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燕亭三人自雪山下山之後就分成三路前行,何燕亭獨自去了北方的城市北原省,那裏與北蒙相鄰。


    何希冥帶著何燕亭的書信和信物趕往了景國的西南邊境,在那裏他和如今已經是正二品大將軍的淩雁峰會麵了。


    淩雁峰靜靜地站在那裏,仿佛周圍的世界與他毫無關係一般。他的麵容依舊如往常一樣冷峻而正直,不苟言笑,讓人難以接近。然而,當他聽到何燕亭親自給血煞重新起名為何希冥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酸味。


    “憑什麽!”淩雁峰突然開口說道,聲音中充滿了不滿和質疑,“你難道沒有自己的姓氏和名字嗎?何昭是她堂弟我也能勉強接受,但你為什麽也要姓何?”


    麵對淩雁峰突如其來的質問,何希冥不禁愣住了。多年以來,他所學習的隻有如何高效地殺人,對於人情世故這些東西,他簡直就是一竅不通。此刻,他完全不明白為何淩雁峰會對他抱有如此之大的敵意,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況令他感到十分困惑。


    何希冥皺起眉頭,努力思索著其中的緣由,但很快他便覺得腦袋一陣疼痛,索性放棄了繼續思考這個問題。他麵無表情地冷冷說道:“這是主子讓我帶給你的書信。”說完,他將手中的信件遞向淩雁峰。


    淩雁峰伸手接過書信,眼神冷漠地掃了一眼何希冥後,揮手示意其他人離開房間,隻留下他們二人。待所有人都退出之後,淩雁峰緩緩拆開信封,展開信紙開始閱讀上麵的內容。隻見信紙上寫道:


    “最終的決戰即將來臨,在此之前,景國的帝王之位應當易主了。所有的行動計劃皆聽從京城蕭雲浮的指揮安排。——何燕亭留。”


    淩雁峰小心翼翼地將信折疊,然後掏出火折子輕輕一吹,火苗瞬間升騰而起。他毫不猶豫地將信件湊近火焰,看著它一點點被吞噬殆盡,直至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做完這些後,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眼前依舊麵無表情的何希冥,開口問道:“她就隻給了你這封信嗎?難道再沒有留下其他什麽話語?”


    何希冥那張冷峻的臉龐毫無波動,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他語氣生硬地迴答道:“沒有,我不過就是個負責送信之人罷了。”


    聽到這個答案,淩雁峰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滿是憂慮與牽掛。沉默片刻之後,他再次追問道:“那她現在究竟去了哪裏呢?”言語之間流露出難以掩飾的關切之情。


    何希冥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似乎有些猶豫,但最終還是決定如實相告。隻見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她並未提及具體去向,但從一些蛛絲馬跡判斷,其目的地極有可能是北蒙。”


    “北蒙......”淩雁峰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腦海中開始飛速搜索關於此地的記憶。


    稍作思索,他不禁麵露凝重之色,自言自語道:“四十八年前便已宣布獨立的北蒙,這麽多年來幾乎斷絕了與景國、宋國乃至西域的所有往來。


    對於如今北蒙國內的局勢狀況,我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知啊!況且聽聞他們原本乃是戰力超群的遊牧民族,將軍竟然就這樣單槍匹馬地孤身前往了麽?”


    麵對淩雁峰一連串的疑問,何希冥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解釋道:“其實這並非主子首次踏足北蒙之地。早在兩年之前,她曾命我陪同前往過一次。也正是在那次行程當中,她有幸結識了北蒙當時的當權者——北蒙女帝。”


    淩雁峰突然間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腦門兒,大聲說道:“兩年前?難道就是那次她說自己要跟著師父去外麵養傷,然後就那樣短暫地離開了整整兩個月嗎?她到底去哪兒了也沒跟任何人提起過,迴來之後更是對這兩個月裏所經曆的事絕口不提。沒想到北蒙竟然是由女子來當政的,如此說來,將軍自然也是可以當女帝的。”


    要說起來,淩雁峰那可絕對算得上是何燕亭的頭號鐵杆粉絲兼超級迷弟了。


    “嗯。”麵對淩雁峰滔滔不絕的話語,何希冥依舊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依然保持著他那一貫少言寡語的風格。


    然而此刻的淩雁峰,心中卻是充滿了疑惑與好奇。他實在是太想弄清楚何燕亭在北蒙那段時間到底都遭遇了些什麽,為何她單單隻帶了何希冥一人前去,卻連身為下屬的自己都不肯透露半分呢?


    不過,這個殺手出身的何希冥還真是如同一塊冷冰冰的石頭一般,簡直就是個惜字如金的主兒!任憑淩雁峰如何旁敲側擊、軟磨硬泡,他始終都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就在淩雁峰感到無計可施的時候,他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瞬間便想到了一個堪稱絕妙的好主意。隻見他猛地站起身來,扯起嗓子朝著門外大喊道:“來人呐!快給本將軍呈上幾壇上好的美酒!今夜我定要與何兄把酒言歡,一醉方休!”


    而此時坐在一旁的何希冥則被淩雁峰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其妙,心裏暗自嘀咕道:這家夥怎麽說變臉就變臉,剛剛還好好的,這會兒咋又突然變得這般熱情似火啦?


    何希冥很快就被灌醉了,可是殺手的良好習慣還是讓他惜字如金。


    任憑淩雁峰如何逼問,何希冥對何燕亭在北蒙發生過的事情絕不吐露。


    給淩雁峰急得想揍何希冥幾拳,想了想還是算了,隻能怒罵道,“我真服了,罷了,日後我自己去問將軍。你還真是條好漢。”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原本醉意朦朧的何希冥竟毫無征兆地嚎啕大哭起來。一旁的淩雁峰見狀,不禁愣在了原地,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隻見何希冥越哭越是傷心欲絕,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他哽咽著說道:“女帝第一次見麵,她就直勾勾看著我說,她特別喜歡我,甚至還問我願不願意留在內蒙古成為她的第十七任王夫。


    當時,我滿心惶恐地望向主子,期望能從她那裏得到一絲支持和幫助。可誰知,主子竟然擺出一副置身事外、漠不關心的樣子,對那北蒙女帝當著他的麵對我動手動腳的行為視若無睹!


    嗚嗚嗚......就這樣,我的初夜就這般被那個可惡的女人給無情地奪走了!她一邊肆意地欺淩我,一邊還滿臉笑容地說著,主子深知她的喜好,因此才特意精心挑選了我當作一份合作的厚禮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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