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海洋動物園後,第二站就是遊樂場。


    吃完午飯,倆人出發去遊樂場。


    半個小時的路程就抵達了目的地。


    遊樂場去年剛剛建設完,幾個月前才開始營業。


    但由於地皮選得位置不錯,每天客流量都還不錯。


    是情侶來堰城必打卡的遊樂場之一。


    雁亭看著眼前的遊樂場,有些失神。


    腦海裏驀地浮現出雁南帶她來遊樂場的畫麵。


    因為時間過去太長,以至於現在有些記不清當天的具體細節。


    隻知道,那是她第一次進遊樂場玩。


    雁亭曾經是真的把雁南當做自己的守護天使。


    隻可惜世事無常。


    陳囂買了票,見小姑娘一直盯著某個地方出神,挑眉道:“看帥哥呢?看的這麽入迷。”


    雁亭迴過神來:“沒有。”


    “沒有你一直發呆。”陳囂輕輕地敲了敲小姑娘的腦袋,“票買好了,進去吧!”


    雁亭看著走在前麵的挺拔背影,瞬間拋開腦海裏亂糟糟的思緒,跟了上去。


    進入遊樂場後,各種絢麗多彩的設施映入眼簾,歡快的音樂聲和遊客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


    陳囂帶著雁亭先來到了旋轉木馬處,彩色的木馬上下起伏,仿佛置身於童話世界。雁亭坐上木馬,微風拂過她的發絲,她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純真笑容。陳囂看著她,心裏莫名一動。


    接著他們走向過山車。排隊的時候,雁亭看到旁邊一對兄妹親密無間的樣子,不禁想起了雁南。但這次她很快調整過來,轉頭看向陳囂。


    當過山車唿嘯而過,雁亭大聲尖叫起來,所有的煩惱似乎都隨著這一聲聲尖叫拋諸腦後。下來之後,她還有些腿軟,陳囂很自然地扶住她。


    隨後,他們來到摩天輪下。隨著摩天輪緩緩上升,雁亭俯瞰著整個遊樂場的美景,心中滿是溫暖。這一刻,她感覺新的美好正在慢慢填充過去的傷痛,而身邊這個男人正逐漸成為她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阿囂。”雁亭看著眼前的人,“你閉上眼睛。”


    陳囂揚了揚眉,沒有問原因,而是慢悠悠的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


    陳囂就感覺脖子上微涼,他下意識睜開眼睛,然後就看見脖頸處戴上了一條蛇骨項鏈。


    該說不說。


    這條蛇骨項鏈跟他今天的約會穿搭很搭。


    雁亭剛給陳囂戴上項鏈,下一秒,她就被扯進他的懷裏。


    陳囂箍住她的細腰,吻了吻:“什麽時候買的?”


    雁亭被吻的耳紅麵赤,她推了推他的胸膛,“幾天前買的,你喜歡嗎?”


    陳囂沒有迴答喜不喜歡,而是直接用一個熾熱且綿長的吻迴答了她。


    最終,雁亭是被陳囂抱著從摩天輪走下來的。


    天空逐漸被擦黑。


    時間來到八點半。


    雁亭跟著陳囂走進電影院裏。


    兩人看的是恐怖電影。


    隨著電影的開始,詭異森怖的氣氛逐漸蔓延開來。


    雁亭:“……”


    這部電影是譚意推給她的。


    以為是戀愛電影,沒想到是恐怖電影。


    時不時穿插在劇情裏的鬼臉閃現時,引得幾個女生小聲尖叫。


    有的則是躲在男朋友的懷裏。


    就比如說坐在他們前麵的情侶。


    女生:“嚶嚶嚶,人家好害怕。”


    男生:“別害怕,親愛的,有我守護你。”


    雁亭:“……”


    女生:“你真好。”


    男生:“為了你,我願意成為奧特曼。”


    女生感動的撲進男生懷裏。


    雁亭成功被逗笑了。


    看電影都沒看他倆有意思。


    電影總共一個半時長。


    劇情講的雲裏霧裏的,有些讓人看不懂。


    恐怖氛圍倒是營造的挺好。


    看完電影出來,已經十點多了。


    陳囂驅著布加迪帶著雁亭來到一家魚火鍋餐廳吃飯。


    ——


    二樓包間裏。


    陸槐喝的酩酊大醉。


    他盯著火鍋裏的魚,有些悵然若失。


    盛元澤則是看笑話般,道:“你前兩天不是跟於家小姐相親嗎?結果如何?”


    陸槐沒有迴話,依舊不停地灌酒。


    不得不說,這樣落魄的陸槐盛元澤還是第一次見。


    作為兄弟自然是要安慰的,但可惜盛元澤這人向來沒什麽同情心。


    他抽著煙,似笑非笑的問:“你說如果我去追她怎麽樣?”


    陸槐一頓,他掀了掀眼皮,眸色幽深:“你可以試試看。”


    盛元澤挑眉,反問道:“之前不是你說的嗎?”


    “你不是打算玩膩她後,送給我嗎?”


    嘭——


    酒瓶被重重砸在桌麵上。


    陸槐扯了扯唇,冷聲道:“我改變主意了。”


    “你要是敢動她一下,我可不跟你念什麽兄弟情義。”


    更何況他們倆本就沒有多少兄弟情義。


    有的隻是利益。


    盛元澤雖然風流花心,但是他在商業這方麵並不比陸槐差,甚至有的時候他比陸槐更優秀一點。


    但凡了解陸槐的,都知道他性子有多傲慢了。


    能讓他真正放在同等兄弟位置上的隻有盛元澤。


    至於閆勳他一直沒有真正看在眼裏過。


    對於陸槐的這種應激反應,盛元澤並不意外,他漫不經心地笑:“開玩笑的,你還當真了。”


    “是不是開玩笑你比我清楚。”正如盛元澤知道他的性格,他也了解盛元澤隱藏起來的本性。


    盛元澤這人對漂亮的東西有一種執念。


    他私底下包養的金絲雀不說其他,單單就外貌身材氣質來講個個都是拔尖的美人。


    盛元澤這人挑食,一般漂亮是入不了他眼的。


    而且他其實很早就盯上了雁亭。


    雁亭的五官生的恰到好處,多一分顯鈍,少一分顯寡。


    清冷中帶一點豔麗。


    非常符合盛元澤的審美。


    隻可惜當時有陸槐插在中間,盛元澤便沒有做什麽。


    否則按他的性格,雁亭早就成為了他的獵物。


    “陸槐這可不像是你。”盛元澤的桃花眼似眯非眯,“你別告訴我你是真的喜歡上了雁亭。”


    陸槐酒量很好,哪怕到現在腦海裏都還保持著一絲清明。


    “喜歡?”他低啞著嗓音呢喃道:“是有點喜歡。”


    但不多。


    事到如今,陸槐終於看清自己內心的想法。


    雁亭對他來說已經深入骨髓,無法剔除。


    四年的時間雖然不長,但等雁亭離去後曾經那些的點點滴滴居然如此無法忘懷。


    盛元澤理所當然的語氣道:“那就再把人搶迴來不就行了。”


    陸槐搖搖頭,“那個陳囂身份不簡單。”


    盛元澤若有所思道:“是那個星耀ceo執行總裁?”


    “是他。”陸槐眯眼:“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


    盛元澤:“找人查一下。”


    “查不出來的。”陸槐盯著火鍋裏冒泡的火鍋魚湯,淡淡道:“隻能查出來他跟京州那邊有關係。”


    “京州?”盛元澤有些意外:“有點意思。”


    說著,他舉起酒杯與陸槐幹一杯,剛要說什麽,眼角的餘光斜著向下一瞥,忽然瞥見一樓進來兩個熟悉的人。


    是雁亭跟陳囂。


    ——


    雁亭和陳囂挑了一個包間坐下。


    雁亭喜歡吃魚,這點雁家人都不知道。


    但是陳囂知道。


    所以他開車帶她來這家的魚火鍋嚐嚐味道。


    不一會兒,火鍋就被服務員端上了桌。


    鍋裏熱辣滾燙的,湯汁不停地滋滋冒泡。


    陳囂夾了一塊魚肉放在雁亭的碟子上,“這魚沒有刺,你吃吃看。”


    雁亭嚐了一口後,眼神一亮,道:“味道的確很鮮。”


    就這時候,熟悉的聲音響起。


    “亭亭。”


    雁亭抬眼,然後就看見陸槐站在不遠處盯著她。


    雁亭不自覺的皺眉。


    真是晦氣。


    在這裏吃飯都能碰見他。


    “雁小姐。”雁亭移開目光,然後就看見盛元澤從樓梯那裏走下來。


    他輕佻的模樣道:“相逢即是緣分,不如以一起吃。”


    很好。


    又來了一個晦氣。


    陳囂又夾了筷子魚肉放在雁亭麵前的碟子上,隨即他漫不經心地語氣道:“吃不起就滾去要飯,而不是在這裏乞討。”


    “還有。”他眼眸瞥向陸槐,有些不悅:“亭亭你也配叫?”


    陸槐冷聲道:“嘴長在我身上,你管不著。”


    雁亭忽然開口道:“那我可以管吧?”


    陸槐一怔。


    雁亭盯著他:“希望陸總有點邊界感,叫我雁小姐就好,我們還沒有熟到叫這種昵稱的地步。”


    盛元澤歎氣:“好狠心的女人。”


    雁亭看了一眼盛元澤,不置可否。


    倒是陳囂懶洋洋道:“當著我的麵惦記我的女朋友可以啊?”


    女朋友這三個字聽在陸槐的耳朵裏刺耳極了。


    他冷冷的注視著陳囂:“你才是那個後來者,她是我的未婚妻。”


    隻要他不鬆口退婚,雁亭就一直都是他的未婚妻。


    盛元澤則在一旁看好戲。


    陳囂嗤笑:“不被愛的才是後來者。”


    雁亭適時出聲:“陸總對自己未免太自信,我的男朋友是陳囂,喜歡的人也是陳囂。”


    陸槐眼裏的光晃了晃,他可能是喝醉了,突然大腦發熱道:“我可以把陸氏集團的股份分你一部分。”


    “所以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此話一出。


    全場寂靜。


    盛元澤一臉意外。


    沒想到向來以利益為重的陸槐居然願意讓出一部分集團股份給雁亭。


    看來是真的栽了。


    雁亭愣了兩秒後,眸色淡淡道:“不需要。我男朋友有的是錢。”


    聞言,陳囂笑了笑,他的每根頭發絲都透露著愉悅:“我別的沒有,就錢多。”


    “……”


    陸槐腦海裏最後一絲清明褪去後,他攥著拳頭,朝著陳囂掄了下去。


    嘭的一聲。


    桌子上的東西七零八落的一片狼藉。


    陳囂一個歪頭,輕鬆握住對方的拳頭,然後兩個人瞬間撕打在一起。


    “阿囂——”雁亭第一時間就想衝上去幫陳囂,卻被盛元澤擋在了麵前。


    “滾開。”


    盛元澤輕笑:“雁小姐,男人的事還是由男人來解決就好,別到時候傷了你。”一副替她著想的情深款款的模樣,但凡換作別的女人可能就陷進去了。


    但是雁亭隻覺得他很煩。


    攥著拳頭直接衝上去推開盛元澤。


    盛元澤本來覺得一個小姑娘而已, 不至於放在心上。


    卻沒想到雁亭的力氣大的離譜。


    大到足以把他一個成年男性推倒在地上。


    推開盛元澤後,雁亭著急忙慌地看向陳囂他們。


    麵對的陸槐的攻擊陳囂顯得十分遊刃有餘,趁一個空檔,他攥住對方的腕骨,捏碎他骨頭的同時還直接踹了一腳對方的腹部。


    陸槐頓時悶哼一聲,臉色刷的一下慘白,額頭更是止不住的冒出冷汗來。


    “阿囂。”雁亭衝到陳囂的跟前,上下檢查著,生怕他哪裏受了傷。


    陳囂甩了甩腕骨,對著雁亭道:“沒事。”


    陸槐眯著眼,看著雁亭一臉憂心的看著陳囂,心口的悶氣堵的越發難受,他啞著聲音道:“亭亭。”


    “別叫我亭亭。”雁亭不複之前的平靜,一臉厭恨的模樣看著他道:“你是不是犯賤?還是說你聽不懂人話。我說了,我不喜歡你,你還要湊上來做什麽?以前的事情我不想跟你計較,如果剛剛陳囂要是出了問題,我不會饒了你的,陸槐。”陸槐兩個字音念得很重,足以看得出雁亭有多維護陳囂。


    “……”陸槐忽略了骨頭被碎裂的疼痛感,他盯著雁亭像是失聲一般,遲遲開不了口。


    經過這一鬧騰,雁亭也沒有心情繼續吃下去,她拉著陳囂的手腕,徑直朝著包廂外走去,在走到門口時,她忽然頓住腳步,說道:“知道為什麽我不稀罕你的股份嗎?”


    陸槐盯著雁亭的背影,依舊沒有迴話。


    雁亭也不在意,她像是專門往對方心上戳刀子一樣說道:“因為我嫌髒。”


    說罷,她拉著陳囂離開了包間。


    陸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靜靜地注視著天花板上的吊燈,迴想起雁亭對陳囂那溫柔關心的模樣,他眼眶略微酸澀,心裏除了悲痛就是嫉妒。


    是的,嫉妒陳囂,也嫉妒曾經的自己。


    曾經雁亭對他溫柔嗬護的時候,他為什麽沒有珍惜呢?


    爬起來的盛元澤嘶了一聲:“那女人是吃什麽長大的?力氣這麽大。”他的腹部那裏不用看都知道青了。


    隨即他看向地上的陸槐,見對方一臉狼狽的模樣,心裏有些嫌棄,他本來不想管這家夥的,但是盛家跟陸家還有利益關係。


    想到這裏,盛元澤冷嗬一聲道:“真是欠你陸家的。”


    他給陸槐的助理打了個電話後,便推開包廂的門,徑直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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