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葉犁這一處。


    全球各地,無人問津的曠野上。


    彩色光團悄然下降,籠罩著已被認定為禁區的地域,在短短幾秒後,又奇跡般的消失不見。


    隻留下野獸的嘶吼,以及鳥雀的啼鳴。


    ……


    “韻姐姐你好兇!”


    阿狸掙紮著,卻逃不出蘇韻的魔爪。


    它蓬鬆的大尾巴不停擺動,試圖掙脫束縛,但蘇韻的手就像鐵鉗一樣牢牢扣住它的後頸。


    “還嫌我兇,你是不是天天想和我男人親嘴啊!”蘇韻用巴掌拍打阿狸的屁股,發出悶悶的“啪啪”聲。


    “人工唿吸怎麽能叫親嘴呢!”


    阿狸被打也算活該,葉犁在一旁看得直搖頭,但蘇韻這打屁股的手法怎麽和他一模一樣。


    該說不說,一個被窩睡不出兩種人。


    “姐姐,應該,不是,故意的。”


    萌牙小心翼翼地湊過來,想擋在阿狸的前麵,自己的屁股不小心也被波及了一巴掌。


    於是也不靠近了,蹲坐在一旁。


    “萌牙,你別替它求情。”


    蘇韻騰出時間,摸了摸萌牙的腦袋。


    “我來摁住它。”雪玉優雅地走過來,用爪子按住阿狸的兩條小短腿,動作幹淨利落。


    “哈哈哈,搞笑……”


    阿狸放棄了似的癱在地上,眸中無光。


    那小模樣就像是被家長教訓了之後,躲在自己的房間裏假裝精神分裂的小學生……


    葉犁無奈地看著她們打鬧,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一抹笑意,這樣的日常讓他感到無比溫馨。


    “但總感覺哪裏怪怪的。”


    半晌後,葉犁突然反應過來。


    不對,蘇韻怎麽能聽懂阿狸說話?!


    他猛地轉頭看向萌牙和雪玉,它們也後知後覺,正用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蘇韻。


    葉犁開口提醒:


    “韻姐,你可以聽見阿狸說話了?\"


    “沒有啊……”


    蘇韻的動作頓住了。


    她緩緩鬆開阿狸,目光在兩小隻和雪玉之間遊移,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好像......真的可以......”


    阿狸趁機從她手中溜走,躲到葉犁身後,還不忘迴頭做個鬼臉:“哼,韻姐姐好兇!不像我……”


    萌牙:“姐姐,好欠哦。”


    雪玉:“竟然連萌牙你也發現了嗎!”


    蘇韻沒有追上去,隻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似乎還沒從震驚中迴過神來。


    她能清晰地聽到萌牙和雪玉的竊竊私語。


    還有阿狸那挑釁的話語。


    蘇韻看向葉犁,眼中帶著困惑和驚喜:


    “難道……我變異了?”


    ……


    前往佩韋可的路,不好走。


    最直觀的感受就是——萬物都被冰封住了。


    不同於之前一路上的雪原,這裏目之所及全是冷冽的堅冰!冰層厚重,表麵光滑如鏡,仿佛連時間都被凍結在了這片極地之中。


    在極夜的條件下,冷冽的冰似乎都泛著黑色的底色,像是深淵的凝視,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想想這裏不久前還被異常暴雪籠罩,


    葉犁便釋然了。


    畢竟,異常天氣從來就不曾溫柔過。


    房車緩緩駛過一條冰封的河流。


    河邊,幾頂鹿皮帳篷孤零零地矗立著,帳篷被凍得硬邦邦的,表麵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冰霜。


    不遠處應該是個楚科奇人的村落,


    但此刻卻看不到一點人煙,


    這片冰原上差不多隻剩下他們這一車人了。


    沒走多遠,暴風雪雖遲但到。


    天空驟然陰沉下來,狂風卷著雪花撲麵而來,像是無數把冰刀在空氣中飛舞。


    能見度瞬間降到幾乎為零,


    溫度很低,葉犁不在乎它是不是異常暴雪。


    雪地模式+自動駕駛,直接硬闖!


    車內,暖氣開得很足,但氣氛卻有些微妙。


    “韻姐姐,阿狸給你捏捏腿~”沙發上,阿狸賣力地敲著蘇韻的小腿,小臉都快笑開花了。


    昨天是它分不清大小王了,


    竟然敢在正宮麵前那麽硬氣……


    迴去後它一宿沒睡,今天趕緊來獻殷勤。


    “喲,小女怎麽敢讓阿狸大人親自捏腿呐?”蘇韻故意板著臉,但嘴角卻忍不住微微上揚。


    “好姐姐,我錯了嘛!”


    阿狸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另一邊,雪玉也不甘示弱,用它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給蘇韻當抱枕,時不時還蹭蹭她的手臂。


    萌牙則一臉茫然地窩在蘇韻懷裏。


    完全不明白這兩位好姐姐在搞什麽名堂。


    反正它被蘇韻抱著,暖和著呢。


    “阿狸,你是不是偷懶了?繼續捏啊。”


    “遵命,韻姐姐!”阿狸立刻賣力地敲了起來,還不忘衝雪玉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


    雪玉翻了個白眼。


    蘇韻的“變異”在葉犁身上同樣有體現。


    至少他現在不依賴黑科技狗牌就能和阿狸它們交流了,正巧昨晚雪玉說戴著不舒服,葉犁便把牌子全摘了。


    不過,弊端也有——


    不知道這三個家夥和他說的話是真是假了!


    “葉犁,我們快到佩維克了吧?”


    蘇韻抬頭問,懷裏還抱著萌牙。


    葉犁笑著迴應:“差不多半個小時左右。”


    蘇韻低下頭。


    手指無意識地撫摸著萌牙柔軟的毛發。


    她是支持葉犁來西伯利亞的,因為在他告訴她這件事時,她就看出來他已經下定主意了。


    那時候,她能做的,


    就是不給葉犁任何心理負擔。


    可現在,真正到了目的地,麵對那個隨時可能爆炸的核電站……她太害怕失去葉犁了。


    “我們到那兒把他們救出來就離開嗎?”


    蘇韻輕聲問道。


    葉犁歎了口氣,看了一眼沙發上的“一家子”,心裏莫名覺得溫暖,“如果能幫上忙的話……我想在那兒待會兒。”


    蘇韻沒有阻攔他,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知道,葉犁的決定從來不是為了逞英雄,而是因為他心裏有一杆秤,衡量著生命的重量。


    可現在,真正站在危險的邊緣,


    蘇韻才意識到自己的心有多慌。


    隨著距離佩韋可越來越近,葉犁注意到遠處那建築形狀的堅冰,棱角分明,鋒利異常。


    那是佩韋可的廢棄工廠。


    葉犁的心裏湧起一陣激動,他加快了車速。


    這裏沒有路,房車在冰層上滑行著。


    冰層上有熟悉的冰晶。


    葉犁將房車停在小城的入口處,走下車,深深地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佩韋克,終於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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