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也跟著匯聚一團能量,漆黑無比的球體在他口中快速匯聚,隻片刻功夫便已凝聚成龍彈,前搖這方麵,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反觀另一邊,紅怪還在積蓄力量,原先被紅色微光籠罩的區域,由於抽去已經變得十分稀薄,若非光璧迴縮起到類似壓縮的作用,怕是不仔細便看不出異常。


    沒有繼續等待,黑龍一口龍彈吐出,漆黑的龍彈瞬間飛向斜下方的紅怪,紅怪見狀也是一口將匯聚成的能量球吐出,一黑一紅兩團能量球互相奔赴,在極為短暫的時間間隔過後相遇,隨後巨大的閃光照耀這方天地,將可視化的一切染成了淡紅色,鑄就這短暫而又絢麗的淡紅天地。


    這紅色景象未能持續多久,還不到百分之一秒,接下來是屬於黑暗的時間,一團‘黑色’的漩渦瘋狂撕扯著周圍的一切物質,在這份即便是光線也無法逃逸的巨大引力之下,視界中的光被吞噬,隻剩下黑暗。


    這份黑暗,比黑夜更加深沉。


    紅怪的巨大身軀也受到牽引,意識到不妙的紅怪將五隻手深深刺入大地,想要借此以抵抗上空那種無法抵抗的引力。


    很快,大地裂開一道道裂痕,地皮和各種物體朝著上空那個絕望的‘天體’前進,無法停下。


    哢啦哢啦!


    紅怪的身體自破碎的大地中脫離,那巨大的身體徑直飛向上空,在這種絕對的引力之下,它的一切抵抗都顯得那麽的無力,宛若燭光比之皓月,微小而又可笑。


    巨大的天體將靠近的物質盡皆分解,吸納入自身,它的體積卻並沒有絲毫變化,無限的密度,無法衡量的引力,無法抵抗的落入它的懷抱。


    紅怪的身軀被快速瓦解,原本屬於它的軀體被分解成極其微小的物質,與它失去聯係。


    縱然大如山嶽,在這種力量之下也不過爾爾,如果他想,即便是整個地球也隻能被這份力量吞噬。


    一切塵埃落定,極速收縮的光璧飛過一段距離,消失在這個世界,所有的淡紅被黑色漩渦吞噬。


    黑龍默然注視下方的一切,眼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神色,隨著那雙十米雙翼揮舞,一切迴歸於沉寂,除了下方的一片廢墟能夠證明這裏曾經爆發過一場大戰。


    這場戰鬥被異管會封鎖消息,他們認為民眾沒必要知道這些事情,這樣的災難,少部分知道就好,即使讓那些民眾知道也隻能徒增禍端,並不能讓現狀更好。


    天明,清晨的一聲鳥鳴打破了夜的沉寂,東方那一輪紅日照常升起,探出的一個角散發著象征著希望的赤紅。


    今天沒有早八,下午才有課,我走在校園的路上,一片落葉飄下,恰好落在我眼前,我靜靜的看著它落下,它就在我麵前,隻要我伸出手就能接住,唾手可得。


    我沒有伸出手去接這片落葉,即便腦子裏閃過好幾次去接的衝動。


    這片落葉毫無懸念的落在地上,或許它會被風吹走,也有可能被誰的鞋底踩扁,還有可能被環衛工人清理掉,不過,誰又會去在意一片樹葉呢?


    一片普通的樹葉而已,它不值得被可憐。


    想到這裏,不免記起來那些所謂的愛護動物人士,整天打著愛護小動物的口號,站在製高點上批判其它那些不像他們一樣愛護小動物的人。在他們眼中,所有人都應該和他們一樣去‘愛護’小動物,不然就是不合格的人。


    但其實,他們所愛護的‘小動物’則是指那些在他們眼中算得上‘小動物’的動物。如果一隻狗不符合他們的審美,或是一隻小貓不屬於他們眼中的‘美’,那這些就算不上小動物。


    就好比癩蛤蟆,這個不符合大多數人審美的物種,自然不配擁有他們的‘愛護’,說不定看到後還會在心裏罵上幾句。


    即,我愛護小動物,但是不是小動物由自己說了算,我說你不是小動物那你就不是。


    還有那些說吃肉殺生,增加罪孽的,要求人隻吃植物,吃植物就不會製造殺孽了,可真是善良有愛啊。在他們眼裏,動物是不能吃的,動物會痛,會恐懼,所以肉吃不得。而植物不會動,也不會作出相應反饋,所以植物是不會痛,不會恐懼的,所以可以放心的吃植物,把植物吃光也不會增加殺孽,植物就該被吃。


    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本就是弱肉強食,卻虛偽的作出這些事跡,有時我也不得不感慨人的的智慧之高,總會在一些不曾預料的地方給你一個大驚喜,讓你不得不感慨這數十億年演化的結晶之高深莫測。讓我常因自己粗淺的智力比不上這些大智慧者的冰山一角而感到莫名的嘲弄。


    學校食堂的飯菜不合胃口,特別是每一次打菜,食堂阿姨那手總會抖一抖,然後一份六塊錢的肉菜,完美的性價比讓你能吃到五小塊能一口吃完的雞肉,還有剩下的那些加起來不超過一元的配料,加上米飯和完全沒肉的素菜一份,總價十塊錢的完美性價比,無不彰顯經濟實惠。


    讓我每一次路過那個窗口都很不情願。倘若那些學校外的幾家餐館能近些,我保證餐食這方麵至少百分之八十不會花在食堂。


    我看到平整的地麵上出現一顆石頭,心中出現一個想法,渴望將這顆石頭一腳踢飛,我想了,也這麽做了,那顆石頭被我一腳踹飛,心中舒暢不少。


    路過那湖邊的亭子,隔著老遠就聽到一些嘰嘰喳喳的聲音。


    “你究竟還要怎樣?我不就是綠了你一次嗎?”


    女人底氣十足,質問男方。


    “你踏馬的,你敢綠老子,滾,你被甩了!”


    男人被氣的火冒三丈。


    “你還想甩老娘,搞得像你有多好一樣,上個月你和那個女人去開房這件事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就是綠了你幾次嗎,搞得像你沒綠過我一樣。”


    女人一聽對方要甩自己,火氣也是一下子上來,直接一巴掌朝著男人臉上打去。


    不過這男人手速很快,一把抓住女人招唿過來的右手,沒讓巴掌真的打過來,死死捏住,用了幾分力。


    “啊!你放開!”


    女人掙紮,但無論她如何都無法掙脫,最後是男人害怕被咬這才收手。


    “記住,是你被老子甩了!”


    男人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


    恰在這時,我從小路上走來,剛好遇見這個和他前女友綠來綠去的男人。男人瞥了我一眼,隨後裝作沒看見我,毫不在意的走開。


    遇到這種八卦,出於好奇心,我還是有那麽點小驚訝的,不過這種事情在社會上應該不少,所以我這次也沒有感到震驚。


    被甩的女人氣的麵如火烤,死死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仿佛受到了多大的委屈,這個世界對她是有多不公平。她不就是和別的幾個男人上過床嗎,不就是綠了他十幾次嗎,自己都已經原諒他了,就這點小事他就要和自己提分手,真是下頭!


    女人越想越覺得自己委屈,仿佛遭受天大的委屈,承受了生命不可承受之重,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我瞟了一眼,之後頭也不迴的離開,走遠些才緩過來,剛剛差一點就笑了出來。這些人才是真的厲害,說他們是談戀愛還真難為情。就這種,和那些沒有道德觀念的動物比起來真好不了多少。一天天說著最漂亮的話,覺得誰都配不上自己,天天把真愛掛在嘴邊,卻幹著最惡心的事。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抱著肚子哈哈大笑,緩了三分鍾才停下大笑,這時肚子已經有點痛了。好在這裏比較僻靜,來人不多,不然我這幅模樣,說不定還會讓別人大笑。


    遠處,一對白發蒼蒼的夫妻走在小道上,他們相愛了一生,屬於彼此,到了這個年紀,壽命所剩不多,也許,在某個早晨他們就會離開人世間。


    “老婆子,我怕是沒幾年好活嘍。”


    老頭坐在石頭上,眼裏倒映著天空的蔚藍色。


    老婦坐在他身邊,眼裏全是這個暮年的老人,隻有一句話:


    “我陪你。”


    老頭看向對方,兩個老人的眼裏都是對方,他們都笑了……


    一間地下室,一個男子正愜意的品茶,他身前的屏幕中播放著一些不能傳開的畫麵,有詭異的靈魂撕碎人的肉體,有猙獰的怪物肆意屠戮人類,還有一道亮光閃過,周圍的植物在瞬間枯萎,還有天上墜落的隕石……


    將那小杯茶水一飲而盡,男子優雅的將其輕放在桌上,於這孤獨的房間之中喃喃自語:


    “快了,那件事馬上就要發生了,人類的文明,屬於我們的文明,還能存在多久呢?”


    數月過去,天空再一次落下潔白的雪花,好似精靈的祝福撒向人間。


    異管會總部某處訓練區,一個顏值八九分的男人虛空而立,周身燃燒著八團烈火,眼眸中倒映著天穹,赤紅色的鎧甲覆蓋在頭部以下,活像玄幻小說裏走出來的一位修仙者。


    八團烈火灼燒著虛空,不知道是什麽在支撐著它們的燃燒,它們緩慢的在男子身後旋轉著,與其運動同步,就像太陽係裏的行星圍繞太陽在廣袤無垠的宇宙空間中狂奔。


    在他身前,是一隻純白色的巨鳥,全身皆是白色羽毛,頭頂出現一對潔白之角,往後蜿蜒延伸半米,兩隻爪子處似有點點熒光閃耀,整個身軀被一種奇異的力量籠罩,他沒有揮舞雙翼,卻能立於虛空,與身前五十米的那位平視。


    遠處,異管會的眾人正躲在掩體後,或是通過屏幕,或是用肉眼,注視著訓練場中的兩人。


    “你們說,玉隊長和李隊長究竟誰會贏啊?”


    一位成員開口問道。


    “我覺得是玉隊長,他可是我們南區異管會異化者排名上的第一名。”


    另一個這般迴答。


    “我覺得是李隊長會贏,李隊長隻是任務要比玉隊長少點,不然誰是排行榜上第一還說不定呢。”


    有人反駁,接著又有人發言:


    “也有可能是平局,以前他們都是平分秋色,打了兩年也沒分出勝負。”


    “快看,開始了!”


    眾人聞言停止談論,注意力全部轉移到訓練區上的兩人身上。


    隻聽一聲鳥鳴響起,刺耳的聲音迅速以白鳥為中心向空間內擴散,如果是普通人,暴露在這種聲波下,耳膜會直接破裂,時間再長一些,內髒也會受到損傷。


    火人沒有任何動作,那些聲波一靠近他便被極速削弱,等傳到耳中,已經沒有了危險性。


    這一招不過是試探,白鳥也沒想靠這招起到什麽作用,主要的作用還是氣勢。


    ‘玉羨緣,我的風舞之行已經進階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擋住。’


    心念至此,李千羽不再猶豫,雙翼展開,狂風大起,卷起無數塵土,朝著不遠處的火人襲去。原本還在看熱鬧的眾人直接傻眼了,這才剛開始就什麽也看不到了。


    麵對這狂風和塵土,玉羨緣隻是抬起左手,一團烈火憑空出現在身前三米處,凝聚成一道烈焰牆壁,那些襲來的塵土剛剛靠近便被灼燒成碎粒,縱然是那堪比台風的狂風也隻能讓這堵牆外圍的火焰稍微偏移。


    李千羽見狀沒有絲毫驚訝,雙翼揮動,瞬間來到火人身前,兩隻爪子抓向對方,那堵牆被這雙利爪瞬間刺穿,夾雜的狂風也不是之前可比,剛出現的瞬間便摧毀了這堵存在還未超過三秒的火牆。


    借著這股衝勢,白鳥的爪子直取火人,而那些火焰則被其完全無視,潔白的羽毛將烈火的傷害全部隔絕,就算是岩漿,白鳥也能去泡澡。


    看著眼前順序逼近的白鳥,玉羨緣的右手在這瞬間抬起,隨著這個動作發生,他身後的八團烈焰以超過白鳥的速度旋轉前進來到二人身前,在高度的旋轉中匯聚成一團,帶著炙熱的高溫直擊對方。


    白鳥意識到情況不對,立即喚出大風,雙爪抓向那團旋轉著的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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