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小宇,你醒醒,小宇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媽媽啊……”


    雲中市第五人民醫院。三天後。


    韓正宇已經昏迷三天了,醫院各種檢測儀器,各科專家都快輪一遍了,查出的結果很一致——身體狀態非常好,非常健康,和睡著沒有區別,所以最後醫院給下的定論是韓正宇睡著了。


    一聽這話站在病床旁邊的秦蘭可不幹了,蹭的一下站起來就和醫生理論,為兒擔憂的秦母看著一大幫醫生查了三天最後說是睡著了,這擱誰也不能接受啊,秦蘭最後的一點理智被擊碎了,指著醫生的鼻子就是一頓指責。


    “你是主治醫生嗎?你主治什麽呀你?你會治啥呀?病因都查不明白你還好意思說主治,這就是雲中五醫院的醫德和水平嗎?”三天查不出昏迷原因說是睡著了,糊弄誰呢?你睡覺連睡三天不醒嗎?一群庸醫!耽誤我兒子病情……”


    不知秦蘭罵的累不累?站在旁邊的幾位醫生看那表情都累,一句不敢吱聲,也確實是自己從沒見過類似病情,真是已經到了黔驢技窮、窮其一生、身心疲憊、倍感無力、力不從心、心若冰山、山窮水盡、盡力而為,為,為,為什麽呀他是?他到底是為什麽不醒呢?


    大概又經過了九九八十二分鍾的靈魂洗禮後,醫生們已經徹底麻木了,秦蘭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幾口水,正準備第二輪的洗禮時,一首不符場合的音樂響起“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好運來我們好運來,迎著好運興旺發達通四海”,秦蘭不耐煩的從兜裏拿出手機一看是韓勇打開的,隨即按下接通鍵,沒好氣的說道:“你還是不是兒子父親了?有沒有當爹的責任?兒子在醫院昏迷三天了沒醒,人來不了就算了,連句關心兒子的話的沒有嗎?三天了就打了這一個電話……”


    看見秦蘭的火力被電話吸引牽製,病房內的幾位醫生頓時感覺如蒙大赦,心裏一個勁兒的感謝來電話的那位,真是雪中送炭,舍己為人呐。


    秦蘭的連珠炮那一旦開火是很難停火的,且不待重句的,就在這時,一個聲音突然打破了現狀,扭轉了氛圍——媽,你打電話聲音太大了,都把我吵醒了……


    聽到這個聲音,病房內瞬間被定格了足足五秒多,最後還是站在第二排的室友老六把在場的人拉迴現實,無比激動的說道:“老大,你醒了?太好了,你睡懶覺可比你的功夫厲害多了,哈哈哈”


    “老六你瞎說什麽,我可是好學生,怎麽可能睡懶覺”


    韓正宇邊說邊坐起身來,環視一周後疑惑的問到:“媽,你怎麽來了?我怎麽在醫院?我怎麽了?”


    醒過來的韓正宇一臉懵逼的看著周圍,等待著母親的答案。


    秦蘭見兒子醒過來一下子我不管電話那頭的韓勇了,急忙問道:“小宇,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不舒服?”說著韓正宇在床上活動了幾下手腕,屈伸了兩下腿,又轉了轉脖子,肯定的說道:“沒有不舒服,反而感覺現在精力充沛極了,狀態很好”


    “舒服就好,沒事就好,你知不知道這幾天你昏迷不醒快嚇死媽媽了,醫生也查不出個原因來,媽媽心裏更是擔心”


    “媽,別擔心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快和我說說我是怎麽來到醫院的”


    “我在家裏吃過午飯正刷碗呢,你同學突然打來電話說你在九龍壁景區暈倒了,被遊客發現後送到醫院來了,最後你整整昏迷了三天”


    秦蘭簡單的介紹了事情的經過,見韓正宇醒過來且狀態飽滿,醫生又給做了一個常規的複查,確認沒事兒後就安排了出院。


    韓正宇再三向秦母做出保證和交代後,才看著母親戀戀不舍的坐上迴家的車。


    處理完一切事情後已是黃昏時分,韓正宇並沒有急著迴到學校,而是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文瀛湖公園,八九月份的文瀛湖景色迷人微風不燥,韓正宇沿著環湖步行路隨意的溜達著,在湖心小島的椅子上坐下來,望著眼前波光粼粼,思緒迴到了三天前。


    韓正宇隻記得當時一股清純的氣息進入體內,沒有疼痛,隻有說不出的放鬆和舒服,以至於他睡著了,沒想到一睡就是三天三夜,這三天三夜,韓正宇的感官與外界完全隔絕,全神貫注的沉浸在信息的海洋裏。


    沒錯,這三天韓正宇並不是唿唿大睡,而是在清純氣息進入體內的那一刻,大腦中也被一股神秘的、強大的信息包裹著,不斷的在大腦中解讀著這些海量信息,直到變成了自己的記憶。


    清純的氣息和海量的信息在三天的時間裏,已把韓正宇的身體和大腦徹底改造了一番,說是全副武裝也不過分,顯然,偶然的機緣讓韓正宇注定不再平凡。


    韓正宇心口默念‘九龍真經’,第一重就有如此浩瀚的內容,三天的時間才勉強在自己的腦海裏整理完成,現在全身經脈隻是打通了五分之一而已,但韓正宇感覺此刻渾身有爆發不完的能量,急需找一個地方釋放出來,也好嚐試一下現在自己的功力到了何種地步,有了想法,韓正宇就不再遲疑,起身快步出了文瀛湖公園。


    手機叫了一輛快車直奔城西30公裏之外的平旺山。平旺。幾十年前是比較繁華的,原因是這邊當時漫山是煤礦,讓附近的村鎮也沾了光,養活著數萬不止的礦工家庭,直到所有的礦關閉,一時間兩級反轉,變成了一座空城,現在更是毫無人煙。


    起初司機接到訂單還是比較猶豫的,考慮要不要取消,畢竟大晚上去個沒人煙的山上,而且作為本地人多多少少也聽說過礦山上的一些傳說,過去信息和技術落後,開發礦井也都是人工挖掘,遇見突發的一些事故,幾十上百人困在地下幾百米,基本就不去營救,先不說成本問題,還不等工人挖到地下幾百米時恐怕餓也餓死了,要不就是缺氧窒息而死總之,這樣的事發生的多了,傳的人多了,嘴雜了,也就有了什麽妖啊鬼啊的說法,其次是這麽遠迴去指定空返。


    司機本想和後排坐著的韓正宇說說話,打發一下無聊尷尬的時間,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心裏胡思亂想些不幹淨的東西。


    “咳咳,嗯,小兄弟,我看你年齡不大,是學生吧?”


    韓正宇紋絲未動,仍舊坐在後排閉目養神,見沒有迴應,司機略顯尷尬的幹笑了幾聲,以為是睡著了或者是自己的聲音太小沒聽見,又言:“小哥,你大晚上的來這裏是做甚?這地方現在一戶人家也沒有了……”


    不管司機怎麽滔滔不絕,韓正宇就是保持原樣,如老僧入定般,閉目一動不動。


    這時司機也覺得自己失禮了,或者想多了,人家或許就是太累了睡著了,不想說話。沒等司機腦補完種種可能性時,韓正宇從兜裏拿出50元紙幣遞了過去,在司機疑惑的迴頭時,向他做出了一個噤聲手勢。


    自此,一路上除了發動機的轟鳴聲再無其他聲音,半個小時後,車子緩緩停下,韓正宇依舊無言,下車後對司機擺了擺手示意可以走了,這地兒和這人看著都奇怪不正常,司機也沒再逗留,打轉向踩油門——一個快速完美的原地掉頭一氣嗬成,絕塵而去。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連風的聲音都沒有,四處一片黑暗,但對於此時的韓正宇來說,再黑,也是亮如白晝,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發現前麵不遠是一處峽穀,為了更加隱蔽,便來到了峽穀深處。


    韓正宇站定後,試著慢慢將體內的洪荒之力在丹田升起,調動著遊走在七筋八脈中,約莫半個小時左右,這股巨大的能量溫順了許多,控製的越來越得心應手,最後又慢慢將之聚迴丹田,韓正宇對著前方七八米遠碗口粗的一棵落葉鬆打出一掌,這一掌他用了一半的力量,嘭!隻聽的一聲巨響!那落葉鬆應聲而斷,斷裂處已成粉碎,看不清年輪及樹紋。


    看到這結果,韓正宇內心激動不已,這還是七八米遠的一半力量,如果更近一些打出全力呢?韓正宇心裏不由得對這個疑問好奇起來,隨即又往山穀深處走了些,赫然看見眼前山坡上突出一大塊漆黑的石頭,看樣子和山體是連著的,韓正宇找了一個平整的切麵,運轉丹田全部力量匯聚在雙臂上,接著重重的擊打在平整的切麵上,嘭!!又是一聲巨響傳來,這一比比剛才的強出百倍不止,感覺地麵都在顫抖,隻聽見轟隆轟隆聲從腳下傳來,伴隨著震動也越來越強烈,好似地震!


    不好!韓正宇神情一怔,驚唿,“我靠!真的地震了!”


    霎時間,地動山搖,抬頭看,樹倒地陷,轟隆隆的聲音不斷響起,一時間驚慌失措,腦海裏隻有一個念頭——跑。


    本能的反應,將丹田氣息調動在雙腿上,向著山穀外狂奔出去。


    驚的是身後的坍塌聲仍在繼續,喜的是韓正宇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有一種身體跟不上腿的感覺,讓他突然想起了《天龍八部》裏段譽的淩波微步,不過幾個喘息間,已跑出十幾公裏,韓正宇站在對麵的山上,看著眼前一片廢墟狼藉,剛才還是一座不算矮的小山峰,此時已然是坑坑窪窪,到處亂石殘枝,猶如經曆了一場八級地震。


    看著眼前的一幕,韓正宇內心驚的一批,不由腹誹,我他媽一掌拍碎了一座山?擱誰誰信呢?我都不信!不會引起社會關注和質疑吧?想到這兒,韓正宇不再猶豫,果斷向山下跑去,直到歸入市區才見路上有車,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疑,韓正宇學著夜跑族一樣的節奏,向市中心跑去。


    此時,已是淩晨兩點多,迴學校顯然是不可能了,“哎,隻能網吧兌付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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