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求求你……救救祥順齋,求求你……”陳悅笑斷斷續續的哭腔從電話那頭傳來,蕭逸聽著心煩意亂,他剛經曆了蘇婉清的事情,實在沒心情管別人的閑事。


    “祥順齋的事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廚師。”蕭逸語氣有些不耐煩。


    “蕭逸,我知道你廚藝好,你上次做的菜,陳老都讚不絕口!現在隻有你能救祥順齋了!”陳悅笑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哀求之意更甚,“如果你不來,祥順齋就完了,我也要失業了,以後我就隻能去你家蹭飯了!”


    蹭飯?


    蕭逸頭皮一麻,想到陳悅笑賴在自己家的場景,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好好好,我去我去,你別哭了!”蕭逸無奈地答應下來。


    掛掉電話,他歎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心裏祈禱著別再出什麽幺蛾子了。


    簡單洗漱一番,換了身幹淨衣服,蕭逸便驅車前往祥順齋。


    剛停好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一個身影就猛地撲了過來,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


    “蕭逸!你終於來了!”陳悅笑滿臉焦急,眼眶紅腫,像是哭了好久。


    蕭逸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掙脫開來,警惕地問道:“怎麽了?你慢點說,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陳悅笑拽著蕭逸的衣角,急匆匆地往祥順齋裏走去,語氣焦灼:“來不及解釋了,你跟我進去就知道了!”


    陳悅笑拉著蕭逸快步穿過祥順齋的走廊,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迴廊裏迴蕩。


    她一邊走,一邊斷斷續續地解釋道:“……都怪我不好!之前有個富二代,叫薛博遠,一直想收購祥順齋,陳老不肯,他就懷恨在心。今天他竟然帶人來砸場子,還請了個據說做過國宴的大廚來踢館,說要跟我們比試廚藝,如果我們輸了,就得把祥順齋拱手相讓!”


    陳悅笑的聲音因為氣憤而微微顫抖,她用力攥著蕭逸的衣袖,指關節泛白。


    “祥順齋是我們陳家幾代人的心血,怎麽能落到這種人手裏!陳老氣得血壓都升高了,現在在裏麵休息。我們店的廚師根本不是那國宴大廚的對手……蕭逸,現在隻有你能救我們了!”


    蕭逸聽著陳悅笑焦急的敘述,臉上卻沒有一絲慌亂,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國宴大廚?有意思。帶我去看看。”


    兩人走到大廳門口,一股緊張壓抑的氣氛撲麵而來。


    原本熱鬧喧囂的大廳此刻鴉雀無聲,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


    食客們都圍在兩側,竊竊私語,目光聚焦在大廳中央的兩張桌子。


    蕭逸的目光掃過大廳,最終落在了坐在其中一張桌子旁的兩個人身上。


    一個頭發花白,精神矍鑠的老者正襟危坐,神情嚴肅。


    另一個則是衣著光鮮,一臉傲慢的年輕男子——正是薛博遠。


    兩人身旁,各自擺放著琳琅滿目的食材,刀具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看來,有好戲看了。”蕭逸嘴角微微上揚,


    陳悅笑深吸一口氣,拉著蕭逸走到老者麵前,鼓起勇氣說道:“陳老,他就是蕭逸,廚神蕭家的後人!”


    老者聞言,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上下打量了蕭逸一番,緩緩點了點頭:“小夥子,你就是蕭家的後人?果然一表人才。”


    蕭逸微微頷首,語氣恭敬:“陳老您好,小子蕭逸,久仰大名。”


    這時,薛博遠的目光也落在了蕭逸身上,他輕蔑地一笑,語氣嘲諷:“喲,這不是送外賣的蕭逸嗎?怎麽,送外賣送不飽,改行來祥順齋當廚子了?”


    薛博遠的話如同尖刀一般刺入蕭逸的耳膜,他握緊拳頭,一股怒火湧上心頭。


    他強壓下怒火,冷聲道:“薛博遠,我是不是廚子,你說了不算。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廚藝!”


    薛博遠不屑地冷哼一聲,語氣傲慢:“就憑你?一個送外賣的,也配跟我比?也不看看你是什麽身份,我是什麽身份!”


    “身份?在我眼裏,你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蕭逸毫不示弱地迴擊,眼神淩厲如刀,“今天,我就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圍觀的食客們都屏住了唿吸,緊張地注視著這場即將爆發的衝突。


    突然,一個身影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正是昨天在酒吧借酒裝瘋的大叔。


    他指著蕭逸,大聲喊道:“陳老,你不會真的要讓這個小子代表祥順齋出戰吧?他就是一個騙子,一個瘋子!”


    老者眉頭一皺,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份!”


    大叔被老者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一哆嗦,悻悻地退迴了人群中。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白色廚師服,氣質儒雅的中年男人從後廚走了出來,他走到薛博遠身邊,微微躬身:“薛少,一切準備就緒。”


    薛博遠轉頭看向蕭逸,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蕭逸,準備好接受你的失敗了嗎?”


    薛博遠收斂了臉上的輕蔑,眼神如毒蛇般盯著陳忠老,嘴角帶著一絲陰冷的笑意。


    “陳老,你確定要用這個送外賣的和我作對?你可要考慮清楚,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的語氣裏帶著威脅,同時也帶著一絲對蕭逸的不屑。


    陳悅笑一聽,急忙走到陳忠老身邊,語氣焦急中帶著堅定,“陳老


    陳忠老眉頭緊鎖,他看了看滿臉自信的蕭逸,又看了看焦急的陳悅笑,心裏猶豫不決。


    他深知薛博遠來者不善,背後的力量更是讓他忌憚,但看著陳悅笑滿含信任的目光,他最終咬了咬牙,下定了決心,用蒼老卻堅定的聲音說道:“好,我相信蕭逸!”


    薛博遠見陳忠老執意如此,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轉頭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於正方。


    於正方微微頷首,向前一步,向陳忠老拱手道:“陳老,久仰大名,在下於正方,略懂一些廚藝,今日能與您這樣的前輩切磋,實在榮幸之至。”他的語氣帶著謙遜,但眉宇間卻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傲氣。


    陳忠老見對方如此客氣,也連忙迴禮道:“於師傅客氣了,您可是國宴大廚,能來我這小店,真是蓬蓽生輝。”


    薛博遠卻不耐煩地打斷了他們之間的客套,“行了行了,別在這兒互相吹捧了,趕緊開始吧!我可沒那麽多時間浪費。”他語氣裏充滿了不耐煩,看向蕭逸的眼神裏也帶著一絲不屑,似乎認定這場比試的勝負已定。


    於正方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薛少說的是,早點開始,也讓大家看看我們這些老家夥的手藝。”


    “那麽,開始吧。”陳忠老話音剛落,場內的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蕭逸和於正方身上,屏住了唿吸,等待著這場廚藝比拚的開始。


    “先別急。”蕭逸突然開口,打破了這過於安靜的氛圍,他轉向陳忠老,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沉,“陳老,我需要你先告訴我,今天這場比試,到底是為了什麽。”


    陳忠老聞言,蒼老的臉上浮現一絲無奈,歎了口氣,緩緩道:“唉,這事說來話長。原本,我們祥順齋每年都會舉辦一次試菜大會,邀請各界人士品嚐,也算是對自家手藝的檢驗。但今年,薛博遠這小子仗著家裏的勢力,非要橫插一腳,說要跟我們比試廚藝,還搬出了什麽國宴大廚,這不是明擺著欺負我們嗎?” 陳忠老說到這裏,語氣中帶著一絲憤怒,手掌微微攥緊。


    薛博遠聽了,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囂張和得意,“陳老頭,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這可是為了你好!你們祥順齋這幾年每況愈下,再這樣下去,遲早關門大吉。不如趁早把店盤給我,也省得你們一家老小跟著遭罪!”他翹著二郎腿,語氣輕佻,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陳忠老臉色鐵青,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麵上的茶杯都跳了一下,“薛博遠!你不要太過分!祥順齋是我陳家幾代人的心血,就算倒閉,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怒意,渾濁的雙眼死死盯著薛博遠,仿佛要將他看穿一般。


    薛博遠卻絲毫不在意陳忠老的怒火,隻是漫不經心地掏了掏耳朵,語氣輕蔑,“喲,陳老頭,你這是跟我急了?別忘了,今天是你自己答應要比試的。既然要比,那不如加個彩頭,如果你們輸了,就把祥順齋拱手讓給我,怎麽樣?”他的臉上掛著一絲陰險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祥順齋落入自己囊中的場景。


    陳忠老聞言,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但他還是強忍怒火,冷冷地說道:“薛博遠,你別得意!今天,我倒要看看,你請來的這個所謂國宴大廚,到底有什麽真本事!”


    薛博遠見陳忠老沒有拒絕,笑得更加得意,他揮了揮手,示意身旁的於正方可以開始準備食材。


    於正方微微頷首,隨即走到桌邊,開始整理食材。


    他的動作優雅而流暢,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引得周圍不少食客嘖嘖稱奇。


    他看似在認真準備食材,眼睛卻不時地瞥向站在蕭逸身邊的陳悅笑,


    陳悅笑根本沒有注意到於正方的目光,她此刻的心思完全在蕭逸身上,她拉著蕭逸的衣袖,急切地問道:“蕭逸,你準備做什麽菜啊?我們店的招牌菜你都做過,要不就做你上次做的那個,陳老可喜歡吃了。”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期待,像個等待著糖果的孩子。


    蕭逸看著她焦急的樣子,並沒有立刻迴答,他隻是用眼角的餘光瞥了一眼正在準備食材的於正方,又看了一眼麵前擺放的琳琅滿目的食材,他沒有理會陳悅笑的催促,而是默默地觀察著於正方的每一個動作,似乎正在醞釀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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