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美食城盛大開業,一周總結大會在熱烈的掌聲中圓滿落幕。


    沈飛站在台上,望著台下一張張笑臉,心中滿是欣慰。


    夜幕降臨,他打算在凱賓斯基大酒店擺上一桌,好好犒勞犒勞這群最近賣力的兄弟。


    然而,就在這時,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卻打亂了他的節奏。


    “老祖啊!您可得為我們做主哇!”


    電話那頭,沈順安的聲音帶著哭腔,哽咽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沈飛心頭一緊,他聽得出沈順安的聲音裏充滿了無助和憤怒。


    “別急,慢慢說。”


    他沉聲道,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而有力,試圖給對方一些安慰。


    “老祖,黑金嶺煤礦的那些混蛋,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沈順安抽泣著,憤憤不平地說道,“他們不僅把我們村子的路壓得稀巴爛,我們去找他們理論,他們還動手打人!村裏好幾個小夥子都被他們打傷了,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沈飛眉頭緊鎖,心中的怒火騰地一下燃了起來。


    香溪村與黑金嶺煤礦的恩怨由來已久,但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囂張跋扈。


    自己還沒顧得上去找他們!


    卻沒想到他們竟然直接惹到了自己的頭上!


    “小安子,你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麽迴事?”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靜,需要了解事情的全部經過,才能做出正確的判斷。


    對方是省屬企業,背景大的厲害。


    甚至,嶽山市議院都無權管轄。


    沈順安一邊哭訴,一邊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原來,香溪村的村路作為黑金嶺煤礦的必經之路,長期承受著超載拉煤大車的碾壓,路麵早已破敗不堪。


    前不久,沈飛特意撥了一筆款,用於香溪村的建設。


    沈順安便趁著這個機會,組織村民們把村裏的路好好修繕了一番。


    然而,好景不長。


    這路剛修好沒幾天,黑金嶺煤礦的大車就再次碾了過來。


    幾輛超載的大車連續駛過,新修的路麵瞬間被碾得麵目全非。


    沈順安和村民們氣憤不已,便去找煤礦的人理論。


    沒想到,他們不僅不認錯,還動手打了人。


    香溪村的路新修沒多久,就被黑金嶺煤礦的大車給壓爛了。


    村民們心裏雖然窩火,但也沒想著為難誰。


    就一條,誰壓爛的就得負責給修好。


    於是,幾個壯實的小夥子自告奮勇,代表香溪村去找黑金嶺煤礦說理。


    他們心想,隻要好好說,對方應該能講道理。


    畢竟路是大家都要走的,修好了對誰都有好處。


    可等他們來到黑金嶺煤礦的大門口。


    嘿,連門都沒能踏進一步!


    值班的護礦隊,一個個跟兇神惡煞似的,攔在他們麵前,一臉囂張跋扈。


    村民們還沒來得及開口,護礦隊就嚷嚷著讓他們滾開,別在這裏礙事。


    村民們一聽,這哪行?


    路被壓爛了,總得有個說法吧?


    於是,他們試著跟護礦隊講道理,可沒想到,這些護礦隊的人根本不聽,直接動手推搡起來。


    接著,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村民們被打得東倒西歪,慘叫連連。


    那場麵,簡直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村民們哪見過這陣仗,一個個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不堪。


    他們心裏那個冤啊,明明是為了修路的事情來找說法,結果卻遭了這樣的罪!


    聽完沈順安的敘述,沈飛擰緊了眉頭,怒火已經難以遏製。


    這件事必須有個說法!


    他已經把香溪村,看成了自己的地盤,怎麽隨便允許讓人欺負?


    不過。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狐疑,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


    “你給我仔細說說,你們到底去了多少人,怎麽會被欺負成這副德行?”


    沈飛沉聲道,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


    常言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香溪村的人已經夠窮的了,再不濟也有一定的戰鬥力。


    怎會如此窩囊?


    沈順安一臉憤憤不平,眼眶還泛著紅。


    “我們去了一百多人呢,都是村裏的青壯年。


    本想著好好跟他們講道理,可那些護礦隊,手裏電棍、甩棍、砍刀一應俱全,我們拿著農具,實在吃虧。


    他們一上來就開打,我們根本沒想到會這樣……”


    “那對方有多少人?”


    沈飛追問,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


    “四十人……”沈順安的聲音弱了許多,仿佛有些難以啟齒,“他們訓練有素,聽說在武校練過陣法,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一百多人竟被四十個人打哭了?


    還在少林寺練過?


    沈飛聽到這裏,對黑金嶺的這些護礦隊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不愧是煤礦。


    煤是黑的。


    就連養的狗,也是黑的厲害。


    如此囂張跋扈。


    “你先別急,把村裏受傷的人都送到醫院好好治療,費用都記在村裏賬上。”沈飛吩咐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關切,“要是缺錢,盡管來找我。不能讓大家白白受罪。”


    “告訴大家,村裏不會忘記每一個流過血、流過汗的人!”沈飛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堅定,“那些為我們村子付出的人,村子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明天早上,我帶人過去看看。”


    沈飛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


    安撫完沈順安,讓他去處理善後事宜,確保受傷的村民都能得到妥善安置後,沈飛掛斷了電話。


    隨後,他帶著一眾兄弟,前往凱賓斯基酒店舉行原本計劃中的慶功會。


    酒店內燈火輝煌,音樂聲震耳欲聾,兄弟們歡聲笑語,瘦猴更是叫來了一幫“全國可飛”的空姐,讓宴會的氣氛,更上一層樓。


    然而,在這歡慶的氛圍中。


    沈飛卻黑著臉,一個人單獨坐在角落裏,眉宇間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心事重重。


    他時不時地端起酒杯,卻隻是輕輕抿一口,眼神中閃爍著複雜。


    騷豬和瘦猴,這兩個與沈飛多年並肩作戰的兄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他們就像沈飛肚子裏的蛔蟲,對他的情緒了如指掌。


    恐怕就是沈飛日後娶了老婆,也沒有二人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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