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平平淡淡的,反而讓我感到不適應,即便網上還是時不時爆出一些有關異化人的事件。


    關於異化人隻是極少數這件事,我總會想到一件事,會不會異化人之間真的存在著某種聯係,不然如何解釋我在這兩年時間裏已經遇到這麽多次。


    人生啊,該怎樣才能有趣呢?


    未有風起時,人至清風處。


    再一次,看這湖水波光粼粼,感受微風輕輕吹過,安靜的坐在亭子裏。


    給自己擬定一個身份,幻想著,模擬人生,如果我是一個沒什麽想法的人。


    就在一段被泥塵汙染的馬路上,周圍會時不時走過來一些學曆不超過初中的人。


    有一百三十多斤穿著花衣服的婦女拉著她那不聽話的孩子。三四個四五十歲的婦女背著背簍,結伴而行,聊著那些瑣事。還有一些男人,穿著整潔又破舊的衣服,頭上那些稀疏的頭發被梳的整整齊齊,看那走路的姿勢,好像真有人會看他一樣。


    就在這樣的路上,那樣的我,該屬於哪裏呢?


    我是該去學校裏讀書,還是踏上迴歸的路途,亦或是去玩耍,或者無目的的繼續遊蕩。


    好煩啊,為什麽我隻有一個呢?我隻能選一個,可是選了一個,其它的路就選不了了。


    如果,我有不止一個‘我’就好了,我要把所有的路都走完,不錯過。


    這樣的我,去了學校,一段時間之後迴到起點,這一次是去玩耍,後麵前往歸途,之後是漫無目的的遊蕩。


    但我還不滿足,我還要走出更多的路。


    我踏出了一步,這一創造新選擇的路。然而,這一切都在我踏出這一步之後即刻破碎。


    哦,原來是幻想被打斷,該迴去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起身,離開,幻想湮滅的時刻,宣告它的終結。


    走在漆黑的路上,靠近一盞路燈旁,耳邊窸窸窣窣響起了聲音:


    “為什麽人和人之間非要鬥個你死我活?明明全世界的財富早就能夠滿足所有人的使用了,大家就不能和平的生活嗎?為什麽總有那麽多的硝煙?書上都說了人要善良,向著道德,可是為什麽還是這樣?為什麽人類總是在不斷的內鬥,做著各種無用的消耗?”


    我抬起頭,那漆黑的前方有兩個男生邊走邊聊。


    另一個男生迴答:


    “你說錯了,這不叫內鬥,人類從來都不是一個整體。”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到來,原本聊著的兩人瞬間閉上了嘴,直到我超過他們,相距十餘米後才敢繼續討論。


    ‘幾百萬年的發展,掌握了更多的知識,做的事反而愈發愚蠢,文明,不過是一張比野蠻還要暴力一萬倍的遮羞布。’


    如果說哪一天人類之間會停止爭鬥,那一天若是到來,唯一的結果便是全世界隻剩下一個人。


    人啊,從來都不是表麵上那種道德高尚的生物,這個世界上難道還有比人更壞的動物嗎?


    我捏緊了拳頭,很多的事情,明明就非常的愚蠢,可是人卻在不停的重複這些事,無休無止,即便是到生命的最後一刻。


    忽的一瞬,一道充滿祈求的話語毫無預兆的傳遞而來,好似一柄貫穿星河的巨劍,深深紮入柔軟的心房:


    “假如有一天能夠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記得,不要做人了。”


    一張模糊的臉隨之出現在眼中,他那份無奈,化作億萬流星,劃過漆黑的夜空,奔向遙遠未來。


    漆黑的夜空被這數不清的流星點亮,這一刻,他比恆星還耀眼。


    我抬頭,天上哪有什麽什麽流星。


    ‘他是誰?’


    翌日,天剛蒙蒙亮,一大早便爬起來跑步,跟個神經一樣,一大早就圍著學校跑。


    一處角落,留著長發的男人將手中的水瓶一飲而盡,隨手投擲,那隻空瓶子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精準落在四米外的垃圾桶裏。


    破萬麟,一個不拘一格的男人,一米八的身高,套著一件皮大衣,額頭兩撮劉海落在兩邊,微微堅挺的鼻子配上尖尖的下巴,不論是側臉還是正臉,完敗絕大多數男人。


    “帥哥,要不要上車來玩?”


    一位身穿米色長裙的金發女人停下紅色跑車,對他投來一個飛吻。鮮豔紅唇,脖子上那雪白的肌膚配上胸前露出四分之一的兔兔,散發著迷死男人的魅力。


    “喲,美女,我可禁不起這麽誘惑。”


    男人整理了一下衣領,對著女人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隨後幾步來到車旁。


    女人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男人上車。


    男人熟練的打開車門,坐上之後一把抓起女人一撮頭發,放在鼻子處使勁聞了聞,作出一副陶醉模樣。


    女人任由他玩弄自己的發絲,嘴角不經意彎起一抹弧度。


    跑車停在一家酒店外,男人和女人走進了一間房內。


    一個小時後,男人穿上了衣服,背對著癱軟在床的女人。


    “你叫什麽名字?”


    女人撐起身,想要知道這個剛和自己大戰過的男人名字。


    “下一次遇到再告訴你。”


    男人留下一句話,拿起那件皮大衣,頭也不迴的走出了房間。


    “這個男人,真有意思。”


    女人舔了舔嘴角:


    ‘已經很久沒遇到這麽猛的男人了。’


    破萬麟出了酒店,嘴裏叼著一根煙,咂了咂嘴,暗自想道:


    ‘這樣的女人,不常見啊。’


    男人伸了個懶腰,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些異樣的噪音,他轉過頭,看向一處小巷,輕輕甩了甩手:


    ‘看來今天又有事幹了呢。’


    巷子裏,一個兇神惡煞的男人正揮動著身前兩隻手,麵露猥瑣之色,微微躬身,一點點朝著被堵在牆中間的女人前進,嘴角露出舌頭,如同一隻即將吃到肉的動物,貪婪是他的本色。


    女人驚恐的靠著牆,兩腿夾緊,恐懼讓她感到腿腳發軟,渾身控製不住的顫抖。


    “別叫了,我要是怕坐牢就不會這樣做了,女人,乖一點,等一下大爺讓你知道什麽才是做女人的快樂。”


    “救命!救命!你別過來!”


    女人驚恐大吼,電話在這時不知道為什麽打不通,外麵的出口離她也僅有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但無論她如何大喊,外麵的人就好像全都聽不見一樣。她的求救聲好似一根細針從貨船上墜落,石沉大海,泛不起一絲漣漪。


    女人掙紮的動作反而激起了男人內心某些奇怪的癖好,不掙紮還好,現在男人的心像是被一隻小爪子撓癢癢,欲望吞沒了所有的理智。


    “女人!女人!我的女人!”


    男人嘴裏顫顫巍巍的吐出這幾個字,恨不得現在就將對方抓在懷中狠狠蹂躪。


    女人抱緊自己的胸口,絕望的看著逼近的男人。


    她不想被這種男人染指,但內心更加畏懼死亡。


    正在此時,巷子外傳來一道男聲,如同一盆冰水,將男人的浴火澆滅:


    “小子,沒看見她不願意嗎?”


    男人的興致被打斷,背後一陣發涼,這種事情被發現,坐牢是跑不掉了,隻覺一柄滴著血的刀架在脖子上,隻要稍微動一下就會割破脖子上的致命部位,血液會像爆開的水管四濺而出。


    咚咚咚咚!


    男人一步步靠近,腳步聲宛如為生命倒計時的喪鍾,激蕩在他的腦海,恐懼如那十萬裏的山火不斷蔓延。


    女人見此大喜,好似水中即將溺亡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


    ‘md!大不了把他們都殺了!tmd!老子可不想坐牢!’


    男人把心一橫,捏緊了拳頭,從褲子那裏抽出一把匕首,忽的用力朝後刺去。


    唿唿唿!


    在這危機時刻,破萬麟卻是嘴角一歪,身體往左邊一扭,那隻握著匕首的罪惡之手紮在他剛剛站立的地點。


    男人大驚,不曾料想,眼前這個長毛居然能夠如此輕易的躲開他的攻擊。


    “xu!”


    破萬麟吹了聲口哨,挑釁道:


    “就這,你也就敢欺負女人了,嘖嘖嘖。”


    男人被這句話激怒,再次揮舞著匕首,不斷刺向破萬麟,隻不過對方根本不會給他靠近的機會,如同戲耍一隻猴子。一旁的女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捂住嘴巴,不敢發出絲毫聲響。


    砰!


    男人腹部被破萬麟一腳踢中,整個身體直接倒飛出去,落在牆邊,眼睛瞪的像燈泡,身體呈弓狀,嘴角流出鮮血,一動不動。


    “還不走嗎?”


    破萬麟看向那個女人,得到對方允許後,女人撿起地上的包,頭也不迴的跑出了小巷。


    ‘嘖嘖,這玩意居然還是個異化人,隻是能力挺廢啊,屏蔽周圍聲波,太弱了。’


    小巷亮起一陣金光,一切迴歸平靜,等到再有人誤入,除了原地一絲絲燒焦的痕跡,並沒有不一樣。


    學校這邊,吃過午飯,食堂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合胃口,下午沒課,一個人在學校逛,想到入迷,沒注意看路,一不小心撞到人,整個人竟是險些跌倒。


    “抱歉,我沒注意看路。”


    我不想惹事,率先開口。


    “喲,是個軟飯男啊,晦氣。”


    對方是一個一米八左右的女人,戴了頂鴨舌帽,塗了口紅,畫著妝,有幾分好看,兩根黑色的吊帶露在肩頭。


    遵循著不惹事的原則,我沒打算和她糾纏,於是打算從她身旁繞開。


    “唉!這就想走啊,我一個女孩子被你這麽非禮,傳出去怎麽辦?”


    她一隻手難住了我,到這裏,我也不是特別生氣,隨即詢問:


    “那你想怎麽辦?”


    女人一笑,兩隻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向我:


    “賠錢。”


    聽到這,我腦子裏一陣錯愕,就不小心撞了一下,她人高馬大的,就想要我賠錢,實在有些可笑,特別是後麵還加了一句女孩子,這句話聽起來是怎麽都不爽,莫名湧現一種扇她耳光的衝動。


    “你要多少?”


    “五百,你不給的話,我讓你身敗名裂。”


    聽到這,我真的被震驚到了,就不小心撞了一下,就要我賠她五百,這跟搶劫有什麽區別?


    “你是金子做的嗎?還要五百,就不小心撞了一下,你怎麽不去搶劫?”


    現在卡裏有幾十萬,這五百對於我來說並不算多,但她這種行為實在是讓我火大。


    “嗬嗬,你不給是吧,行,你已經沒機會了,等著看吧。”


    女人留下這句話後頭也不迴的離開,走路都帶風。


    ‘sb一個。’


    在心中暗罵一句,也沒太在意,繼續瞎逛,不過後麵看路的時候多留了個心眼,碰到之前那種神仙特別有損心情。


    下午,去學校外吃了碗粉條,迴到學校,還沒等我走完那段長滿兩排樹的路,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手機屏幕中顯示的赫然便是古老師三個字,也就是我的班主任古行月,沒多在意,我點擊接聽,電話那頭先傳來熟悉的聲音:


    “喂,是黯繁墟嗎?”


    “嗯,是我,古老師請問有什麽事?”


    “你先來辦公室一下。”


    “啊?現在嗎?”


    “對,你趕緊來。”


    “行吧。”


    掛斷電話,不知道古老師為什麽突然打電話叫我去辦公室,還好這裏距離辦公室不遠,也就幾百米路程。


    幾分鍾後,我來到了辦公室,隱隱約約聽到女人的哭泣,正納悶時,班主任招唿我坐在她身前的位置上,我照做,等我坐下,她起身將門關閉。


    這時,先前那些哭泣聲越發清晰,很明顯是隔壁那間辦公室傳出的,我正疑惑時,班主任率先開口:


    “你,知道我為什麽叫你來嗎?”


    古老師用一種很嚴肅的態度對我說這句話,兩隻眼睛裏不參雜多餘情感。


    “啊?我怎麽知道。”


    我覺得莫名其妙,根本不明白她在說什麽。


    “你今天是不是摸了一個女生?”


    “啊?我摸了一個女生?”


    聽到這,腦海中突然想起今天遇到的那個神仙,一個不好的預感瞬息間充斥全身,頓覺背後一涼。


    “是不是一個人高馬大的?”


    聽我如此言語,古行月的眼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但還是被我捕捉到,我趕緊補充:


    “今天我在瞎逛,在想事情,沒注意看路,後麵不小心撞到一個人,我沒有摸什麽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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