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三人在院中靠在竹製躺椅上曬著太陽。


    “你這椅子當真是舒服,哪裏弄的?”蘇無憂靠在躺椅上慵懶的開口說道。


    “自己做的。”顧亦閉著眼睛。


    躺椅當然不是他做的,而是早些年係統獎勵的,剛才偷偷的從無盡酒葫裏的係統空間取了出來。


    “你手還挺巧的。”蘇無憂挪了挪身子。


    田野已經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小姑娘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飽了難免覺多。


    三個人躺在院子中的椅子上,享受著這愜意的午休時光,微風輕拂著院子,帶來了淡淡的桂花香。


    陽光透過桂花樹的枝葉,灑在他們身上,形成了斑駁的光影。


    三人閉上了眼睛,臉上洋溢著安詳與滿足。微風拂過他們的臉龐,帶來了一絲涼爽,也撩撥著他們的發絲。


    蘇無憂輕輕的打著鼾,似乎已經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田野嘴角微微上揚,仿佛在夢中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情。


    而顧亦則靜靜的躺著,半眯著眼睛,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桂花樹的花香彌漫在空氣中,讓人感到心曠神怡。


    微風中,桂花花瓣輕輕飄落,如同蝴蝶翩翩起舞,給這個院子增添了一份溫馨的氣息。


    三張躺椅上的三個人,與微風、暖陽和桂花樹為伴,時光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不再流動,顧亦半眯著的眼睛緩緩閉上,也悠然的睡了過去......


    “咚咚咚。”


    “少爺,少爺!”


    一道急切的敲門聲和嗓音響起。


    顧亦睜開眼睛,聽著院外傳來的大嗓門,又看了看被敲得砰砰作響的院門,眉頭皺了起來。


    “誰呀。”他起身走到院門處打開木門。


    隻見一個滿臉胡茬的粗獷漢子站在門口一臉焦急之色。


    “阿四?”顧亦一愣。


    來人正是顧亦和蘇無憂第一次見麵時他身旁的那個護衛阿四。


    阿四看到顧亦開了門,有些急切的說道:“顧公子,我家少爺在裏麵嗎?”


    顧亦點頭,“在啊,剛吃完飯在睡午覺呢。”


    他側過身,指了指裏麵院子中躺著睡覺的蘇無憂。


    阿四伸頭看到蘇無憂果然在這,向顧亦抱了抱拳,閃身走了進去。


    “少爺,少爺。”阿四搖著蘇無憂的肩膀。


    蘇無憂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阿四,你怎麽來了......”


    “哎喲我的少爺欸!你可別睡了,老爺迴來!”阿四急道。


    “迴來就迴來嘛.....”


    蘇無憂打了個哈欠,突然頓住了,他騰的站起身,“什麽!我爹迴來了!”


    “可不是,一迴來就到處找你,我就說你在書齋裏麵讀書呢,然後就馬上跑來顧公子這叫你了。”阿四道。


    “讀書,讀書,對!我在讀書,迴去一定說我在讀書!”蘇無憂胡亂整理了一下衣服。


    他轉頭對顧亦道:“我先走了顧亦,有空再來找你啊!”


    說完他拉著阿四急匆匆的走了,一邊走還在胡亂的擦著臉。


    “阿四,我衣服沒亂吧。”


    “頭發呢,頭發亂不亂。”


    “遭了,我沒有帶書啊!”


    ......


    看著蘇無憂急匆匆的走了,嘴裏還在絮絮叨叨的,顧亦搖頭一笑。


    好嘛,這小子,他爹一迴來就變乖了。


    關上院門,又重新坐迴躺椅上,側頭看著還在熟睡的小姑娘,顧亦也思考起來一個事情。


    似乎......也可以教小丫頭讀讀書認認字了。


    “爹!爹!”


    走進家門,蘇無憂咧嘴笑著喊道。


    “憂兒啊,來,讓爹看看,你都瘦了。”


    一個身著紫色綾羅綢緞,大肚便便的中年人快步迎了上去,繞著蘇無憂轉了轉,然後捏著他的臉說道,滿眼都是溺愛之色。


    這便是蘇無憂的父親,永平鎮首富,蘇山。


    蘇無憂咧嘴笑著,“沒瘦,這段時間都好好吃飯呢。”


    十七歲的蘇無憂已經比父親高了半個頭,看著滿臉疲憊的父親,蘇無憂拉著他到大堂坐下,給他倒了杯茶。


    “爹,您這次外出一切還順利吧?”


    蘇山端起茶杯喝了口,點點頭,“嗯,挺順利的。隻是在外這麽多天,還是惦記著你啊。”


    蘇無憂心中一暖,“我也想爹了。對了,爹,您這次出去有沒有給我帶什麽禮物啊?”


    蘇山笑了笑,“當然有了,等會兒讓下人送到你房間去。”


    “謝謝爹!”蘇無憂高興的說。


    “不過,憂兒啊,你這段時間都在幹些什麽呢?”蘇山轉而問道。


    蘇無憂心裏一緊,想起之前阿四說的謊,連忙迴答道,“我一直在書齋讀書呢,爹。”


    蘇山滿意的點點頭,“嗯,不錯。讀書是好事,多學點知識將來才能接管咱家的生意。”


    蘇無憂連連應是,暗自鬆了口氣。幸好父親沒有再追問下去,不然可就露餡了。


    蘇山站起身來,“好了,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也去忙你的吧。”


    “好的,爹,那您早點休息。”蘇無憂起身離開。


    看著蘇無憂離開,蘇山歎了口氣,蘇無憂是他一手帶大的,什麽樣的性子他能不知道?讀書?這小子拿到書就嚷著腦殼疼。


    “孩他娘啊,憂兒當真是越來越像你了。”


    蘇無憂的娘親在她生出蘇無憂沒多久後就去世了,她本是一個江湖門派的女俠,偶然間與蘇山相遇,兩人漸生情愫,然後成婚成家。


    在這期間蘇山的生意也越做越大,後來兩人生下了蘇無憂,本想著以後的日子能相夫教子好好生活,沒成想蘇無憂生下後沒多久她娘就因為身上的舊傷複發,撒手人寰了。


    蘇無憂的娘親臨走時拉住蘇山的手,讓他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的孩子,長大後要讓他好好讀書,將來能考取個功名。


    最不濟也能好好的當個富家翁過一輩子,萬萬不要讓他,接觸武功接觸江湖.......


    蘇山自蘇無憂娘親走後一直沒有再娶,十分溺愛著她留在這世間的,他們唯一的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遺傳他母親,蘇無憂從小不喜歡讀書,一拿到書就喊腦殼疼,反倒是對那些刀槍棍棒特別感興趣。


    後來在他十歲的時候,就整天往家外麵跑,每次迴來都一身傷,這可給蘇山心疼得夠嗆。


    有次他偷偷的跟著蘇無憂出去,發現他老往一個院子裏鑽。


    終於有一天,他坐不住了,趁著蘇無憂在家讀書的時候去了那個院子。


    那個院子裏住著一個老頭,蘇山向他表明了身份,質問他為何要教他兒子習武。


    那老頭隻是笑笑,“這孩子骨骼驚奇,是天生的武道胚子。”


    蘇山聞言大怒,“我不管他是什麽奇才,我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


    老頭笑著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他的天賦不該被埋沒。”


    蘇山正欲發怒,老頭突然歎了口氣,“這孩子,和婉清長得很像。”


    蘇山一滯,陳婉清,正是他的亡妻,蘇無憂母親的的名字。


    “你....你是誰。”蘇山問道。


    “我叫陳重,婉清的父親。”老頭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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