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對宋蘞有了幾分認可,可考驗尚未結束,魂音道君的殘魂再次湧動,笛音化作一片幽影迷霧,緩緩向宋蘞蔓延開來。


    這迷霧中似有無數怨靈在哀嚎,聲音直鑽人心,企圖擾亂宋蘞的神誌,讓她在恐懼中露出破綻。


    宋蘞緊守心神,禦魂曲的旋律越發激昂,靈魂與靈力的融合之力如同一把熾熱的火炬,在迷霧中開辟出一片清明之地。


    每一秒的堅持都是對自身極限的挑戰,所以她絕不會放棄。


    隨著禦魂曲的奏響,她與殘魂的對抗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


    那幽影迷霧不斷地試圖侵蝕她的靈魂護盾,怨靈的哀嚎聲也越來越尖銳,仿佛要將她的理智徹底撕裂。


    宋蘞額頭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灑落,她將自己的全部精力都傾注在禦魂曲的吟唱和靈力的控製上。


    她的靈魂之力與靈力在體內瘋狂地運轉,融合後的力量源源不斷地注入到禦魂曲中,使得那抵禦迷霧的清明之光愈發強盛。


    在這漫長的一刻鍾裏,宋蘞仿佛經曆了一場靈魂的煉獄之旅。


    她時而感覺自己置身於冰窖之中,寒冷刺骨的氣息要將她的靈魂凍結;時而又仿佛被投入到熊熊烈火中,熾熱的高溫要將她的意誌烤焦。


    但她始終緊咬牙關,憑借著頑強的毅力和對修仙之路的堅定信念,頑強地支撐著。


    隨著時間的推移,殘魂似乎也察覺到了宋蘞的堅韌不拔,笛音變得更加急促和瘋狂,幽影迷霧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向她湧來。


    然而,宋蘞就像一塊屹立在暴風雨中的礁石,紋絲不動,禦魂曲的旋律始終穩定而激昂。


    終於,那漫長的一刻鍾過去了,殘魂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間耗盡,幽影迷霧如退潮般迅速散去,怨靈的哀嚎聲也戛然而止。


    宋蘞成功地堅持了下來,通過了這場艱難的考驗。


    她疲憊地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但臉上卻洋溢著勝利的喜悅。


    魂音道君的身影緩緩浮現,看著宋蘞,眼中滿是欣慰與讚賞,微微抬手,一道柔和的靈光自掌心湧出,輕輕籠罩住宋蘞。


    這靈光沿著宋蘞的經脈緩緩遊走,所過之處,疲憊與傷痛如冰雪遇驕陽,迅速消融。


    宋蘞隻覺一股溫潤的力量在體內流淌,枯竭的靈力開始緩緩恢複,紊亂的氣息也逐漸平穩。


    “小家夥,你以非凡的毅力和卓越的悟性通過了我的考驗,實乃可塑之才。如今,你正式成為我魂音一脈的傳人,你可願拜我東陵岐為師?”


    宋蘞毫不猶豫,當即跪地,行了個標準的拜師禮,朗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弟子宋蘞一拜,此生定當謹遵師命,傳承魂音之法。”


    東陵岐輕輕抬手,一道柔和的靈力將宋蘞扶起,微笑著說道:“好好好,既入我門,便是一家人。為師先賜你一件護身之物。”


    說著,他取出一枚散發著幽藍色光芒的玉符,玉符上刻著奇異的符文。“裏麵蘊含三道為師分神境全力一擊,此玉符危急時刻可保你性命無憂,但你需謹記,不可過度依賴外力,自身實力的提升才是根本。”


    宋蘞雙手接過玉符,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靈力波動,恭敬地說道:“多謝師父恩賜,弟子定當好好珍惜。”


    東陵岐聲音柔和,俊美的臉上帶著笑意:“小蘞兒,別這麽嚴肅嘛,為師又不吃人,在我麵前隨意就好。”


    宋蘞微微一怔,抬眸望向師父那麵如冠玉的麵容,緊繃的心弦悄然放鬆了些許。


    東陵岐不愧是修仙界第一俊美之人,他麵龐如雕刻般精致,眉若墨畫,斜飛入鬢,帶著幾分英氣與瀟灑;雙眸狹長而深邃,幽黑中透著拒人千裏的清冷,恰似寒夜中的星子,雖璀璨卻不可輕易觸及;鼻梁高挺筆直,如山峰般聳立在麵部中央,更襯得整張臉立體感十足;薄唇顏色淺淡,仿若蒙著一層薄霜,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似是能洞悉世間一切的戲謔。


    一頭烏黑濃密的長發用發冠與紅綢隨意挽起,幾縷碎發垂落在白皙的頸邊,隨風輕輕飄動,增添了幾分慵懶與隨性。


    他身材頎長,一襲紅與黑色錦袍裹身,衣袂飄飄,腰間束著一條墨色絲帶,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


    東陵岐見宋蘞怔住了,嘴角微微上揚,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戲謔,用手中幻化的靈笛輕輕敲了她一下,清脆的聲響在靜謐的空間中迴蕩。


    “怎麽,看呆了?被為師樣貌迷住了?”話語中雖有調侃,卻也因那溫潤的嗓音並不顯輕浮,反而拉近了師徒之間的關係。


    宋蘞的臉頰瞬間泛起一抹紅暈,她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囁嚅道:“師父,您風姿綽約,弟子一時失態,還望師父莫要怪罪。”


    東陵岐見狀,輕聲笑了起來,在虛空中悠悠傳開,“無妨,為師不過與你開個小玩笑罷了。”


    宋蘞見東陵岐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麽狠辣無情,感覺挺好說話的,於是正了正神色,從儲物鐲中拿出蘇芙蕖的身份玉牌。


    玉牌一出現,東陵岐漫不經心的神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的目光緊緊鎖住那枚玉牌,原本輕鬆的氛圍仿佛被一層冰霜所籠罩。


    東陵岐微微皺眉,伸出手輕輕一招,玉牌便自動飛到他的掌心。


    他仔細端詳著玉牌上的紋路與氣息,良久,才緩緩開口道:“此玉牌你從何而來?它所關聯之人與你是何關係?”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急切與關切,亦有一絲難以察覺的悲傷。


    宋蘞聲音有些哽咽:“迴師父,這是我娘蘇芙蕖的身份玉牌。


    東陵岐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你是師妹的女兒?芙蕖什麽時候隕落的?”


    宋蘞眼眶泛紅,聲音微微顫抖,帶著無盡的悲戚輕聲說道:“母親被人廢去了修為,無奈之下,她拖著殘軀逃到了世俗界。在我六歲時,那仇家竟尋上門來,爹娘在家慘遭殺害。當時我恰好外出,才僥幸逃過一劫。後麵機緣巧合之下,我踏入修仙界,四處探尋,方得知那仇人竟隱匿於玄天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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