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流氓確實蹬鼻子上臉,不僅惡人先告狀,還非要人給她伺候舒服了。


    要不說有個詞叫食髓知味呢?


    厲辭舟在對方可憐巴巴又難受至極的目光下,貢獻出了細嫩的手,又進行了一次表層保養。


    事實證明,身體太好也不是什麽美妙的事情,因為保養的過程太久,結束的時候,手都酸了,偏偏不好抱怨,誰讓這是他自己的東西。


    用阮大師的話來說,這事兒,合該他自己幹。


    厲總找不到反駁的言語,隻能任勞任怨。


    折騰了一通,兩個人都累了,再閉上眼,都睡的非常踏實。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阮盡歡坐起身,摸了摸身旁的位置,意料之中,沒人。


    厲辭舟到底哪兒來的這麽多的精力的,她還覺得困,但對方已經起來很久了,旁邊的被窩是涼的。


    酒店住的是最貴的套房,在享受這一塊,她現在是一點也不願意委屈自己,有條件的情況下,都挑著最好的來。


    誰讓厲總不差錢。


    洗漱完打開房門,剛好聽到厲辭舟一口標準流利的外語,在跟人交流著什麽。


    她聽了一耳朵,又是工作的事情,果然不感興趣,遂走到餐桌前,享用早午飯,順便發消息給宋準,讓她將自己家的具體位置發一份過來。


    至少不能兩眼一抹黑啊。


    大過年的,正在走親戚的宋助理,無助地坐在一群試圖給他介紹對象的親戚中間,看到boss的消息,有如看到了救命的符咒,舉起手機,一臉嚴肅。


    “我老板有急事找我,不好意思,我先去處理一下。”


    姿態從容,風度翩翩,內心卻在咆哮,他寧願工作,也不想坐在這裏聽誰家的誰,怎麽樣。


    親戚們顯然有些不滿,甚至為他打抱不平。


    “這什麽老板啊,大過年的還壓榨員工,也不讓人安生。”


    “小宋啊,你們老板是不是周扒皮啊。”


    “你別急著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宋準看似從容,實則飛快地離開了現場,走之前還不忘給厲辭舟正名:“我老板人很好,也不是周扒皮。”


    親戚:……


    這孩子,八成是工作瘋了。


    宋準看到消息有些奇怪,為什麽同樣的事情,老板要問兩次,還用的不同的號,難道是因為另一個手機忘帶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根本沒懷疑,就從郵箱裏翻出資料,重新發了過去。


    阮盡歡收到消息,看了一眼還在認真開會的厲辭舟,鬼鬼祟祟地點開了文件,一目十行地掃過去。


    厲辭舟調查的還挺仔細,不光是具體的住址,就連人際關係都給扒出來了,省了她不少事兒。


    阮盡歡用她那強大的記憶力,將所有的人名給記住,可惜的是,沒有照片,無法對號入座。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難事兒,到時候見麵了,見機行事就行。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主出生在一個三線城市的小鎮裏,老家甚至連鎮都算不上,在一座村裏。


    而且,她也不是母親唯一的女兒,她還有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妹。


    看到這些資料的時候,阮盡歡確實愣了一下,好像理所當然,但又有些意外。


    她以自己的主觀意念去思考原身,以為母親隻有她這一個女兒,對方會為了阮天南一直等下去。


    但這個想法是不對的,沒有誰會為了誰守著一輩子,更何況是阮天南這樣一個渣男,所以哪怕是生下了對方的女兒,她母親依舊是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這樣的做法其實才是最正確的。


    阮盡歡為她感到高興,能有這樣的覺悟,說明她不是什麽愚昧的女人。


    但隨之而來就有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那這麽多年,原主是怎麽過來的呢?


    在阮天南消失以後,她就等於是個父不詳的女兒,母親再嫁,又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雖然她不想以最大的惡意去揣度別人,但一碗水是端不平的。


    阮盡歡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一個問題,她被阮天南接走半年了,但從來沒有人聯係過她,一次也沒有,這個養了她二十多年的媽媽,真的希望她迴去嗎?


    她突然就有些忐忑起來,會不會這次迴家的這個決定,根本就是錯誤的。


    她會不會……打擾對方的生活啊?


    阮盡歡吃著吃著就走神了,手指無意識地在屏幕上來迴的滑動,連厲辭舟什麽時候站在他身後都沒有察覺到。


    “你是準備拿鼻子吃飯嗎?”


    阮盡歡下意識地將手機給倒扣在了桌麵上,一迴頭就近距離地對上了他那張臉:“舟舟,你是飄過來的嗎?”


    一點聲音都沒有!


    厲辭舟眉梢微揚:“鬼鬼祟祟的,你做什麽對不起我的事情了?”


    阮盡歡理不直氣不壯:“沒有,怎麽會,你會開完了?”


    這真是個生硬的專場,好在厲辭舟並沒有打算追根究底,他倒了杯溫水給她遞過去:“我們來的匆忙,什麽東西都沒帶,我也不知道你家裏人的喜好,你看買點什麽東西帶迴家合適?”


    阮盡歡:……


    真巧,她也不知道呢。


    阮盡歡吃完最後一口:“我們去附近的商場看看吧,有什麽合適的就買點。”


    送禮總歸就是那些東西,她腦子裏將需要送禮的長輩都過了一遍,信心滿滿的打開了導航。


    首先,她需要知道附近最大的商場在哪裏。


    這一趟行程走的比較低調,司機也給放假了,沒有跟著一起過來,車子是厲辭舟臨時找人調配的,一輛黑色的奔馳,不是很惹眼。


    司機當然還是厲總。


    阮盡歡正在小藍書搜索送禮的攻略,看來看去,都沒找到什麽滿意的答案,車子已經停在了商場的地下車庫。


    年初二,大家都在走親訪友,但商場依舊熱鬧,到處紅紅火火的,各種年貨,禮品盒,琳琅滿目的。


    阮盡歡覺得自己都快挑花眼了。


    她沒有什麽走親訪友的拜年經驗,對這個真不懂。


    厲辭舟腳步不停,已經帶著她拐進了一家金店。


    “買點首飾,女人不管什麽年紀,應該都喜歡這些東西吧。”


    阮盡歡:“你說的有道理。”


    她就很喜歡買這些東西來打扮厲辭舟。


    兩個人一拍即合,決定給“媽媽”和“妹妹”都買點首飾,什麽鐲子項鏈的,總歸不會出錯。


    就是沒想到,世界這麽小,還沒到家,她就碰上了熟人。


    準確的說,是單方麵的熟人。


    “阮盡歡!!!真的是你,這半年,你都上哪兒去了。”


    阮盡歡循著聲音看過去,一高大男子疾步走來,滿目驚喜,就差直接擁抱了。


    厲辭舟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對方過分熱情的手,抬起頭看向阮盡歡,眼神沉沉地詢問:這人,誰???


    阮盡歡低頭,滿眼無辜:你問我,我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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