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天晴了。


    貪汙加固河堤款項、與孟家狼狽為奸、害死商州數千百姓的馬刺史滿門抄斬。


    孟家強占良田、貪汙河堤款、強搶民女、草菅人命,數罪並罰,株連九族。


    秦驚羽派出二十個劊子手負責斬首,從太陽出來那刻開始,伴隨著一顆顆人頭掉下斬首台,鮮血如河流般汩汩朝下麵流去,不到一個時辰,菜市口連塊落腳地都沒有了。


    即便如此,周邊酒樓、食肆、茶樓裏滿是叫好喝彩聲,甚至有人激動得落下淚來。


    “孟家終於完了,日子有盼頭了!”


    “女兒,你在天有靈,睜開眼睛看看吧,禍害你的畜生死了!”


    “老婆子,你可以瞑目了,害死咱們孩子的孟家完了!”


    “......”


    此起彼伏的聲音不斷傳入秦驚羽等人的耳朵裏,大家的臉色都很難看。


    區區一個孟家,竟然把大曆子民禍害到這等地步,簡直是在挑釁朝廷。


    可悲的是,商州大小官員,沒有人敢站出來替百姓當家做主便罷了,竟連一個敢暗中舉報的人都沒有。


    由小見大,看來朝廷在地方管理上還需要多費心思呀。


    所有人頭全部落地,太陽也快要落山了。


    秦驚羽緩緩吐出一口鬱氣,“你們也去幫幫忙,把所有屍首都扔到亂葬崗去吧。”


    荊楚看了眼四周還不肯散去的百姓,“扔到亂葬崗,若老百姓還想出口惡氣,我們......”


    “天色將暗,有時候看不真切都是正常的。”


    秦驚羽掃了眼周邊不肯離去的老百姓,他們在想什麽,他很清楚,若這樣能平民憤,他巴不得他們想幹什麽幹什麽。


    這樣,後續工作才能更高效快捷的展開。


    荊楚心領神會,招唿兄弟們上前幫著一起處理屍首去了。


    ......


    碧波樓名下的院子裏。


    林非晚用了一日時間,在禍害了數不清多少隻鴿子後,終於配出了黃婉容身上的毒藥,以及對應的解藥。


    現在隻差最後一步,便可以讓黃婉容醒過來。


    看著手裏的毒藥和解藥,林非晚活動了下脖子,從房間裏走了出去。


    “少東家。”


    碧波樓分處的陳管事迎上前來,“廚房已經備好飯菜了,您要嚐嚐嗎?”


    林非晚捏了捏山根,神色間有些疲憊,“送到花廳去吧,另外,一百兩,幫我找個人,試毒。”


    陳管事麵色如常,像是習慣了似的,“是,老奴這就去辦。”


    林非晚點點頭,朝花廳走去。


    試毒要廢掉的鴿子都是錢買的,鴿子試成功了,還得花錢找人試,這也是她為何那麽喜歡錢的原因。


    沒辦法,開銷大呀。


    陳管事很快便把人找來了,碧波樓的人都清楚林非晚的規矩,用到人試毒的時候,基本都不會沒命的。


    身子有損傷,將養段時間也能好,還能白掙一百兩,這生意可太好了。


    林非晚瞥了眼來試毒的人,“坐下,我給你把把脈。”


    身有暗疾的人不能試毒,試不準不說,還可能一命嗚唿,這可不是她的本意。


    男子坐下來,麵帶忐忑伸出手,露出一截粗糙的手腕。


    林非晚搭上手,片刻後把手收了迴來,麵色始終淡淡的,“紅瓶是毒,這裏有茶,你送下去吧。”


    男子看向桌上擺放的紅瓶,深吸了一口氣,咬咬牙,伸手拿過來,把裏麵的毒藥倒在手心裏。


    閉上眼睛,吞了下去。


    林非晚在麥餅裏夾了幾塊燉肉,一邊吃,一邊目不轉睛盯著他,仔細記下他每一個細微的變化。


    那專注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麵前站著的是她的心上人。


    “阿晚......”


    忽然,一道幽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林非晚眼睛不動,抬手衝站在外麵的秦驚羽招了招手,“忙完了?坐下來吃點東西。”


    秦驚羽黑了臉,心裏滿是醋意,“阿晚,這是誰呀?從前怎麽沒見你帶我見過?”


    酸溜溜的語氣看得陳管事微微一愣,隨即想到什麽,嘴角壓抑不住地揚起來。


    原來大名鼎鼎的瑞親王也會有吃醋的時候。


    “王爺......”


    他正要解釋,男子身子一軟,瞬間癱倒在地上。


    林非晚眼睛一亮,隨手把手裏剩下的餅塞進嘴裏,快速跑到男子身前,抓起他的手。


    秦驚羽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平穩的氣息登時亂了,一股凜冽的殺意從他身上向外蔓延開來。


    陳管事麵色一白,喉嚨像是被人掐住一樣,說不出話來。


    少東家誒,求您迴個頭吧,您相公想殺人誒!


    可惜,林非晚沒有讀心的特異功能,這一刻,她的全副心神都在麵前男子身上,直到他和黃婉容的脈象漸趨一致,才鬆開了手。


    “陳管事,把解藥給他服下去吧。”


    迴應她的,是一片寂靜。


    林非晚納悶不已,抬起頭,對上陳管事求救的目光,這才後知後覺的察覺到廳中氣氛不對。


    她起身轉迴去,看到秦驚羽黑沉沉的一張臉,眨了眨眼,抬手捏了上去。


    “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陳管事絕望地閉上眼睛,完了,他今日要和少東家一起喪命於此了,可憐他才娶的新婦,年紀輕輕便要守寡了。


    秦驚羽捉住林非晚的手,湊到唇邊親了一口,聲音裏隱隱帶著絲委屈:


    “我在外麵監斬馬刺史和孟家九族,你在這裏一雙眼睛都要長別人身上去了,你還問我臉色為何這麽難看?”


    這一聲質問聽得林非晚微微一怔,她眼睛長誰身上去了?


    還有,這說話的口吻怎麽那麽酸?


    難道,他吃醋了?


    想到這個可能,林非晚忍不住雙手捏住某人的臉頰向外扯了扯,明媚的桃花眼中滿是笑意。


    “秦驚羽,你是不是吃醋了?”


    秦驚羽任由她的手在自己臉上作怪,抬手攬上她的腰,把人朝自己懷裏帶了帶,默認了她的話。


    見他這副反應,林非晚笑得更燦爛了,心裏像吃了蜂蜜似的,甜絲絲的。


    “地上那個隻是我讓陳管事找來試毒的人,你就算吃醋,也得先看看對方究竟長什麽樣吧?”


    “放著你這麽一個武功高強的美男子不要,除非我腦子被驢給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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