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幸福就好。”


    雁亭是真心實意希望譚意過得幸福。


    譚意感動的給雁亭一個火辣的吻,雖然隻是吻在臉頰上,但還是讓某個人看著極其礙眼。


    “又在這裏沾花惹草。”


    雁亭聽到聲音抬頭,然後就看見站在譚意背後的司慕楠。


    譚意扭頭,在看見司慕楠時,皺眉問:“你怎麽在這裏?”


    司慕楠堂而皇之的坐在一旁的位置上,開口道:“怎麽?這家咖啡廳你包了?”


    譚意冷哼:“那你剛才說我沾花惹草是什麽鬼?”


    司慕楠盯著她:“你現在是有夫之婦,要注意與別人保持距離。”似乎是知道譚意接下來要說什麽,他又補充一句:“女的也不行。”


    “司慕楠,你管的也太寬了。”譚意脾氣一向火辣,她直接拿腳尖狠狠地踩在了司慕楠的皮鞋上。


    不過司慕楠也是個狠人,愣是一丁點異樣都沒有表現出來。


    雁亭瞧著忍不住佩服。


    “司先生。”


    司慕楠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雁亭一眼,哪怕對方是個美人,如果不是雁亭突然叫他,他恐怕連餘光都懶得瞅她一下。


    司慕楠眼神看向雁亭。


    雁亭正色道:“雖然你現在跟譚譚已經領證了,但是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譚譚是我這輩子最好的朋友,她如果因為你受了一丁點委屈,我一定會讓你付出血的代價。”


    “亭亭。”譚意感動的那叫一個稀裏嘩啦的。


    司慕楠直直的盯著雁亭那雙琥珀色的眼瞳,半晌沒有說話。


    雁亭不動聲色地迴望他那銳利的眼神,麵色平靜的不能再平靜。


    司慕楠收迴視線,看向譚意:“你這個朋友還可以。”


    別人不清楚,他是最清楚的。


    譚意從小到大身邊沒有幾個交心的朋友,上學那會好不容易交了一個知心朋友,誰知道這位知心朋友兩麵三刀,在背後給譚意潑髒水。


    所以司慕楠對雁亭總是不自覺的有種審視的心理。


    譚意勾唇:“那是自然,在我的心裏除了我媽就屬亭亭對我最好。”


    “隻隻。”


    雁亭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神微亮,抬頭一看,“阿囂。”


    陳囂穿著黑色大衣,裏麵搭配的是淺灰色的西裝,優越的身高站在那裏就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司慕楠不是第一次見陳囂。


    他抬眼,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對方。


    感覺到被審視的陳囂敏銳的用眼角餘光掃了司慕楠一眼,隨即漫不經心地移開視線。


    男人之間的較量,女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司慕楠知道對麵這個男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譚意是個健談的,她開口道:“趁著這個機會,你們倆認識一下,陳先生,這是我丈夫,他叫司慕楠。”


    陳囂挑眉,“丈夫?”


    他之前明明記得隻隻這個閨蜜似乎是個單身狗啊?


    雁亭出聲解釋道:“她們已經領了結婚證。”


    陳囂語氣隨意:“你好。”不是誰都能融進陳太子爺的圈層的。


    司慕楠微微頷首,“你好。”


    雁亭:“……”


    這介紹跟沒介紹有什麽區別?


    譚意倒是無所謂,她開口提議道:“今天晚上我們幾個聚聚,一起吃火鍋,邊吃火鍋邊唱歌。”


    冬天正是吃火鍋的季節。


    譚意提議,雁亭自然是答應的。


    至於兩個男人隻有同意的份。


    時間定在九點。


    外麵天氣很冷。


    雁亭剛跑出庭院就被陳囂拽住後領。


    “?”


    還沒有等雁亭反應過來,陳囂將手裏的圍巾一圈一圈地繞在她的脖頸上,繞了兩圈後,然後係上。


    雁亭抬眼,看著眼前這個人一副認真的模樣給她係圍巾,她悄悄地挑了下唇,笑的像一隻偷腥的狸貓。


    陳囂漫不經心地:“別給我凍傻了迴來都不記得你男朋友是誰了。”


    雁亭:“你說得對。”


    陳囂垂眼看她,打開車門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頭頂,“快上車。”


    雁亭彎腰鑽進了車裏。


    這段時間陳囂一直開著這輛布加迪,似乎對於這個車偏愛一點。


    陳囂打著方向盤,將布加迪往後一倒,扭轉車頭,就朝著馬路中間駛入。


    開到半路。


    一輛法拉利忽然出現在布加迪的後麵。


    那氣勢洶洶的模樣明顯來者不善。


    雁亭抬眼,盯著後車鏡裏窮追不舍的法拉利,她微微蹙眉:“是祁揚。”


    陳囂自然也看到了,他淡定的道:“不用管他。”


    很快的,法拉利與布加迪齊頭並進。


    下一秒,砰的一聲輕微摩擦,法拉利與布加迪相互碰撞著。


    即使隔著車窗,雁亭也能看見祁揚那得意囂張的模樣。


    他是故意的。


    就在雁亭感到厭惡生氣的時候,陳囂忽然一扭方向盤,猶如勝券在握的王一樣,道:“坐穩了。”


    雁亭連忙坐穩。


    陳囂猛踩油門,布加迪加到最大碼,猶如離弦的箭嗖地一下疾馳而去。


    法拉利自然是不甘落後。


    於是,兩輛豪車就在寬闊的柏油馬路上開展了生死較量。


    祁揚是專業的賽車手,玩賽車沒有幾個人玩的過他。


    當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他不要命。


    但是他沒有想到陳囂比他還不要命。


    陳囂利用幾個技巧輕而易舉的別了幾下祁揚。


    祁揚根本還沒有反應過來,法拉利就被布加迪狠狠撞了一下。


    法拉利差點兒被撞出馬路邊緣。


    祁揚硬生生被激起了勝負心。


    他扭轉方向盤,朝著前麵的布加迪再次撞過去。


    卻不想被陳囂早就預判到了。


    他直接掉轉車頭,讓法拉利狠狠地撞在了大樹上。


    法拉利直接報廢。


    雁亭看著這一幕,冷聲道:“活該。”


    陳囂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九點了。


    等他們抵達地方的時候,譚意和司慕楠已經正在煮東西了。


    雁亭:“抱歉,來的路上出現了一些狀況,所以遲到了。”


    譚意隨意的語氣道:“沒事。不就是遲到嘛。”


    這是家ktv豪華包廂。


    裏麵可以邊吃火鍋邊唱歌。


    司慕楠是個音樂盲,所以他隻是坐在一旁抽煙。


    偶爾時不時的給譚意遞食材,又或者給她剝蝦。


    雁亭和譚意唱歌都不太行。


    倒是陳囂唱歌還挺好聽的。


    譚意有些驚訝:“他會唱歌?”


    雁亭笑了笑:“你好像很吃驚。”


    “不是。”譚意有些意外的盯著正在給雁亭夾菜的陳囂,偷偷摸摸低聲道:“他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殺伐果斷的大佬,你能懂嗎?”


    雁亭瞥了一眼陳囂:“懂。”


    “但是既然來了,還是唱一首吧。”


    三分鍾後。


    “唱歌?”陳囂似笑非笑的看著雁亭。


    雁亭點頭:“你看,除了你,我們三個人都不會唱。”


    陳囂懶洋洋地問道:“那你想聽什麽?”


    雁亭:“我不挑,你唱什麽我都愛聽。”


    陳囂睨了她一眼:“嘴巴這麽甜?”


    “隻對你甜。”自從兩個人關係越來越親昵後,雁亭骨子裏的清冷感幾乎一去不複返,她現在儼然沒了以往高嶺之花的形象,在陳囂麵前她更多的是小女生的形象。


    “看你這麽甜的份上,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唱一首。”


    這個世界上膽敢讓陳囂唱歌的估計隻有雁亭了。


    要是裴黎在這裏,估計都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他曾經有一次起哄想讓陳囂唱歌,誰知道直接被陳囂踹了一腳屁股。


    打那以後,他就再也不敢提唱歌這兩個字。


    雁亭還在猜測,陳囂會唱什麽歌曲的時候,一首頗為經典的歌曲讓她微微愣住。


    陳囂居然點了《直到你降臨》這首歌。


    “我從未如此相信。”


    “如此確定。”


    “誰會是我的宿命。”


    “直到你的光暈在我黑夜降臨。”


    ……


    “襯托終將破曉的黎明……”


    陳囂的嗓音醇厚磁性優雅,每一句歌詞從他嘴裏唱出來都像是在蠱惑雁亭的心髒。


    但不可否認,她的確被蠱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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