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昀頓時頭皮一麻,幹笑兩聲,連忙開口解釋道:“霧霧,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沒有去那種亂七八糟的地方。”


    雲霧垂下眼睫,輕輕地應了一聲:“嗯。”聲音輕得仿佛隻是一陣微風拂過。


    然後他抬起眼,目光平靜如水地看著奚昀的側臉,緩聲道:“我又沒說你去了哪裏,不就是聚餐麽,你去就是了。”


    奚昀一聽,心裏更是著急萬分,忙不迭地繼續說道:“真的沒去,是他們請了很多助興的人來表演!”


    “嗯……助興,那相公可盡興呢?”


    看似雲淡風輕的話語,奚昀隻覺如芒在背,冷汗都快冒出來了。他抬手撓了撓自己的頭發,發現越解釋越亂。


    臥房裏燭火沒熄滅燃得正旺,奚昀偷偷覷著語氣異常溫柔麵色卻有些維慍的雲霧,見他忽然輕輕跪坐起來,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解開床邊帷幔的係繩,慢慢地將其散開。


    層層疊疊的紗帳如同柔軟的雲朵一般飄落而下,瞬間給內裏的床榻增添了幾分朦朧和幽暗之感,使得原本清晰可見的一切都漸漸變得隱約起來。


    (……)


    霽月山莊


    (……)


    萬籟俱寂,晨曦微露。


    清晨第一縷金色的陽光穿透重重疊疊的植被,如碎金般灑落在精致的窗柩之上,整個房間都仿佛被這柔和而溫暖的光芒所籠罩。


    室內,那張寬大的床榻卻依舊被厚重的帷幔遮得嚴嚴實實,隻隱約透出些許光亮來。


    一隻白皙、宛若美玉雕琢而成的皓腕從錦被之中緩緩垂下,宛如盛開的蓮花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一直靜靜坐在床邊的顧嵐亭見狀,輕柔地將其捉住,小心翼翼地放迴錦被裏,動作之輕緩,生怕驚醒了床上之人。


    顧嵐亭就這樣安靜地坐著,微微垂著雙眸,目光如水般溫柔地凝視著李承胤那張因沉睡而略顯昏沉的麵龐。


    情不自禁間,顧嵐亭緩緩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地觸碰在了李承胤飽滿而富有彈性的唇瓣上,貪戀的感受了一下這份柔軟和溫熱。


    就在此時,原本沉睡中的李承胤忽然毫無征兆地睜開了眼睛,刹那間,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碰撞。


    “顧嵐亭。”李承胤低沉而略帶沙啞的聲音打破了這份短暫的寧靜,他直直地望著眼前的顧嵐亭,開口道:“你還在這裏幹什麽?”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惱。


    顧嵐亭微微一笑,輕聲迴答道:“殿下昨晚太過勞累,嵐亭自是要在此伺候您起身的。”


    聞言,李承胤耳尖頓時泛起了紅暈,紅豔豔地惹人注目。他羞惱交加,狠狠地瞪向顧嵐亭。他一把掀開身上的錦被,作勢便要下床去。


    顧嵐亭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順著李承胤掀開的被子望過去,那錦被之下若隱若現的風光讓他不由得喉嚨滾動了一下。


    李承胤的一條腿剛剛從被子裏伸出去一小步,就突然輕輕蹙起眉頭,一陣輕微的不適傳來,才恍然驚覺此刻的自己竟是一絲不掛。


    他又惱又急,麵色通紅,抬起另一隻腳蹬上了顧嵐亭的胸膛,狠狠踹了他一腳,罵道:“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顧嵐亭猝不及防挨了這一腳,忍不住發出一聲低沉的悶哼。他伸手握住了李承胤那隻瑩白如玉、光滑細膩的腳,然後手掌沿著纖細的腳踝一路向上摩挲著,順勢猛地一用力,將李承胤整個人從床上抱進了自己的懷中。


    “殿下。”顧嵐亭輕輕地觸著他細膩的腰部肌膚,仿佛手中握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小心翼翼。他另一隻手的指尖微微顫抖著,輕輕地觸碰過李承胤背部那些或大或小、或深或淺的傷疤。


    這些傷疤,有的像是猙獰的蜈蚣盤踞在白皙的背上,有的則像蜿蜒的蚯蚓若隱若現,無聲地訴說著李承胤年少便遭受的傷痛。


    顧嵐亭在摸自己身上醜陋的疤痕。


    李承胤原本搭在眼前人肩膀上的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起來,整個人也因為顧嵐亭的觸摸而輕輕地顫栗著。


    他緩緩地轉過頭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不安和卑意,他主動碰了碰顧嵐亭的嘴唇,低聲哀求道:“不要摸了,很醜……”聲音輕得如同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


    “不醜,我疼殿下。”顧嵐亭憐惜地吻著他,擁緊了懷中人。


    李承胤的雙手緊緊地環繞著顧嵐亭的脖頸,雙唇微張,迴應灼熱而綿密的擁吻,輾轉研磨,溫柔吮吸。


    “顧嵐亭,再疼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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