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淺秋即將迴國的這件事是瞞不住消息靈敏的一些圈內人。


    按理來說這件事跟他們這些無關緊要的局外者沒有太大的關係,但是吃瓜的心情是每個人都有的。


    而這顧淺秋一旦迴來,堰城整個上流圈可就一下子熱鬧了。


    畢竟這顧秋在當年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這個女人當初可是宛如一朵交際花似的在一眾財閥子弟堆裏遊走,勾得不少風流公子哥們魂不守舍,失魂落魄,是個讓不少女人暗地裏恨的牙癢癢的狐狸精。


    對此,顧淺秋卻是自傲的。


    她決定迴國是半個月前就決定好的事情。


    因為她聽林月說,雁亭跟陸槐下個月就要訂婚。


    一想到陸槐即將屬於另外一個女人,顧淺秋的美眸裏就隱隱閃過一絲暗光。


    雁亭?


    她望著飛機玻璃窗裏倒映出來的一張柔美的麵孔,淺色的唇輕輕一勾,周身的氣韻說不出的幽冷。


    堰城,真是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


    說句實話,雁亭每次想要見陸槐一麵都不太容易。


    她甚至都不如那個閆勳能夠三天兩頭跑去見陸槐。


    當初,為了能夠追求到陸槐,雁亭學著淑女的禮儀,學著練習微笑,學著跟保姆下廚。


    並且三天兩頭時不時的給陸槐煮湯喝。


    知道陸槐喜歡品嚐名酒,她甚至不惜花重金讓閨蜜譚意從瑜洲購買紅葡萄酒,白葡萄酒,香檳等名貴酒快遞運輸過來。


    卻不料得到的隻是陸槐淡淡的一句費心,就再無其他情緒價值。


    某一刻,雁亭其實也在深深地懷疑自己當初是什麽原因才會喜歡陸槐。


    譚意曾經說過,“亭亭,你就像是一隻缺愛的蝸牛,也像是一隻缺乏安全感的刺蝟,能夠讓你深愛的人不應該是陸槐。”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雁亭恍惚了一下。


    她有些遲疑的想,似乎陸槐除了一些外在條件,的確沒有太多值得她喜歡的地方。


    但是………


    每當她想要放棄的時候,總是一種說不出的不可抗拒的能量在促使著她朝著追求陸槐這個方向走。


    容不得她中途退出。


    雁亭某一刻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為此她還去堰城知名心理醫生那裏諮詢過。


    但心理醫生卻寬慰她,說她隻是平時喜歡把所有事情憋在心裏,腦子裏想太多,所以才導致思緒出現短暫的混亂。


    雁亭最終半信半疑的信了。


    她覺得自己是喜歡陸槐的。


    要不然不可能堅持四年的時間去追求一個人。


    ……


    陸槐開完會議,迴到莉香苑裏的時候,雁亭已經坐在客廳裏等候了近四個小時。


    在看見坐在沙發上正在斟茶的旗袍美人,陸槐腳步微微一頓,隨即他脫下灰色的西裝外套被一旁的項管家接過。


    腳下的定製皮鞋也被換成拖鞋。


    除了在公司和正式場合裏,陸槐一向隨意,不會拘著自己。


    “阿槐。”雁亭熟稔的喊了一聲。


    陸槐沒有立馬應聲,他耷拉著眼皮,扯了扯領帶,露出一片精致的鎖骨,隨即坐在沙發上,抿了一口雁亭剛剛為他沏好的茶。


    茶水是上好的龍涎香泡的,喝起來有股淡淡的清苦味。


    陸槐雖然喜歡品酒,但卻不太喜歡喝茶。


    但雁亭卻很喜歡。


    所以她為此練就了一手泡茶的好茶藝。


    良久。


    陸槐才開口說話。


    語氣慢悠悠的。


    “下次可以不用等那麽久。”語氣聽不出是在關心還是其他意味。


    雁亭一怔,她抬眼,淺色的眼瞳凝視了一會兒陸槐這張略顯陰鬱的英俊麵孔,旋即她斂眸,輕聲細語道:“下個月就要舉辦訂婚宴,我想找你商量一下這方麵的準備事項。”


    聞言,陸槐的麵上沒有太多的情緒波動,他天生長著一雙單眼皮,再加上自帶的薄唇,不管是笑還是不笑的時候,都會給人一種薄情寡義的麵相。


    但這種薄情寡義中偏又摻雜著一丁點風流。


    但凡是懂點麵相學的都知道,陸槐這種男人注定這輩子與專一兩個字是無緣的。


    但架不住雁亭給自己戴上美化濾鏡。


    對於下個月訂婚這件事,雁亭其實心裏挺沒有底的。


    隻因陸槐即使當初答應跟她結婚後,對她的態度跟以前也沒有產生太大的變化,頂多就是偶爾送她一些珍貴的名牌服飾,古董珠寶之類的東西。


    陸槐瞥了一眼雁亭。


    說真的。


    雁亭的長相的的確確精準踩在了他的審美點上。


    但是再美的人,瞧的時間一長就不難有些膩味了。


    更何況雁亭在他麵前一向是放低姿態的,她不夠生動,不夠有靈氣,甚至性格有些過於固執和死板。


    這樣的女人適合娶來當妻子。


    但是前提是她能夠為他帶來利益。


    所以這場訂婚宴陸槐其實是不打算履行的。


    但是……


    瞧著雁亭那略顯固執的樣子,拒絕的話到嘴邊最終還是拐了幾個彎,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雁亭心髒控製不住的揪痛,一陣強烈的失落感向她席卷而來。


    她總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很割裂。


    明明需要足夠的偏愛和愛情感,以陸槐的性格自然是給不了她這種情感需求,但是她偏偏又無法離開陸槐。


    就好像陷入了一個死循環一樣。


    隻能痛苦的期望有一天陸槐能夠給予她濃烈的偏愛。


    與此同時。


    小洋樓裏。


    握著毛筆的筆尖忽然在雪白的紙上上空懸停,墨水滴在上麵,頓時暈染開來。


    而陳囂神色莫測,他望著廢棄的白紙,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骨節修長的手指緩緩地撫上自己的胸口。


    胸膛處,那顆心髒正在隱隱作痛。


    疼痛的感覺並不猛烈,如果不是陳囂四覺敏銳,甚至可能都感覺不到,但是他就是清楚的知道剛才有一瞬間心髒在劇烈的地跳動著。


    似乎是聯想起什麽,青年鴉青色的長睫微微一顫。


    隻隻她……在難過。


    身為係統是能夠感知到宿主的一部分情緒,它疑惑出聲:【宿主,你怎麽了?情緒波動這麽大?】


    陳囂嘴角扯了一抹笑,但看起來不像是在笑。


    係統瞧著忍不住打了冷顫。


    然後它聽見自家宿主玩笑似的口吻道:“有點兒無聊,突然想找點樂子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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