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韻初徹底緩過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她嗓子幹的厲害,喝了兩杯溫水後才緩了過來。


    她哀怨得看著沈景淮,沈景淮站的坦坦蕩蕩得任她看。


    薑韻初氣的厲害,但偏偏撒不出來。畢竟事情因她而起,她總不能反過來怪沈景淮吧?


    好像也可以……


    可沒等薑韻初運好情緒,反咬一口的時候就看到沈景淮伸手想要抱她,嚇的她一個哆嗦說不出話了,身體猛地躲了一下。


    沈景淮眼神瞬間暗了下來,他問:“你最早的時候,不是說要證明嗎?真證明了,現在又怕了?”


    他媽誰能不怕?!!


    哪個正常人的時間是一晚上啊?!


    她都暈了五次了!!!


    薑韻初抱著自己弱小的身體顫抖,眼神滿是譴責得看著沈景淮。


    沈景淮被看的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主動道:“我下次會注意的。”


    “沒有下次了!”薑韻初怒而起身,扶著牆歪歪扭扭得走出了臥室。


    薑韻初本來想出去點外賣吃的,這麽長時間她早就饑腸轆轆了。結果不想一出去,桌子上已經放好了飯菜。


    熱騰騰的,明顯是剛做好沒多久。


    薑韻初一愣問:“張媽來了?”


    沈景淮淡定得給她盛了一碗粥說:“是我做的。”


    薑韻初蹭地抬頭:“你會做飯?!!”


    沈景淮:“我年少時期,都是自己給自己做飯。”


    薑韻初試探得喝了口沈景淮遞給她的粥,有些不可置信得說:“我也給自己做!為什麽你能做這麽好吃?”


    她為什麽不能把握好調料的比例?


    每次都得炸點東西,才能勉強把飯做出來。以至於薑韻初沒錢的那段時間,吃的最多的是饅頭和鹹菜,最多自己胡亂八糟煮一鍋菜吃。


    第一次給沈景淮做的時候,薑韻初自己都嚐過了,感覺還不錯才端給了沈景淮。結果一次就給人吃到腸胃炎複發,這讓薑韻初難受了好久才接受自己真的不適合做飯這件事。


    沈景淮麵不改色,眼中卻滿滿都是笑意:“這可能就是天賦吧。”


    薑韻初恨的牙癢癢。


    沈景淮瞧著她的表情,眼中的笑意泛的更多,戳了戳她鼓起來的側臉,溫聲說:“沒關係,我們有一個會做飯就好了。”


    薑韻初這才心情舒坦了點,低頭哼哧哼哧的喝粥。


    沈景淮確實隻是會做,味道沒有張媽的好。但在偉大的愛情濾鏡加持下,薑韻初吃的格外香,讓沈總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感。


    恨不得現在就辭退張媽,以後自己天天給薑韻初做飯!


    幸好理智還沒完全離家出走,死死得控製住了沈景淮這個恐怖的念頭。


    沈景淮看薑韻初吃飯,看的正開心的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有些不耐煩得掛斷,但沒一會鈴聲就繼續響了起來。


    薑韻初:“有事嗎?接唄。”


    沈景淮本想站起來去一邊接,可當他對上薑韻初的視線後,躊躇片刻後還是坐在原地接通了電話。


    家裏的飯桌大,兩人麵對麵坐著相隔不算近,薑韻初聽不見電話裏的聲音,不過她明顯能看到沈景淮的臉色黑了下來。


    “後天去。”


    對麵說了一堆,沈景淮嗤笑一聲說:“我可沒讓你準備。”


    那邊也不知道又說了什麽,沈景淮的眉頭滿滿都是煩躁,直接掛斷電話後把他拉黑了。


    薑韻初還沒問,沈景淮就主動說道:“是我爸。”


    薑韻初精神高度緊張:“他要幹什麽?”


    “問我們明天什麽時候到。”沈景淮眼神陰翳,譏笑一聲說:“趾高氣昂地說自己已經準備好了東西,喊我們早點到。”


    沈景淮越說,眼神沉的越厲害:“他以為自己是誰?有什麽資格指揮我?”


    薑韻初伸手握住他的手,等沈景淮緩好了後才斬釘截鐵得說:“對!他就沒資格!”她甜甜對沈景淮笑了下說:“別管他了,等晚點我們出去轉轉,過年街上肯定特別熱鬧。”


    沈景淮陰翳的神情一頓,他看向薑韻初疑惑問:“你能走?”


    薑韻初噌地站起來,試圖證明:“我怎麽不能走?我——”她緩慢地坐了下來,一臉菜色:“我好像確實不能走。”


    沈景淮眼中的笑意立刻重新就泛了起來,氣的薑韻初抄起身後的靠枕,砸到了他身上。


    被沈景淮演技手快得抱住後,遮著自己的臉頰肩膀一抖一抖得悶笑,惹得薑韻初張牙舞爪得要跟他打一架。


    但笑歸笑,沈景淮還是很體諒薑韻初腿腳的不便,今天全全都是沈景淮抱著她在房子裏走動。


    也多虧沈景淮不是十指不沾春水的少爺,他早早就地打掃過了房間,換好了床單被罩,幹淨整潔到讓薑韻初心情都開心得冒著泡。


    晚上,依舊是沈景淮做的飯。


    很簡單,就是一鍋熱騰騰的羊肉湯,裏麵的羊肉已經被燉爛了,軟軟糯糯的一抿就掉。


    薑韻初喝的肚子都鼓了起來,癱在沙發上看沈景淮給她找電影放。


    找好後,沈景淮伸手一撈將薑韻初抱在了懷裏,兩人安安靜靜地看電影。


    看完電影,又是沈景淮打掃的衛生,穿著圍裙拖地。


    好幸福欸。


    外麵又開始下起了雪,伴隨著時有時無的煙花聲,襯的家裏那叫一個加倍溫馨。


    好想一輩子都這麽過下去。


    沈景淮打掃完,又洗了手後才去沙發上抱薑韻初。


    薑韻初摟住他的脖子問:“後天去你家,我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沈景淮搖搖頭:“這次去,是拿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產的,其他人一概不用管。”


    薑韻初皺眉問:“你母親的遺產,為什麽不在你手上。”


    因為沈景淮之前雖然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可以肯定他絕對活不久。遺產在他手上,最後的歸宿也是早早就變成了遺產。


    而他父親,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在他還活著的時候,動用他母親留給他的遺產,因此沈景淮也便懶得拿了。


    人死灰飛煙滅,沈景淮也不願去管自己死後會發生什麽。


    現在……


    沈景淮低頭吻了吻薑韻初皺起來的眉頭。


    現在他一定會長命百歲,和薑韻初廝守一生。


    因此,他自然想去將遺產拿迴來。


    也算是,徹底斷了和沈家的所有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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