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樂正淓渝是兀絳僵族的舊部。算算日子應該這兩日抵達,鮫人淚之前我留了幾顆,可以給樂正淓渝。靈水的話,或許有一個人有。願願,你把鬼臉麵具帶上。”他們是舊識,房玄己會幫忙的。而且信上說,樂正淓渝的相公是慎刑司的司寇汿。


    司寇大人為人正直,在凡間有很高的讚譽,他父母經商,有錢人品還好。如果能幫上樂正淓渝,讓這對小情人從此和和美美,又能賺錢,何樂而不為。


    樂正淓渝徐徐走來,一身打扮盡顯貴氣。她向房玄己福身問候“許久不見,房大哥。”


    房玄己掩嘴偷笑“樂正,別整這些花裏胡哨的。你家相公又不在身邊......”


    樂正淓渝左顧右盼,才長唿一口氣,樂嗬一笑,把袖子卷起來道“還是房大哥了解我。沒辦法,我相公家教好。平常在公公婆婆麵前裝慣了,一時沒調整過來。嫂子呢?我聽兀絳說你娶妻了。”


    “你不開口,我還以為是哪個貴婦人從我這裏路過呢!”房玄己以前跟樂正淓渝關係還算不錯。樂正淓渝是少有的能幹女將,人也落落大方。


    “嘿別誇我我會驕傲的。鮫人淚呢?靈池水呢?”這是樂正淓渝殷切期盼的。


    “鮫人淚等下給你,靈池水我要先找一個人。你與我們同去吧,傳送符有嗎?”房玄己問道。


    “有,帶著呢。就是用傳送符找你的,給你,不用省著,我們家有錢。”樂正淓渝隨手拿出一遝傳送符,隨手就抽了幾張給他。


    夕願也剛好從裏麵走出來,帶了兩個麵具,把鬼臉的那個遞給房玄己。她們相互打招唿,夕願隨後問道“你一定是樂正姑娘吧?”


    “嫂子安好。我已成親,不能叫姑娘了。你與房大哥一樣叫我樂正就好。那我們現在走?”房玄己和夕願把麵具都戴上,與樂正淓渝一同消失。


    他們來到一個叫水閣居的地方。淺淺的木欄杆把小院子圍起,院前是一汪清池。樂正淓渝指著他們的麵具說道“房大哥這是何處?我也要戴上嗎?”


    “你不用,樂正,等下叫我大哥就好,不要提起我和你嫂子的名字。”房玄己小心囑咐樂正淓渝。


    “知道了大哥,嫂子。這便是靈池嗎?”樂正淓渝看著眼前的小池塘,裏麵還有幾條魚兒在歡快地遊,還有些小假山假草在裏麵養著。


    “我估計是,樂正你等一下。咳咳......”房玄己清清嗓子,大聲喊道“沈大仙,沈大仙,你在嗎?”樂正淓渝明顯感覺到他壓低了聲音,刻意模糊了聲線。


    一個清冷雅淡的女子從草屋走出來,讓樂正淓渝有種看見天仙下凡的錯覺。果然愛看美女是人的天性,不分男女。


    女子有些麵善,但是樂正淓渝想不起來何處見過。女子身後還跟著一個相貌堂堂,身材魁梧的男子。女子看到房玄己與夕願後,臉上掛不住的笑意“師父,師娘!”樂正淓渝與那個男子同樣露出一臉的不可思議。


    “洛洛,我們有事找你。這位是?”夕願看著男子有些開心,難道這便是洛洛的心上人?


    樂正淓渝百思不得其解,連嫂子的聲音也變得怪怪的?但他們三人的表現,卻很是親近......無一不在告訴在場的人,他們是舊識。


    “這是我徒弟,小妖的弟弟。小妖出去闖蕩了,把弟弟留了下來,他叫衛子白。”幾人互道寒暄,沈洛便請他們進屋。房玄己很快便道明了來意。


    “可以啊。子白,你去舀些靈池水給樂正姐姐。我也沒有聽說過,長生一族還能重新變迴人形,正好見識一下。”衛子白收到命令,馬上走出去。


    房玄己把鮫人淚放入靈池水中,小珠子隨即消溶於水。溶解後與普通清水別無二致,樂正淓渝毫不猶豫,拿起就往嘴裏灌去。剛開始身體沒有任何變化,過了一炷香時間,全身突起青筋,遍布全身。樂正淓渝倒地劇烈抽搐,在地上痛翻滾。


    沈洛也跟著緊張起來“師父,如若樂正姐姐異變失敗的話,我的血可以幫她結束痛苦。”


    房玄己想起之前那個長生一族的女子“岑幻幻是你殺的?”


    沈洛覺得驚訝“師父也認識岑幻幻?那是很久之前,受一個叫索羅的人所托,殺的一個長生族女子。我把我的血混入她飯菜之中,她便湮滅了,但師父放心,她走的時候並無痛苦。”


    “一麵之緣罷了。至於樂正,且看吧,或許樂正能挺過去,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沈洛又刷新了對房玄己的認知。此時的夕願,也心裏在盤算著什麽......


    幾人輪流守著樂正淓渝。直到夜裏她身上的青筋才褪去,看上去狀況好了很多。房玄己拿出匕首輕輕劃開她的皮膚,鮮紅的血液流了出來。成功了!所有人都放下懸掛的心,替她感到高興。


    房玄己在床邊守著樂正淓渝,衛子白去準備晚飯。沈洛提著水盆打算幫樂正淓渝換洗,夕願也跟出去幫忙。她裝作不經意地問起“洛洛,方才你說你的血能殺死長生一族?那其他種族你有嚐試過嗎?”


    “也有試過。但母親說過,除了人與真神,我的血能殺死一切物種。”沈洛迴答道。夕願若有所思,又和沈洛聊起些不相幹的事情。


    深夜,夕願趁所有人睡下,準備悄悄潛入沈洛的房間。忽然有人出現製止,及時帶走了她,那人將她領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一道熟悉的力量打在夕願身上,她猝不及防跪下了。身體火辣辣得疼,骨骼似乎也有些移位。


    鬥篷下的神秘人捏住她下巴,在她耳旁說道“我讓你再等等,你為何如此心急?還有,不要打沈洛主意,若有下次,我定立馬送你去見杜家人!”


    夕願嚇得瞳孔一下子放大,她戰戰兢兢說道“大人,夕願知錯了,沒有下次。”神秘人隨即消失了,她往後一坐,癱軟在地上,手止不住顫抖。


    次日清晨,樂正淓渝醒了。她沒有擦特製的藥膏,手小心翼翼地伸出門外,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她肌膚之上,讓她感到久違的溫暖......


    房玄己夫婦暫別沈洛,樂正淓渝與他們一同離開。快要分別時,房玄己把鬼臉麵具拿下,交到樂正淓渝手裏說道“樂正,你下次見到兀絳便把這個給他吧。”


    “還挺精致的,你為何不自己給他?”樂正淓渝將麵具拿在手裏把玩。


    “我們夫婦常年居無定所,你長居司寇府,他尋你容易些。”房玄己就此別過樂正淓渝。


    路上房玄己注意到夕願麵色凝重,便問她道“願願,你怎麽了?”


    “房玄己,你愛我嗎?”夕願停了下來,木然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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