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聖儀那雙深邃而幽暗的眼眸緊緊地凝視著眼前的何燕亭,心中暗自思忖著其中的利害關係。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一般,許久之後,他方才緩緩張開嘴唇,聲音低沉而緩慢地說道:“你為何如此執著於封王一事呢?難不成你還妄圖借助景國之力來吞並我大宋不成?哼,如今的我對自己充滿信心,相信在我的引領之下,宋國必將日益強大,而區區景國根本不足為懼。”


    何燕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那是一種堅定不移且執拗無比的神情。她微微仰頭,毫不退縮地迎上年聖儀審視的目光,坦然說道:


    “自我年幼之時起,便飽嚐世間之人的冷眼相待,隻因為我身為女子之身。然而,我內心深處所懷揣的誌向和抱負絲毫不遜色於任何男子。


    唯有被封為王者,方能讓我有機會充分施展自身的才華,進而達成我心中那份遠大的理想。更何況像我何燕亭這樣的人物,若僅僅將我安置在後宮之中充當一名小小的瑤妃,豈不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嗎?”


    年聖儀微微挑起那如遠山般的眉,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之人,緩聲道:“你可知道此去之路將會充滿多少艱難險阻?朝堂之上的重重阻力絕非輕易可以攻克的。且不說其他,單是你若在宋國受封為王這一點,景國的黎民百姓與英勇將士們便極有可能認定你何燕亭已然叛國投敵。


    如此一來,你往昔所立下的赫赫戰功、種種豐功偉績都將化為烏有。世人往往善忘,他們難以銘記他人的善行義舉,但對於過錯卻總是耿耿於懷,並以此為由頭,將一個人徹徹底底地打入萬劫不複之地。”


    何燕亭聞言並未退縮,反而向前邁進一步,目光毫不躲閃地直直凝視著年聖儀的雙眸,堅定地說道:“我無所畏懼!隻要您能應允此事,縱前方荊棘密布、刀山火海,我亦在所不惜。”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周遭氣氛仿佛凝固一般。年聖儀沉默不語,心中暗自思忖權衡利弊。許久之後,他終是長歎一口氣,輕聲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心意已決,那我便答應你吧。但醜話講在前頭,你切不可出爾反爾,需得先行協助我清除掉那些藏匿於朝堂之中的毒瘤惡瘡才行。”


    聽到這話,何燕亭緊繃的麵容瞬間鬆弛下來,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一抹如春花綻放般明豔動人的勝利微笑,爽利地迴應道:“放心便是,本姑娘向來一言九鼎,說得出自然做得到。”


    然而,就在此時,年聖儀卻突然緊緊抓住何燕亭的手臂,神情執拗而又懇切地追問道:“何燕亭啊何燕亭,難道你當真不願意成為朕的皇後嗎?以你我的能力才智,倘若強強聯手,必能共治天下,開創一番盛世偉業,如此美事,豈不妙哉?”


    “不好,年聖儀,你知道的,我是驕傲的,這天下共主,還是又爭又搶才有意思,不是嗎?”何燕亭笑得肆意。


    年聖儀鬆開手,苦笑著搖搖頭,“你這性子,真是倔強得很。”何燕亭微微歪著頭,調皮地眨眨眼,“陛下莫要再勸,您就等著看我如何揪出那些朝堂奸佞吧。”


    說罷,何燕亭轉身欲走。剛邁出幾步,年聖儀的聲音再次傳來,“你打算先從何處入手?”


    何燕亭腳步一頓,迴首笑道:“自然是從吏部尚書那裏,聽聞他賣官鬻爵已久,證據想來不難找尋。”年聖儀點點頭,“朕會暗中派人助你。”


    何燕亭離開皇宮後,立刻著手調查吏部尚書之事。她巧妙地買通了尚書府中的一個小廝,從小廝口中得知了一些關鍵線索。然而,那吏部尚書也非等閑之輩,很快察覺到有人在查他,於是設下陷阱,想要抓住背後之人。


    何燕亭知曉有陷阱後並未退縮,她心生一計。她故意放出消息,說已掌握吏部尚書確鑿罪證,準備明日便呈交皇上。吏部尚書聽聞此消息,心中暗喜,想著隻要在今夜將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解決,便可高枕無憂。


    夜晚,尚書府外一片靜謐。一群黑衣人悄悄潛入府內,直奔藏著所謂“證據”之處。可他們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何燕亭安排的假象。


    當黑衣人進入房間搜尋時,四周湧出眾多官兵,將他們團團圍住。原來何燕亭早已聯合年聖儀派出的人手在此等候。


    吏部尚書見狀,知道大勢已去,癱軟在地。何燕亭帶著輕蔑的笑容走到他麵前,“你以為能算計得了我?這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隨後,何燕亭將搜集到的真憑實據呈給年聖儀,年聖儀下令嚴懲吏部尚書。經此一事,何燕亭在朝中威望大增,那些心懷不軌之人也不敢輕易造次,而她與年聖儀之間的關係也變得更加微妙起來。


    隨著何燕亭在朝中威望日盛,後宮諸人對她更是忌憚有加。太後嫉恨於她,暗中勾結前朝官員,試圖再次打壓何燕亭。


    一日,宮中舉辦賞花宴。太後在何燕亭的茶水中下毒,卻不想被何燕亭身邊機靈的婢女映月發覺有異。


    映月不動聲色地換了茶水,而後暗示何燕亭小心應對。何燕亭佯裝腹痛離席,卻偷偷躲在暗處觀察。


    不久,一位宮女匆匆前來向太後稟報事情失敗,太後大驚失色之時,何燕亭現身。


    她當著眾妃嬪的麵揭露了太後的惡行。眾人皆驚,太後卻反咬一口說是何燕亭汙蔑。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時,年聖儀趕到。他看到眼前場景,心中已有定奪。


    年聖儀沒有聽太後的任何辯解,就將太後囚禁了,將宮中一切事宜都交給殷浮玉做主,而宋國女子學堂的事情則由蕭雲煙和月琴公主負責。


    月琴公主沒有給自己的母親求情,反而她時常去看望太後,吃穿用度沒有缺著太後的,唯一的區別就是太後沒有權力了。


    月琴公主勸慰太後說,沒有那個本事就別想著攬大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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