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戈勒斯城外那綿延起伏的布拉德山脈之中,靜謐的氛圍仿佛將這片天地都籠罩在了一層與世隔絕的輕紗之下。


    一位披著由各種獸皮精心縫製而成的披風的老男人,靜靜地坐在一間用木頭搭建的略顯簡陋的小房子前。那披風看上去厚實而又粗糙,上麵的獸毛長短不一,卻也透著一種質樸的野性氣息。


    老男人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那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仿佛是他人生經曆的一道道刻痕。他微微眯著眼睛,眼神中透著一種曆經滄桑後的深邃與平靜。此時,他手中正穩穩地拿著一杯自己親手燒的熱茶,那熱氣騰騰的茶杯在他那粗糙且布滿老繭的大手中,顯得格外溫暖。


    他靜靜地望著眼前那鬆樹披雪的美景,那一片綠白相間的世界,宛如一幅天然的水墨畫。鬆樹的翠綠枝葉上,堆積著一層潔白無瑕的雪,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美得讓人心醉。


    老男人輕輕吹了吹手中的熱茶,然後緩緩地抿了一口。那溫熱的茶水順著喉嚨流下,讓他不禁微微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暖與愜意。


    隨著他將手中的熱茶一飲而盡,從他那微微張開的嘴裏,緩緩唿出了長長的一道白氣。那白氣在寒冷的空氣中迅速凝結,如同一條白色的小蛟龍,在空中蜿蜒遊動了幾下,便漸漸消散開來。


    老男人輕輕歎了口氣,仿佛是對這片刻的寧靜感到滿足。隨後,他緩緩站起身來,動作略顯遲緩卻又帶著一種沉穩的力量。他彎下腰,將凳子上的茶杯小心翼翼地放迴那張自製的桌子上。那桌子雖然做工粗糙,卻也是他親手打造,承載著他在這山間生活的諸多迴憶。


    接著,老男人轉身走進屋內,不一會兒,便拿上了那把跟隨他使用了很多年的獵槍。他熟練地將獵槍扛在肩上,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那是身為獵人的本能與警覺。


    一切準備就緒後,老男人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自己常去的林場走去。他的身影在這白雪皚皚的山間小路上,顯得有些孤單,卻又透著一種別樣的堅毅。


    今天,似乎是老男人的幸運日。當他走進林場,穿梭在那一排排高大的鬆樹之間時,竟然看到了一頭老年的剛爪熊。


    這剛爪熊不愧是熊類異獸中的佼佼者,體型極為健壯,龐大的身軀如同一座移動的小山丘。它身上那厚實的皮毛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一種深棕色的光澤。


    老男人心中一驚,瞬間停下了腳步。他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眼前的剛爪熊,眉頭微微皺起,臉上露出了一絲凝重的神情。他深知這種剛爪熊的厲害,它們獨特的能力就是能夠強化自己的爪牙,使其可以輕易地破壞鋼鐵。而且,這剛爪熊的強化能力還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不斷增強,隻是隨著它們年齡的增大,身體其他部位的防禦能力就會減弱。


    通常情況下,老年剛爪熊為了保護自己,會給自己身上塗滿泥巴,以此來增加自己其他部位的防禦力。


    然而,眼前的這頭老年剛爪熊卻有些不同尋常。它不僅沒有泥巴防護,甚至身上還受了傷。一道道傷口在它那厚實的皮毛上顯得格外刺眼,有的傷口還在隱隱滲血。


    經驗豐富的老男人隻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肯定是一群未能找到足夠食物的迅狼攻擊了它。” 老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畢竟在這殘酷的山林之中,生存本就不易,無論是這受傷的剛爪熊,還是那為了食物而攻擊它的迅狼,都不過是在努力求生罷了。


    老男人緩緩地將獵槍從肩上取下,雙手緊緊地握住槍杆,動作輕盈而又熟練。他微微蹲下身子,將獵槍的槍口對準了那頭受傷的剛爪熊,眼神中透著一種謹慎與警惕。


    此時的剛爪熊似乎也察覺到了危險的臨近,它抬起頭,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那咆哮聲在這寂靜的林場中迴蕩著,震得樹上的積雪紛紛落下,如同下起了一場小小的雪暴。


    老男人並沒有被這咆哮聲嚇到,他依舊穩穩地握著獵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剛爪熊,等待著最佳的射擊時機。


    老人靜靜地佇立著,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這緊張的氛圍而凝結了一般。他深知眼前這頭受傷的剛爪熊雖帶傷勢,可依舊擁有著能將自己瞬間撕成碎片的可怕力量,所以此刻,他正全神貫注地調整著自己的唿吸。


    老人微微閉著眼睛,胸脯有節奏地一起一伏,每一次唿吸都盡量讓自己的氣息變得平穩而悠長。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神情嚴肅而凝重,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像是兩道堅毅的山脈。


    “唿…… 吸…… 唿…… 吸……” 老人在心中默默念叨著,仿佛這簡單的唿吸節奏,就是他此刻與危險對峙的底氣所在。


    他慶幸自己正處於下方風口的位置,那凜冽的寒風攜帶著他的氣息向遠處飄散,使得剛爪熊暫時難以察覺到他的確切方位。但即便如此,老人也絲毫不敢大意,他的目光始終緊緊鎖定在不遠處那頭龐大的剛爪熊身上。


    當剛爪熊邁著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著老人的方向逼近,距離老人隻剩百步之時,老人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無比,猶如鷹眼般犀利。他迅速抬起手中那把使用多年的獵槍,將槍托緊緊地抵在自己的肩膀上,動作熟練而沉穩。


    隨後,老人微微眯起眼睛,透過獵槍的準星,死死地瞄準了大致位於剛爪熊前腿內側連線稍上方的位置。那是他多年狩獵經驗所積累下來的判斷,他知道,那裏是相對較為致命的要害部位,若是能準確命中,或許就能一舉製敵。


    “砰!” 的一聲巨響,打破了林場的寂靜。老人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子彈瞬間從槍口噴射而出,帶著一股強大的衝擊力,朝著剛爪熊疾馳而去。


    隻見那子彈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精準地射入了剛爪熊的體內。然而,事情並未如老人預想的那般順利,子彈並沒有像他所期望的那樣直接穿過剛爪熊的軀體,而是仿佛遇到了極大的阻力,僅僅嵌在了剛爪熊的體內。


    片刻之後,剛爪熊那厚實的皮毛下,開始緩緩流出汩汩鮮血。那鮮紅的血液在潔白的雪地上顯得格外刺眼,如同綻放在雪地上的一朵朵紅梅。


    剛爪熊遭此一擊,頓時發出了一聲震天動地的吼聲。那吼聲仿佛是從它靈魂深處發出的怒吼,帶著無盡的憤怒與痛苦,立刻傳遍了整個森林。樹上的積雪被這吼聲震得簌簌直落,好似下了一場急促的雪暴。


    受到重創的剛爪熊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掉轉龐大的身軀,向著反方向發足狂奔。它那強壯的四肢在雪地上奮力蹬踏,每一步都揚起大片的雪花,逃竄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老人看著剛爪熊逃竄的身影,卻並沒有立刻追逐上去。他依舊穩穩地站在原地,手中緊緊握著獵槍,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的每一個角落。


    “別急,別急,先看看周圍有沒有其他動靜。” 老人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他的嘴唇微微抿著,臉上的神情依舊嚴肅而凝重。


    這是老人多年養成的習慣,在這危機四伏的山林之中,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所以,即使麵對受傷逃竄的獵物,他也不會貿然行動,而是要先確保自身周圍的安全。


    就這樣,老人在原地靜靜地站了將近四十分鍾左右。在這漫長的時間裏,他的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不停地在樹林間穿梭,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


    直到他確認四周確實沒有其他潛在的危險之後,老人才緩緩地放下獵槍,將其重新扛在了肩上。然後,他邁著沉穩的步伐,向著剛爪熊逃竄的大致方向,小心翼翼地追了過去。


    老人順著地上那一串清晰的血跡和淩亂的腳印,終於找到了那頭剛爪熊的軀體。


    此刻的剛爪熊靜靜地趴在雪地上,龐大的身軀不再有先前的威風凜凜,它就那樣一動不動,看樣子似乎是因為失血過多,已然沒了氣息。


    老人並沒有因為獵物到手就立刻放鬆警惕,他先是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眼神中透著一股謹慎與冷靜。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確認暫時沒有什麽異樣之後,才緩緩地朝著剛爪熊的方向靠近。


    老人的腳步很輕,每一步落下都盡量不發出太大的聲響,仿佛生怕驚擾了這片山林的寂靜。當他靠近到離剛爪熊大約五十步左右的距離時,他再次停下了腳步。


    老人將肩上的獵槍取下,熟練地端在手中,再次瞄準了剛爪熊的腦袋。他的神情嚴肅,目光透過準星緊緊鎖定目標,嘴裏低聲喃喃道:“可別再出啥岔子咯。”


    “砰!” 又是一聲槍響,在這寂靜的森林裏迴蕩著,震得樹上的積雪紛紛落下。這一槍直直地打在了剛爪熊的腦袋上,算是給這場狩獵徹底畫上了一個句號。


    隨後,老人從腰間抽出自己常用的那把匕首。那匕首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寒光,刃口鋒利無比,一看就是經過了無數次磨礪。


    老人蹲下身子,開始著手處理剛爪熊的屍體。他先是用匕首小心地劃開熊皮,動作嫻熟而又利落,每一下都恰到好處,仿佛在進行一場精細的手工活。


    在處理的過程中,老人時不時地抬起頭,警惕地掃視一下四周,確保沒有什麽危險悄然靠近。他將自己需要的部位,比如熊掌、熊膽等,一一小心地割下,然後放入掛在身旁的防水袋裏。


    處理完這一切後,老人緩緩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雪屑和灰塵。他看著那已經被處理好的剛爪熊屍體,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情,嘴角也從處理完剛爪熊的屍體之後就一直微微翹起。


    接著,老人扛起獵槍,轉身朝著自己來時的方向返迴。他邁著穩健的步伐,在雪地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腳印。


    一路上,老人的心情似乎格外不錯。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裏琢磨著:“嘿嘿,這周圍啊,之前有個狼群,還有那熊窩,可都對我有著不小的威脅呢。現在好了,那狼群估計因為攻擊這剛爪熊損失慘重,這剛爪熊也死了,這片荒野對自己的威脅又減小了不少咯。”


    想著想著,老人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又想到了按照家族的傳統,自己的曾孫輩的那些小娃娃們要跟著他們的父母來看自己了。


    “之前給那些小家夥們講的故事,都是些老掉牙的玩意兒,我自己都講膩了。這下可好,正好又有一個可以向著小輩們吹噓的故事啦。” 老人自言自語著,聲音裏透著一股掩飾不住的得意。


    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那些小娃娃們圍坐在自己身邊,瞪大眼睛,滿臉好奇地聽自己講述這次驚險刺激的狩獵過程的場景了。


    ··········


    老人拖著略顯疲憊的身軀,沿著熟悉的小路緩緩迴到了那間坐落在布拉德山脈腳下的小房子前。遠遠望去,房子前站著一大一小兩個人影,在這清冷的環境中顯得格外醒目。


    老人微微眯起眼睛,待看清那是他的長孫帕薩斯?麗塞茨雅和最為寵愛的小曾孫女梅薇妮爾?麗塞茨雅時,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訝。他心裏暗自思忖著,這平日裏忙得腳不沾地的大孫子,還有那性格冷冰冰、向來不怎麽主動出門的小曾孫女,今日怎麽會一同來到這兒呢?


    老人加快了腳步,朝著他們走去。此時,帕薩斯也看到了老人的身影,他立刻邁著大步向著老人走了過來。帕薩斯的臉上神情嚴肅,眉頭緊緊皺著,眼神中透著一股凝重。


    待走到老人跟前,帕薩斯便滿臉嚴肅地對老人說道:“爺爺,戈勒斯城發生內戰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急切,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沉甸甸的分量。


    老人一聽,原本還帶著些許歸家喜悅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驚與擔憂,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麽,卻又一時愣住了。


    過了片刻,老人迴過神來,他緊緊盯著帕薩斯,眼神中滿是詢問之意,聲音也變得有些沙啞地問道:“這…… 這是怎麽迴事兒?好好的怎麽就內戰了呢?”


    帕薩斯輕輕歎了口氣,臉上的神情愈發凝重了。他看了看老人,緩緩說道:“爺爺,是平民們不滿上層階級的那些做派,兩邊的矛盾越來越深,結果戰爭就突如其來地爆發了。現在城裏亂得很,到處都是槍炮聲,百姓們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戈勒斯需要您來主持大局。”


    老人聽著帕薩斯的講述,心中猶如被一塊大石頭重重地壓著,沉甸甸的。他緩緩轉過頭,看了看身後那間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小房子,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舍。


    隨後,老人默默地將身後背著的袋子取了下來,那裏麵裝著他這次狩獵的收獲,本想著迴來好好整理一番的,可如今……


    老人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屋子,將袋子輕輕地放在角落裏。他知道,這次離開,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再迴來呢。這一走,或許就意味著要和這熟悉的小房子、這寧靜的荒野生活暫時告別了。


    老人在屋子裏站了一會兒,又環顧了一圈四周,像是要把這裏的一切都深深地印在腦海裏。然後,他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了屋子。


    此時,帕薩斯已經將車停在了屋前的小路上,車子發動著,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老人緩緩走到車旁,再次看了一眼小房子和周圍的荒野,眼神中滿是眷戀。接著,他輕輕打開車門,坐上了帕薩斯的車。


    梅薇妮爾坐在後排,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隻是眼神中似乎也透著一絲對這荒野的不舍。她看了看老人,微微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唿


    老人坐在副駕駛座上,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他望著前方的路,心中默默想著,戈勒斯城,那是他生活過的地方,如今發生了這樣的變故,無論如何,他都要迴去看看,哪怕隻能出一點點力也好啊。


    ,老人名叫布蘭德?麗塞茨雅,他曾是天使降臨前戈勒斯這座小城最後的一批守衛軍的軍官。那段日子,仿佛是被黑暗籠罩的漫長噩夢,異獸潮如同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朝著戈勒斯洶湧襲來,其出現的次數頻繁得讓人絕望。


    每一次異獸潮來襲,那高大的城牆便在巨獸們的撞擊與攻擊下顫抖搖晃,一次又一次地瀕臨倒塌。布蘭德和他那群英勇無畏的戰友們,總是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手持簡陋的武器,與那些模樣猙獰、體型龐大且充滿野性力量的異獸們展開殊死搏鬥。


    布蘭德每次都衝在最前麵,他的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然與堅毅,那是對守護家園、保護城中百姓的堅定信念。他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口中喊著響亮的口號,與異獸們近身廝殺。每一次揮砍、每一次格擋,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然而,戰爭是殘酷的,每一次戰鬥過後,布蘭德總是能僥幸地活下來,但看著身邊的朋友、兄弟、戰友們,卻一個又一個地倒在他的麵前,永遠地閉上了眼睛。


    他曾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親密的戰友,在與一隻巨型異獸的搏鬥中,被那鋒利的爪子劃破胸膛。戰友的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戰友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布蘭德的手臂,眼神中滿是不舍與囑托:“布蘭德,一定要…… 守住這座城……” 話未說完,便緩緩垂下了手,沒了氣息。


    布蘭德悲痛欲絕,他跪在戰友的身旁,緊緊握住那漸漸冰冷的手,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他咬著牙,對著天空怒吼道:“我一定會守住的,哪怕拚上這條命!”


    就這樣,一次又一次的戰鬥,讓布蘭德失去了太多太多。他為了這座城市,為了這裏的每一個人,付出了自己的全部。那無數個日夜的奮戰,那流淌的鮮血與汗水,都是他對這座城市深情的見證。


    終於,在曆經了無數艱難困苦之後,和平的曙光降臨在了戈勒斯。天使的出現,代替人類抵禦住了異獸的侵襲,人們也漸漸從那提心吊膽的日子裏解脫了出來。


    布蘭德本以為,從此大家都能過上安穩幸福的生活,畢竟他們為了這來之不易的勝利,付出了如此沉重的代價。


    可當他在荒野中,聽著長孫帕薩斯?麗塞茨雅滿臉嚴肅地告知他戈勒斯城發生內戰的消息時,他愣住了。他實在想不到,為什麽在明明已經獲得了和平的情況下,還有人要挑起戰爭。


    布蘭德坐在車上,眼神中滿是困惑與憤怒。他皺著眉頭,緊握雙拳,自言自語道:“我們當年為了守護這座城,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什麽現在…… 為什麽現在有人要這樣做?”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掌握權力的這批人,早就不是當年那些為了守護家園可以付出自己一切的人了。包括他的家族,在歲月的變遷中,也漸漸發生了變化。


    那些如今身處高位的人,他們從未經曆過自己的族群即將滅亡的絕望,從未感受過在異獸的爪牙下掙紮求生的恐懼。他們每日過著優渥的生活,又怎會體會到下層平民生活的困境?又怎會明白平民們心中那因不公而積攢的憤怒呢?


    布蘭德望著車窗外飛逝而過的風景,心中五味雜陳。他不知道迴到戈勒斯城後,等待著他的將會是怎樣的景象。但他知道,自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座曾經用無數生命守護的城市,就這樣在戰火中被毀滅。


    而此時,車子依舊在疾馳著,朝著戈勒斯城的方向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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