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市迴到海市,兩個人就投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一個上學,一個上班,日子又恢複了到往常最平淡的模式。


    天氣逐漸變熱,時間飛快地劃走,春天就這麽到了末尾,五月初的天氣,是最舒服的,不少人都選擇這個時期出去踏青。


    忙了一個多月,阮盡歡也累得慌,便跟厲辭舟商量,趁著假期,他們要找個什麽地方遊玩一下。


    也就是這個時候,他們接到了江智深的求救消息。


    江智深住在蘇城,那個號稱沒有夜生活的城市,但有不少漂亮的名勝古跡,還有很多古老的小鎮,離海城也不是很遠,非常適合小假期短途旅行。


    兩個人一拍即合,收拾了一些簡單的行李,決定去蘇城度假。


    小長假,高速太堵了,開車不是什麽明智的選擇,兩人坐的高鐵,當晚就到了蘇城。


    有江智深提前安排,酒店自然不用擔心。


    才將東西安置好,江智深就跟風一樣刮過來了。


    “老舟,救命!!!”


    阮盡歡:“救命,你不是挺活潑健康的?”


    江智深搖搖頭:“不是救我,是茜茜。”


    阮盡歡眼神怪異地打量著他:“呦,又叫上茜茜了?”


    這下不嫌棄別人是個鬼了。


    也不知道好漢這段時間到底經曆了什麽,那張娃娃臉上竟然看出了那麽點衰老的跡象。


    江智深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拿出了那個巴掌大的青瓷瓶放在了桌麵上:“我不知道她還在不在裏麵,那天我們遭到偷襲,她救了我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他沒有“厲辭舟”的本事,對方如果不想讓他看見,他就見不到。


    要不是身邊那種似有若無的陰冷感還在,他甚至覺得柳茜是不是已經消失了。


    阮盡歡打量著這個瓶子:“這就是她一直住的屋子?”


    看著小瓶子光滑的外表,就知道一直被保護的很好,沒有一絲的劃痕。


    江智深揣著它的時候,都用一層絲絨的布包著的。


    上麵還殘留著對方身上的體溫,可見一路嗬護的有多精心。


    好漢急死了:“你先幫我看看她還在不在?”


    厲辭舟看著他身邊站著那道虛弱的身影,捏了捏鼻梁:“她還在,就站在你旁邊呢。”


    柳茜身影雖然虛弱,但也很無語地翻了一個白眼:“你們快告訴他吧,奴家還沒死呢……不對,已經死了,還沒消失呢,就是虛弱了點,不至於這麽要死要活的,都聽他嘮叨了一晚上了,根本沒睡著。”


    江智深一驚,左右看了看,但是什麽都看不見,隻覺得身邊陰冷冷的,一點感覺不到初夏的熱意。


    “真的,為什麽我看不見她了?”


    阮盡歡雙指微並,點在了他的額前,一股暖意流過。


    江智深一轉頭,就看到了站在他身邊的柳茜,對方半個身體都快鑲嵌到他的身體裏了,顯然是因為他離那個青瓷瓶太近了,而對方離不開青瓷瓶的範圍。


    “你……你……你真的沒事嗎?”


    柳茜伸手想要捏一把他的臉,但從他臉上穿過去了,最終悻悻地收迴手,不在乎地說道:“沒事兒,我不是站在這裏。”


    好漢眼淚都快出來了:“你真的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


    柳茜:“以為什麽?以為奴家灰飛煙滅了,小子,你不會是真的喜歡上姑奶奶我了吧。”


    江智深眼淚一收:“那到沒有,就是……我不能讓你因為我沒了。”


    良心過不去。


    阮盡歡看完兩人“互訴衷腸”,這才打岔問道:“你們到底遇到什麽事兒了?”說著看向柳茜,皺了皺眉頭,“你這是,遇上天師之類的了?”


    說到這個,柳茜就有些牙癢癢:“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一個道士,打扮的仙風道骨的,關鍵是,還真的有兩把刷子。”


    說到懂行的,厲辭舟和阮盡歡對視一眼,顯然都想到了卓方術。


    不過,世界之大,既然有一個卓方術,也肯定有別的同行的存在,這種修行的事情需要有師承,各種隱藏的派係,都有可能存在。


    厲辭舟看向江智深:“你那兩個弟弟,查到了?”


    說到這個,好漢跟卸了力氣一樣,一下子倒在了沙發上,捂著眼睛,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嗯。”


    其實,從京市迴去的時候,他還抱著一種會不會是老舟搞錯了的想法,他爸跟他媽算是家族裏的模範夫妻,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隻要吵架了,第一個道歉的都會是他爸,伏低做小,鞍前馬後,直到將他媽的怒火給平息了,才罷休。


    雖然在他成長的人生裏,父親因為忙於工作,很少參與日常生活,但對他也一直都是關愛有加,要星星不給月亮,金錢上從來不會虧待他,生日禮物也從來沒有斷過。


    這也就是這麽多年,他還保持著孩子心性的原因,因為獨生,沒有競爭的壓力,他也就心安理得的當個小廢物,將來繼承他爸的事業。


    他腦袋還可以,不至於將家產給敗掉。


    可現實,卻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在柳茜的幫忙下,他見到了那兩個孩子,大的五歲,小的才兩歲,給他當兒子都夠了,沒想到卻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他親眼看到那個在家裏一臉儒雅的父親一手摟著一個孩子,笑的開懷,身邊還跟著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女人,也是笑的一臉開心。


    一家四口,溫馨又刺眼。


    江智深特別不理解,有些頹廢地問道:“老舟,你說,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為什麽在有了美滿的家庭以後,還要選擇出軌。


    偏偏所有人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現在甚至都已經將手伸到了他的身上,妄圖讓他消失在這個世間。


    江智深坐直了身體,眼眶紅紅的,顯然真相讓他難以接受,在這樣一個年紀麵對著老父親出軌的事情,他甚至不敢在他媽麵前透露一絲一毫。


    憋了一個多月,他終於找到了哭訴的對象。


    好漢委屈的跟個孩子一樣:“他圖什麽啊?那女的都可以給他當女兒了。”


    阮盡歡不合時宜地出聲:“圖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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