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
曾日成等了又等，卻始終不見兒子迴來。
最終他也沒敢向皇帝打聽兒子的去向，隻能通過旁敲側擊的詢問相熟的同僚。
或是花銀子向宮裏的太監宮女打聽禁軍近期的動向。
最終，從一個外出采買的小宮女處得知，不久前，定國侯率領五千禁軍前往廣安府為皇上剿賊，自己的兒子也在其中。
於是曾日成便派自家家仆前往廣安府打探，最終得到了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消息。
…………
“老爺老爺，不好了！！”伴隨著這一聲驚恐萬分的唿喊，曾日成和夫人正坐在飯桌前準備享用豐盛的晚餐。
突然，管家跌跌撞撞、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曾日成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拍在了木質桌麵上，震得桌上的碗碟都微微顫動起來。
他瞪大雙眼，滿臉怒氣地質問道：
“狗奴才，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你如此驚慌失措？難道不知道本老爺現在心情很好嗎？”
一旁的蔣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但她很快迴過神來，焦急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插話道：
“老爺，您之前不是吩咐老奴派人去打聽壽兒的下落嗎？到底有沒有消息啊？快告訴我們吧！”
她緊緊抓住桌角，目光緊盯著管家，似乎想要從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管家卻隻是低垂著頭，一臉哭喪之色，嘴唇顫抖著說道：
“老爺，夫人，關於公子的情況……他……他可能……大概……應該是……”
說到這裏，管家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後麵的話語如同千斤重擔一般壓在他的心頭，令他難以啟齒。
“到底怎麽樣了，你倒是快說啊！”
曾日成見管家一直支支吾吾地不肯痛快迴話，心中的火氣瞬間升騰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隻見那管家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說道：
“老爺，我們派出去的人剛剛傳迴來消息，說是清水縣那邊造反啦！”
“狗奴才！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清水縣反不反與我的壽兒又能有什麽關係？”
曾日成氣得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茶水四濺，瓷片亂飛。
“是！是！老爺息怒，小的這就一五一十地全都說出來。
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情報，定國侯秦羽親自率領著禁軍前往清水縣平叛。
但誰也沒想到，他們這五千精銳之師竟然連清水縣的城門都沒能攻進去，就被打得狼狽不堪、丟盔卸甲，傷亡人數超過一半呐！
而且，更讓人震驚的是，就連定國侯本人也不幸被那女反賊給處決掉了。至於咱們家公子，恐怕......”
說到這裏，管家突然停住不再往下說了，他小心翼翼地偷瞄著曾日成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心裏暗自祈禱著老爺千萬不要大發雷霆。
然而，此時的曾日成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他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咆哮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一旁的侍郎夫人蔣氏聽到這個消息後，更是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的腦海裏迅速閃過無數個可怕的畫麵，仿佛親眼看到了自己兒子曾壽遭遇各種慘不忍睹的死法，每一種都讓她心如刀絞、悲痛欲絕。
隻聽“啊”的一聲驚叫傳來，緊接著侍郎夫人蔣氏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向後倒去。
“夫人！”一旁的曾日成見此情形，臉色驟變，急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出雙手牢牢地扶住了即將倒地的蔣氏。
此時的蔣氏早已泣不成聲，她趴在曾日成寬闊的胸膛上，淚水如決堤之水般源源不斷地流淌下來，口中還不停地嗚咽著：
“老爺，嗚嗚嗚……我們的壽兒啊！嗚嗚……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曾日成一邊輕輕拍打著蔣氏的後背，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一邊柔聲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這婦人，先別這般傷心。剛才不是說這次事變隻是死傷過半嗎？
誰說咱家壽兒就一定在那不幸的一半人之內呢？也許他此刻正安然無恙呢。”
話剛說完，曾日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眼睛猛地一亮，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管家，急切地問道：
“你剛才不是說死傷過半嗎？既然如此，那剩下的另一半人現在何處？”
原本已經近乎絕望的蔣氏聽到這話，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用滿懷希冀的目光緊緊盯著管家，聲音顫抖地說道：
“對啊，管家你趕快告訴我們，那另一半人到底去了哪裏？我的壽兒是否還活著？”
麵對曾日成和蔣氏夫婦二人焦急萬分的詢問，管家麵露難色，猶豫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迴答道：
“老爺，夫人，確實還有一半人僥幸存活了下來。隻不過……他們如今都已被那可惡的女反賊抓走充作苦力了。
我們的人剛想向人深入打聽一下，誰知道馬上就被人人當成了細作抓了起來。
我們派去的人差點連城門都出不去。”
“那你們繼續去打探，我們的壽兒一定還活著。”
侍郎夫人蔣氏麵露急切之色，語氣焦灼地催促著眾人。
她緊緊攥著手帕，心中滿是對兒子安危的擔憂。
倒是一旁的曾日成，得知自己兒子尚有一半生還的可能後，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些，不再像最初那般惶恐不安。
畢竟，在未親眼見到曾壽的屍首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就如同那著名的薛定諤的貓一樣，處於既死又活的疊加態。
而此刻的曾壽，也是如此，生死難測，曾日成寧願選擇相信他仍然活著。
“管家，稍後你再安排人手去仔細打聽我壽兒的消息。
記住，在沒有見到壽兒的遺體之前，我絕不相信我的壽兒會遭遇不測。”
曾日成目光堅定地看向管家，鄭重其事地下達命令。
“是，老爺！”管家恭敬地點頭應諾，正欲轉身退出房間時，卻被曾日成出聲喊住。
原來，當得知兒子或許尚存人世之後，曾日成才留意起管家此前提到的那位女反賊。
他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
“你且給我詳細講講這女反賊究竟是什麽來曆？一個女子怎會有膽量造反呢？其中定然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內情吧。
為何她造反了，而朝廷卻不知道此事？”
“老爺，那女反賊並沒有直接扯旗造反，隻是她把清水縣的縣令給殺了，已經形成造反事實了而已。
一個小小的反賊，她有意隱瞞，短時間內朝廷沒收到消息也正常。”
“原來如此！”
曾日成心想應該是陛下得知消息後，馬上就派五千禁軍過去，想來對付一個小反賊應該是夠了的。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那女反賊竟然能將五千禁軍全部留下。
曾日成等了又等，卻始終不見兒子迴來。
最終他也沒敢向皇帝打聽兒子的去向，隻能通過旁敲側擊的詢問相熟的同僚。
或是花銀子向宮裏的太監宮女打聽禁軍近期的動向。
最終，從一個外出采買的小宮女處得知，不久前，定國侯率領五千禁軍前往廣安府為皇上剿賊，自己的兒子也在其中。
於是曾日成便派自家家仆前往廣安府打探，最終得到了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消息。
…………
“老爺老爺，不好了！！”伴隨著這一聲驚恐萬分的唿喊，曾日成和夫人正坐在飯桌前準備享用豐盛的晚餐。
突然，管家跌跌撞撞、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
隻聽“啪”的一聲脆響，曾日成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拍在了木質桌麵上，震得桌上的碗碟都微微顫動起來。
他瞪大雙眼，滿臉怒氣地質問道：
“狗奴才，究竟是什麽事情能讓你如此驚慌失措？難道不知道本老爺現在心情很好嗎？”
一旁的蔣氏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到了，但她很快迴過神來，焦急地站起身，迫不及待地插話道：
“老爺，您之前不是吩咐老奴派人去打聽壽兒的下落嗎？到底有沒有消息啊？快告訴我們吧！”
她緊緊抓住桌角，目光緊盯著管家，似乎想要從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然而，管家卻隻是低垂著頭，一臉哭喪之色，嘴唇顫抖著說道：
“老爺，夫人，關於公子的情況……他……他可能……大概……應該是……”
說到這裏，管家的聲音越來越小，仿佛後麵的話語如同千斤重擔一般壓在他的心頭，令他難以啟齒。
“到底怎麽樣了，你倒是快說啊！”
曾日成見管家一直支支吾吾地不肯痛快迴話，心中的火氣瞬間升騰起來，額頭上青筋暴起，怒目圓睜，大聲吼道。
隻見那管家渾身一顫，哆哆嗦嗦地說道：
“老爺，我們派出去的人剛剛傳迴來消息，說是清水縣那邊造反啦！”
“狗奴才！你能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清水縣反不反與我的壽兒又能有什麽關係？”
曾日成氣得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茶水四濺，瓷片亂飛。
“是！是！老爺息怒，小的這就一五一十地全都說出來。
據我們得到的可靠情報，定國侯秦羽親自率領著禁軍前往清水縣平叛。
但誰也沒想到，他們這五千精銳之師竟然連清水縣的城門都沒能攻進去，就被打得狼狽不堪、丟盔卸甲，傷亡人數超過一半呐！
而且，更讓人震驚的是，就連定國侯本人也不幸被那女反賊給處決掉了。至於咱們家公子，恐怕......”
說到這裏，管家突然停住不再往下說了，他小心翼翼地偷瞄著曾日成的臉色，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心裏暗自祈禱著老爺千萬不要大發雷霆。
然而，此時的曾日成哪裏還顧得上這些，他瞪大了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咆哮道：“什麽？你再說一遍！”
一旁的侍郎夫人蔣氏聽到這個消息後，更是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的腦海裏迅速閃過無數個可怕的畫麵，仿佛親眼看到了自己兒子曾壽遭遇各種慘不忍睹的死法，每一種都讓她心如刀絞、悲痛欲絕。
隻聽“啊”的一聲驚叫傳來，緊接著侍郎夫人蔣氏踉踉蹌蹌、跌跌撞撞地向後倒去。
“夫人！”一旁的曾日成見此情形，臉色驟變，急忙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伸出雙手牢牢地扶住了即將倒地的蔣氏。
此時的蔣氏早已泣不成聲，她趴在曾日成寬闊的胸膛上，淚水如決堤之水般源源不斷地流淌下來，口中還不停地嗚咽著：
“老爺，嗚嗚嗚……我們的壽兒啊！嗚嗚……他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曾日成一邊輕輕拍打著蔣氏的後背，試圖安撫她激動的情緒，一邊柔聲安慰道：
“好了好了，你這婦人，先別這般傷心。剛才不是說這次事變隻是死傷過半嗎？
誰說咱家壽兒就一定在那不幸的一半人之內呢？也許他此刻正安然無恙呢。”
話剛說完，曾日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眼睛猛地一亮，轉頭看向站在不遠處的管家，急切地問道：
“你剛才不是說死傷過半嗎？既然如此，那剩下的另一半人現在何處？”
原本已經近乎絕望的蔣氏聽到這話，猶如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龐，用滿懷希冀的目光緊緊盯著管家，聲音顫抖地說道：
“對啊，管家你趕快告訴我們，那另一半人到底去了哪裏？我的壽兒是否還活著？”
麵對曾日成和蔣氏夫婦二人焦急萬分的詢問，管家麵露難色，猶豫片刻之後，才緩緩開口迴答道：
“老爺，夫人，確實還有一半人僥幸存活了下來。隻不過……他們如今都已被那可惡的女反賊抓走充作苦力了。
我們的人剛想向人深入打聽一下，誰知道馬上就被人人當成了細作抓了起來。
我們派去的人差點連城門都出不去。”
“那你們繼續去打探，我們的壽兒一定還活著。”
侍郎夫人蔣氏麵露急切之色，語氣焦灼地催促著眾人。
她緊緊攥著手帕，心中滿是對兒子安危的擔憂。
倒是一旁的曾日成，得知自己兒子尚有一半生還的可能後，心情稍稍平複了一些，不再像最初那般惶恐不安。
畢竟，在未親眼見到曾壽的屍首之前，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就如同那著名的薛定諤的貓一樣，處於既死又活的疊加態。
而此刻的曾壽，也是如此，生死難測，曾日成寧願選擇相信他仍然活著。
“管家，稍後你再安排人手去仔細打聽我壽兒的消息。
記住，在沒有見到壽兒的遺體之前，我絕不相信我的壽兒會遭遇不測。”
曾日成目光堅定地看向管家，鄭重其事地下達命令。
“是，老爺！”管家恭敬地點頭應諾，正欲轉身退出房間時，卻被曾日成出聲喊住。
原來，當得知兒子或許尚存人世之後，曾日成才留意起管家此前提到的那位女反賊。
他眉頭微皺，疑惑地問道：
“你且給我詳細講講這女反賊究竟是什麽來曆？一個女子怎會有膽量造反呢？其中定然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內情吧。
為何她造反了，而朝廷卻不知道此事？”
“老爺，那女反賊並沒有直接扯旗造反，隻是她把清水縣的縣令給殺了，已經形成造反事實了而已。
一個小小的反賊，她有意隱瞞，短時間內朝廷沒收到消息也正常。”
“原來如此！”
曾日成心想應該是陛下得知消息後，馬上就派五千禁軍過去，想來對付一個小反賊應該是夠了的。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那女反賊竟然能將五千禁軍全部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