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曖,我求你了,不要因為嫉妒我,而在這裏搗亂行嗎?”


    吳思情不知道沈曖的目的。


    但是不管是什麽目的,她都不能讓沈曖演唱。


    她絕不容許沈曖冒頭。


    吳思情的聲音,透過話筒傳遍了整個會場。


    眾人愣住了。


    他們本以為沈曖是下一位參賽者。


    沒想到竟是上來搗亂的?


    “我要控告吳思情抄襲我的原創歌曲。”


    沈曖推開吳思情,對著話筒揚聲說道。


    吳思情的臉色一白,震駭地看著沈曖。


    隨即又慌張又勉強地擠出一抹笑,“沈曖,你別開玩笑了,這是歌唱大賽,你要玩,到台下玩,行嗎?”


    隨即吳思情又轉身麵向觀眾和主席台,雙眼含淚,“我敢發誓,我絕對沒有抄襲任何人。這首《雪花》就是我自創的。”


    “可這首歌,是我寫著玩的,你拿到了我原創的歌曲,卻占為己有,從未得過我的授權。”沈曖的聲音再次通過話筒傳出來。


    沈曖的目光冰涼,“之所以會有《雪花》這首歌,是因為我最難受最低穀時期就是在一個冬季,飄滿了雪花。後來,我從低穀走出來,也是大雪紛飛的日子。”


    “這是真的嗎?”台下的眾人議論起來。


    校領導和主辦方麵麵相覷,就連導師也懷疑起來。


    難道真的是沈曖創作的,才能說出來曆?


    “沈曖,你怎麽能隨意編幾句謊言,就搶走我的原創?”吳思情未語先淚,“《雪花》是我花費了一年的時間創作出來的。它凝結了我的心血,是我的處女作,你不能這般隨意搶我漚心泣血的成果。”


    吳思情一雙水霧氤氳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可眼淚還是不住地往下掉。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著實是讓人看著心疼。


    “沈曖。”導師站了起來,冷冷地開口,“你先前報名了此次大賽,但在決賽的第一場就是你上台,你卻躲起來不出現,是我讓吳思情替代你上場,是吳思情在救場,你現在是在幹什麽?”


    她轉向吳思情,繼續開口,“吳思情是我的學生,我親眼看著她努力地練歌,親眼看到她寫歌,這首《雪花》還是她在創作的時候,拿給我看,我見證過她修改的過程,不是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沈曖,滾下去,滾下去!”有先入為主的觀眾,已經開始情緒激動地怒吼著,讓沈曖滾下去。


    在他們的眼中,吳思情的表現已經證明了一切。


    一位楚楚可憐的女孩,隻會用眼淚哭訴,證明平時都是被欺負的一方。


    而沈曖,氣勢未免太囂張了。


    《雪花》這麽完美的旋律,會是隨意寫就能寫出來的?


    隻有真正花了心思,至少要花上一年,才能創作出這麽完美的音樂。


    就像鬼才徐天後,寫一首歌用的時間也很長的好嗎。


    再者,連導師都證實了沈曖是在說謊,那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不會滾的。剛才第一場,確實應該是由我沈曖上台比賽才對。”沈曖的目光很冷,很堅定。


    “既然你知道你是第一場,你沒到場,你就自己棄權了。”導師冷冷地開口。


    “可我不是自願的棄權,我是被逼的。”沈曖高聲地吼道。


    即便被眾人叫囂著讓滾下台。


    即使有人威脅要報警。


    即便導師已經怒得暴跳如雷,讓幾個工作人員上台把她弄下台。


    她仍然用快速的語調說著話。


    “第一場比賽應該是我沈曖上台,我提前了一個多小時到的安大,但在路上卻遭遇了幾波阻攔,甚至有人為了阻止我出現,把我往水裏推,往牆上撞,往刀口上紮。”


    沈曖一邊說一邊掀起自己的袖子,胳膊上紅腫的淤傷,青紫明顯。


    她皮膚嬌嫩,受一丁點傷看起來也很嚴重。


    沈曖就是故意不包紮,直接上台來的。


    “我千方百計逃到了現場,即便我的手受了傷,我仍然要上台,告訴各位領導,各位觀眾,我沈曖不是臨陣逃脫,而是被人暗算了。”


    工作人員已經上台,要搶沈曖手中的話筒。


    沈曖一邊跑一邊快速地說話。


    竟然讓她躲開了工作人員的追襲。


    “沈曖,我沒想到你為了搶我的成果,竟然不惜用苦肉計。”吳思情震驚又恐懼地看了一眼沈曖的手臂,“你別再自殘了,我承認是你自創的歌曲,這首歌的版權給你,行嗎?”


    沈曖冷冷一笑,“本來就是我的。”


    “什麽人啊,竟然用這自殘來逼吳思情讓步。吳思情真是太倒黴了,攤上這樣的人,聽說倆人以前是閨蜜,沈曖就是專坑閨蜜的吧。”


    “這個沈曖也太可惡了。”


    所有人都相信這首歌的原創是吳思情。


    沈曖就是個攪局者,為了侵占別人的成果,肆意地設局。


    吳思情肯定擔心攤上事啊。


    “隻是……”吳思情在台上無助地站著,突然就蹲了下來,頭埋到膝蓋裏,身體不住地顫抖著。


    然後,她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


    “為什麽這麽難?”吳思情哽咽的聲音通過話筒傳播開來。


    現場為之一靜。


    “我出身貧苦,我爸在我生下來就過世了,我媽媽在別人家裏做傭人供養我,我十歲那年她生了重病,我靠撿垃圾,做手工,勉強養活自己。


    “上天垂憐,我媽媽熬過來了,但她從此殘疾了,不能幹一點重活,我是靠自己一點一點的努力,才能交上學費,我常常吃不飽穿不曖,但音樂這條路,我都沒有放棄過。


    “我熬了足足有十五年,總算是熬出頭了,我上了大學,我身價上億的親生父親認迴了我,但我仍然想靠自己。參加歌唱大賽是想向我父親證明,我能靠自己努力,幸福地活著,我不需要他的助力。


    “我不想成為一條米蟲,我長大了,不需要靠父母。我從來沒想過自己不努力。可是沈曖,你自己不想努力,靠走捷徑成功,為什麽要靠我的犧牲?”


    吳思情一邊崩潰地哭,一邊抖得更厲害。


    最後,她突然站了起來。


    淚眼通紅,憤怒地瞪著沈曖。


    “你為什麽要逼我?你有靠山,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你用這虛假的傷口來騙大家,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你為什麽一定要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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