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一個學期以來寢室第一次全體聚餐竟然是靠六生日才聚到一起,說起來挺悲哀的,同樣也是第一次喝酒,都是沒有經過酒精洗禮過的稚嫩青年,推杯換盞幾個迴合下來,就已經七七八八了,開始說話大舌頭,翻白眼,吹牛逼,這都是喝醉的標準症狀,看著老大遞過來的網吧會員卡幾個人差點感動的哭了,恨不得原地為他們的老大唱一首《懂你》,說什麽也要敬老大三杯,不然就是看不起老大,不接受老大的摯情摯意,甚至有不認這個老大的嫌疑,所以,是情到此處也好,還是盛情難卻也罷,每人三杯,連著五人敬酒,韓正宇麵露驚恐,腦海裏不斷狂吼,“這群豬隊友,不會乘法口訣就扒拉扒拉手指也行啊,這可是足足15杯呐!喝不死也得淹死”。


    韓正宇有種更像是自己在過生日的感覺,聽著一個個蹩腳且統一的祝酒詞,都替他們感到尷尬。


    大一就要結束時光轉瞬即逝,在這即將結束的時刻,我望著那些醉酒的同學們,心中湧起無盡的感慨。


    宿舍裏彌漫著濃烈的酒精氣息,同學們的臉上泛起紅暈,眼神迷離。他們或手舞足蹈,或喃喃自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有的人笑得放肆,似乎忘卻了所有的煩惱;有的人則默默流淚,仿佛在借酒消愁。這場景讓我既感到陌生又似曾相識,我不禁想起自己剛進入大學時的那份青澀和懵懂。


    在這一年裏,我們一起經曆了無數的挑戰和成長。還記得那些熬夜備戰考試的日子,大家互相鼓勵、共同進步;還記得參加社團活動時的興奮與緊張,我們努力展現自己、積累經驗。而現在,我們即將邁入大二,麵臨更多的選擇和責任。


    望著眼前的一切,我意識到青春就是這樣,充滿了歡笑與淚水。我們在醉酒中釋放自己,也在清醒時重新振作。大一的結束並非終點,而是一個新的起點。未來的路還很長,我們將繼續前行,去追尋自己的夢想,創造屬於我們的精彩人生。


    擁有九龍真經的韓正宇這點酒精度不值一提,簡直就是喝酒的作弊器,第二天早上八點,看著寢室依舊睡意沉沉的其他人,韓正宇沒有理會,轉身去了洗漱間,因為前一天約好了時間,在韓正宇到達寢室樓下時就看見吳管家早已站在車門旁等候多時,笑著說道:


    “有勞吳管家這麽早過來,還親自開車”


    “您是江先生的摯友又是貴客,韓先生不必客氣”


    這次並不是那輛紮眼的邁巴赫s800,而是一輛酷似坦克的路虎攬勝,不同於邁巴赫的內涵與優雅,而是一種狂野和霸氣,全車真皮內飾,身體接觸到的都是一種舒適,雖是越野型,但關上門的那一刻,仿佛與外界隔絕,隔音一點不輸轎車,超高的車身帶來廣闊的視野,飛馳在馬路上就是移動的焦點。


    經過幾個路口後來到了伯爵府,韓正宇下車就看見江千海向他快步走來,一身唐裝的他,精神抖擻,比上次見到狀態好了不知多少,看上去誰敢說這是一位近八十的老人。


    “韓小友等你好久了,快上樓,這次可是今年的新茶,特供的”邊說邊用手指指了指上麵,隨後前邊帶路直接來到了三層,果然特供新茶不同凡響,剛入三層大廳,濃鬱的茶香撲鼻而來,有一種雨後漫步竹林般的感覺,清爽怡人,醍醐灌頂。


    “嗯——,江老,這茶確實不錯,光嗅著茶香便可陶醉”


    韓正宇並沒有拘謹,徑直走到客位坐下,江千海又是一手功夫茶,行雲流水,眼花繚亂,看的韓正宇嘖嘖稱讚,“江老,您這功夫可又增進了不少”


    “哈哈哈哈,小友眼力果然厲害,確實,經過這幾天的品茗修養,我對茶道的理解又多了些心得,自然手上功夫也有所增進,這還多虧了小友的幫助,不僅如此,昨天我的醫生給我做了一次全麵的體檢,小友你猜怎麽著?”


    韓正宇笑而不語,看著江千海自問自答的說道“我十五六年的“三高”竟然沒了,當時所有負責檢測的醫生包括我自己,都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度懷疑儀器出了問題,以至於重新校驗了儀器設備,重新提校了一遍,結果與上次完全一致,直到此時我開始信了,結合這幾天我自己身體的感覺,更加深信不疑,能有如此神來之筆的非常手段,非韓小友莫屬!”


    看著江千海抑製不住的激動和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就像困在荒漠已久遇見了食物和水源,韓正宇知道現在的江千海內心一定時驚濤駭浪,當一個垂垂暮年之人你告訴他我可以讓你百病消除,並且延壽十幾年甚至幾十年都有可能,相信沒有幾人能做的比江千海沉穩,更何況他是見過大世麵的人,比他當年創業賺取的第一桶金還要誇張。


    韓正宇也沒有再繞圈子,而是端起茶盞下了一杯茶,平靜的說道:


    “江老,相識就是一場緣分,你我也算有緣,那我就送你一場機緣,這段時間也幫了我不少,其次是你的為人處世在市民的心目中口碑還算不錯,我這裏有早些年師傅留給我的藥丸,名為龍靈丹!此藥丸可以說早已絕跡世間,起死迴生肉白骨不敢說,以你現在的體質來看百歲不成問題,本來就是絕品,又非尋常之物,用一顆少一顆,江老!我隻有一事相告,目前我不想增添不必要的麻煩和困擾,所以還請江老守口如瓶”。


    說完便從包裏取出一個還算小巧精美的盒子,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顆巧克力豆大小的棕色藥丸,表層透著晶瑩的光,就在打開藥盒的那一刻,一種奇特的香味彌漫而開,這種藥香又與平時中藥店聞到的截然不同,首先中藥店裏的藥味都是各種藥材本身氣味的混合,有點經驗的老中就能從一副藥的氣味中默寫出藥方來,而將軍不換則是藥香奇特,並不是某一種藥材散發出來的藥味,而是通過特殊的煉藥秘術再通過九龍真經靈氣的加持,最後與之合二為一,渾然天成。


    望著韓正宇手上小盒之中的小藥丸,雙眼略顯渾濁的江千海這一刻猶如發現獵物的鷹眼,死死盯著藥丸片刻不離,露出了常人都無法拒絕的貪婪眼神,這其實就是人性,尤其是這個年齡段,黃土已埋到脖子處的人,求生欲是可想而知,更何況江千海,幾十億的家產怎麽舍得早死。


    就這麽小小的一顆藥丸,就可以讓他好活二十多年,並且藥丸此時就在咫尺之遙,說不激動那是假的,看著眼前神情變換的江千海,韓正宇並沒有打擾,而是將藥盒輕輕放在了茶桌之上,這時從震驚中迴過神來的江千海,也發覺自己剛才失態了,重新坐會茶椅,目光轉向窗外的遠處,古城的吊角飛天角樓和厚重的城牆在白雲的襯托下猶如雲中樓閣,或是海市蜃樓,似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江千海並沒有收迴目光,用一種飽經滄桑又遲遲暮年的語氣說道:


    “萬裏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世人都想長生不老,就連一統天下的秦始皇也無法看淡生死,何況我一貧民百姓呢,都說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說的很是瀟灑,很是清高,但人生來不就是一場體驗嗎?總之都要走,為何不讓自己體驗的更精彩一點呢?為何不多體驗一天呢?畏懼死亡是人類刻入骨髓,進化在基因裏的一種本能,從心理學角度上講,當一個人不怕死亡,或是大腦下達了死亡命令時,這個人一定是心理上不健康的,哎~我江千海闖到社會一輩子。說真的,榮華富貴都享受過了,有時候也在想,我已經活到了金字塔的高端層,是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人幾輩子都無法賺到金錢,可我越來越發現我的能靠金錢來解決我人生欲望和追求的的東西越來越少,房子車子金子?這些我都有,地位?其實我最不在乎的就是地位這種東西,年輕時隻想擁有屬於自己的更多產業,不停的拚搏、努力賺錢,賺錢再投資擴大,再努力,周而複始,直到今天的江氏集團,女人?嗬嗬嗬,風流不下流,哪個功成名就的人,路上缺少了女人,所以現在我對這些一點興趣沒有,世間繁華,一日看盡,看不盡唯有自我”。


    韓正宇看著眼前這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略顯佝僂的身軀,此時竟有老驥伏櫪,誌在千裏的感覺,不禁也感歎這煙火人間,事事值得,事事也遺憾,有風聽風,下雨看雨,生活並沒有深意,幸福和遺憾都藏在日常裏,那些你放不下的人和事,最終時間都會替你輕描淡寫。


    沒有不可以治愈的傷痛,沒有不能結束的沉淪,所有失去的和經曆過的,會以另一種方式歸來。去做個內心強大的人,認真且努力的生活,不焦躁、不抱怨,過去一笑而過,將來安然以待。


    “江老,現在就可以服下這顆龍靈丹”


    江千海沒有遲疑,小心翼翼的從桌上拿起藥盒,看著這顆絕世神藥越來越近,取藥的右手拇指和食指竟然激動的有些微微顫抖,內心更是激動不已,“如果真像韓正宇所說年輕一二十歲且長壽百歲,此時我不就像當年的嬴政嗎?更何況嬴政都沒有親手觸碰到長壽之藥,而我今天何德何能竟然擁有此等機緣,眼前的年輕人定有通天本領,從今天起,在雲城有我江家在就有韓小友的一片天,必定與之深交!”


    江千海想到此處,不再猶豫,捏起藥丸緩緩放入口中,江千海本想喝一口茶水順服下去,萬萬沒想到當藥丸放進口中僅一秒鍾瞬間融化升華,化作一股暖流從口腔迅速遍布全身,好似到達每個毛細血管的末端,而這股暖流並沒有消失,在體內的每一處以肉眼可見的神奇速度在修複著細胞。


    看著江千海本來雙鬢斑白的頭發此時也在一根根的變黑,眼角處的魚尾紋及嘴角的法令紋也在以驚奇的速度恢複平展,而這整個變化過程也就一分鍾不到,外表的變化江千海並不知道,隻覺得身體變輕了許多,唿吸有力且勻稱不少,這時候韓正宇起身將收藏櫃裏的一麵銅鏡拿出來遞在了江千海麵前,示意他照一照。


    江千海不明白韓正宇的舉動,心想即使有效那也的幾個時辰或者幾天看到藥效吧?將信將疑的接過銅鏡,當把銅鏡置於麵前時,驚的江千海差一點把手裏價值連城的青銅古鏡掉落在地,忙不迭的定了定神,重新向鏡子裏看去,而鏡子裏是一位約莫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發型精幹,頭發還算濃密,兩鬢參雜著幾絲銀發,麵容堅定,一種撲麵而來的剛毅,看著鏡子裏的人雙眼含滿了淚花,這個樣子他太熟悉了,這個樣子他也太想念了,這不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嗎?也不知是激動還是不敢相信看到的,由於太過於振奮人心,江千海身子都有點微微顫抖。


    韓正宇也是第一次看到龍靈丹的功效,表麵雖然波瀾不驚,但內心也著實驚歎不已,他隻是在九龍真經的記載裏了解過,但遠比不上親眼所見來的震撼,去不去打擾江千海,靜靜地品著千年古茶樹茶。


    約莫一盞茶過後,平靜下來的江千海轉頭看向韓正宇,神情正定的說道:


    “韓先生!接下來讓您久等了”


    說完伸手拿起桌上的手提電話,嚴肅且認真的說道:“吳管家,立即通知江家人隻要在雲城的一個小時內站在這裏,外地的半個小時內必須接通電視電話會議!任何人不得有誤!”


    說完直接掛掉了電話,電話那頭的吳管家接到江千海這道命令後絲毫不敢延遲,立即在家族群裏通知到每一個人,並且要求一分鍾內必須收到迴複,說實話,吳管家在江家幹了一輩子,無兒無女,幼時偷渡國外,落入一個黑惡勢力團夥,雙方勢力在一次爭搶地盤時拚了起來,在混亂中吳管家偷偷逃了出來,作為偷渡過去的黑戶人員,如果沒有當地人的接應和幫助,是很難生存下去的,剛好遇到出國談生意的江千海,江千海不忍看著同胞在國外受欺負,於是通過貨船悄悄地把吳管家帶迴國內,從今往後便一直跟在江千海身邊,知道現在當上江家大管家,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就是這麽多年陪伴在江千海身邊,吳管家也沒有見過江千海像今天這樣嚴厲的下達全家集合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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