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邪?什麽撞邪,小晨怎麽可能撞邪?”


    “你看他這副樣子,連人都認不出來,不是撞邪了,是怎麽迴事?”


    陸晨被用布條捆了起來,躺在了床上。


    他雙眼無神,愣愣地看著屋頂,嘴巴裏嘀嘀咕咕的,聽不出來在念叨什麽,父母親戚都不認識,唯一想幹的事兒,就是跳河。


    戚茹嵐坐在床邊,眼淚都快哭幹了。


    這種情況從來都沒有遇到過,要怎麽辦才好。


    “聽說薑村有個神婆,專門替人喊魂的,喊一喊,人就迴來了。”


    “隻是這大過年的,她人在家嗎?”


    戚茹嵐立馬說道:“那個神婆住在哪裏,我這就上門親自去請。”


    不管什麽辦法,隻要能將陸晨給救迴來,花多少錢,她都願意。


    陸家人鬧哄哄的亂成一團。


    阮盡歡跟厲辭舟卻是有些吃撐了。


    她摸了摸有些微微凸起的肚子,歎了一口氣:“我都已經好幾天沒有健身了。”


    健身真是奇奇怪怪的運動,沒有開始的時候,總覺得要命一樣,可一旦開始,又覺得不過癮,自虐似的。


    厲辭舟伸手摸了一把:“腹肌還在,不用擔心。”


    阮盡歡抬手扣住人的脖子,將他一把抱住:“你以前不是還嫌棄我給你吃胖了,現在怎麽不說了,這不太像你的風格啊。”


    厲總嬌弱纖細的身軀絲毫沒有反抗之力,就這麽被人給裹進了懷裏。


    阮盡歡:“你剛才摸我了,讓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給我好好維持身材。”


    說著一隻手抱著人,另一隻手就不老實地在人腰間摸來摸去。


    腰間軟肉本來就怕癢,以前不笑,是因為厲總能忍,但現在他不需要在這人麵前忍著,想笑就笑了。


    實在是太癢了,偏偏阮盡歡手勁大的很,抱著人不撒手,無奈之下,厲總隻能反抗,伸出手去撓她的。


    兩個人笑的渾身顫抖,可誰都不願意先撒手認輸,衣服淩亂成了一片,簡直就跟什麽“案發現場”一樣。


    最後實在是受不了了,便約定好一同鬆手。


    阮盡歡笑的直喘氣,叉著腰擺擺手:“你身體怎麽這麽敏感,簡直碰都不能碰。”


    厲辭舟臉頰到脖頸都是通紅一片,他抬手將散亂在身前的頭發全都繞到後方,從阮盡歡的兜裏摸出一個發圈,熟練地將長發給利索地紮起來, 也是氣喘籲籲:“彼此彼此。”


    已經吃完飯出門溜達一圈的奶奶背著手迴來了,有些愁眉苦臉的,抬眼看著兩人麵色通紅的樣子,一隻手捂著眼睛。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坦蕩了。


    阮盡歡看見奶奶的表情,尷尬地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很想解釋一下,不是她想的那樣,但最後隻是無奈地笑了一聲。


    “奶奶,我們要走了。”


    以後可能,再也不會迴來了。


    奶奶拍了拍她,特別囑咐道:“你啊,可要好好對歡丫頭,她以前過的太苦了。”


    阮盡歡鼻尖一酸,就算爹不疼,娘不愛,這個世界也總還有人惦記著她的。


    厲辭舟已經整理好了衣服,他也聽到奶奶的話了,順著她說道:“奶奶就放心吧,他會對我很好的,要是做不到,那就讓他傾家蕩產好了。”


    阮盡歡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瞪著他:“亂說什麽。”


    誰都可以破產,他絕對不會。


    厲辭舟拿開她的手:“我既然能說出口,那肯定就是做得到的。”


    奶奶看不懂這兩人之間的小把戲,但是能感覺出著兩人之間流轉的那種氣氛,她揮了揮手。


    “你們早點走也好,省的你那個媽一會兒又來找你的事兒。”


    阮盡歡聽出幾分意思:“她又怎麽了?”


    奶奶看著厲辭舟:“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能看見那些奇怪的東西嗎?”


    這話一出,阮盡歡卻是驚愕住了。


    厲辭舟看出她的疑惑,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順著奶奶地話問下去:“怎麽了?”


    奶奶歎了一口氣:“這事兒我一直都不讓你跟別人提,你沒在你那個媽麵前說過吧。”


    阮盡歡隻覺得有什麽觀念被打碎了,如果原主從小就能看見陰陽兩界,那不就是跟她一樣,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


    厲辭舟看了她一眼,隨後搖搖頭:“這事兒,我也不記得了,可能說過,是發生什麽事兒了嗎?”


    奶奶指著後麵的屋子,也就是陸家的方向,小聲地嘀咕:“我剛剛出去溜達,聽到他們都在說,陸家那小兒子中邪了,誰也不認識,一心隻想跳河。”


    就好像,那河底下有什麽東西吸引他一樣。


    阮盡歡神色有些怪異:“中邪了?”


    她剛才也沒在河邊看到什麽不同尋常的東西啊。


    但也不一定,剛才那陣喧鬧,河邊人多,又十分的嘈雜,真要有什麽東西混進去,她沒注意,也不是不可能。


    奶奶:“是啊,說是去薑村請神婆去了,就跟丟了魂一樣。”


    阮盡歡有些意動,倒不是擔心陸晨,而是擔心附近真的有什麽鬧事的野鬼再纏上別的人。


    奶奶拉著厲辭舟的手臂絮絮叨叨:“不過,你上學以後,就再沒看到過那些東西了,估計你那個媽就算聽說過也不記得了。”


    這樣,也就不會將陸晨中邪的事情給賴到阮盡歡的身上。


    阮盡歡隻覺得一團迷霧,原主曾經經曆過的事情,都跟她所想的大相徑庭,就好像有什麽真相掩藏在迷霧的後麵,讓她沒辦法窺探全貌。


    厲辭舟看出阮盡歡的猶豫,主動說道:“奶奶,你還記得我什麽時候跟你說的這些事兒嗎? ”


    奶奶也是猶豫了很久:“大概四五歲的樣子吧,你總說家裏有人,還說有人找你玩兒,那個時候,可把我給嚇壞了。”


    別說奶奶被嚇壞了,聽到的人,誰能淡定。


    天色漸漸暗沉下來,冬天總是黑的很快,轉眼就沒了光亮,屋子裏亮起燈。


    阮盡歡努力的想了想,真的什麽都記不起來,正打算臨走前,去那條河邊看看。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外麵傳來一聲淒厲的嚎叫聲,伴隨著這嚎叫聲的,是嘈雜的人聲,還有人驚慌失措,到處亂跑的腳步聲。


    阮盡歡臉色一變:“奶奶,你待在家裏,哪兒都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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