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暮冷笑一聲,那笑聲中沒有一絲溫度,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語氣篤定地說:“楚林在業內可不是好相與的角色。他不僅人脈錯綜複雜,而且手段極為狠辣。桑祈這次貿然挑釁,簡直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怕是要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說話間,他微微攥緊了拳頭,對桑祈的行為感到不齒。


    桑疏晚的思緒飄迴到過去,曾經與桑祈相處的點滴湧上心頭,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迷離,輕聲感慨道:“他原本極具天賦,在藝術上有著極高的造詣。若是能堅守本心,腳踏實地,憑他的才華,何愁不能在藝術界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又怎會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淡淡的惆悵,仿佛在為桑祈曾經的才華與潛力感到惋惜。


    江辭暮察覺到桑疏晚的情緒低落,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手掌傳來的溫度帶著安撫的力量。他的聲音變得溫和而輕柔:“疏晚,別為他的事太過傷神,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咱們還是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別讓他的錯誤影響到我們。”他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凝視著桑疏晚,希望能為她驅散心中的陰霾。


    桑疏晚深吸一口氣,清新的花香混合著泥土的芬芳瞬間沁入心肺,她緩緩抬起頭,目光再次落在眼前這片美麗的花園上。夕陽的餘暉愈發柔和,給花園裏的一切都鍍上了一層金邊。她微微揚起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說道:“你說得對,不能讓他的事擾亂了咱們的寧靜。生活還在繼續,我們要珍惜當下的美好。”


    隨後,兩人並肩沿著花園的小徑緩緩踱步,夕陽將他們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在石板路上交織在一起。他們偶爾輕聲交談,分享著彼此的想法與感受,偶爾又陷入寧靜,隻是靜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溫馨與靜謐。在這個被餘暉籠罩的花園裏,他們暫時忘卻了外界的紛紛擾擾,沉浸在屬於他們的寧靜時光之中,仿佛時間都為他們停止了腳步。


    在那個被落日餘暉溫柔包裹的花園裏,桑疏晚與江辭暮正沉浸在溫馨愜意的二人世界中。四周靜謐,唯有微風輕拂花枝的沙沙聲和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江辭暮麵帶微笑,正興致勃勃地給桑疏晚講述著最近讀到的一本有趣的書,他的手在空中不時比劃著,試圖讓描述更加生動。桑疏晚則雙手托腮,眼神專注地看著他,時不時被逗得輕聲淺笑,迴應著一兩句俏皮話,享受著這份寧靜與甜蜜。


    突然,桑疏晚的手機鈴聲突兀地打破了這份美好。她下意識地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畢竟在這難得的二人時光被打斷,任誰都會有些許不滿。她掏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的是愛麗絲的來電,心中不禁湧起一絲不安,愛麗絲向來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她,除非是有極為重要的事情。


    “喂,愛麗絲,怎麽了?”桑疏晚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可語氣中還是不自覺地透露出一絲緊張。電話那頭,愛麗絲的聲音急促而焦慮,幾乎是脫口而出:“疏晚,大事不好了,公司出了超級嚴重的狀況,你必須馬上過來!”愛麗絲的聲音尖銳又急切,桑疏晚甚至能聽到她略顯粗重的唿吸聲,這讓她的心瞬間懸了起來。


    桑疏晚的表情瞬間變得凝重,原本洋溢著笑意的臉龐此刻布滿了擔憂。她看了一眼身旁的江辭暮,眼神中滿是無奈與歉意。江辭暮也立刻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他微微抿了抿嘴唇,眼中閃過一絲關切,但還是保持著沉穩,輕輕拍了拍桑疏晚的手,示意她先接電話。


    掛掉電話後,桑疏晚輕輕拉住江辭暮的手,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用力,她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歉意:“辭暮,公司那邊出了緊急狀況,愛麗絲說事情非常嚴重,我必須馬上過去。”她的眼神中充滿了不舍,好不容易才有這樣一段清閑的二人時光,卻不得不被打斷。


    江辭暮微微頷首,眼神中沒有絲毫的埋怨,隻有滿滿的理解與支持。他溫柔地看著桑疏晚,輕聲說道:“行,工作要緊,你快去吧。開車的時候千萬注意安全,別著急,我在家等你迴來。”說著,他輕輕捏了捏桑疏晚的手,給她傳遞力量。


    桑疏晚點了點頭,感激地看了江辭暮一眼,然後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帶著一絲眷戀和決然快步朝車庫走去。她的步伐急促而堅定,高跟鞋在石板路上敲擊出清脆的聲響。


    一坐進車裏,桑疏晚迅速係好安全帶,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踩下,汽車如離弦之箭般駛出車庫。她的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眼睛死死盯著前方的道路,眼神中透著專注與堅定。路上,車輛來來往往,她不斷靈活地變道超車,額頭因為緊張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心裏清楚,這次公司麵臨的危機肯定不小,愛麗絲的語氣讓她感受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終於,桑疏晚抵達了公司。她停好車後,幾乎是小跑著衝向公司大樓。高跟鞋在光潔的地麵上發出急促的噠噠聲,她的身影在走廊裏快速穿梭,引得周圍的員工紛紛投來驚訝的目光。


    桑疏晚徑直走向會議室。愛麗絲早已在裏麵焦急地來迴踱步,看到桑疏晚進來,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立刻迎了上去。愛麗絲的臉上寫滿了焦慮,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額頭上的汗水還未幹透,幾縷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臉頰上。“疏晚,你可算來了!”愛麗絲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咱們公司之前全力籌備的那個大項目,合作方突然單方麵提出要終止合作,而且態度非常堅決,這對咱們公司來說,簡直是一場災難啊!”


    桑疏晚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她知道,在這個時候慌亂無濟於事,必須冷靜思考。她眉頭緊皺,眼神中透著犀利的光芒,思索片刻後說道:“愛麗絲,先別急。咱們現在要做的是冷靜下來,仔細梳理問題到底出在哪裏。你覺得是對方對合作條款不滿意,還是背後有其他競爭對手在搞鬼?另外,你把之前和他們對接的所有資料,包括郵件、會議記錄、談判細節等,全部整理出來,我要仔細研究。”


    愛麗絲聽後,連忙點頭,應了聲“好”,便急匆匆地去準備資料了。桑疏晚獨自坐在會議室裏,雙手交叉放在下巴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決心。她心裏明白,這次的麻煩恐怕超乎想象的大,可作為公司的核心決策者之一,她必須全力以赴,不能讓公司陷入危機,不能辜負員工們的信任。


    桑疏晚原以為,擺脫桑家的束縛,就能過上安穩寧靜的日子。往昔在桑家,勾心鬥角、明爭暗鬥從未停歇,她滿心期待著脫離後能迎來一片平和。可如今,公司突如其來的危機,讓她意識到,生活的挑戰並不會因離開桑家就消失不見。


    麵對這棘手狀況,桑疏晚心裏雖有些煩悶,可她生性堅韌,很快便調整好了狀態。愛麗絲在一旁急得眼眶泛紅,聲音都帶著哭腔:“疏晚,這次咱們該怎麽辦啊?這項目要是黃了,公司得遭受重創。”


    桑疏晚站起身,走到愛麗絲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傳遞力量與信心,溫聲道:“愛麗絲,別慌。咱們一起想辦法,一定能度過這次難關。”她的眼神堅定,透著一股讓人安心的力量。


    “之前和合作方對接的時候,有沒有察覺到他們有什麽異常?或是對哪些條款有過猶豫、不滿?”桑疏晚認真詢問,試圖從過往細節中找出問題的關鍵。


    愛麗絲努力迴憶著,眉頭緊皺,思索片刻後說道:“他們之前對分成比例倒是提過一嘴,覺得我們拿得稍多。但當時咱們也做了讓步,稍微調整了下,他們也沒再提了。”


    桑疏晚微微點頭,在會議室裏來迴踱步,分析道:“看來這分成比例說不定是個突破口。除此之外,咱們再仔細查查,最近市場上有沒有出現和我們業務高度重合的新公司,說不定是有人在背後蓄意搞破壞,想搶咱們的項目。”


    愛麗絲聽後,趕忙應下,立刻著手去收集相關資料。桑疏晚則坐在電腦前,仔細查閱過往和合作方的郵件往來,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辦公室裏靜悄。


    隨著時間流逝,辦公室裏的氣氛愈發凝重。桑疏晚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長時間盯著電腦屏幕,讓她視線都有些模糊。這時,愛麗絲匆匆走進來,手裏拿著一疊資料,神色緊張:“疏晚,我發現了些情況。最近有一家新公司,和咱們業務重合度極高,而且他們背後的投資人,和咱們這次的合作方似乎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桑疏晚接過資料,快速瀏覽,眼神瞬間銳利:“看來問題多半出在這兒。他們想通過施壓,逼咱們在合作條件上讓步,甚至取代咱們。”她沉思片刻,接著說:“愛麗絲,你聯係一下合作方的負責人,就說我們想重新商討合作細節,務必展現出誠意。”


    愛麗絲迅速撥通電話,溝通後說道:“對方同意見麵,但時間定在明天上午,地點在他們公司。”桑疏晚點頭:“行,今晚咱們加班準備,把能拿出的最大誠意和新方案梳理出來。”


    整個夜晚,辦公室燈火通明。兩人反複討論方案,從分成比例的調整,到提供更優質的服務承諾,每一個細節都仔細斟酌。終於,天蒙蒙亮時,一份完善的合作新方案誕生了。


    第二天上午,桑疏晚和愛麗絲來到合作方公司。會議室裏,氣氛壓抑。對方負責人表情冷淡:“桑小姐,我們合作意願現在很低,你們的方案對我們吸引力不足。”


    桑疏晚不慌不忙,微笑著打開方案:“張總,我們理解您的顧慮。這次帶來全新方案,不僅在分成上更合理,還準備了一係列增值服務。”她詳細講解方案,條理清晰,優勢突出。


    張總聽後,眉頭漸漸鬆開,與身旁人低聲交流。片刻後,他看向桑疏晚:“桑小姐,不得不說,這次方案很有誠意。不過,我們還需要些時間討論。”


    桑疏晚和愛麗絲走出會議室,陽光灑在身上。愛麗絲緊張道:“疏晚,你說他們會同意嗎?”桑疏晚深吸一口氣:“努力過了,就等結果吧。我相信,咱們的方案足夠打動他們。”


    桑疏晚和愛麗絲走出會議室,陽光灑在身上,可桑疏晚的心情卻如墜冰窖。還沒等她們緩過神,合作方的張總匆匆追了出來,神色複雜。


    “桑小姐,有個情況我覺得必須得告訴你。”張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口,“我們背後的投資人,竟然是桑家集團。我剛得到消息,他們似乎對這次合作有別的打算。”


    桑疏晚的心猛地一沉,原本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她,瞬間被現實狠狠打擊。她怎麽也沒想到,脫離桑家許久,還是沒能擺脫他們的掣肘。


    “張總,能否詳細說說,他們到底有什麽打算?”桑疏晚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聲音微微顫抖。


    張總歎了口氣,“據我所知,桑家想通過攪黃這次合作,打壓你的公司,讓你重新迴到他們掌控之中。他們覺得你脫離桑家是對家族權威的挑戰。”


    愛麗絲在一旁忍不住驚唿:“怎麽能這樣!這也太過分了。”


    桑疏晚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張總,我理解您的難處,但我希望您能再考慮一下我們的方案。桑家的目的不純,如果您被他們當槍使,最後也未必能得到好結果。我們的方案,實打實對雙方都有利。”


    張總沉思片刻,“桑小姐,你說得有道理。我會和其他股東再深入探討,給你一個答複。但桑家那邊壓力很大,我不敢保證。”


    與張總告別後,桑疏晚站在大樓外的廣場上,風輕輕吹過,卻吹不散她滿心的愁緒。愛麗絲擔憂地看著她,“疏晚,咱們現在怎麽辦?”


    桑疏晚握緊了拳頭,眼神堅定,“不管背後是誰在搗鬼,我都不會讓他們得逞。桑家想逼我迴去,絕不可能。我們迴公司,重新梳理資源,準備應對桑家的一切手段。就算他們是龐然大物,我也要拚一拚。”


    在繁華都市的街邊,車水馬龍,喧囂聲此起彼伏。桑霽月身姿高挑,站在街邊格外惹眼。她身著一襲剪裁極為精致的香奈兒套裝,經典的黑白配色彰顯著奢華與格調,修身的設計將她的身形勾勒得凹凸有致。外套上的每一顆紐扣,皆是小巧圓潤的珍珠,與精致的鏈條裝飾相得益彰。內搭的真絲襯衫,柔軟順滑,泛著淡淡的光澤,領口處係著的黑色蝴蝶結,為她增添了幾分俏皮與精致。


    她精心打理的大波浪卷發隨意地垂落在肩頭,幾縷發絲隨著微風輕輕飄動,發梢恰到好處地落在她白皙的鎖骨旁。她的臉龐宛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高挺的鼻梁下,是一張總是塗抹著正紅色口紅的嘴唇,顯得嬌豔欲滴又氣場十足。一雙丹鳳眼微微上挑,眼眸如幽潭,透著冷傲與精明,此刻,這雙眼睛裏正閃爍著得意到幾乎有些扭曲的光芒。


    就在剛剛,她通過自己在商界安插的眼線,得知了一個足以讓她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的消息——這次針對桑疏晚公司的投資竟是桑家在背後操盤,而且故意與桑疏晚的公司挑起了矛盾。刹那間,一種巨大的成就感與報複的快感充斥著她的內心。她仿佛已經看到了桑疏晚在這場商業危機中節節敗退、狼狽不堪的模樣。


    這時,她身旁那位身材嬌小的女助理,像隻哈巴狗般迅速湊了過來。女助理身著一套略顯廉價的職業裝,雖然幹淨整潔,但麵料與款式和桑霽月相比,簡直天壤之別。女助理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用一種近乎誇張的語調說道:“霽月姐,您可真是太厲害了呀!我就知道,隻要您稍稍動動腦筋,這桑疏晚就得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這下她可算是遇到前所未有的大麻煩了,就憑她那點本事,還妄想脫離桑家,自己在這競爭激烈的商界闖出一片天,簡直就是癡人說夢、異想天開嘛!”女助理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桑霽月的手臂,那動作裏滿是討好的意味。


    桑霽月聽了這番話,臉上的得意之色更濃了,她發出一陣異常刺耳的笑聲。那笑聲尖銳得如同夜梟的啼叫,引得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然而,她卻絲毫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世界裏無法自拔。那笑聲裏,滿滿的都是嘲諷的意味,她輕蔑地說道:“哼,她桑疏晚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還以為自己能有多能耐呀?在這商界,離開了桑家這棵大樹的庇護,她什麽都不是,不過就是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罷了。這次桑家出手,那可是雷霆之勢,她那小小的公司,還不得像風中殘燭一樣,乖乖認栽。我倒要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她以後還怎麽在我麵前得意得起來,怎麽還敢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女助理趕忙像搗蒜一般連連點頭,脖子上那條廉價的項鏈隨著她的動作晃來晃去。她用一種無比肯定的語氣說道:“那是呀,霽月姐,您就安心地等著看她的笑話吧。現在這局麵,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明顯處於絕對的下風,根本就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您想想,桑家的實力如此雄厚,人脈又那麽廣泛,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她的公司碾得粉碎。她呀,這次是在劫難逃咯!”


    桑霽月雙手抱在胸前,那纖細的手指上戴著好幾枚價值不菲的戒指,每一枚戒指都散發著冷硬的金屬光澤。她的眼神中滿是不屑,仿佛桑疏晚在她眼中已經是一個徹底的失敗者。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呀,之前仗著自己有點小本事,就總是一副清高的樣子,對我從來都是愛答不理的,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裏。哼,我可是一直把這些都記在心裏呢。這次,我可得好好出出往日積壓在心頭的惡氣,讓她徹徹底底地知道,得罪我的下場究竟有多可怕!”


    說著,桑霽月緩緩抬起頭,眼神順著街道的方向,望向桑疏晚公司所在的那棟寫字樓。那眼神中充滿了侵略性與挑釁,仿佛已經將對方視作了自己的手下敗將,恨不得立刻衝過去,親眼目睹桑疏晚的狼狽模樣。她迫不及待地說道:“走,咱們也去湊湊熱鬧,親眼看看她那焦頭爛額、驚慌失措的模樣。我敢肯定,那場麵肯定特別有意思,一定能讓我好好解解氣!”


    女助理連忙應了一聲“好嘞,霽月姐”,便亦步亦趨地跟著桑霽月,邁著趾高氣昂的步伐朝著桑疏晚公司走去。


    沒走多遠,女助理突然小心翼翼地問道:“霽月姐,要是咱們到了那兒,桑疏晚她不認栽,還想反抗怎麽辦呀?”


    桑霽月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說道:“她敢?她要是識相,就乖乖向我求饒,興許我還能看在過去的份上,給她留條活路。要是她還想反抗,我就讓桑家加大力度,把她的公司連根拔起,讓她在這商界徹底消失!我要讓她知道,和我作對,就是死路一條!”


    女助理連忙點頭,說道:“霽月姐說得對,她肯定不敢的。到時候,說不定她得哭著求您放過她呢。”


    桑霽月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說道:“那是自然。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她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繼續向前走去,桑霽月的高跟鞋在地麵上敲出清脆的聲響,仿佛是她此刻得意心情的伴奏。


    桑疏晚收到消息,得知投資人是桑家後,瞬間就猜到是桑霽月在背後搗鬼。她柳眉倒豎,眼中寒芒畢露,咬著牙道:“愛麗絲,這項目咱們不做了,違約金,賠!咱們賠得起。”


    愛麗絲瞪大雙眼,滿臉驚惶,脫口而出:“桑總,這項目咱們籌備這麽久,前期砸了那麽多資源,放棄太可惜,違約金更是天文數字,這損失實在難以承受啊!”


    桑疏晚攥緊拳頭,一字一頓道:“你懂什麽?背後是桑家,還有桑霽月那毒蛇在,這項目從開始就注定是個死局。繼續下去,隻會被他們啃得骨頭都不剩!”話落,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情緒,沉聲道:“通知合作方,約個時間見麵,咱們當麵把事了了。”


    三天後的午後,陽光透過會議室的百葉窗,在地上灑下斑駁光影。桑疏晚與愛麗絲提前到達,靜靜等待。不一會兒,會議室門被推開,合作方張總帶著幾位高管走進來,後麵跟著的正是桑霽月。


    桑霽月身著一襲大紅色的修身長裙,腳蹬一雙恨天高,脖子上掛著一條璀璨奪目的鑽石項鏈,每一步都搖曳生姿,囂張氣焰撲麵而來。她掃視一圈,目光落在桑疏晚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嬌聲說道:“喲,這不是桑家的‘大小姐’嘛,怎麽,離開桑家的庇護,現在連個項目都保不住啦?”


    桑疏晚端坐不動,眼神冷若冰霜,語氣平淡卻暗藏鋒芒:“桑霽月,你得意得太早了。這次項目,我主動退出,不過是不想陪你玩這場無聊的遊戲。”


    桑霽月聞言,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雙手抱胸,笑得前俯後仰:“哈哈,主動退出?說好聽點是退出,難聽點就是你沒本事,被人逼得走投無路。沒有桑家,你就是個廢物,還妄想在商界站穩腳跟?”


    桑疏晚緩緩起身,眼神銳利如鷹,直逼桑霽月:“我有沒有本事,用不著你在這評頭論足。你以為靠桑家打壓我,就能證明你自己?實則不過是跳梁小醜,永遠活在別人的陰影下。”


    張總見氣氛劍拔弩張,趕忙出來打圓場:“兩位,先別吵。咱們還是談談項目的事,桑小姐,你確定要退出?這違約金可不少啊。”


    桑疏晚微微點頭,看向張總,神色平靜:“張總,我意已決。違約金的事,按合同辦,我們公司會承擔。這次合作,是我們考慮不周,給貴公司帶來麻煩,實在抱歉。”


    桑霽月卻不依不饒,冷哼一聲道:“哼,裝什麽大度。不過是輸不起罷了。”


    桑疏晚轉頭看向桑霽月,目光如炬,字字鏗鏘:“桑霽月,今天的事我記下了。你等著,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說罷,她拿起桌上的文件,帶著愛麗絲大步走出會議室,隻留下桑霽月在原地氣得臉色鐵青。


    桑疏晚與桑霽月在會議室裏針鋒相對,氣氛劍拔弩張。當桑疏晚毅然決定退出項目,並表明承擔違約金的態度後,桑霽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原本以為,自己和桑家布下的這盤棋,會將桑疏晚逼入絕境,看著她跪地求饒,可沒想到桑疏晚竟如此果斷決絕。


    桑霽月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桑疏晚。她猛地向前跨出一步,高跟鞋重重地跺在地上,發出尖銳的聲響,仿佛要將地板刺穿。“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桑霽月幾乎是歇斯底裏地吼道,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尖銳刺耳,“你以為你這樣故作瀟灑,就能掩蓋你的無能嗎?你不過就是仗著愛麗絲在背後給你撐腰,如果沒有愛麗絲支持,你算個屁?”


    桑疏晚聞言,腳步頓住,緩緩轉過身來。她的眼神冷得如同千年寒潭,不帶一絲溫度,直直地射向桑霽月。“桑霽月,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桑疏晚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做任何決定,都是基於對公司的考量,與旁人無關。倒是你,除了會借桑家的勢打壓我,還能做什麽?你以為這樣就能顯得你厲害?實則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


    愛麗絲站在桑疏晚身旁,此刻也忍不住開口,她挺直了腰杆,毫不畏懼地直視桑霽月的眼睛:“桑霽月,你別太過分。桑總她有能力、有擔當,是我心甘情願追隨她。而你呢,隻會在背後搞這些見不得人的小動作,實在令人不齒。”


    桑霽月被愛麗絲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手指著愛麗絲,嘴唇不停地顫抖,卻半晌說不出話來。最後,她隻能惡狠狠地吐出一句:“你們等著,今天的事沒完!”


    桑疏晚不屑地輕笑一聲,“隨時奉陪。但我勸你,有這閑工夫,不如好好提升自己,別總想著踩著別人上位。”說完,她不再理會桑霽月,帶著愛麗絲大步走出會議室,留下桑霽月一個人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裏,氣得暴跳如雷。


    會議結束後,桑疏晚的公司像是被一場暴風雨狠狠襲擊,巨額的違約金賠付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公司的資金鏈上,讓原本運轉流暢的商業機器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嘎吱聲。財務人員們整日眉頭緊皺,對著密密麻麻的財務報表唉聲歎氣,那一個個觸目驚心的數字,仿佛是惡魔的爪牙,將公司拖入了灰暗的深淵,愁雲慘霧籠罩著公司的每一個角落,員工們私下裏的交談也都充滿了擔憂與不安。


    而此時的桑霽月,卻像是一隻在花叢中肆意飛舞的蝴蝶,滿心歡喜地懷揣著從桑疏晚公司榨取來的違約金,馬不停蹄地朝著桑家老宅趕去。她坐在那輛嶄新的紅色法拉利跑車裏,心情無比暢快,一路上哼著不成調的小曲兒,腦海裏不斷浮現出父親看到這筆錢時那驚喜的表情。


    終於,她風風火火地踏入了那寬敞而奢華的桑家客廳。隻見桑家董事長正悠閑地坐在那張雕工精美的實木椅上,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手中翻閱著最新一期的財經雜誌,身旁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芒,將整個場景烘托得靜謐而莊重。


    桑霽月哪有心思管這氣氛,幾步就蹦到了父親麵前,那臉上洋溢著的興奮勁兒,簡直能把整個屋子都照亮。她扯著嗓子高聲說道:“父親,您快好好瞧瞧我給您帶什麽啦!”說著,她雙手像是獻寶一般,將裝有違約金的文件袋和精心挑選的禮物一股腦遞到父親跟前。為了選這份禮物,桑霽月可是煞費苦心,她逛遍了市裏所有的高端商場,在眾多奢侈品中挑來選去,最後才選中了一款限量版的瑞士名表,想著父親戴上這塊表,在商場上肯定更顯威風。


    “父親,這次咱們可真是大獲全勝,打了一場漂亮的勝仗!您是不知道,桑疏晚那公司被咱們逼得走投無路,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隻能乖乖交出違約金。這些錢呐,可都是我辛辛苦苦給咱家掙迴來的。”桑霽月一邊說著,一邊眉飛色舞地比劃著,仿佛在講述一場驚心動魄的傳奇戰役。“還有這塊表,是我特意為您挑的,全球限量,就盼著您戴上它能喜歡。您看這表盤上的鑽石,多閃耀,和您的身份多般配呐。”


    桑家董事長放下手中的雜誌,慢悠悠地接過東西,臉上卻瞬間擺出一副嚴肅得不能再嚴肅的模樣。他微微眯起眼睛,透過那金絲眼鏡,眼神裏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深邃。他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伸出手輕輕摩挲著手中的禮物,故意沉默了好一會兒,仿佛在思考著什麽重大的事情。


    終於,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像是從胸腔裏直接發出的轟鳴:“霽月,你覺得這真的就能算得上一場勝仗了?”


    桑霽月原本笑開的嘴一下子僵住了,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被一陣大風刮走了一樣。她滿臉寫滿了困惑,眼睛睜得大大的,疑惑地看向父親,嘴巴微微張開,小聲嘟囔著:“父親,咱們讓桑疏晚公司遭受了這麽大的損失,還拿到了這麽多的違約金,這怎麽就不算贏呀?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這事兒辦成的。”


    董事長慢慢地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窗邊走去,背對著桑霽月,語氣變得更加凝重起來,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千斤的重量。“霽月啊,你還太年輕,不懂商場的複雜。商場如戰場,這你是知道的,但一時的得失根本就說明不了什麽。你這次靠一些手段逼走了桑疏晚,表麵上看,好像是贏了這一局,可實際上,你輸了更大的格局。”


    他微微頓了一下,眼神透過窗戶,望向遠方那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仿佛在思索著商場上的風雲變幻。“你要明白,商場最注重的是合作共贏,是長期的發展。你為了打壓桑疏晚,不顧一切地破壞了與合作方的潛在關係。你想想,以後那些合作方知道咱們桑家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他們還敢跟咱們真心合作嗎?而且,這件事傳出去,外界都會看到桑家的狹隘,咱們桑家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商業形象,就這麽被你破壞了。這違約金雖然看起來很多,可失去的信譽和未來的合作機會,又哪裏是這點錢能夠衡量的呢?”


    桑霽月聽著父親的話,頭越來越低,最後幾乎都要埋到胸口了。她緊緊地咬著嘴唇,嘴唇都被她咬得微微發白,心裏充滿了委屈,眼眶也微微泛紅。但她又不敢吭聲,畢竟在父親麵前,她一直都是乖乖聽話的女兒。


    然而,董事長其實心裏早就樂開了花。當他得知桑霽月成功打壓了桑疏晚,還帶迴了這麽豐厚的違約金時,他對女兒的能力那是相當滿意。他表麵上的批評,不過是老謀深算的他故意為之,他太了解桑霽月這孩子的性子了,生怕她因為這次的成功就驕傲自滿、得意忘形,想要讓她變得更加沉穩、考慮事情更加周全。


    過了一會兒,董事長轉過身,臉上的嚴肅稍稍緩和了一些,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慰。他看著低著頭的桑霽月,語氣也變得柔和了許多:“罷了罷了,這次雖說手段不太妥當,但結果還算不錯。你也別太往心裏去,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咱們桑家好。以後做事多思量思量,多從長遠的角度去考慮問題,別再這麽莽撞衝動了。”


    桑霽月聽到父親這麽說,立刻抬起頭來,原本黯淡的眼睛裏瞬間重燃光芒,就像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她嘴角上揚,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開心地說道:“父親,我懂啦,您放心吧,下次我肯定做得更好!我一定不會再讓您失望的。”


    看著女兒自信滿滿的樣子,董事長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他在心裏默默想著,桑霽月這孩子天賦異稟,又有這麽高的積極性,日後隻要好好打磨,定能在商場上大放異彩,為桑家帶來更多的榮耀與財富,成為桑家最堅實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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