放心吧醫生,不會讓你以及你的這家診所受牽連的,再說了,您看他長著一副國泰民安的臉怎麽可能是壞人不是,您要不信最後我打電話給嚴警官,嚴警官您總認識吧,市公安局警花,最年輕的副隊長,今晚就是她出的警,您就抓緊給止血縫合吧,要是因為在您這裏把傷情給耽誤了,出了事那可不是小事兒,職業生涯不保不說,門診也得跟著倒黴”。


    韓正宇一邊解釋著一邊連哄帶騙的說著,中年醫生一聽關係到職業生涯,立馬反應過來說道:“放心吧,我們醫生救死扶傷是第一位的,小劉小張,準備手術!”


    看著中年醫生和兩名護士進了手術室,韓正宇這才放下心來,坐在樓道邊上的條形椅上,終於可以喘口氣了。


    可能是靈氣護住心髒的原因,不到一個小時,手術室的門打開了,看著多處被繃帶包紮的步長征,輸上血又做了縫合,雖然還在昏迷中,但要比剛進手術時臉色強太多了,中年醫生要求住院觀察,等病人醒了後再說,可韓正宇以轉院和錄口供為由需要現在出院,一聽是警方要求,中年醫生也不再多問,也就任由韓正宇的安排。


    在網上叫了一輛七座車,護士們把步長征平放在後座上,趁著天還未亮,向郊區的一個地址駛去。


    這個地址是在整理步長征的衣服時發現了一張門禁卡,上麵寫有清晰的地址,到達這裏時天邊已經泛著魚肚白,路上已經有零零星星的晨練老者,這是一個老社區,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國營單位的家屬樓,六層的單排樓房,外牆已看不清原來的顏色,鏽跡斑斑的長滿了青苔和薔薇,因年久失修經常停水停電,所以住在這裏的人並不多,即使有大多也是租戶。


    房子在三層,韓正宇和司機兩人架起步長征抬進屋裏,安排好床鋪後,韓正宇試了試脈搏,跳動均勻有力,可能是手術的麻藥還未散去,以至於還在昏迷,見沒有什麽大礙,韓正宇留下一個字條出了門。


    在韓正宇看來,步長征目前的條件是最符合他所想要的,經過這次遭遇後,英皇國際他是迴不去了,且不說他是造成這次慘案的重要參與者,警察是跟定會找他的,其次是殺了馮二爺那麽多手下,以馮二爺有仇必報的性格,步長征他也是必死無疑,現在是不論黑道白道都沒了他的生存之地,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是在黑白兩道的夾縫中生存,這顯然難如登天,指不定那天就會身首異處,死於非命。二是抓住這次機緣,投奔韓正宇,他若還有一番抱負的話,韓正宇給他的舞台和空間得絕對夠大夠廣,可以說前途不可估量,如果選對,說他是逆天改命也不為過。


    人生就是如此,永遠是選擇大於努力,如果你最初的努力方向就錯了,那豈不是越努力離目標越遠?這就是為什麽有好多人,起得比雞早,睡的比狗晚,累死累活沒日沒夜的工作加班,幾十年如一日,卻還是原地踏步,甚至退步,這不就是活生生的上演了人生的南轅北轍了嗎?


    有句話說得好,低頭幹工作,抬頭看形勢,意思就是不管幹什麽,我們的態度要正,就要認真負責,而抬頭看形勢就是了解當下,了解明天,甚至了解將來,發現方向不對,形勢不對,就要立馬做出調整,不做一點無用功,因為在生存的大草原上,每個人都在奔跑,你稍微慢些,就會被淘汰,就會被淹沒。


    人在慌亂中最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如果做了錯誤決定,那麽又迴到了最初的死循環中,所以心靜眼清很重要。喘口氣,看清路,再走!


    出門沒多遠有幾家早餐店,折騰了整整一個晚上,韓正宇早就餓了,要了兩籠包子的韓正宇正在大快朵頤的吃著,就在這時,嚴婷嚴警官的電話打了過來,“韓正宇,你現在在哪裏?昨晚你不是也跟了進來嗎?”最後你去哪裏了?”


    三連問的嚴大警官不給韓正宇半點喘氣機會,但韓正宇那慣著她呢,又不是她的下屬,不緊不慢的咀嚼著滋滋冒油的灌湯包。


    “韓正宇!你幹嘛呢?能聽到我講話嗎?”


    一大口包子下咽後,韓正宇擦了擦嘴,對著話筒說道:“嚴警官你不用這麽大聲,我能聽到,我在早餐攤吃早餐呢,嚴警官你吃了嗎?要不要我給你打包一份?”


    “韓正宇,正麵迴答我的問題,我有很多問題問你”


    “我知道,你不就是問我昨晚哪裏去了?跟著進去後,最後收隊不見我人了嗎?我說嚴警官,你還好意思大清早的來問我,我昨天可被你害慘了,我說我要去網吧,可你到好,非要拉我去什麽砍人現場,我一進去就把我一天吃的全部吐出來了,難受了我一個晚上,這早上剛好受點兒了,你還來提昨晚,你是早餐也不讓吃了是嗎?成心想餓死我啊?”


    韓正宇邊說邊對著話筒做了幾次嘔吐的聲音來,心裏暗想,“哼!好像就你會連珠炮似的,小爺的連珠炮能噴死你”。


    嚴警官一聽韓正宇那邊氣急敗壞的抱怨著,還真早吐出來,也沒多再問,略顯歉意的說道,“你那先好好休息,等好了我過去再聊”。


    通話完畢後,韓正宇長長籲了一口氣,嚇死老子啦,必須再來一籠灌湯包壓壓驚,


    “老板!再來一籠灌湯包!”


    時間迴到昨晚,當嚴警官帶著一小隊人衝進去圍堵時,由於馮二爺的人死傷大半,已經殺瘋了,看警察把退路都堵死了,投降也是個死罪,反抗說不定還有一線希望,正所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現在是瘋了,和警察正麵硬衝,最終逃出去兩三人,被抓二十幾人,又掛了十多人,警方這邊也有幾名負傷,好在沒有死人,這次黑惡勢力鬥爭死亡人數有近百人,如此龐大的數量在國內也是很少的,如果保密這一塊沒有做好的話將會是一個震驚全國的大案,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發生在半夜,外麵的耳目少,又沒有波及到無辜人,這才使後續的工作順利了許多,嚴警官也是整整一個晚上沒有睡,不僅聯係醫院治療傷者,與法醫交接死者,安排案發現場的清理工作,迴去又是連夜審訊,可以說喝一口水的時間都沒有,好不容易安排完一遍,這才想起昨晚一起跟去的韓正宇,可再一問同事,沒人看到,好像憑空消失一樣,這才連忙撥通韓正宇的電話,聽到韓正宇在吃東西,那就沒啥大事兒,也就安心了,沒有再多想,畢竟他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大一學生,知道個什麽呀,沒被嚇得生病就已經很不錯了。


    此時,天已大亮,剛剛喝了一杯咖啡,狀態這才好了些,嚴婷稍定思緒,撥通了姑父李長陽的電話,畢竟發生這麽大的人命案子,作為一市之長,趁早知道是最好的,也好部署接下來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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