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到毒王的名號,苗莊主臉色瞬間陰沉無比。


    “什麽狗屁毒王,當年若不是他設計陷害,登上毒王寶座的應該是我!”


    想起當年的事,苗莊主周身散發著嗜血的瘋狂,感受到主人心情變化的蛇蠱支棱著身子,危險的吐著信子。


    趙管家連聲附和,心中波瀾不驚,誰對誰錯他沒有那個閑心去管,他隻想知道自己究竟有沒有中毒。


    “把你的手給我。”


    苗莊主拽著他坐下來,扯過他的手放在跟前,認認真真把起脈來。


    趙管家大氣不敢出,心中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感受,他既害怕苗莊主真把出什麽來,又害怕他把不出什麽來。


    良久,苗莊主鬆開手,在趙管家忐忑的目光中緩緩搖了搖頭,“一切正常。”


    “正常?”趙管家重複一遍,“莊主,你確定不需要再把一遍?”


    “你想死嗎?”苗莊主狠狠剜了他一眼,“這麽大年紀的人了,還學年輕人吃春藥助興,就你這破洞一樣的身體,要真中了毒,早有所反應了。”


    趙管家:“......”


    不需要就不需要,怎麽還揭人短呢。


    他都這把年紀了,不吃點助興的藥,怎麽快活?


    苗莊主冷哼一聲,“雲穀的人最遲後日便要到了,你看好那群人,不要再讓黃金蟲再丟了。”


    “這是自然。”


    趙管家摸上自己的左手,鬆了口氣。


    ......


    小院裏,林非晚專心與黃金蟲溝通,眼看一人一蟲之間的感應日漸強烈時,雲穀的人到了。


    在黃金蟲沒有迴到雲穀之前,以苗阿木為首的年輕人們態度都很和善,對林非晚噓寒問暖的,催促她趕快出發。


    林非晚靜靜看著他們演戲,佯裝神色慌亂地和秦驚羽商議之後,決定以最快的速度趕往雲穀。


    苗阿木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趁時間還早,咱們即刻出發吧,早一日迴到雲穀,林小姐也能早一日解脫。”


    “不過,我們雲穀向來不接待外賓,所以這次最多隻能允許三個人進去,你們看看誰去?”


    苗阿木掃了眼站在院子裏的荊楚等人,那些人一看便是練家子,讓這樣的人進了雲穀,萬一沒控製好,可就是他們的損失了。


    還不如都留下,這樣一來,消息閉塞,即便是向外求救,也得花費不少時間。


    秦驚羽冷冷掃了苗阿木一眼,不怒自威的模樣讓他下意識縮了下脖子,汗毛都豎了起來。


    “他們都去,進不去雲穀,那便在外麵安營紮寨,等我們出來。”


    苗阿木眼睛閃了閃,訕訕地笑了,“這樣也好,那咱們快些出發吧。”


    “你們先走吧,我在這還有些事沒有了結,明日一早,我再追你們去。”


    青鸞站了出來,今日便是給那姓趙的下毒的第三日,不親眼看到他的慘狀,她心頭的恨意散不幹淨。


    林非晚點點頭,“這樣也好,我讓驚羽跟喬刺史打聲招唿,你還是住在這。”


    說定之後,秦驚羽便讓人去收拾行囊,帶足了幹糧和零食,以及路上取暖用的東西。


    一切準備妥當之後,一行人便跟著苗阿木出發了。


    苗阿木心中記掛著黃金蟲在林非晚體內的時間,一路十萬火急,連中途歇息的時間都免了。


    林非晚和秦驚羽坐在馬車裏,吹不到風,受不到凍,荊楚等人更是早在戰場上便習慣了加急趕路時的惡劣狀況,誰都沒有叫一聲苦。


    正是他們這種迫切的態度,才讓苗阿木覺得,林非晚受盡了黃金蟲的折磨,迫不及待要到雲穀取出黃金蟲。


    馬車裏,林非晚看著西方緩緩墜下的金烏,放下車簾,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容。


    “喏,吃點葡萄幹。”


    轉過頭來,一把幹幹淨淨,果肉豐滿的葡萄幹靜靜躺在秦驚羽寬大的掌心裏。


    對上他寵溺的笑臉,林非晚嘴角的笑容褪去了涼薄,爬上了眼底。


    她抓起一半的葡萄幹,軟軟的指腹從秦驚羽手心輕輕蹭過,像是小貓沒有亮出爪子,輕輕在他心上抓了一把。


    “驚羽,姓趙的死了,喬刺史會不會勃然大怒?”


    秦驚羽暗暗皺眉,“若他聰明點,是絕不會大肆聲張的。”


    青鸞下毒隱秘,事後三日才發作,喬刺史那邊雖找不到證據,但應該也能猜到一二。


    他若再聰明點,把事情推到江湖人尋仇上去,就更不會大肆聲張了。


    若他不夠聰明......


    秦驚羽眼底一片冰冷,查不到證據,那就是一件懸案,懸案太多,對喬刺史的考核並無益處。


    林非晚眼睛轉了轉,扔了幾顆葡萄幹到嘴裏,“那就祝他聰明點吧。”


    太陽完全隱入地平線以下時,天色昏暗了許多。


    通州城內,喬刺史帶著夫人去了嶽丈家,便早早給趙管家放了假。


    趙管家看了眼西方灰沉沉的天空,轉身關上院門,正準備迴房休息時,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聽到自己笑聲的那一刻,趙管家整個人都懵了。


    剛才是他在笑嗎?


    這個問題在他腦中閃過時,耳邊再次傳來熟悉又陌生的笑聲。


    “哈哈哈哈哈......”


    趙管家死死捂住嘴巴,一顆心撲通亂跳,一股莫名的恐慌逐漸從心底蔓延至全身。


    “老爺,您怎麽在這站著呀?奴家房中燉了天麻羊肉湯,您要不要過去喝一碗?”


    正當趙管家不知所措時,他新收的姬妾荷花朝他嫋嫋婷婷地走來,冬日裏,一張小臉滿布春情。


    走近後,荷花才注意到趙管家額頭的青筋,忍不住叫了起來:“呀,老爺,您這是怎麽了?”


    趙管家一顆心不住地下沉,他心裏很清楚,他怕是中毒了。


    該死的苗莊主,還敢說比毒王厲害,他要被他害慘了。


    “我出去......哈哈哈......一趟,你迴屋待著去。”


    說完,他死死咬住袖子,轉身打開門,踉蹌著跑了出去。


    他不能等死,他還沒活夠,他不想死......


    “趙武。”


    忽然,一道輕飄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在烏黑的夜裏,顯得格外瘮人。


    趙管家身形一頓,隨即拚了命向前跑,仿佛身後有厲鬼索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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