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令楊康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全速往汴梁開拔的過程中,郭芙在這十天經曆了那許許多多的事。


    先是遇到了宋詞,又給武三娘解毒,後來又不打不相識的,認識了李莫愁一行人, 又跟著一行人去了柳家莊,還發生了那麽多的事。


    等待郭芙一行人從柳家莊返迴汴梁的時候,楊康和趙阮的大軍,已經離汴梁城不遠了,隻是兩人隊人馬不是從一個方向進入汴梁,並沒有在城外直接遇到。


    郭芙一行人迴到汴梁後,天色剛剛轉暗。汴梁城內燈火通明,大街上行人如織,商鋪門口掛著紅燈籠,映得街道一片輝煌。


    郭芙帶著眾人站在一條熱鬧的街口,環顧四周,忽然提議道:“這一路辛苦了大家,何夫人,順利被救迴來,武家和陸家的誤會也解開了,我們該慶祝一下!就找個酒樓,好好吃一頓吧!”


    她聲音清脆,眼中透著興奮,看起來精神十足。聽到這話,眾人也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唯獨李莫愁站在一旁,臉色顯得有些倦怠。


    李莫愁皺了皺眉,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淡淡地說道:“哎,郭姑娘,我年紀大了,這幾天沒怎麽休息,實在太累了,就不去了。還是迴客棧睡覺吧。”


    郭芙轉過頭,眨了眨眼,笑道:“李仙子,今晚可是要好好慶祝呢!你不去,大家都少了點氣氛啊。”


    顯然郭芙學會了楊過的那一絲調侃但不太多,也沒分對場合。


    李莫愁輕輕擺了擺手,語氣平靜:“不用了。我和大嫂都累了,我們一起迴去歇息吧。無雙,你替我去陪郭姑娘他們。”


    陸無雙原本站在何沅君身後,這時抬頭看了看郭芙,又看了看程英,麵露難色:“師父,我……我還要陪我娘呢”


    還沒等陸無雙說完,何沅君也拉了拉陸無雙的衣袖,低聲說道:“雙兒,你去吧,有你二娘陪著我,不會再有什麽事的。”


    李莫愁聞言,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陸無雙:“陪酒這種事,也就你最適合了。”


    陸無雙無奈地歎了口氣,輕聲嘟囔:“師父,您還真是會給徒弟找麻煩……”


    郭芙聞言大笑,拍拍陸無雙的肩膀:“無雙妹妹,你可是最會活躍氣氛的,這次就靠你了!”陸無雙無奈地點了點頭,隻能答應。


    程英在一旁笑道:“修文,你和你大哥也一起來吧。”


    郭芙臉上頓時露出笑容,拉著程英的手:“好姐姐,還是你懂我。那咱們就一起去!”顯然郭富這個沒用師叔的稱唿顯得更加親昵。


    就在眾人商議的時候,武敦儒正扶著身體虛弱的武三通,準備帶他先迴去。然而,武修文卻遲遲沒有動身,隻見他一副不想離開的樣子。


    “修文!”武敦儒皺眉喊了一聲,“你還愣著幹什麽?娘還在家等著我們呢!”


    武修文迴過神,笑著迴道:“哥哥,你們先迴去吧,我留下來陪郭姑娘和程姑娘吃飯,吃完就迴。”


    武敦儒瞪了他一眼,語氣帶著幾分不滿:“吃什麽飯!娘都等著急了,你還在這磨蹭。”


    “可是……”武修文剛想辯解,卻被武敦儒一個不容反駁的眼神瞪了迴去。他不由縮了縮脖子,嘴唇動了動,但沒敢繼續說下去。


    這時,一旁的宋慈笑著走上前,語氣溫和地打圓場:“敦儒兄弟,郭姑娘救了你們的娘,也間接救了你們爹。修文想留下來表示謝意,這也無可厚非。不如你和令尊也一起留下來吃頓飯,權當是對郭姑娘的感謝,這些天已經耽誤了這麽久,迴去也不差這一時。”


    宋慈說著,還拍了拍武敦儒的肩膀,露出一個勸慰的笑容。


    武敦儒聽到這話,低頭思索片刻,又看了看疲憊的父親,無奈地歎了口氣:“好吧,那你留下來,但吃完早點迴。”


    “嗯!”武修文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笑容,趕緊跟上郭芙和程英。


    一行人最終找到了汴梁城最大的酒樓——“醉春樓”。酒樓內裝潢精致,紅木雕欄,朱漆大門,樓內燈火通明,賓客滿座,熱鬧非凡。郭芙揮手叫來店小二,大聲道:“給我們找個最大的雅間,再上最好的酒菜!”


    店小二連忙點頭,恭敬地引著眾人上了二樓的雅間。一進雅間,郭芙便一揮手,招唿大家坐下。她走到主位,拿起桌上的酒壺,豪氣地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各位,這一路多虧了大家齊心協力。今晚不醉不歸!”


    程英端起酒杯,微微一笑,輕聲說道:“郭妹,你一路都在為大家著想,這杯酒,我敬你。”


    郭芙哈哈一笑,舉起杯子與程英碰了一下,大聲說道:“程英姐姐,太客氣了!來,大家一起喝!”


    武修文則笑嘻嘻地端起酒杯,看了程英一眼,附和道:“程姑娘說得對,郭姑娘這一路辛苦了,我也敬你一杯!”


    宋慈也舉起酒杯,笑著說道:“郭姑娘英勇機智,這杯酒我也不能落下。”


    眾人紛紛舉杯,氣氛熱烈起來。菜肴陸續端上桌,香氣撲鼻而來。郭芙夾了一塊東坡肉,笑著遞給陸無雙:“無雙妹妹,這道菜你得嚐嚐!”


    陸無雙微微一笑,接過筷子,輕聲道謝:“謝謝郭姐姐。”她輕輕咬了一口,點了點頭:“嗯,味道果然很好。”


    令武修文沒想到的是,程英居然夾了一筷子的東坡肉道自己碗裏。


    武修文見狀,紅著臉說道:“英兒。。哦,不。。程姑娘。。謝謝你!”


    哪隻程英附耳在武修文耳邊說了一句什麽,武修文更是滿臉通紅了。


    宋慈站在一旁,目光在武修文和程英之間來迴掃視,心中暗自思忖。


    他早就看出這對小年輕在柳家莊的磨難中,彼此之間產生了微妙的情感。然而,正如柳家莊的趙老爵爺所說,感情是需要建立在物質基礎上的。


    即便程英對武修文有好感,但武修文一家如今沒有正經營生,武修文本人又憨厚老實,恐怕最終會辜負程英的情感。


    宋慈心中暗歎,自己與郭芙大概是無緣了,或許撮合別人成為一對,對自己也是一種救贖。想到這裏,他便開口道:


    “修文兄弟,我見你父親也是有武藝在身,你的武藝是跟你父親學的吧?”


    武修文愣了一下,不明白宋慈為何突然問起這個,但還是點了點頭,答道:“嗯,是的。我們是家傳武藝,我父親是一燈大師的第三個弟子,擅長一陽指的點血功夫。


    不過這些都是聽我娘說的。從我記事起,父親總是瘋瘋癲癲的,也沒正經教過我和大哥武功,我和大哥的劍法,都是娘所傳授的。”


    宋慈聽到這裏,恍然大悟。難怪武修文對他父親如此不待見,原來是因為父親在他們兄弟幼年就精神失常,對他們毫無關愛之心。


    然而,當武修文提到“一燈大師”時,郭芙卻突然驚詫地問道:“一燈大師?莫非是五絕之一的南帝一燈?”


    武修文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自豪:“嗯,對,就是那個一燈。聽我娘說,在一燈大師還在做大理皇帝的時候,我爹擔任過禦林軍的總管。後來一燈大師退位後,便把幾個最信得過的心腹收為了弟子。”


    宋慈聽到這裏,心中頓時一驚。他原本以為武修文隻是個普通的無業遊民,沒想到竟然是個官二代!雖然如今家道中落,但畢竟曾經有過顯赫的家世。


    宋慈心中暗自盤算,既然武修文有如此背景,或許程英和他之間的感情還有希望。於是,他繼續遞梯子,試探性地問道:


    “既然如此,修文兄弟,你和程英姑娘之間的事,你是如何打算的?總不能讓人家程姑娘這麽沒名沒分地跟著你一輩子吧。”


    這話一出,整個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目光齊刷刷地看向武修文和程英。唯獨程英和武修文兩人,羞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


    郭芙最先反應過來,笑著打圓場:“哎呀,宋大哥,你這話可真是突然啊!修文兄弟和程姑娘的事,咱們還是別瞎摻和了,讓他們自己慢慢來吧。”


    宋慈卻搖了搖頭,語氣認真:“郭姑娘,話不能這麽說。程姑娘是個好姑娘,修文兄弟也是個實在人。既然他們彼此有意,咱們作為朋友,總該幫他們一把。”


    陸無雙倒是聽明白了宋慈話裏的意思,在一旁皺了皺眉,低聲對武修文說道:“武修文兄弟,宋大哥說得對。我見表姐對你有意,我也便不加阻攔了。


    隻是你和表姐的事,你自己心裏得有個數,這男婚女嫁,三書六禮的規矩,你可知道?”


    好嘛,陸無雙這話說的算是直接,用現代話講那就是。


    既然我表姐喜歡你,那結婚的規矩你可懂?你可有車?可有房啊?彩禮給多少?辦多少桌酒?請多少賓客?婚後工資歸誰管?


    武修文顯然被陸無雙和宋慈的問話給搞蒙了,要不是宋慈提點,他可能根本沒想這麽多。


    武修文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撓了撓頭,低聲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程姑娘她……她對我很好,可是我家現在這個樣子,我怕……”


    程英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抬起頭,輕聲說道:“修文,你不用想那麽多。我……我不在乎這些。”


    武修文愣了一下,抬頭看向程英,眼中滿是感激和愧疚:“不。。程姑娘,我要娶你,定是明媒正娶,一定要給你天下最好的婚禮,我家裏雖然現在窮困,但我會努力的。”


    好嘛這現代舔狗式的標準發言,在古代卻是受用,特別是對程英這種心思細膩女孩。


    程英微微一笑,語氣堅定:“修文,我們在柳家莊一同經曆了那麽多。你願意犧牲自己也要護我周全,這份情誼,豈是世間俗物能夠比擬的。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後悔。隻要你心裏有我,其他的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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