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其他人在聽到一嗔這個名字還會覺得有些陌生,可徐逸超是什麽人?他原本記性就好,再加上一向注重細節,因此對書中的一些支線情節也記得很清楚。


    一嗔,正是毒手藥王在出家之後的法名之一。


    一般而言,在金係武俠係列中有四大醫仙,他們分別是閻王敵薛慕華,蝶穀醫仙胡青牛,殺人名醫平一指和毒手藥王無嗔和尚。


    四人當中唯有毒手藥王並沒有真正出場,僅僅出現在別人口述中,正因如此他反倒顯得比其他三人更加神秘。


    單看他的徒弟程靈素和師弟出場時各種酷炫,就已經給人留下了足夠的想象空間——師弟和徒弟已是如此,那師傅就更不用說了。


    至於一嗔這個法名也是有來頭的,程靈素在給苗人鳳治眼睛的時候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


    “我師父出家之前,脾氣很是暴躁。


    他出家後法名‘大嗔’,後來修性養心,頗有進益,於是更名‘一嗔’。


    他老人家收我做徒兒的時候,法名叫做‘微嗔’。


    三年之前,他老人家改作了‘無嗔’。


    他老人家撒手西歸之時,早已大徹大悟,無嗔無喜,哪裏還會把你這番小小舊怨記在心上?”


    想到這裏徐逸超看向一嗔,見到他雙手手指完好無損,暗暗點了點頭。


    “是了,現在胡一刀還沒有死,苗人鳳自然也不可能去找毒手藥王算賬,算起來的話,這個時候他應該剛剛改名叫一嗔不久。”


    想通了這一節,徐逸超再看向老和尚的時候目光就有些不一樣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見到毒手藥王這個傳說中的人物,這應該算是主角才有的待遇吧?


    “這麽說昨晚我聽到的那聲‘阿彌陀佛’也是他,嚴格地說救了我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一嗔?沒聽說過,我告訴你,這迷藥可是毒手藥王親手給我的,你竟然敢解他下的藥,就等著被他報複吧!哈哈哈哈哈!”


    “毒手藥王?”胡一刀一臉驚訝。


    “毒手藥王?”徐逸超隻覺得好笑。


    “毒手藥王?”一嗔表情平淡,“你用這藥糟蹋了不少良家女子吧?”


    普祥梗著脖子道,“是又如何?女人都是水性楊花之輩,就算不被我插早晚也要被別人插,反正都是遲早的事情,又有什麽區別?


    想當年那個老雜毛的女兒嘴上說著不要,到最後還不是被道爺我幹得隻剩下一個好字?


    偏偏他爹問起來的時候卻又說是被我強迫的?哼!女人就沒一個好東西!天生就是被人x的!”


    這人有精神病啊!


    徐逸超和一嗔還沒說什麽,胡一刀卻是勃然大怒,抽出單刀就往普祥頭上劈去:


    “老子一刀劈了你這個淫道!”


    “施主且慢!”


    “大師為何還要攔我,你沒聽到他剛才的那些話嗎?作惡多端卻還不知悔改,這種人渣還留著他幹什麽?”


    胡一刀單手持刀停在半空,怒氣衝衝地問道。


    “此人自然該殺,不過給他迷藥的人也脫不了幹係,你若是殺了他,又怎麽去尋那人?恰好那人也是貧道的故人,就請施主將他交給貧僧,此事由貧僧處理便是。”


    “既然一嗔大師這麽說,自然沒有問題。”


    胡一刀聽到這裏橫過刀朝普祥的後腦一拍,這一下力道正好,普祥頓時直挺挺的躺下暈了過去。


    “阿彌陀佛”,一嗔看了床上的徐逸超一眼,對他說道,“徐施主無需擔心,你身上的毒性已被貧僧用藥祛盡,隻要再休息一兩日便可全愈。隻是施主他日行走江湖還需小心,須知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萬不可隻圖逞一時口舌之快,惹來殺身大禍。”


    他這麽一說徐逸超頓時就明白過來:


    “大師那晚也在?”


    “阿彌陀佛!”


    一嗔微微一笑沒有迴答,高深莫測地看了徐逸超一眼,便提著已經被打暈的普祥離開了房間。


    “這位一嗔大師當真是個奇人,聽來他似乎和毒手藥王也有關係。”一嗔離開之後,胡一刀有些好奇地說道。


    徐逸超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這次真是栽了,一嗔說得不錯,這次他還真是因為隻圖逞一時口舌之快才惹來了這場殺身大禍。


    如果不是那晚一嗔恰好認出普祥,一直盯住了他的話,恐怕自己真要死在這個淫道手上了。


    一直以來,徐逸超都堅信一個道理:


    人,一定要靠自己。


    這次是自己運氣好,那下次呢?


    他可不覺得自己能像小說中的主角一樣,每次都能逢兇化吉,轉危為安。


    這次的事情恰恰給他敲響了警鍾,他已經不再生活在那個國家民主富強,社會穩定和諧,人民敬業友善的和平年代,在沒有足夠的實力之前,萬萬不能裝逼了。


    卻聽胡一刀說道,“賢弟,這人當真可惡,竟然把迷藥交給那淫道去幹那下三濫的勾當,害了那麽多良家少女,倘若早讓我碰上,必將他一刀劈成兩半!”


    不知不覺間,胡一刀對徐逸超的稱唿已經從徐兄弟變成了賢弟。在他看來,徐逸超在遭人暗算之後首先為沒有能替自己送信這件事情懊悔,的確是仁義之極。


    他略一沉吟,便道:“賢弟,等打完這一場我就教你胡家刀法,別的大哥不敢保證,但若再有像那淫道這樣的人來,管教你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喂喂,哪有那麽多淫道來找我啊?


    你這話說得好像普祥昨晚是來剛我的一樣啊喂!


    還有你這句打完這一仗再教我刀法又是怎麽迴事,這不是妥妥的死亡g嗎喂喂?!


    聽到他的話徐逸超忍不住就在心中吐槽起來,此時此刻,他仿佛看到了胡一刀的頭頂有一顆死兆星正在閃亮。


    不過他轉念一想,按照原本的劇情,幾天之後胡一刀夫妻的確是死了,再看他現在這副模樣,徐逸超不禁有些心酸,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徐逸超沒有說話,胡一刀還以為他是累了,就叮囑他好好休息,自己則先迴去了。


    畢竟明天就是和苗人鳳的大戰,高手對決,勝負隻在一線間,他現在必須要調整心態,好以最佳的狀態應對這場大戰。


    等到屋子裏隻剩下徐逸超一個人的時候,他便將武林通鑒具現化,之前正因為武林通鑒發出了警兆,他才能夠在半夜驚醒,逃過一劫。


    “咦!”


    便在這時,他發現武林通鑒和剛剛穿越時相比,竟然產生了一點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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