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隻平民雄蟲和格勞克斯匹配度達到了99.99%,是嗎?”


    “是的,雄保會查到的信息,不會有錯。”


    “嗬,費利克斯願意委身給來路不明的雄蟲?還是一個精神力缺陷的雄蟲?他就不怕精神力暴亂而死嗎?”


    溫特臉色猶如被墨汁浸染的暗夜透著令人膽寒的肅殺和憎惡。


    他早就打費利克斯的主意,帝國的無上玫瑰,誰不想摘了,可是他偏偏不識抬舉,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都不鬆口,本來他想和他好好玩玩,連親生的蟲崽都用上了,沒想到半路殺出來個靳川,完全打亂了他的計劃。


    他就不信,一隻被深度標記過的雌蟲,那隻雄蟲會死咬著不放,浪費時間和他糾纏。


    一個來自底層的雄蟲,不就是盼著找個高等級的雌蟲,得到他的資產,再肆意的把雌蟲鞭打取樂嗎?嗬,不過都是些他玩剩下的招數。


    ……


    正經的靳川,正經不了一個晚上,他覺得他昨晚多帥啊,簡直是狂炫酷拽吊炸天的絕世好男友好吧,男友力滿滿哎,覺得費利克斯一定被他迷的死死的,但是又有點不確定,他還記得費利克斯窩在他懷裏叫雄主,悲催的是,那叫的根本就不是他。


    昨天信誓旦旦的說要和他去登記,這會兒又偃旗鼓息了,俗話說,再而衰,三而竭,他有點不敢提了。


    於是,天都還沒亮,他又跑到他花圃裏去了,掏出玫瑰花種子埋進土裏。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種,種出來就拉著他結婚!”


    他盤腿坐在花圃裏,口中念念有詞,手上打幾個手勢,俗稱,作法。


    “靳川,你怎麽這麽慫啊,你到底要幹嘛?煩死了。”


    “沒出息~~”


    他伸手點了點埋著玫瑰花種子的小土堆,“biu~”


    “在不長,給你推平了。”


    “嗡”


    淡綠色的透明觸手從他身上探出,鑽入土中。


    “啊,什麽鬼東西!”


    隻見他剛扔進土裏的玫瑰種子,嫩綠的芽尖破土而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枝展葉,修長的莖杆上迅速布滿尖銳的刺,霎那間,一朵朵嬌豔欲滴的玫瑰綻放在眼前,花瓣層層疊疊,如絲綢般柔滑,紅的似火,蔓延出一種令人心亂神迷又暗覺沉淪的糜亂之感。


    就是這樣的,玫瑰和費利克斯最為相配,迷離,神秘,魅惑,神性中帶著穠豔瀲灩的欲色,撩人心弦。


    靳川安頓好被嚇得砰砰跳的小心髒,這蟲族這不是常人待的地方,什麽東西都一驚一乍的。


    他拍了拍胸脯,辣手催花,坐在地上杵著臉,開始揪花瓣。


    “費利克斯喜歡我……”


    “費利克斯不喜歡我……”


    “……喜歡我。”


    “不喜歡我……”


    ……


    “不……”


    “嗬嗬,長的亂七八糟的,重來!”


    “今夜星光閃閃,愛你的心滿滿~~中吧。”


    ……


    “喜歡……”


    “不喜歡……”


    “喜——歡——”


    他一骨碌爬起來,“花弟,我沒白疼你,有你這瓣花,我就放心了。”


    他重新摘了一朵玫瑰,藏在背後,跑到費利克斯門前。


    深唿吸一瞬,繃著臉打開門。


    費利克斯還在睡,準確的說是在裝睡,在靳川靠近房門的那一刻他就醒了。


    他不知道雄蟲要幹什麽,隻能待在床上不動。


    他的睡姿很規矩,身體筆直,雙臂規矩的交疊於胸前,銀發柔順的垂落在枕邊,精致的眉眼間盡顯神聖與安詳。


    靳川進門的腳步不自覺地放輕,到了床邊,他突然不忍心喚醒他,算了,再讓他睡一會兒吧,反正也還早 。


    是了,沒蟲會像靳川一樣大半夜的不睡覺,神經兮兮的跑起來種花,種出來就辣手摧花。


    他將玫瑰放在費利克斯枕邊,鮮花襯美人。


    他轉身要走,費利克斯在心裏輕歎一聲,睜開眼睛,“雄主,您有什麽事嗎?”


    靳川驚喜的轉身,“費利克斯,你醒啦?”


    “……我吵醒你了嗎?”


    “沒有,剛好醒了。”


    費利克斯坐起身,他現在在靳川麵前沒了卑微和低蟲一等,靜靜的散發著令人心醉神迷又不敢靠近的迷人氣息,寬鬆的衣服垂下,白皙的鎖骨露出,明明穿的嚴實,可在他身上,豔冶,幽魅的氣息如蛇信般蜿蜒而出,纏繞著,撩撥著,將人拽入綺念與妄情的漩渦,理智在這副景象中逐漸崩塌,渙散。


    靳川感覺鼻尖有熱流湧出,他伸手一摸,好家夥,流鼻血了,太丟人了。


    他捂著鼻子後退一步,“停停停,費利克斯,你別勾引我。”


    “雄主?”


    什麽勾引?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很正常。


    “我……我來給你送花的,玫瑰,和你很配,我走了,拜拜,再見。”


    快跑快跑,受不了了!!


    費利克斯拿起床頭的玫瑰,放在鼻尖輕嗅,幽沉的辛香在空氣中繾綣,玫瑰,古藍星的東西,愛情和浪漫的象征。


    他記得,軍校裏的老師講過,紅玫瑰,毫無保留的傾心,矢誌不渝的忠貞,長相廝守的熱戀。


    雄主他……是這個意思嗎?


    靳川狂奔到洗手間,記著老一輩的法子,在後脖頸拍了水,杵著洗臉池沉重的喘息。


    0871拖著拖把搖搖晃晃的過來,“主蟲,您發情了嗎?需要0871替您叫雌君嗎?”


    靳川色厲內荏,“你閉嘴。”


    “主蟲,0871沒有嘴,但是主蟲您需要上……ch……uang……滴滴……”


    靳川手忙腳亂的把0871強製關機,製止了他的虎狼之詞。


    因為他的蔬菜還不能吃,所以,他倆在吃過難吃至極的早餐之後,坐上飛行器去雄保會,相對無言。


    艙外的事物呈虛影後退,光影交錯印在費利克斯臉上,他覺得他周身還縈繞著玫瑰花香,他想要問一問,可是不敢開口,他真的沉溺在他的溫柔裏了。


    他原來還在慶幸,佐恩不常出現在公共場合,所以星網上對他的討論趨近於零,他也慶幸這個來自荒星的雄主兩耳不聞窗外事,對於他的事知曉不多,可是現在,他突然慌了,要是雄主知道佐恩的存在,會不會生氣?


    飛行器降落的一瞬間,他拉住靳川的手,“雄主,等一下行嗎?我……我有話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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