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諸人的來信,薑錦又把視線轉移到那件華美的白狐狸皮裘上。


    不過,還沒等她靜下來想想,薛珍珠就的闖了進來,歡快的道。


    「阿錦阿錦,我表姐迴來了,我們可以出海了。咦,這白狐狸皮裘好美啊,我也有幾件皮毛衣裳,沒見過這麽美的白狐狸皮。隻有我表姐那件火狐狸大氅能與之比美了。」


    薑錦笑笑,「京城送過來了的,對了你說什麽出海啊。」


    「你竟然忘了,我真是太傷心了。」薛珍珠說起吃,很快就把白狐狸皮裘給忘了,而是故作鬱悶的道,「不是說好了嗎,出海釣魚看日出吃海鮮,你還說烤牡蠣給我吃的呢。」


    「你還念念不忘啊。」薑錦是真忘了,尤其剛剛看完了一大堆的來信。


    「哪裏念念不忘,明明就是這幾天的事。」薛珍珠抱怨完了,也不和薑錦真的生氣,拉著薑錦站起來,「走啦走啦,我表姐這陣子事情不少,我們得抓緊時間把船借過來。」


    這陣子殷飛虹似乎是真的有事,薑錦忙著鼓搗她的碧水船隊的時候,她也隻迴了登州兩三次,來了也就一兩天就匆匆走了。


    所以也不奇怪薛珍珠這麽急急的去找殷飛虹借船,不然等殷飛虹走了,誰知道她去哪裏了?


    殷飛虹聽說薑錦和薛珍珠要出海釣魚烤魚烤牡蠣,很是意動,她生的又美,臉上露出遺憾的時候,薑錦的心都快要化了。


    薛珍珠倒是對他姐那張臉很有抵抗力,隻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出門了,這天寒地凍的到處跑做什麽,跟我們一起出海玩唄。」


    殷飛虹雖然眼裏有那麽一絲掙紮閃過,到底還是搖頭道,「不行,這事太重要了,不能不做。」


    薑錦見此,安慰她道,「迴頭下次一起出去就是了,反正也不是下次就不能出海了。」


    殷飛虹笑笑,「是啊,雖然遺憾,但是總有機會的。」


    薛珍珠其實是嘴硬心軟,鬱悶的跺腳道,「我隻是覺得,你整日那麽忙,難道就不要散下心嗎?」


    殷飛虹知道這個表妹其實是覺得自己辛苦,然而許多事情,人不到份兒上,是不會明白的,便隻笑不說話了。


    殷飛虹在登州薛家這次也隻呆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就走了,船倒是吩咐好留給薑錦和薛珍珠兩人。


    薛珍珠早就習慣了殷飛虹的做派,而薑錦雖然覺得殷飛虹這段時間有點怪怪的,但是她畢竟對殷飛虹不了解,想想高來高去的武林高手,說不準又要搞什麽武林大會啊,或者圍攻光明頂什麽的,便不再意了。


    說起來,前世她雖然有點小錢,但是離擁有遊艇還差得遠呢,而且她也沒坐遊艇出海玩過。


    現在,在她麵前的就是一艘古代版遊艇,看著接近二十米長的船,不僅薛珍珠興奮起來,薑錦也興奮了起來。


    雖然不是夏天這樣最適合的季節,但是出海還是很有誘惑力的,更不用說,即將到來的海鮮燒烤了。


    薑錦怕釣不到魚還專門帶了些海鮮上去,烤大蝦烤皮皮蝦烤扇貝烤生蠔烤螃蟹烤海星,還有烤羊肉烤五花肉烤雞翅,不僅薛珍珠,就是薑錦自己想起來也流口水啊。


    雖然天氣略有些冷, 但是出海倒真是挺好玩的,薑錦還釣了兩條形狀有點奇怪的魚, 問過船工頭兒老胡, 對方說這魚可以吃, 於是也被薑錦給燒烤了。


    別說,這兩條魚正經還挺好吃的, 沒有什麽刺,魚肉細嫩, 撒上點細細的鹽,鮮美的讓人吞舌頭。


    薑錦都很滿意, 薛珍珠就更不用說了,一手烤大蝦一手美酒, 簡直是樂不思蜀。


    玩了一白天,等到下午, 船工就來問是不是要迴港口。這個船倒是有長途海運的功能, 不過在海上自然是不如在陸地上安全方便,老胡便極力勸說薑錦和薛珍珠迴程。


    薛珍珠倒是不介意在海上飄著,薑錦卻另有想法,勸她道,「你這次雖然沒暈船, 但是伯母肯定不是那麽放心的。這次早點迴去了, 下次出來也不難,若是這次讓伯母擔心了,下次再出來可沒那麽容易了。」


    這話倒真是很有道理, 薛珍珠為了長久計,猶豫了下便轉頭吩咐那船工迴城,最好還能快一點。


    畢竟現在時間不早了,如果運氣不好,不一定能趕在城門關閉前迴到登州城。


    不得不說,薛珍珠的預感還是挺準的,出海的時候是順風順水,迴程的時候卻起了風。


    這年頭又沒有機動船,不是人工就靠風帆,順風順水的時候,千裏江陵一日還,逆風時候,船行就慢的多了。


    眼看著船快靠岸了,天邊一輪紅日也燒紅了西邊的海麵,漸漸沒入海平麵下來。


    海上日出和日落都是極壯觀的,尤其今兒天氣好,沒有雲彩,天邊還真個是被燒紅了半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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