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般的熱情雖遲但到,森林冰火人之一終究還是讓空嚐到了。


    當空睜開迷蒙的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暗紅色的瞳孔,裏麵流淌著空看不懂的情緒。


    “你醒啦?”


    溫和的禦姐音帶著清晨慵懶的氣息,刺激的空又忍不住產生了本能反應。隻不過,蒂露可並沒有一大早就鍛煉身體的打算。


    “睡醒了就起來吧,今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或者,你先去衝個涼水澡?”


    在蒂露可似笑非笑的目光中,空趕快換好了衣服。雖然蒂露可也是初經人事,但無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心理素質她都遠超常人,自然不會因為看到什麽就臉紅心跳。


    (雙手劍,單手握,臂力驚人,一劍穿堂過。夜巡蒙德守煙火,麵冷心善,烈焰焚災禍。)


    “走吧。”


    今天的計劃是讓空更了解一下自己日常所要經手的生意。空在一番遊覽後,才發覺自己是想當然了。


    晨曦酒莊沒有刻意發展國際市場是因為沒必要,蒙德就能將晨曦酒莊的大部分產出消耗掉,而那些高檔貨即便增加了額外的運費也於總價影響不大。


    空如果想讓晨曦酒莊的規模進一步擴大,首先要擴大產量,而這產量有一大部分是和葡萄園的產出綁定的。在土地一定的情況下,葡萄園的產出也基本維持穩定,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而如果用其他的產物釀酒,那麽晨曦酒莊就失去了自己最有力的競爭武器,而且還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去研究新物種釀酒的方法,改進酒的質量,思考搭配方式……


    總之,目前的狀態是自洽且良性的。


    再者,不同地方的酒有著不同的定位,追求的味道、口感也各有不同。單論晨曦酒莊,就有酒館用酒、宴會用酒、自家珍藏等針對不同受眾的多種釀造方案,如果想在其他地方也吃得開,就要研究對應地方的酒水文化,而且勢必會和當地酒業產生競爭,由此多半會引發矛盾,甚至影響到晨曦酒莊的口碑。


    但,這也不是說空的想法就完全行不通。蒂露可結合了他的想法後,最終得到了一個稍微靠譜些的方案,那就是合作。


    合作,交流,聯合,將惡性競爭改善為良性競爭,和各地的酒業進行合作溝通,取長補短,實現共同進步。這樣的想法是美好的,但也會存在各種各樣的問題,涉及商業也涉及人心,一般來說,這個方案由於太過理想化,是會被否決的。


    但偏偏蒂露可和空都是特殊情況。


    對蒂露可而言,晨曦酒莊可以說是她的一言堂,她下的決定再離譜,下麵的人也隻有建議沒有意見。即便是短期看不到收益的方案,蒂露可也可以強製實行。


    而空則是絕妙的紐帶。一則他在各國都將取得聲望,是談判的最好人選,二則一切交易沒談成都是因為價碼不夠,而空手中恰好有著常人難以想象的資源,說是富可敵國都是往謙虛了說的。各種材料,各種武器,以及最樸實無華的十幾位數的摩拉,可以滿足大部分人的需求。


    而如果拋開短期收益不談,從長遠角度看,合作共贏絕對是前景不凡,這就好像投資科研一樣,短時間內不一定能看到成果,但有長遠目光的人都不會因此而放棄科研。


    而對蒂露可而言,如果能把晨曦酒莊的產業推向國際,那麽還有額外的好處和壞處。


    壞處就是更加受人矚目了。而好處……


    你聽說過夜梟嗎?


    他們吸納英才,搜集情報,於黑暗中潛伏,守望著人類的未來。


    這樣的組織,需要人手,需要金錢,需要勢力,上到貴族官員,下到平民百姓,都可以是組織的耳目。


    而恰好,上到貴族宴會,下到聚餐小酌,都經常能見到酒這個助興的飲品。


    (本段為結合雪隱之翼和迪盧克傳說任務名為《夜梟之章》,以及個人背景故事裏迪盧克被沒有提及名字的“北大陸地下情報組織”所救做出的大膽猜測。如果被官方背刺或是因為有未查到的信息導致出現原則性的錯誤,那就立刻改正。)


    在空做出決定要在璃月進行初步嚐試後,蒂露可對空的感官再度發生了變化。盡管這是她有意塑造出的雙向奔赴的場麵,但真正事情決定下來後,空確實在她心裏留下了更深的痕跡。現在,繼抱枕、弟弟後,空在她心中又多了個“合作者”標簽。


    不過,至於什麽真愛假愛之類的東西,她卻沒有過多思考。畢竟,一個起源於利益,形成於刻意,還不是唯一的畸形感情,你非要按童話的模板去往上靠,未免太互相折磨了。雖然蒂露可年幼時也幻想過一生獨一的愛情,但早在母親去世,她獨身一人闖進愚人眾十一執行官的包圍圈中後,便沒有了這樣天真的夢想。


    都說,如果她不諳世事,便帶她去看世間繁華,如果她曆盡滄桑,便帶她坐旋轉木馬,但麵對蒂露可這樣的人,空也隻能委屈一下,讓自己成為那個旋轉木馬了。


    就在一切計劃製定完成,空枕著蒂露可的雙腿小憩的時候,他突然有了某種感覺。


    是時候了。他和蒂露可的關係已經足夠接近了。


    “姐姐,有安靜點的地方嗎?”


    空對著正在認真工作的蒂露可低聲說道。盡管被遮擋住視線看不見她的臉,但她身體忽然的僵硬卻能很明顯的察覺。


    “是……”


    “對,差不多了呢。”


    “……有,早就準備好了。”


    也不管什麽工作了,反正也不是要緊的事情,她帶著空一路向下,穿過了十多個機關和密道,進入了一處房間。


    這裏已經準備好了一處臥室,而且雖然感覺深入地下,通風條件卻意外的不錯,也不知道使用了什麽樣的機關。


    “姐姐,如果伯母生氣要打我,你可一定要護著我呀!”


    空突然想起這件事,對著蒂露可雙手合十,做出一副“拜托了”的樣子。


    “現在知道錯了?”


    蒂露可笑著彈了彈他的腦袋 ,又把他抱在懷裏。


    “放心吧,有我在。我會和她說清楚的,畢竟我已經不是那個看著她拚命卻無能為力的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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