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薇塞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緊緊地落在海倫的身體上,眉頭不自覺地微微皺起。她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凝重,仿佛在麵對一個極為棘手的難題。


    她深知海倫的特殊體質所帶來的麻煩,心裏清楚得很,一般的催眠術或是清醒術,對於海倫而言,效果實在是有限得很。這些法術或許能讓一般人在靠近海倫的時候,暫時不會被她身上那種特殊的能力立即吸引,可時間隻要稍微長上那麽一點兒,就極有可能失效。


    此刻的艾薇塞,大部分的力量都被封禁了起來,就如同被困在籠中的飛鳥,空有一身本事卻難以施展。她沒辦法像往常那樣,隨心所欲地長期刻畫那些複雜而有效的法術。


    之前,艾薇塞也曾仔細地檢查過海倫的身體。她發現,海倫的身體自我修複能力雖然遠遠超過了普通人,這看似是一種強大的優勢,可實際上卻也帶來了新的難題。因為若要在海倫的身體上長期留下法陣,以此來克製她身上那種特殊的能力,那麽這法陣對海倫的精神將會帶來極為嚴重的損傷。這可不是艾薇塞想要看到的結果,她想要幫助海倫,而不是給她帶來更多的傷害。


    海倫正在一旁默默地收拾著東西,她的動作略顯遲緩,顯然還沉浸在即將離開這個噩夢之地的複雜情緒之中。


    而艾薇塞則在另一邊苦思冥想,她時而微微低頭,雙手抱臂,在房間裏來迴踱步,那腳步聲雖輕,卻透露出她此刻內心的焦急;時而停下腳步,閉上眼睛,右手輕輕揉著太陽穴,試圖讓自己混亂的思緒變得清晰一些。她的眉頭始終緊緊皺著,仿佛那兩道眉毛之間打了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 艾薇塞忍不住喃喃自語道,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無奈與苦惱。


    就在她幾乎陷入絕望,覺得無計可施的時候,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她猛地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


    “墮落天使!” 艾薇塞脫口而出,聲音中帶著一絲激動。她想到了天使族群中的一個比較忌諱的分支種族 —— 墮落天使。


    艾薇塞深知,墮落天使與正統天使相比,有著明顯的不同。墮落天使少了一個賜福的能力,這原本是天使用來庇佑眾生、傳遞善意的重要手段。但與此同時,他們卻多了一個詛咒的能力。


    而無論是賜福還是詛咒,其實都是使用者通過用自身獲得信徒或者族群信徒的信仰思潮,向規則交換一種現象的表現。對於海倫的情況來說,或許可以借助墮落天使的詛咒能力,來找到一個既能克製海倫身上特殊能力,又不會對她精神造成嚴重損傷的辦法。


    艾薇塞靜靜地站在房間中央,神色凝重而又透著一股決然。她深知自己肩負著幫助海倫擺脫困境的重任,此刻,作為天使的王儲,她決定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她微微閉上眼睛,集中精神,開始嚐試調用天使族群在凡間所獲得的凡人信眾信仰。隻見她雙手緩緩抬起,在身前輕輕交疊,手指微微彎曲,仿佛在捕捉著那無形的信仰之力。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臉上的神情專注而嚴肅,口中默默念起了古老而神秘的咒語,那聲音低沉而又富有韻律,在這寂靜的房間裏輕輕迴蕩。


    隨著咒語的念動,一絲絲若有若無的光芒開始在她的身邊閃爍起來,那便是凡人信眾們的信仰之力被緩緩匯聚而來的跡象。這些光芒起初很微弱,如同點點螢火,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們逐漸變得明亮,將艾薇塞整個人都籠罩其中。


    與此同時,艾薇塞通過自身那獨特的王儲印記,向著天使一族的神器 —— 規則之槍,展開了溝通。那規則之槍,乃是由秩序之主愛琳創造,並賜予天使神王米迦勒的無上神器,擁有著強大而神秘的力量。


    艾薇塞的神情愈發專注,她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卻渾然不覺。她全神貫注地感受著與規則之槍之間那微妙的聯係,仿佛在跨越遙遠的距離,與那神器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


    “規則之槍啊,此刻我艾薇塞,以天使王儲之身,懇請你助我一臂之力,讓我能夠運用你的力量,去幫助那身處困境的海倫。” 艾薇塞在心中默默祈禱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與虔誠。


    在與規則之槍建立起聯係之後,艾薇塞便開始著手進行下一步的操作。她要消耗大量的信仰思潮,將原本準備對海倫使用的賜福,通過逆反的規則轉化為對海倫的詛咒。


    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艾薇塞深知其中的風險與難度。但為了海倫,她沒有絲毫退縮的念頭。


    她深吸一口氣,雙手快速地結印,那動作猶如行雲流水般熟練而又精準。每一個手印的變換,都伴隨著她口中咒語的節奏變化,整個過程顯得神秘而又莊重。


    隨著她的操作,周圍那匯聚而來的信仰之光開始劇烈地波動起來,仿佛是在響應她的召喚,又像是在對這逆反規則的行為表示著某種抗拒。


    艾薇塞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咬著嘴唇,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死死地盯著前方,仿佛在與那看不見的規則之力進行著一場激烈的較量。


    終於,在經過一番艱難的努力之後,艾薇塞成功地完成了這一複雜的轉化過程。


    她緩緩睜開眼睛,長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絲疲憊但又欣慰的笑容。


    此時的海倫,已經在這一係列操作的影響下,發生了奇妙的變化。她不再像從前那樣,隻要人一看到她,就會立刻放大並釋放出自己的貪念。現在的海倫,隻會變得很吸引眼球,讓人覺得她在人群中格外出眾,卻不會引發那些令人困擾的負麵反應。


    艾薇塞看著海倫,眼中滿是溫柔與欣慰。她輕聲說道:“海倫,這下好了,你再也不用為那些事情煩惱了。”


    海倫停下手中收拾東西的動作,抬起頭,看著艾薇塞,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與感動。她快步走到艾薇塞麵前,緊緊地抱住了她,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艾薇塞,謝謝你,真的太感謝你了。”


    艾薇塞輕輕拍了拍海倫的後背,笑著說道:“傻瓜,跟我還說什麽謝謝呀,我們可是要一起離開這裏,去開啟新的生活呢。”


    艾薇塞雙手快速結印,口中念念有詞,片刻之後,一道淡淡的光芒分別籠罩在她自己和海倫身上。這便是她施展的隱身咒,有了這咒語的加持,她們倆能清晰地看到彼此,可旁人卻無法察覺到她們的存在。


    艾薇塞輕輕拉住海倫的手,眼神中透著鼓勵與安撫,輕聲說道:“海倫,別怕,我們走吧。” 說罷,她便帶著海倫,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朝著房子外走去。


    每走一步,艾薇塞都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生怕會有什麽突發狀況。海倫則緊緊跟在她身後,眼神中既有對離開的期待,又有對這熟悉之地的不舍,她的手被艾薇塞緊緊握著,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


    走出房子後,艾薇塞停下腳步,從懷裏掏出一個打火機,遞給海倫。海倫一臉疑惑地看著艾薇塞,又看看那打火機,不明白她這是何用意。


    艾薇塞微微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那座房子,緩緩說道:“海倫,把這個房子燒了吧,就當是和過去的自己告個別。” 她的聲音很輕,卻透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


    海倫聽了艾薇塞的話,先是一愣,腦海中瞬間閃過妹妹的身影。她張了張嘴,剛想說如果自己的妹妹迴來啦怎麽辦,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


    片刻之後,海倫自嘲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她心想,或許她的親人們早就忘了她了吧,這麽多年過去,音信全無,自己還在這裏傻傻地守著這一絲念想,又有什麽用呢?


    想到這兒,海倫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她接過打火機,熟練地將火機打著,那小小的火苗在風中搖曳著,映照著海倫略顯落寞的臉龐。


    隨後,海倫用力向著房子扔了過去。火機在拋出的那一刻,或許是被風吹滅了,火苗瞬間就熄滅了。但就在火機落地的那一刻,神奇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熊熊的烈火猛地從火機墜落的地方開始燃燒起來,那火勢瞬間蔓延開來,以極快的速度吞噬著整座房子。火焰在風中唿嘯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對這房子裏曾經發生過的一切的不滿。


    海倫靜靜地站在那兒,看著那燃燒的房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解脫,有難過,也有對未來的迷茫。


    過了一會兒,艾薇塞輕輕拉了拉海倫的手,說道:“海倫,走吧,別再看了,我們要開始新的生活了。”


    海倫微微點了點頭,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要將過去的所有不快都隨著這口氣吐出去。然後,她緊緊牽著艾薇塞的手,頭也不迴地離開了這裏。


    她們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漸漸遠去。而那座燃燒著的房子,依舊在原地熊熊燃燒著,像是在為海倫過去的苦難生活畫上一個句號,也像是在為她和艾薇塞即將開啟的新生活點燃一盞希望的明燈。


    一路上,艾薇塞和海倫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走著。


    ··················


    艾薇塞的思緒從迴憶的長河中漸漸脫離出來,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的餐桌上。對麵的海倫正笑意盈盈地不斷給她添菜,那眉眼間滿是關切與熱情。


    看著海倫這副模樣,艾薇塞隻覺得一陣溫暖從心底緩緩浮起,仿佛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裏流淌,驅散了所有的陰霾。她不禁微微眯起眼睛,臉上露出一抹愜意又幸福的笑容。


    隨後,艾薇塞像是下意識地抬起手,輕輕朝著海倫伸了過去,想要用手去撫摸一下海倫,感受那真實的觸感,以表達自己內心此刻的溫情。


    她的動作很輕柔,手掌緩緩靠近海倫的頭發,眼看就要觸碰到了。


    可就在這時,海倫像是察覺到了什麽,她猛地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怒氣。隻見她迅速地抬起手,“啪” 的一聲,毫不留情地打掉了艾薇塞的手掌。


    “艾薇塞,你看看你!手上都是油,把我昨天剛護理的頭發都給弄髒了!” 海倫壓低了聲音,卻依舊是怒氣衝衝地吼道。她的眉頭緊緊皺起,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噴出火來,臉頰也因為生氣而微微泛紅。


    艾薇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打得有些發懵,她先是一愣,隨後看著猶如母獅子般憤怒的海倫,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怯意,整個人就像一隻受驚的鵪鶉,不敢再有什麽大動作,身體都微微往後靠了靠,仿佛這樣就能離海倫的怒火遠一些。


    過了一會兒,艾薇塞像是想起了什麽,她緩緩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錢包。那動作慢吞吞的,一邊掏還一邊偷偷瞄著海倫的臉色,眼神裏滿是小心翼翼。


    她打開錢包,看著裏麵僅剩的一張卡,臉上露出了肉痛的表情。那表情就像是要割舍掉自己最心愛的寶貝一樣,眉頭都皺成了一個疙瘩,嘴巴也微微撇著。


    但猶豫再三後,艾薇塞還是咬了咬牙,戀戀不舍地將那張卡從錢包裏抽了出來,然後緩緩地遞向海倫,聲音帶著一絲討好地說道:“海倫,對…… 對不起啦,這…… 這卡給你,你拿去護理頭發吧,別生氣了哦。”


    原本還想繼續數落艾薇塞的海倫,在看到那張卡的瞬間,眼睛頓時一亮。她臉上的怒氣就像被一陣風吹走了似的,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喜笑顏開。


    “哎呀,艾薇塞,看你這小氣樣兒,我就是說說而已啦,都是小事兒,別那麽緊張嘛。” 海倫一邊說著,一邊迅速地接過那張卡,臉上洋溢著得意又開心的笑容,“下次護理頭發呀,我帶著你一起去,我請客!”


    艾薇塞聽了海倫的話,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她看著海倫那副開心的模樣,心中雖然還是對那張卡有些不舍,但看到海倫不再生氣,心裏也覺得挺值得的。


    “好…… 好吧,那就說定了哦。” 艾薇塞有些無奈地迴應,臉上也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


    海倫正說得眉飛色舞,眼角的餘光卻不經意間瞥見了艾薇塞臉上那一抹無奈。她微微一頓,隨即停下了口中滔滔不絕的話語,臉上的神情變得柔和起來。


    海倫輕輕伸出手,帶著幾分關切與安撫的意味,緩緩地拍了拍艾薇塞的肩膀。她微微歪著頭,看著艾薇塞,眼神中透著一股堅定,嘴角上揚,露出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聲音爽朗地說道:“艾薇塞小姐呀,你就別愁啦,以後呢,我海倫來養你,保管讓你過得舒舒服服的!”


    艾薇塞聽了海倫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她看著海倫那故作豪放的姿態,隻覺得既可愛又好笑。那一瞬間,艾薇塞下意識地就想伸手去摸摸海倫的頭,就像平日裏對待一個調皮卻又暖心的孩子那般。


    於是,艾薇塞緩緩抬起手,朝著海倫的頭頂伸了過去。她的動作很輕緩,眼神中帶著些許寵溺,嘴角也微微勾起,仿佛已經想象到了摸到海倫頭時那柔軟的觸感。


    可手才剛伸到一半,海倫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猛地轉過頭,目光直直地射向艾薇塞。那眼神裏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警告意味,仿佛在說:“你敢動試試!”


    艾薇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個眼神嚇得一哆嗦,她的手就像是觸碰到了燒紅的烙鐵一般,瞬間縮了迴去。她瞪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驚恐,嘴巴也微微張著,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好一會兒才迴過神來。


    海倫看著艾薇塞這副被嚇得不輕的模樣,忍不住 “撲哧” 一聲笑了出來。她雙手叉腰,臉上帶著幾分得意的神情,笑著調侃道:“哼,艾薇塞小姐,你還想摸我的頭呀?可別忘了上次你手上的油把我剛護理的頭發弄得多髒,這次還不長記性呢!”


    艾薇塞聽了海倫的話,這才迴過神來,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絲討好的笑容,說道:“哎呀,海倫,我…… 我這不是一時忘了嘛,嘿嘿,你別生氣呀。”


    海倫看著艾薇塞那副模樣,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好啦好啦,我也沒真生氣啦,不過你可得記住咯,我的頭可不是隨便能摸的喲,要摸前先洗手吹幹。”


    艾薇塞連忙點頭如搗蒜,說道:“嗯嗯,我記住了,記住了。”


    此時,兩人之間的氣氛又變得輕鬆而愉快起來。


    林司如同一隻隱匿在暗處的獵豹,悄無聲息地收斂了自身那邪惡且透著詭異的氣息。他尋得了一個絕佳的位置,既能將艾薇塞和海倫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又不容易被輕易發覺。


    他就那樣靜靜地坐在那裏,宛如一尊雕像,唯有那雙眼眸,始終緊緊地注視著正在用餐的二人。那目光仿佛實質的繩索,緊緊纏繞在艾薇塞和海倫身上,不曾有片刻的鬆懈。


    時間在這看似平靜的注視中緩緩流逝,直到艾薇塞和海倫起身離開,林司的視線依舊死死地黏在她們的背影上,直至那兩個身影徹底消失在他的視野之中。


    此時,林司的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一個邪惡且透著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在他略顯蒼白的臉上蔓延開來,猶如一朵在黑暗中綻放的惡之花,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就在艾薇塞沉浸於迴憶之時,林司憑借著那來自永恆的神秘力量,同時巧妙地借用了拉拉思查詢世界痕跡的規則能力。刹那間,他的眼前仿佛展開了一幅畫卷,畫卷裏清晰地呈現出艾薇塞所迴憶的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場景,就如同他親身經曆一般。


    在那紛雜的迴憶畫麵中,林司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信息 —— 艾薇塞對海倫隱藏的一個秘密。那秘密宛如一顆深埋在黑暗中的炸彈,一旦引爆,足以讓海倫的世界天翻地覆,更足以讓她毫不猶豫地加入他們的陣營。


    發現這個秘密的瞬間,林司的眼中閃過一抹興奮的光芒,那光芒熾熱得如同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的眼眸吞噬。


    緊接著,隻見他身形一晃,瞬間便施展瞬移之術,整個人如同鬼魅一般,眨眼間就出現在了小鎮最高的天台之上。


    林司站在天台邊緣,俯瞰著腳下那燈火閃爍的街道。那璀璨的燈光看似將整個小鎮映照得明亮而溫暖,可在林司眼中,那燈光之下分明隱藏著無盡的黑暗,就如同這世間所謂的正義,不過是一層虛偽的遮羞布,掩蓋著無數的醜惡與謊言。


    “哈哈哈哈……” 林司猛地仰頭,張開雙臂,對著那夜空瘋狂地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蕩,猶如夜梟的鳴叫,尖銳而刺耳,打破了夜的寧靜。


    “瞧瞧啊,那些天使們口口聲聲宣稱的正義,哼,不過隻是他們用來遮蓋謊言肮髒之麵的遮羞布而已!” 林司邊笑邊大聲嘲諷著,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種不屑與鄙夷,仿佛對天使們所謂的正義嗤之以鼻。


    他的眼神中滿是癲狂與戲謔,那神情就像是一個洞悉了世間一切虛偽的瘋子,在這無人的天台上,盡情地宣泄著他對這所謂正義世界的不滿與嘲諷。


    而此時的小鎮,依舊沉浸在那看似平靜的夜晚之中,人們或許正做著美夢,又或許正為生活的瑣事而煩惱,全然不知在那高處的天台之上,有一個邪惡的身影正謀劃著一場足以顛覆他們認知的陰謀。


    林司在天台上站了許久,那瘋狂的笑聲才漸漸停歇。但他眼中的那股邪惡與戲謔卻並未消散,反而愈發濃烈。他微微眯起眼睛。


    在那小鎮最高的天台之上,林司宛如一位來自黑暗深處的優雅舞者,又似一個即將開啟邪惡狂歡的幕後黑手。


    他身姿筆挺地站在天台邊緣,一身黑色的長袍在夜風中輕輕舞動,衣角獵獵作響,仿佛是黑暗在為他奏響的前奏。林司微微抬起手,那修長而蒼白的手指輕輕握住帽簷,動作優雅而緩慢,仿佛在進行著一場莊重的儀式。


    隨後,他以一種極為優雅的姿態,向著那光芒與黑暗交織的街道緩緩脫帽行禮。他的動作流暢而富有韻律,就像是在舞台上麵對無數觀眾謝幕一般。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頭部低垂,帽子被他輕輕取下,拿在手中,那神情莊重得仿佛眼前真的是座無虛席,所有人都在注視著他這一舉動。


    “哈哈哈哈……” 林司直起身來,猛地仰頭,對著那無盡的夜空發出一陣瘋狂的大笑。他的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迴蕩,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這夜的寧靜徹底撕裂。那笑聲中透著一種癲狂的興奮,又夾雜著對即將發生之事的扭曲期待。


    他張開雙臂,像是在擁抱這黑暗的世界,又像是在向那隱藏在暗處的未知力量示威。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那光芒熾熱得如同燃燒的火焰,幾乎要將他的眼眸吞噬。他的臉上帶著一種詭異的笑容,那笑容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嘴角咧開,露出一排潔白卻又透著寒意的牙齒。


    “聽好了,你們這些螻蟻般的存在!” 林司大聲喊道,他的聲音如同洪鍾般在夜空中迴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狂妄,“一個精彩絕倫的演出,即將在這世間拉開帷幕!”


    他的話語仿佛是對這世界的宣戰,又像是在向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各方勢力發出挑釁。他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帽子,那動作誇張而又帶著一種瘋狂的優雅,仿佛他正在指揮著一場盛大的交響樂,而這世界就是他的舞台。


    就在這時,原本灑在天台之上的月光,被一片烏雲緩緩遮蔽。那烏雲來得突然而又迅猛,如同一隻巨大的黑手,瞬間將整個天空籠罩在黑暗之中。


    隨著月光的消失,林司的身影也如同鬼魅一般,漸漸消失在了天台上。他就像是融入了這無盡的黑暗之中,沒有留下一絲痕跡,隻留下那瘋狂的笑聲依舊在夜空中迴蕩,久久不散。


    ···············


    然而,在這看似平靜的世界之下,那些能夠接觸到或者擁有感知規則力量能力的人,心中都湧起了一陣波瀾。他們清楚地知道,一場關乎著整個世界命運的理念之爭,即將拉開序幕。


    那是天道主宰雷克斯,作為規則的存在,他對於世界有著絕對的掌控權。他所秉持的理念是,凡人與神,共同在規則的運轉下生存,一切都應當按照既定的秩序進行。


    而與之相對的,則是萬神之母雅娜。她堅信,人需要擁有未來,需要真正的自由,而不是僅僅依賴於神的恩賜。她認為,凡人應當有權利去追尋自己的夢想,去打破那些束縛他們的規則,哪怕這意味著要與神明對抗。


    如今,這兩位強大存在的理念之爭,已然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那些能夠感知到這一切的人,心中都在暗自盤算著,自己該站在哪一方。是選擇站在天道主宰雷克斯那一邊,繼續在神的恩賜下安穩度日,還是追隨萬神之母雅娜,去為了真正的自由而戰。


    在這黑暗籠罩的夜晚,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積蓄力量,又仿佛在恐懼地等待著那不可避免的命運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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