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盡歡上學的時候並不是什麽安分的主,她每天都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學習和修行兩手抓之餘,還當過一段時間的校霸。


    就是字麵意義上的校霸,手底下有一堆小弟,打起架來,比高年級的人還要嚇人。


    誠然,這裏麵有點作弊,她身手一向很不錯,對付一幫學生實在是易如反掌。


    但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想想,隻覺得這個行為中二的令人發指,說是她不堪迴首的黑曆史都不為過。


    現在看到腳下這個黃毛小混混,那些死去的記憶一瞬間朝著她攻擊過來。


    阮盡歡一腳踩在他的背上,伸手將裝著千層餅的小紙袋遞給厲辭舟:“剛出鍋的餅,特別脆,隔著一條馬路我就聞著香味了,你快嚐嚐。”


    厲辭舟瞥了一眼她腳下的人,接過紙袋,捏起竹簽戳了一塊,沒嚐,遞到了阮盡歡的唇邊:“不是饞了?”


    阮大師開心的不行,一口吞了脆脆的千層餅,蔥花和炸的酥脆的帶著特製的醬料進入口中,一瞬間味蕾得到了極致的滿足。


    小餛飩好不好吃她不知道,但是這個千層餅是真香,海城都找不到這種小攤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了。


    黃毛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太荒唐了,他還被人踩在地上呢,結果無人問津,腦袋上那兩人還在互相喂吃的。


    他腦袋被別著,看不到阮盡歡的長相,背後的那隻腳也沒見怎麽使勁,卻像是有千斤重,壓的他起不了身,動彈不得。


    “你誰啊,快放開我。”


    周圍壓根就沒有人上前幫忙,全都坐在一旁看熱鬧。


    有的吃,有的熱鬧看,這早飯吃的,值了!


    黃毛掙紮不動,怒道:“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你再不放開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阮盡歡不慌不忙地吃完了一塊餅,這才屈尊微微彎下腰:“呦,不會是哪個道上混的吧,黃毛,現在掃黑除惡呢,這麽囂張,你是一點不怕我給你送進去啊。”


    聽到這話,黃毛嗤笑了一聲:“你有本事送。”


    阮盡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是個有背景的,這是朝中有人,有恃無恐啊。”


    黃毛:“怕了就趕緊放開我。”


    下一秒,阮盡歡拎起他的腦袋,猛地磕在了地麵上:“怕?調戲我媳婦兒,誰給你的膽子?”


    連著砰砰砰,額頭都砸出血了,人暈了過去,她這才鬆開手,抽出一旁的紙嫌棄地擦了擦。


    一旁的人也被阮盡歡這一手給嚇到了,沒想到這人看著斯文,下手卻是這麽狠,黃毛不光腦袋磕破了,臉也腫了,還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總不能是將人給打死了吧。


    周圍的人飯吃的飛快,要不是餛飩太好吃,真的是放下碗就想跑了。


    江智深點完單,終於從擁擠的人群裏走到門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在地上的黃毛,還有一臉黑老大做派的“老舟”。


    “這是怎麽了?”


    阮盡歡將手裏的紙禮貌地丟進垃圾桶,沒管地上那個垃圾,扯過被厲辭舟踢到一旁的小圓燈,沒事人一樣地坐下,對著好漢擺了擺手:“不是什麽大事兒,吃餅嗎?”


    江智深還從來沒見厲辭舟動手打過人,一時間有些震撼,路過黃毛的時候,看了一眼,慘不忍睹,臉腫的跟豬頭一樣。


    “得罪你了?”


    阮盡歡:“得罪我,我就不下手了。”


    她得罪的可是舟舟,嘴裏汙言穢語,一看就是平日裏說慣了的,這種事情肯定沒少做。


    既然沒人教他禮貌,她就勉為其難代勞。


    江智深沒再問,這點小事跟他的事情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


    等到餛飩上了桌,黃毛這才迷迷糊糊地轉醒,從地上爬起來,腦袋上的血順著額頭往下流,看起來實在是有些慘。


    他轉了一圈,將目光落在了這一桌上,剛準備說什麽,一睜眼就對上了阮盡歡的眸子,冰冷的目光裏是毫不掩飾的警告和戾氣。


    黃毛一噎,無端地覺得背脊一涼,剛才腦袋磕在地麵上的痛感撕扯他的頭皮,連放個狠話都沒敢,人就跌跌撞撞地跑了。


    撞上鋼板了。


    這個插曲並沒有影響他們吃飯的興致,這家店看著小,但餛飩是真的好吃,也不知道裏麵的餡兒是怎麽調製的,明明就是普通的豬肉,但入口滑嫩,肉香而不膩,吃完一個就迫不及待的想吃第二個。


    餛飩湯應該是用魚湯打底,裏麵不知道放了什麽,很鮮美。


    難怪一大早,人就這麽多,不遠處的路邊還停了不少車,看來都是慕名而來的。


    阮盡歡動了點心思,這種獨特的口味,可以考慮將廚師挖到海城去,或者找人來學一手,這樣就可以經常吃到了。


    她將這個想法隨口跟厲辭舟提了一句,厲總當即就安排人去接洽這事兒了,效率高的驚人。


    吃完餛飩,又吃完千層餅,外加一根油條,阮盡歡覺得自己撐著了,肚皮都是圓鼓鼓的。


    果然,就應該到別的地方多嚐試嚐試。


    阮盡歡吃完沒著急走,而是提出在大學城周圍逛一逛,剛好走一走消化一下,她吃的實在太多了。


    厲辭舟當然是沒有意見,江智深就更沒有意見了,隻是有些奇怪的看著好兄弟。


    其實上次韓木城結婚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厲辭舟”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但他一向大條,覺得是戀愛的原因,所以現在變得話多了。


    這次見麵,那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畢竟大學的時候相處過一段時間,別說小攤子上的千層餅了,厲辭舟可是任何外麵的吃食都不怎麽沾的。


    因為身體不好,一日三餐都會有人做好了送到學校,所以今天看到他主動去買這種小攤販的東西,總有種奇異的違和感。


    江智深還沒思索出一個頭緒,背後就傳來了一陣叫喚。


    “哥,就是他,就是他們打的我。”


    阮盡歡沒想到,打個黃毛還能有後續。


    一轉身,背後竟然圍了十多個人過來。


    黃毛身邊站著一個一米九高的大漢,目測得有二百多斤,真的是又高又壯,讓人忍不住想起熊出沒裏的熊大熊二。


    別說,那張臉也像的很。


    阮盡歡眼裏隱隱閃出一點興奮,矜持地看向厲辭舟:“他們先動手的話,我就算正當防衛對吧,記得拍一下證據。”


    厲辭舟:……


    江智深:……


    老舟,原來你竟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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