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輸方帶著五人從天工坊裏麵出來,就見一夥人圍在公示欄前麵觀看。


    公輸方見此虛榮心得到極大的滿足,因為上麵寫的大多都是他的光輝事跡。


    每天圍在這裏觀摩的人太多了,他也沒在意吳正道這一夥人,直接帶著五個公輸家子弟去辦家主交代的事。


    吳正道看這公示欄上的內容,越看越心驚,製作出什麽曲轅犁,竟然不懂得交給他這個一縣之父母。


    而且他這個縣令,在荒溝村都逛了快半天,愣是沒有人在意過他,簡直是一群刁民。


    特別是那些在村裏巡邏的護衛,看到她就像看個陌生人一樣,毫不在意。


    “荒溝村村長何在,滾出來見本官。”


    沈青青正在天工坊裏和公輸淖商量著製作一款簡單的槍械,可大量複製的那種。


    她空間裏的槍械彈藥並不會自動補充,用完了就沒了的。


    想爭天下,就必須有源源不斷的武器彈藥供應。所以她把一些研究的方向告訴公輸淖,讓他自己琢磨去。


    公輸淖聽的一知半解,正想繼續詢問時,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聲怒吼。


    “誰?找村長怎麽來這裏找?


    主公,我出去看看。”


    公輸淖思緒被這人一聲怒吼打斷,很少惱火。


    “我跟你一塊出去吧,他既然來了,有些事情,也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從吳正道一行人到了天工坊門口的時候,以沈青青的耳力早就聽到了。


    所以不用問她也知道外麵喊話的是誰。


    吳正道喊完話後沒多久,一襲紅衣出現天工坊門口,吳正道打眼一看,竟是一名二十多歲的女子。


    氣質清冷,身姿挺拔雙眸深邃,仿若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從容,高高紮起的馬尾更顯灑脫不羈。


    吳正道從未見過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縣令大人,好久不見。”


    那紅衣女子率先開口。


    “你是誰?你認識我?”


    吳正道疑惑道,按說這麽美麗的女子,他如果認識的話,不可能沒有印象。


    “嗬嗬,縣令大人不記得我也正常,那時的我還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民婦。


    不過沒關係,待會我會幫你好好迴憶迴憶的。”


    沈青青突然冷聲喝道:“來人。”


    原本在周圍來迴巡邏,若無其事的護衛們突然衝了過來。


    “主公有何吩咐?”


    眾護衛抱拳問道,動作整齊劃一。


    跟在縣令身後那些差役見此女如此囂張,本想拔刀恐嚇一下。


    結果看到這些彪悍的護衛,全都默默收迴放在刀柄上的手。


    不約而同地退了幾步,與縣令吳正道保持一定距離。


    這些都是沈青青從流民裏麵挑出來的漢子,訓練了兩年半,個個手底下的功夫都不弱。


    “你……你竟然是他們的主公?”吳正道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的神情,聲音因為驚訝而略微顫抖著。


    他原本心中暗自思忖,究竟是誰如此大膽包天,竟敢使用“主公”這般隻有臣屬對於尊上才會采用的稱唿。


    然而,他怎麽也沒想到,被這些人稱唿為主公的竟然會是眼前這位美豔婦人。


    想必是這鄉野之中的無知婦道人家,並不知道這個稱唿所蘊含的深意吧。


    想到此處,吳正道的心中忽然湧起一絲竊喜。若是自己能夠稍稍嚇唬她一番,然後再憑借著縣令的身份替她將這件事情遮掩過去,那麽是否就有機會一親芳澤、抱得美人歸呢?


    吳正道越想越是心花怒放,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起來。


    可是,他很快便發現沈青青並未對他的話語做出任何反應,隻是麵帶譏諷之色,冷冷地盯著他看。


    一時間,吳正道有些不知所措,莫非是沈青青沒有聽清自己剛剛所說的話?


    於是,他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再次說道:“你這不知好歹的婦人啊,難道你真不曉得你的所作所為等同於謀反大罪嗎?”


    說完之後,他滿含期待地望著沈青青,等待著對方露出驚恐或者求饒的表情。


    然而,令吳正道萬萬沒有料到的是,沈青青依舊表現得鎮定自若,仿佛根本未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一般。


    隻見她漫不經心地緩緩攤開雙手,輕描淡寫地迴答道:“這還用問嗎?如此明顯之事。


    縣令大人難道連這點眼力勁兒都沒有不成?


    莫不是出門忘了帶腦子?”


    “你你………你你你。”


    乍一聽聞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吳正道哆哆嗦嗦地指著沈青青愣是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沈青青直接對護衛們下令:“把這廝先拖下去打三十大板再讓他說話。”


    臥槽,先打三十大板再讓人說話,這不正是本官的行事風格嗎?


    吳正道被這女人的無法無天驚到了。


    等等,這女人說自己見過她?這裏是荒溝村。


    如果沒記錯的話,兩年多以前他也辦過一個荒溝村的案子,也是像今天這樣先打三十大板再讓說話。


    吳正道眼神一縮,眼前這個明豔動人的女子,和兩年多以前那個一身粗布麻衣的婦人在腦海中漸漸重疊。


    這臉,竟然是同一張臉!


    “你你………是你,怎麽可能?你不是死了嗎?你是人是鬼?”


    “看,我就說會幫你迴憶的吧,現在想起來了吧?”


    隨後沈青青想起原身的遭遇,接著吩咐道:“對了,記得扒開褲子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然而他再不可置信,得了沈青青的命令,兩個護衛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一把把他的褲子給扒拉了下來。


    “大膽刁民,你們想幹什麽,老子可是縣令,是朝廷命官,你們不怕被誅九族嗎?”


    嗬!縣令!


    縣令算個鳥?


    俺們快餓死的時候,縣令可沒給過俺們一口吃的。


    護衛們可不管什麽勾八縣令不縣令的,他們隻知道在他們快餓死的時候,是沈青青給了他們一口吃的。


    不僅給他們一碗飽飯吃,沈青青還在村裏開設紡織工坊,造紙工坊等,讓他們的家人也能有一份收入。


    自從來了荒溝村,他們吃的飽,穿得暖,哪裏知道有什麽縣令?縣令可從來沒管過他們的死活。


    經過沈青青兩年半的訓練和思想洗禮,這些護衛的思想早就成了沈青青的形狀了。


    別說一個縣令,隻要沈青青下令,就算是皇帝老兒他們都不懼。


    看到護衛們拿來胳膊粗的棍子,吳正道慌了,對自己帶來的那些差役道:“你們都是瞎子嗎,沒看到這些刁民想害本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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