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吧。”林冬至將東西塞到她手中。
“瞧瞧你和小枝都瘦成什麽樣了？你們現在正是長身子的時候，要是每天都吃野菜糊糊，那我們小枝還怎麽長高高呢？”
林冬至伸手捏了捏陶枝沒什麽肉的小臉，陶葉看著妹妹瘦削的小臉，最終還是接受了林家的好意。
“謝謝冬至姐姐，你快進來坐，我去給你拿好吃的。”
陶枝見姐姐收下了那幾隻小鳥，瞬間就雀躍起來，蹦蹦跳跳地跑進院子開始給林冬至搬小板凳，搬完小板凳後，又跑去漏頂的廚房將上午摘的紅果子拿出來捧到林冬至跟前。
“冬至姐姐你吃。”
看著捧到眼前的紅果子，都是些個頭比較小或者是缺了一小塊的，林冬至心下了然，難怪送到她們家的那一大盆，顆顆都又紅又大，沒想到還真是她們姐妹倆精心挑選過的。
“小枝坐下跟姐姐一起吃，葉子你也來。”
林冬至笑著拿了顆紅果子放進嘴裏，把陶枝拉到身旁坐下，拍了拍另一旁的空板凳，示意陶葉也過來說話。
林冬至曉得陶葉心裏頭是個有主意的，等她坐下後，便直接開口問：“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打算？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太長遠的我不敢想，先把眼前的日子過好再說吧。”
不過才十歲的陶葉輕歎了口氣，臉上是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思。
“我爹他們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以我爹和小姨那性子，半年後的口糧能不能拿到都得另說，不過咱們這靠山，山上有可多吃的了，等再過幾日山上的野筍子、香椿、蕨菜長出來了，我就帶著小枝去摘迴來曬幹留著冬日吃。”
“我娘教過我認一些簡單的草藥，我可以挖草藥賣錢，我還會挖地龍，一斤地龍幹可以賣三十文錢呢，就是有點難找，不過沒關係，隻要我們勤快些，日子一定會慢慢變好的，對吧小枝！”
陶葉側頭去看正認真聽她講話的陶枝，陶枝見她看過來，立馬重重點頭肯定道：“對！我們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阿娘和弟弟會在天上保佑我們的。”
林冬至看著兩個小姑娘對未來生活充滿期盼的模樣，也跟著一塊笑了起來。
等她們開心夠了後，林冬至才開口道：“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我娘讓我過來問問你們，想不想跟她學針線活？”
姐妹倆聞言皆是一愣，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不怪她們震驚，畢竟這可是吃飯的手藝，一般人家藏著掖著都來不及呢，哪裏會舍得這樣白白教給兩個認識不到半年的人。
“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在鎮上擺攤賣一些小玩意，等日後你們出師了，我們就按照鎮上繡莊的價錢收你們的東西，這樣你們姐妹倆日後的生計問題也算是有著落了，怎麽樣？有興趣跟我娘學嗎？”
林冬至問，反正她自己對繡花是沒什麽興趣的，要不是看著家裏其他人都在忙碌，想幫忙分擔一些，她是耐不下這個性子學繡花的。
“有有有！”
怔愣過後，陶葉最先反應過來，隨後又有些不確定問：“冬至姐姐，我...我剛剛真的沒有聽錯嗎？秀姨說要教我們繡活？”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倒黴了這麽多年，突然天降這麽大一個好事，幾乎要把陶葉給砸暈乎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我娘說了，要是你們兩個願意說的話，明兒就到家裏去。”
看著兩人暈乎乎的模樣，林冬至笑眯眯地又重複了一遍。
“這...這...那...那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麽？”陶葉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什麽都不用準備，人過來就行，家裏什麽都有。”
“你們收拾吧，我先迴去了。”
說完，林冬至就告辭了，留空間給她們姐妹倆消化。
林冬至走後沒多久，呆愣的陶枝總算是迴過神來了，她抬眸看著自家阿姐，“阿姐，你捏我一下，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陶葉如她所願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等她吃痛“嘶”了一聲後才笑道：“會痛，看來不是在做夢。”
“啊！！！”
陶枝興奮地拉著陶葉的手在發瘋，“阿姐，我們能學繡花了，那等我們學會以後，是不是也可以穿像小滿那樣的漂亮衣裳了？”
陶枝好歹還有兩身陶葉之前的舊衣裳，陶葉長高後就隻能穿她爹淘汰下來的舊衣裳，她們正是愛美的年紀，雖然之前吃飽都困難，但是看到別人的新衣裳是還是會忍不住羨慕。
“還沒開始學呢就想著穿新衣裳，等你學會再說吧。”
陶葉也不是想打擊妹妹的積極性，主要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聽說拜師學藝都是要送禮的，她們家裏一窮二白的，除了那半年口糧之外啥都沒有，更別說林家根本不缺她們那點歪瓜裂棗。
於是她拿起背簍，拉著陶枝的手就準備往山上走。
陶枝有些不明所以，“阿姐，我們這是去哪呀？不刮青苔了嗎？”
“去山上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野果子野菜之類的，明日咱們去冬至姐姐家裏學手藝，總不能空著手去吧？我聽說別人學手藝都是要送禮的，怎麽說也要拎塊肉過去，可咱家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唯一的葷腥還是冬至姐姐送過來的。”
“不過咱們雖然拿不出什麽貴重的禮，但也不能失了禮數，冬至姐姐家這段時間都在忙活著繡花，鮮少看到林奶奶和秀姨她們出門摘野菜，那咱們就去多摘些，讓她們也能吃上新鮮的野菜，還有雲誌哥和小滿他們喜歡吃，咱們就多找找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麽好吃的野果子，咱們多找一些，爭取找滿這個背簍好不好？”
陶葉牽著妹妹的手一步一步往山坡走去，一路上還耐心地跟她解釋著。
“好！”陶枝點頭，隨後提議道：“阿姐，那咱們去上迴摘野棗子的地方瞧瞧吧？我記得去年也是這個時候碰見那幾棵野棗樹的。”
她們尋常有零嘴吃的機會不多，山上的野果子幾乎就是她們零嘴來源的唯一途徑了，每年到野果子長成的季節，山坡上都會有一堆孩子的身影，這個時候就拚誰眼更尖、誰更利索能搶到野果子了。
“瞧瞧你和小枝都瘦成什麽樣了？你們現在正是長身子的時候，要是每天都吃野菜糊糊，那我們小枝還怎麽長高高呢？”
林冬至伸手捏了捏陶枝沒什麽肉的小臉，陶葉看著妹妹瘦削的小臉，最終還是接受了林家的好意。
“謝謝冬至姐姐，你快進來坐，我去給你拿好吃的。”
陶枝見姐姐收下了那幾隻小鳥，瞬間就雀躍起來，蹦蹦跳跳地跑進院子開始給林冬至搬小板凳，搬完小板凳後，又跑去漏頂的廚房將上午摘的紅果子拿出來捧到林冬至跟前。
“冬至姐姐你吃。”
看著捧到眼前的紅果子，都是些個頭比較小或者是缺了一小塊的，林冬至心下了然，難怪送到她們家的那一大盆，顆顆都又紅又大，沒想到還真是她們姐妹倆精心挑選過的。
“小枝坐下跟姐姐一起吃，葉子你也來。”
林冬至笑著拿了顆紅果子放進嘴裏，把陶枝拉到身旁坐下，拍了拍另一旁的空板凳，示意陶葉也過來說話。
林冬至曉得陶葉心裏頭是個有主意的，等她坐下後，便直接開口問：“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打算？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太長遠的我不敢想，先把眼前的日子過好再說吧。”
不過才十歲的陶葉輕歎了口氣，臉上是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沉思。
“我爹他們肯定是指望不上的，以我爹和小姨那性子，半年後的口糧能不能拿到都得另說，不過咱們這靠山，山上有可多吃的了，等再過幾日山上的野筍子、香椿、蕨菜長出來了，我就帶著小枝去摘迴來曬幹留著冬日吃。”
“我娘教過我認一些簡單的草藥，我可以挖草藥賣錢，我還會挖地龍，一斤地龍幹可以賣三十文錢呢，就是有點難找，不過沒關係，隻要我們勤快些，日子一定會慢慢變好的，對吧小枝！”
陶葉側頭去看正認真聽她講話的陶枝，陶枝見她看過來，立馬重重點頭肯定道：“對！我們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阿娘和弟弟會在天上保佑我們的。”
林冬至看著兩個小姑娘對未來生活充滿期盼的模樣，也跟著一塊笑了起來。
等她們開心夠了後，林冬至才開口道：“其實我今天過來還有一件事，我娘讓我過來問問你們，想不想跟她學針線活？”
姐妹倆聞言皆是一愣，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敢置信。
不怪她們震驚，畢竟這可是吃飯的手藝，一般人家藏著掖著都來不及呢，哪裏會舍得這樣白白教給兩個認識不到半年的人。
“你們也知道我們家在鎮上擺攤賣一些小玩意，等日後你們出師了，我們就按照鎮上繡莊的價錢收你們的東西，這樣你們姐妹倆日後的生計問題也算是有著落了，怎麽樣？有興趣跟我娘學嗎？”
林冬至問，反正她自己對繡花是沒什麽興趣的，要不是看著家裏其他人都在忙碌，想幫忙分擔一些，她是耐不下這個性子學繡花的。
“有有有！”
怔愣過後，陶葉最先反應過來，隨後又有些不確定問：“冬至姐姐，我...我剛剛真的沒有聽錯嗎？秀姨說要教我們繡活？”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倒黴了這麽多年，突然天降這麽大一個好事，幾乎要把陶葉給砸暈乎了。
“是的，你沒有聽錯，我娘說了，要是你們兩個願意說的話，明兒就到家裏去。”
看著兩人暈乎乎的模樣，林冬至笑眯眯地又重複了一遍。
“這...這...那...那我們需要準備些什麽？”陶葉激動地有些語無倫次。
“什麽都不用準備，人過來就行，家裏什麽都有。”
“你們收拾吧，我先迴去了。”
說完，林冬至就告辭了，留空間給她們姐妹倆消化。
林冬至走後沒多久，呆愣的陶枝總算是迴過神來了，她抬眸看著自家阿姐，“阿姐，你捏我一下，我不會是在做夢吧？”
陶葉如她所願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臉，等她吃痛“嘶”了一聲後才笑道：“會痛，看來不是在做夢。”
“啊！！！”
陶枝興奮地拉著陶葉的手在發瘋，“阿姐，我們能學繡花了，那等我們學會以後，是不是也可以穿像小滿那樣的漂亮衣裳了？”
陶枝好歹還有兩身陶葉之前的舊衣裳，陶葉長高後就隻能穿她爹淘汰下來的舊衣裳，她們正是愛美的年紀，雖然之前吃飽都困難，但是看到別人的新衣裳是還是會忍不住羨慕。
“還沒開始學呢就想著穿新衣裳，等你學會再說吧。”
陶葉也不是想打擊妹妹的積極性，主要是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聽說拜師學藝都是要送禮的，她們家裏一窮二白的，除了那半年口糧之外啥都沒有，更別說林家根本不缺她們那點歪瓜裂棗。
於是她拿起背簍，拉著陶枝的手就準備往山上走。
陶枝有些不明所以，“阿姐，我們這是去哪呀？不刮青苔了嗎？”
“去山上看看還有沒有什麽野果子野菜之類的，明日咱們去冬至姐姐家裏學手藝，總不能空著手去吧？我聽說別人學手藝都是要送禮的，怎麽說也要拎塊肉過去，可咱家這個情況你也知道，唯一的葷腥還是冬至姐姐送過來的。”
“不過咱們雖然拿不出什麽貴重的禮，但也不能失了禮數，冬至姐姐家這段時間都在忙活著繡花，鮮少看到林奶奶和秀姨她們出門摘野菜，那咱們就去多摘些，讓她們也能吃上新鮮的野菜，還有雲誌哥和小滿他們喜歡吃，咱們就多找找看看能不能遇到什麽好吃的野果子，咱們多找一些，爭取找滿這個背簍好不好？”
陶葉牽著妹妹的手一步一步往山坡走去，一路上還耐心地跟她解釋著。
“好！”陶枝點頭，隨後提議道：“阿姐，那咱們去上迴摘野棗子的地方瞧瞧吧？我記得去年也是這個時候碰見那幾棵野棗樹的。”
她們尋常有零嘴吃的機會不多，山上的野果子幾乎就是她們零嘴來源的唯一途徑了，每年到野果子長成的季節，山坡上都會有一堆孩子的身影，這個時候就拚誰眼更尖、誰更利索能搶到野果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