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別裝神弄鬼的”其中一人反應過來試探性的問道。見前方人影無動於衷,王強瞬間囂張起來,“小子,不管你是誰,就他媽你一人,老子不怕你!哥幾個別怕!”


    有了王強的大聲出頭壯膽,其餘幾人也逐漸不再害怕,紛紛叫囂起來。


    說話間,幾人將韓正宇圍了起來,等看清是一個稚嫩年輕且偏瘦的大學生模樣的人時,幾人更是恢複了往日的囂張跋扈。


    韓正宇站在中間並沒有動,氣勢雄厚,冷眼看著眾人,怒喝道:“誰敢上前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就憑你一個瘦麻杆兒,還敢在這兒裝”其中一人怒喝道。隨即一棍向著韓正宇打來,韓正宇眼神一冷,直接奪過他手中的棒球棍,順手反打在對方的腿上,那人隻覺這腿彎處一陣大力襲來,控製不住的跪在韓正宇的麵前,腿竟然斷了。


    韓正宇看都不看他一眼,雙手一用力,嘎吱一聲,將棒球棒直接就掰成彎曲,韓正宇直接把掰彎的棍棒扔在了地上。這棒球棒是用堅硬的合金做的,硬度極高,就算是兩名彪形大漢使出渾身的力氣也很難掰彎,可他在韓正宇的手裏,竟然就像是橡皮泥一樣弱不禁風。自打煉了九龍真經之後,韓正宇的實力愈發強大了,這些普通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看到如此驚人的實力,一群人看傻了似的,簡直不敢相信,但是開弓沒有迴頭箭,別無選擇,於是大喊一聲:“給我一起上!”


    “對一起上,看他怎麽招架”


    徐來咬牙切齒,麵露兇相,他早就看韓正宇不順眼了,就打算趁今天給他點顏色看看。一眾人得了命令後,頓時向著韓正宇撲去。


    韓正宇不予理睬,就在幾人撲過來的時候,突然淩空一記迴旋踢,直接把兩人給踹飛了出去。緊接著,他又是刷刷幾拳出擊,將衝在最前麵的幾人瞬間打倒,跟在他身後的王強看得驚呆了,他完全沒想到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學生相身手竟然厲害,難不成他是學武術的?不由得在心裏開始打起鼓來。


    可韓正宇不給他愣神兒的時間,一個閃身就到了王強麵前,不等他大腦有反應,一記手刀順勢而下,隻見王強眼睛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一下去。接下來幾人也都是如此,如砍瓜切菜一般,三下五除二就搞定了。


    徐來看得是惱怒至極,可又拿他沒辦法,沒想到韓正宇竟然身手這麽好,眼看著韓正宇幾下就把他們七八人打趴下。


    徐來狠狠的咬咬牙,右手悄悄的伸進下衣兜裏,趁韓正宇轉頭的時候,猛地從兜裏掏出一把黑漆漆的手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韓正宇。“媽的!你不是很能打嗎?來呀?老子一槍打死你!”


    此刻咆哮的徐來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沒有一絲猶豫,狠狠地扣動了扳機。


    不愧是在美國讀書的,接受著美國本土的教育,一言不合就拔槍的習慣真灑脫,真性情。


    清脆的槍聲響起,把剛才還在滿地鬼哭狼嚎的一群人都鎮住了,一個個的都瞪著驚恐的大眼看著眼前的一切。就連晚上一起喝酒的王強等人都沒有想到,徐來竟然身上帶著槍,想想都渾身發怵,這要是趁著酒勁兒給他們突突幾下,或者是一不小心走了火,幾人都不敢再往下想,驚恐的瞬間似乎忘記了身上的傷痛。


    其實,別看徐來身上有槍,那也是今天才帶在身上,本來打算給他們炫耀一番,哪成想還派上用場了,說實話,雖然在美國可以自由持槍,但是,作為從小中國長大的徐來,本能的對真槍有一種反感和害怕,但又好奇,所以在美國讀書的時候買了一把,一直存放著,最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第一槍竟然是在國內開的。


    所以當他聽到響徹耳邊的槍聲時,也是震驚到了,等他迴過神來再去看眼前的韓正宇時,徐來大驚失色,他清楚的記著,距離隻有三步之遙時毫無遲疑的開的槍,這個距離神仙難逃啊,而現在眼前分明站著一個人,並且一隻手緊緊握住了他的槍管,徐來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他是怎麽躲開子彈的?他什麽時候走到跟前的?……”徐來用力的想把手槍奪迴來,但是韓正宇的手指猶如老虎鉗,任憑他使出拉屎的勁兒,握在手指間的手槍也是紋絲不動。徐來額頭冒出了冷汗,吼道:“操!你,你給我鬆手”。


    話還沒說完呢,韓正宇直接抓住他的手腕,用力往後一掰,隻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徐來突然爆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他的右手掌竟然被韓正宇向後掰了一百八十度。


    恐怖,無盡的恐怖如海嘯般撲向在場的幾人,心理防線也在這一刻徹底崩潰,特別是此時的徐來,內心更是震驚不已,折斷手掌帶來的疼痛都不能把這種恐懼掩蓋,因為他清晰的看見手中純鋼打造的手槍被韓正宇握了一下,槍身就嚴重扭曲變形,摧毀他的不止是心理防線,還有他的大腦,任他怎麽想也想象不到這是血肉之軀的人能完成的。


    抬起頭再次看向韓正宇,一臉泰然自若,平靜如水,正俯視著他們,此時,徐來的內心再也沒有了剛才的萬分憎恨,也沒有惡毒不服的表情,有的隻是微張著大嘴,眼神呆滯且空洞的看著,不斷的搖頭,同時試圖用腳蹬著地往後退,口裏還不停的絮叨著什麽。


    看到徐來的樣子,韓正宇知道這小子已經被嚇到失去自我意識了,這種恐懼已經深入骨髓,牢牢的刻印在本能意識中,心想,原來這麽慫,他還沒怎麽出手呢,對其失望的搖了搖頭,慢慢的走上前,本想俯身用手拍醒丟了魂的徐來,當看到走過來的韓正宇本能的拚命往後退,都不顧右手的傷,使勁往後刨,斷裂的掌骨已經穿破皮膚,白生生的露在外麵,仍舊沒有停止。


    見狀,韓正宇也沒有再跟上前,而是悄悄將一絲靈氣彈入徐來身體中,頓時,徐來停止了後退的動作,整個人也安靜下來,神情也隨之放鬆,慢慢的恢複了清醒。


    清醒過來的徐來略顯懵逼,試圖站起來,可此時右手傳來的斷骨的疼痛讓他一下狼嚎鬼叫起來,握住右手手腕處驚恐的喊著救命,“救命!~救命啊~快幫我打911……”


    韓正宇再次上前,拍了拍徐來的臉,說道:“鬼叫什麽!吵死啦!你再發出一個聲音我讓你另一隻手也廢了”


    此話一出,徐來本能的戛然而止,恐怕在他心裏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就停止了哭叫。也許這就是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懼怕和服從,就像老鼠害怕貓一樣,一些動物害怕老虎同理,即使它從來沒有見過,哪怕是嗅到它的氣味,也是如臨大敵般的恐懼。


    “徐大公子,你好好看清楚,這裏是華夏,還他媽的911,現在120都救不了你!崇洋媚外,吃裏扒外的東西!還敢用槍指著我,甚至開槍!嗬~你死定了!”


    “韓正宇!你到底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


    “嗬嗬~我看你不僅慫,而且還傻,你都叫出我的名字了還問我是誰,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能叫你徐來嗎?傻缺!不過你放心,你的命我現在不取,別忘了還有我們的賭約,到那時我們一起算。”


    說完,韓正宇輕輕拍了拍徐來的肩膀,一絲靈氣黯然渡入,頓時徐來隻感覺某個地方一緊,隨後就沒了感覺,徐來也並沒有多注意,隻求眼前這位殺神快些離開。韓正宇轉頭走到之前跟蹤他的那幾人麵前,此時這些人也被剛才的槍聲驚醒,看到走過來韓正宇,如看到索命死神一般,立馬跪地求饒,磕頭如搗蒜,“人在做,天在看,善惡到頭終有報,這一次我就饒了你們不死,再有下次神仙難救!”


    一聽不用死,幾人磕頭動作給快了,不停的叩謝不殺之恩。


    “有錯必有罰,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說完,韓正宇右手一揮,靈氣化作一道利刃隔空劃出,刹那間幾人臉上同一部位出現一道深深刀口,鮮血瞬間溢流而下。


    幾人頓感臉上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敢有任何反應,內心深處隻有無盡的恐懼,科幻電影裏也不敢這麽演,這還是人嗎?今日留有一命已是萬幸!韓正宇警告到:“這一道印記就是給你們警告!膽敢再犯,口子就不是在臉上了”。


    說完,韓正宇再沒有理會一眾人,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次日,早上7點30分,盤龍山療養院。


    盤龍山療養院雖然對外開放,但其中的一棟樓房除外,嚴格的說這一棟不屬於療養範圍,而是徐家的私人醫院,包括進出都是獨立分開的,今天徐家人基本都到齊了,福特斯霖和幾名助理緊張有序的忙碌著手術前的準備,徐老爺子此刻在手術室旁的休息室內,老爺子看著一個休息室塞不下的徐家人,一時間心裏竟欣慰起來,迴想自己跟隨父輩們風雨拚殺的一生,再到創立偌大個徐家,這一刻,人生猶如幻燈片似的,在腦海裏閃閃而過。


    在大多數人眼裏,老爺子這一生可謂是輝煌成就的一生,巔峰圓滿的一生,雖然說生老病死乃人生無可抗拒常態,但有誰不抗拒這種常態呢?所以,老爺子此刻竟有種將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擔心自己這次下不了這手術台,滿屋子的親人好似在和他做著最後的告別。


    大兒子徐誌軍看到老父親在休息躺椅上,雙眼迷離空洞,上前握住幹瘦的手臂安慰道:


    “爸,別擔心,是個小手術,一會兒就出來了,我們都在您身邊陪著呢,您一定會好起來的。”


    老爺子感受到兒子手心裏的溫熱時,內心的思緒才飄迴現實,隨之視線也投在眼前兒子身上,滿眼溫和的說道:


    “大軍啊,爸沒事兒,隻是爸剛才想起了很多往事,歎息這一輩子太快了,一轉眼你都雙鬢斑白了,哎~爸還有很多事沒來得及安排呢”


    “爸,你不要有太多顧慮,咱先把病治好,等好了後再去安排一定來得及”


    其實在老爺子心裏一直是反對做手術的,尤其是一個外國人,現在好多了,經過晚輩們多次不斷的勸說和解釋,這才勉強接受,他也知道兒子是在安慰他,可他何嚐不是在安慰著兒子呢,想到得病的這幾年,兒子女兒們超心不少也拖累不少,所以也盡可能的去配合他們的一些安排。


    就在這時,徐老頭像想起什麽似的,突然問徐誌軍,“大軍,你江叔呢?怎麽今天沒見過來”


    “爸,江叔來了,一直在外麵休息室休息”


    “哦——,哎~這次為難你江叔了,你是知道爸心裏是怎麽想的,其實我是更願意讓小韓治的”


    “爸,我明白您心裏所想,我也偏向於韓先生,但現在反對他的人實在太多了,家裏人就不說了,劉國醫他們,還有上邊的人也是,他們的選人標準是不管醫術如何,首先證件是否合法齊全,有無臨床經驗,如果我們強烈反對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可能耽誤的時間會更久,這樣一來,對您的病情不利,所以我們兄妹就按照最快最優的標準選定方案了”


    “哼,要說臨床案例誰的能比得上小韓的,你江叔的變化還不能證明一切嗎?試問迄今有誰能做到?大軍,你也這麽大了,經曆的事和人也有不少,該有些人生經驗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優柔寡斷,沒有主見,爸別的不敢說,看人絕對錯不了,韓先生絕非凡俗之人,”


    “爸,您說的是,韓先生一直給我一種特別的感覺,神秘且深不可測”


    這時徐老爺子話題一轉,又問道:“怎麽沒見老三父子來啊?”


    “可能是有事耽擱了,今一早就沒見但他們,一會兒我催催他們”


    “算啦,有事兒就讓他們忙,來的人多也沒什麽用,好了,我累了,休息一會兒”


    與此同時,郊區最近的一家醫院裏,昨晚接到急救電話,住進十多人,其中兩三人傷勢最為嚴重,身上多處骨折。


    徐誌強接到醫院通知時已是淩晨四點多,顧不得其他連夜一路開車來到醫院,在手術室外等了三個多小時才見到兒子徐來,昨晚離開時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麽也沒想到這會兒就被搶救了三個多小時,整個右手被厚厚的石膏包裹著,下顎也被繃帶固定著,說實話,從死亡邊緣試探了一次的徐來,平生第一次想念爸媽,當麻藥過後醒來的第一眼看見父母在病床邊上焦急的看著自己,也不知道是因為下顎脫臼還是激動,總之光張著嘴呀呀呀的叫,卻吐不清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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