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很雜,標題君已宕機,無法總結,顯示亂碼)


    無慘和柊吾一行鬼,一路上快馬加鞭,超越常人的速度趕往了江戶城。


    不像柊吾和無慘一路上慢悠悠地,仁光很早就到了。


    如往常般,忠心耿耿的大管家仁光早早買下了宅邸,早已雇傭仆人打掃,準備好衣物被子,等待主人的到來。


    抱著黑貓的柊吾悶悶不樂地下車鑽進了宅子,一點都不想和無慘待在一起。


    又被強吻了。


    看出柊吾大人心情不愉快,仁光目光幽幽地看著無慘。


    無慘噙著一抹笑容,舉著一把油紙傘,步伐款款地進了屋。


    明明今天沒下雪也沒下雨。


    無慘:就是想炫耀一下


    抱著琵琶的獨眼女鬼已經在屋內等著了。


    對於這個女鬼的血鬼術,無慘很感興趣。


    血鬼術這玩意兒,就像是春天隨手播下去的種子,難以預測會收獲什麽。


    無慘詳細地詢問了琵琶貴的血鬼術極限,紅瞳一亮。


    能夠在地下移動的空間!


    這簡直是一個絕佳的苟命地點。


    鬼舞辻無慘早就受夠馬車了,鬼之始祖的身體是強大,沒錯,但也不想被陡峭的路麵將屁股給震成兩瓣!


    “以後你就是我的近侍,賜名為鳴女!”無慘瞅了眼獨眼女懷裏的琵琶。


    *


    明天就是江戶著名的冬季花火大會,每年都有多情侶在這個時刻表白,這也是無慘的目標。


    煙花伴隨著冬雪,相當的壯觀。


    不少商販冒著風雪出門賺錢,小有家資的上等人也能體驗一番人間煙火。(至於窮鬼,當然是躲在房間裏取暖,出門都不敢的)


    柊吾沉悶地捏著一塊炸製天婦羅,金黃酥脆,有著誘人的香氣,就是不有誘鬼,更不誘惑屍鬼。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群,還有吵鬧的表演。


    柊吾:熱鬧都是別人的,我隻覺得吵鬧


    被強拖出來逛街的柊吾不高興。


    無慘深諳人性,知道最近的行為讓柊吾不滿,開始哄人。


    鬼舞辻無慘:男人哄一哄就好了


    無慘正和柊吾牽著手,右手手指輕輕從柊吾掌心處劃過。


    無慘能感到柊吾手掌很明顯的僵硬了一瞬。


    有反應!


    柊吾繃著臉,鬆開了手。


    他才沒有被誘惑到!


    無慘沒急著牽迴來,身著緋色和服的美豔女人卷起發尾,烏木的頭發與蔥白的手指形成了絕妙的對比。


    被放下的發尾輕輕掃過他的側臉、耳朵,引起一陣癢癢的感覺。


    柊吾嗅到了一股清雅的發香,甚至他還聽到了其他男人吞咽口水的聲音。


    柊吾臉直接黑了下來。


    “我們迴家。”柊吾直接拉過無慘的手,步伐匆匆往迴走。


    “不逛了?”


    柊吾磨著牙,看了眼身旁引起無數人關注的大美人,賭氣似的說道。


    無慘一臉無辜。


    “不逛!”


    迴家的路上,柊吾快要氣成河豚。


    “以後不許再外麵這樣!”


    “哪樣?”


    無慘在故意逗他。


    “就,就,剛才那樣。”柊吾不知道該怎麽說,本能地不願意讓那樣風情萬種的妻子給其他人看。


    看夠了柊吾整張臉皺了起來,一副急躁的模樣,無慘收斂起輕挑神色,笑眯眯地遞過去一枚尖角形的玉石。


    浮雕雲紋玉石瑩白潤澤,是塊好玉。


    “這是什麽?”


    “迴禮,是玉觿(古代男子寬衣解帶的神器)。”


    無慘解釋了一番作用,滿是暗示意味地看向了柊吾的腰部。


    讀懂了暗示的柊吾:……為什麽!不行!


    *


    柊吾坐在室內刻著原主留下的貓咪木雕,神情專注。


    仁光見狀去調整驚鹿。


    以前柊吾大人就不喜歡這個,驚鹿的聲音容易打擾他進入手藝人的心流狀態。


    藤原宅寢殿也就不安置這個。


    改完後,仁光就去處理其他業務了。


    最近打敗了老對手,他的商業版圖有所擴張,仁光也是誌得意滿。


    老對手是經營醫藥的,最近恐怕已經入不敷出,快要破產了。


    仁光的主營業務,主要是醫藥(因為一群經常腦洞大開的鬼醫師)、軍火(刀劍鎧甲和煙火表演)為主。


    江戶的花火大會也是在他的主導下舉辦的,現在已經成了江戶對外的一張名片。


    經商總會遇到一些不講武德的對手,那仁光也隻能不講武德,派鬼去給對方搞個滅門慘案了。


    仁光流下鱷魚的眼淚。


    隻是經商是需要靠山的,仁光打出的旗幟就是藤原家族。


    最近,藤原家遭受的政治壓力逐漸加大,隱隱表現出對他的意見了。


    協調關係,成了仁光最近頭疼的一點。


    結果他的手下急匆匆地來匯報,說主屋那位要求把驚鹿修複。


    “有這個在,比較安心。”當時柊吾隨口說了一句。


    仁光沉默些許頷首應下,吩咐他人把驚鹿調整迴正常工作狀態。


    奇怪,仁光收斂了思緒。


    上次隻是見了一麵,仁光就被趕走了,完全沒能察覺到柊吾的不對。


    相處了這麽長的仁光逐漸察覺到不對勁了。


    藤原柊吾並不是一個多話的人,相反他很沉默寡言,不愛聊天。


    無慘不這麽覺得,是因為柊吾經常對無慘說話而已。


    擼貓的時候更不會自言自語,更喜歡安安靜靜地摸貓咪曬太陽,


    哦,現在不能曬了。


    但是也不至於對著貓自言自語吧。


    *


    一間普通的屋舍內,一隻蒼白的手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潔白紙張。


    紙張上記述了無慘和柊吾這些日子來的行程,具體做了什麽。


    “是出現問題了嗎?”黑影喃喃自語。


    “一條信,唯一的生還者?他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


    黑影搖頭,看來這個一條信有些價值。


    又拿起另一份詳細記述繼國緣一的報告。


    “真是可怕的人類!人竟然能強到這種地步。”


    黑影想到之前多番試探,均已失敗告終。


    完全摸不清繼國緣一的深淺。


    思慮良久,黑影下了決心。


    “通知它們動手吧,總有人要死的。”


    黑影嘶啞聲音迴響在寂靜的房間內。


    不一會兒,一隻烏鴉飛上了天空。


    *


    某地的紫藤花之家。


    一條信對於自己的臥底生涯感到毫無錢途啊。


    愁眉苦臉的一條信摸著胸口,想到鑽進來那隻血色長蟲就打了激靈。


    身上打著繃帶的一條信喝著苦澀的湯藥,心想那位鬼王還不如把他打成重傷,讓他徹底退出第一線。


    一條信唉聲歎氣地吃飯。


    紫藤花之家作為鬼殺隊的後勤保障,自然會提供一些粗陋的飯食。


    隻是最近的餐食分量好像少了一些,一條信若有所思。


    莫非鬼殺隊財政出問題?


    這應該算是個重要情報?


    可是,他要怎麽見到鬼王啊!


    一條信不是沒試著去找鬼,那些鬼一上來就打架,打完就去世,中途根本不理會他!


    他這個間諜要怎麽傳遞情報?


    一條信迷茫了。


    實際上,無慘已經把一條信忘記了。


    鬼殺隊在無慘眼裏是不成氣候的威脅,就像是夏天的蚊子般討厭,但是特地為消滅蚊子搞出作戰計劃?


    那未免太小題大做了。


    無慘就是這麽傲慢。


    *


    京都,藤原北家宅邸。


    當代藤原家主正準備品茶。


    在熊熊燃燒的炭火烘烤之下,水壺中的水逐漸升溫直至沸騰起來。


    伴隨著咕嘟咕嘟的聲響,大量白色的水蒸氣不斷升騰而起,並猛烈地衝擊著壺蓋,發出清脆而有節奏的碰撞聲。


    藤原家主全神貫注地站在一旁,手中拿著一根精致的竹筷,輕輕地攪動著放在碗中的茶葉。


    他的動作輕柔而細膩,仿佛對待一件珍貴無比的寶物一般。


    隨著筷子的轉動,原本緊緊蜷縮在一起的茶葉開始緩緩散開,每一片都舒展開來,呈現出它們最自然、最美妙的姿態。


    藤原家主仔細端詳著這些茶葉,目光銳利且專注,不放過任何一絲細節。


    經過一番審視之後,他終於滿意地點點頭,表示這些茶葉已經達到了他心目中理想的狀態。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提起水壺,將滾燙的熱水緩慢地注入到裝有茶葉的碗中。


    緊接著,藤原家主拿起一把專用的茶筅,迅速插入水中並開始快速攪拌起來。


    隻見那茶筅在他靈活的手中上下翻飛,如同一群翩翩起舞的蝴蝶,使得原本平靜的水麵瞬間泛起層層漣漪,而茶湯也在這劇烈的攪動下變得越發細膩柔滑。


    隻是獨自一人享用這杯香茗,但藤原家主卻並不想把整個泡茶的過程弄得過於繁瑣和複雜。


    他跳過了一些環節,直接端起茶杯,輕輕吹去表麵漂浮的熱氣,然後悠然自得地品味起這杯親手泡製的美味茶飲來。


    (日式茶道可以算是喝飲品最複雜的方式,現代版本據說已經是經過簡化的,以前更複雜,小日子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幹,非常符合知小禮無大義,拘小節無大德的評價)


    冬雪之下,獨坐庭院內品茗,吃著烤橘子,何等高雅的享受。


    一名華服青年冒著風雪闖入了庭院內,破壞了這份靜謐幽寂氣氛。


    華服青年是藤原宗貞,藤原家主的兒子,這一代的藤原少主。


    仆人抖去傘上的積雪,將傘收起,藤原宗貞已經急匆匆地進來。


    “父親,為什麽要阻止我?”


    年輕人就是做事急躁。


    藤原家主抿了口茶水,品味著嘴中的迴甘。


    藤原宗貞也習慣了父親這般謎語人的樣子,自顧自地說道。


    “長青商會拿著藤原名字做生意,上供得也太少了。”


    “最近,因為長青商會,我們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讓長青商會上交他們的利潤,我這是在為家族爭取利益。”


    麵對情緒激昂的兒子,藤原家主如老僧入定般,渾然未覺,他正在倒茶。


    茶道中,有個規矩,倒茶時不宜過滿,一般七分滿為宜,以體現“茶滿欺人”的茶道精神。


    “宗貞,倒茶要適宜,盟友也是如此,過滿則溢。”


    藤原家主一臉的高深莫測 慢悠悠地倒著茶,答非所問道。


    藤原宗貞臉色難看,氣得轉身離開。


    放到現代,大孝子藤原宗貞高低來一句,喜歡裝逼的老東西。


    藤原家主神情平靜地目送兒子離開,那憤然離開的背影好似曾經。


    藤原家主嘀咕了一聲。


    “老了,老了。”


    曾經他也像藤原宗貞那樣對自己父親抗爭過,說過的話大差不差。


    隻不過他被阻止了,藤原宗貞沒有。


    不,本就他讓藤原宗貞去試探那個東西的。


    藤原家主眸色漸深。


    長青商會與藤原家族的合作,已有幾百年了。


    最開始他確實不懂,為什麽藤原家曆代家主都會不顧族內的異議,維持這份合作。


    直到他成為家主,藤原家主才明白。


    曆代家主留下了一個小本本,泛黃的紙頁顯示了它悠久的曆史。


    從中藤原家主了解到了很多。


    長青商會算是與藤原家頗有淵源,最初是一個叫做仁光的侍從開設。


    以下是小本本的初代記錄者藤原隼人所寫:


    【自從兄長的葬禮過去後,這是我第一次再見到仁光】


    【他組建了一個商會,叫長青,提出要求希望我把家名借給他】


    【那時候,我已經繼任家主多年,連孫子都有了,關於兄長的記憶也模糊了】


    【我答應了】


    【仁光給了不少錢,可能和兄長有關】


    【兄長大人,做家主一點都不好,我都沒時間做木工了,朝堂上那群人真是假惺惺】


    【仁光有了非常大的變化】


    【他很有活力】(寫到這兒,活力一詞比之前墨跡稍淡,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才下筆)


    【似乎在為什麽目標而努力】


    【我不清楚,這是為什麽】


    【仁光是兄長的侍從,說實話,我以為他已經給殉葬了】


    接下來是大片大片被塗黑的墨跡。


    【仁光認為我死去的兄長能夠迴來,他在為此努力】


    此後就是其他家主所寫的。


    藤原家主看過很多遍。


    (出於曾經的經曆,與藤原家族的交際仁光更喜歡親去,他不知道曆代家主對神神秘秘的長青商會一直有做記錄,雖然每次仁光都更換擬態,世界上總會有聰明人發現端倪)


    皮膚蒼白,都隻在夜晚見麵。


    藤原家主見過上一代的長青商會代理人。


    他是一個心細如發的人,這樣一來,他就發現不對了。


    這一代和上一代的行走坐臥的姿勢很像,說話的方式很像。


    難道他們是同一個人?


    是那個仁光?


    藤原家主做出猜測的時候,簡直興奮到了極點,老夫聊發少年狂。


    也就有了之後的種種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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