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科奇區,佩維可。


    地下基地。


    出口處的門是鈦合金做的。


    上方不知被什麽東西壓住了,根本打不開。


    這裏地勢平坦寬闊,周圍又沒有大型建築,林權百思不得其解,壓住出口的到底是什麽?


    “外麵的溫度降到零下五十度了。”


    “這個溫度會觸發核反應堆的停堆程序吧?”


    李勇憂心忡忡地歎氣。


    核反應堆在停堆後仍然會散發大量的熱。


    這種現象被稱為衰變熱。


    這種熱量比正常運行的功率小的多,但李勇擔心反應堆的冷卻劑凝固,從而發生熔毀。


    如果真是這樣,可能撐不到一個月。


    “我現在倒希望異常暴雪讓溫度低一點。”


    林權苦笑。


    最好是變成天山上的那種冰晶。


    如果熔毀不可避免。


    倒不如讓那極致嚴寒的冰層包裹住它。


    先前通過測量,院士號被冰封在北冰洋下近百米的深度,冰層厚度完全足夠。


    抵擋熔毀的熱量綽綽有餘。


    就連隔離放射性物質也是不在話下。


    唯一的問題是。


    巨大的壓力可能導致冰層縫隙變大,高溫產生的水蒸氣和有毒氣體,攜帶放射源接觸外界。


    “最好零下兩百度,直接封死。”林權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氣,語氣裏帶著幾分玩笑。


    李勇瞥了他一眼,笑著搖頭:


    “難,沒到那個時候,熔毀已經發生了。”


    “不一定。”伊萬諾夫插話,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絲輕鬆。他伸手從包裏掏出幾塊黑麵包,遞給林權和李勇。


    林權接過麵包,挑了挑眉,看向他。


    “什麽意思?”


    伊萬諾夫咬了一口麵包,語氣隨意:


    “因為架設地點在北冰洋,羅蒙諾索夫院士號設計的時候就考慮過低溫帶來的影響。”


    “這和你們公布的數據不一樣啊……”


    林權接過麵包,忍不住笑出聲,拍了拍伊萬諾夫的肩膀:“嘖嘖,挺能藏啊?”


    伊萬諾夫故作嚴肅地搖了搖頭。


    眼神裏卻滿是笑意:


    “你們龍國最能藏好吧!”


    三人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你這家夥,真是半點虧都不肯吃。”


    “實話實說而已。”


    ……


    沒有在烏蘭烏德停留。


    房車沿著西伯利亞公路向東行駛。


    去赤塔。


    車輪碾過冰冷的瀝青路麵。


    路況相對較好,沿途會經過布裏亞特森林。


    無邊無際的針葉林在寒風中搖曳。


    樹梢上掛著厚厚的積雪,偶爾有幾隻鬆鴉撲棱著翅膀從林間飛過,留下一串清脆的叫聲。


    窗邊,飛行棋還被擺在桌上。


    人都不在了。


    隻有代表蘇韻的粉色棋子停在p點上。


    還有個藍色棋子停在起點。


    最後沒有奇跡發生,蘇韻還是贏了。


    駕駛室裏。


    “哎呀,是誰躲在駕駛室裏啊?”


    蘇韻身上穿著深灰色的羊毛大衣,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裏麵柔軟的米色高領毛衣。


    她的長發隨意地披在肩上。


    發梢微微卷曲,帶著一種慵懶的美感。


    葉犁則一臉“委屈”,像個被欺負的大男孩。


    “不要你幫我捏腳了,”蘇韻輕笑著,聲音裏帶著一絲依賴,“今晚摟著我睡就好啦。”


    葉犁挑了挑眉,語氣堅定:


    “不行,願賭服輸。”


    “這是你自己說的哦。”蘇韻壞笑著。


    葉犁猶豫幾秒後繼續開口:


    “但是……你不許再把腳塞我嘴裏!”


    話音一落,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蘇韻的笑容僵住了。


    她不斷地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蘇韻臉頰泛起一抹紅暈,眼神閃躲,聲音也低了幾分:“你說的是,我,把腳,放到……你?”


    葉犁抬眼看向她,眼神裏帶著幾分埋怨。


    “怎麽,做過的事還不敢承認?”


    蘇韻的臉更紅了,像是被戳中了什麽羞於啟齒的秘密,連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


    聲音結結巴巴:


    “那,那次是意,意外……我,沒有想塞……”


    葉犁沒說話。


    隻是直直地盯著她的眼睛。


    蘇韻被他看得有些發慌,眼神飄忽不定,聲音越來越小:“你撓我的腳心,我癢,就抬腳了唄,不知怎麽就到你的嘴裏……”


    “不知怎麽的?”葉犁終於開口,語氣裏帶著一絲揶揄,眼神裏滿是戲謔。


    “我清晰地記得你當時臉通紅。”


    “那是癢的嘛!”


    “我覺得不像是癢的……”


    蘇韻被他逼得無處可逃,幹脆把頭扭到一邊,耳根紅得幾乎要滴血。


    她的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反正……就是意外。”


    “我又不嫌棄你,但你差點踹掉我的門牙!”


    蘇韻咬了咬唇,迴頭瞪了葉犁一眼,卻被他眼中的溫柔和笑意弄得沒了脾氣。


    她輕輕“哼”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那今晚……”


    “願賭服輸。”葉犁正色道。


    蘇韻靠在座椅上,嘴角不自覺地揚起笑意。


    烏蘭烏德距離赤塔並不近。


    需要近十個小時!


    但房車的速度很快,天黑之前便到了。


    以為今晚要在這裏駐車。


    蘇韻輕吻葉犁的額頭,笑嘻嘻地鑽迴生活區域:“我去洗個澡,葉犁弟弟喜歡什麽味的?”


    “你太汙了,”葉犁正色,“藍莓的吧。”


    “好~”


    蘇韻開心的離開了。


    就在她關上浴室門後,葉犁悄然發動引擎。


    “韻姐,不是我耍賴,實在是時間有些趕啊……”


    赤塔的輪廓漸漸消失在車後。


    房車轉入勒拿公路。


    向北駛去。


    車速很慢,很穩,蘇韻根本察覺不出來。


    路況開始變得複雜,鋪裝公路與砂石路交替出現,車輪碾過砂石時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但房車依舊很穩。


    冬季的勒拿公路被冰雪覆蓋。


    路麵像一條銀白色的絲帶,蜿蜒伸向遠方。


    偶爾有幾輛卡車從對麵駛過,車輪卷起的雪霧在夕陽的橙光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三十分鍾過去了。


    葉犁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方向盤。


    蘇韻進去這麽久,顯然是為此做足了準備。


    或許,那次塞嘴裏真的是意外?


    他歎了口氣,正準備讓智能駕駛接管車輛,忽然聽到浴室門輕輕推開的聲音。


    “葉犁弟弟,姐姐來找你了哦。”


    蘇韻裹著一件柔軟的白色浴袍,浴袍的腰帶鬆鬆地係在腰間,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


    領口微微敞開。


    白皙的鎖骨上還帶著些許水珠。


    在燈光下泛著細膩的光澤。


    她的肩上搭著一條黑色的細帶,似乎是內衣的肩帶,若隱若現地藏在浴袍的邊緣下,帶著一絲不經意的性感。


    但好笑的是。


    蘇韻閉上眼睛就摸摸索索地進了臥室。


    像古代某個荒淫的皇帝。


    葉犁忍不住笑出聲,立刻讓智能駕駛接管。


    鑽迴生活區域後摟住她的細腰。


    “走,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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