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王公子?”


    一道人影走到王行簡的身邊開口問道。


    王行簡迴過神來,對著來人拱手,“楊兄怎麽出來了。”


    “聽得外麵有些吵鬧,就出來看下,沒事吧?”


    “還好,隻是撞船了,沒有人受傷。”王行簡迴道。


    “幾個意思,就這麽耗著啊,小爺我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見王行簡和誰在那裏自顧自的聊起來了,楚清川皺眉嚎道。


    “這是?”楊姓公子微微皺眉。


    王行簡有些尷尬,他說道:“那人叫楚清川,楚氏之人,也是靈麓書院的賢才,之前在迴江南的途中出手救過我。”


    他臉色鬱悶,繼續說道:“今日不巧,正好撞上了他所乘之船。”


    “楚清川!”楊姓公子眼睛一亮,故作怒狀,“這人真是太咄咄逼人了,不就一艘小船,怎的如此小氣,看我去如何教訓他!”


    說著便要露頭出去與楚清川辯駁一二,王行簡趕忙拉住他,“楊公子息怒,此人雖嘴毒了些,但人不壞,息怒息怒啊。”


    “莫要攔我,今日我定要教訓教訓他!”


    楊姓公子站到船頭,用折扇掩住半張臉,對著下麵的楚清川開口喊道:“你.....”


    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被一人開口打斷了。


    “咦,楊公子,你怎麽在上麵!?”桑璃驚訝出聲。


    這人站出來的第一眼她就認出來了,這衣著裝扮體型和楊頁極其一致。


    楊頁拿著扇子的手一抖,他看向桑璃,嘴角扯了扯了,這都能看出來?


    “呃,又見麵了各位。”他把扇子挪開,尷尬笑道。


    剛剛還想捉弄一下楚清川的,誰知道那麽快就被識破了。


    王行簡欲攔住他的手一頓,他們認識?


    “喲,這不楊公子嘛。”楚清川一看是個熟人,眉頭一挑,嘴上也是毫不客氣,“怎麽跟這坨搭上了?莫不成你也是這一丘之貉?”


    王行簡正要開口反唇,楊頁攔下了他,看著楚清川笑道:“楚兄好像今日心情不太好啊。”


    楚清川環手閉目淡淡開口,“喝酒喝到一半被打斷了,不盡興啊。一不開心,就難免管不住這嘴。”


    “哈哈哈哈。”楊頁大笑,作出個邀請的姿勢,“若是給小弟麵子,就賞臉上來一敘。”


    “楊兄邀約自是不會拒絕。”楚清川睜開一隻眼睛看向王行簡,“不過那坨王公子怕是不歡迎哦。”


    在心儀的女子麵前被三番兩次的擠兌,王行簡已是麵色漲紅,但他看了眼身邊的楊頁,見他麵色平靜淡然,自己也不好說什麽。


    他咬著牙,強顏歡笑拱手道:“楚公子既是楊兄的朋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歡迎,望楚公子能賞臉。”


    楚清川閉著眼,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嗯,行,那本公子就應了楊兄邀約。”


    他驀然睜眼,身體向前飛掠,腳尖在大船船身輕點,瞬息間就已站至大船船頭。


    “哈哈哈哈,好久不見啊楊兄!”楚清川張開雙臂就要獻上一個大大的熊抱。


    楊頁滿頭黑線,拿出折扇頂住了他的胸口,翻著白眼說道:“你這哪有一副讀書人的樣子。”


    楚清川也不惱,嘿嘿笑道:“人在江湖,那就是江湖兒女嘛,在意那麽多禮節作甚。”


    不過他看到站在楊頁身旁的王行簡,嘴角的笑容就收迴了,朝他冷哼一聲。


    楊頁沒有理會兩人在那相互鼓眼,繼續朝著下麵拱手道:“桑姑娘,顧兄,煩請上來一敘。”


    “我還以為楊公子把我忘了呢!”桑璃咧嘴一笑,幾個縱身便也躍上船頭。


    顧亦輕輕點頭,拉起一旁的田野,“那我們也去玩玩吧。”


    腳下微微發力,衣袍鼓蕩,就這樣從下往上飄然落到船頭。


    楊頁眼睛一亮,還帶著人都能那麽飄逸,他不由得鼓掌稱讚,“顧兄好輕功啊!”


    顧亦淡然一笑,“顧某可能也就這輕功身法拿得出手了。”


    看著顧亦謙虛迴答,楊頁目光灼灼,劍神山上萬劍朝如今江湖上已經傳開了,更別說他這在場親眼見過的當事人。


    楊頁搖頭笑道:“顧兄怎和青玄道長似的。”


    “什麽意思?”顧亦迴道。


    楊頁和楚清川對視一眼,隨即一起大笑出聲。


    “謙虛~”


    眾人進了船內,不得不說,這大船上的配置就是不一樣,不但氣派比之那小船高了數倍,就連在船上看到的風景都不太一樣。


    絲竹管樂之聲響起,但卻沒有舞姬起舞,眾人隻是借著湖麵上的夜景下著酒。


    “那麽大一艘船,你們就不安排點舞曲?莫不是看我們來了,命人藏起來了吧。”楚清川喝下一杯酒,朝著楊頁揶揄道。


    自眾人上來落座後就一直沒怎麽出聲的王行簡開口道:“並非是藏起來了,之前也並無,一直都隻是楊公子我二人在談事。”


    “哦~”楚清川裝作恍然點頭,看向王行簡,他開口笑道:“楊兄的人品我倒是信得過,不過你王公子的惡名嘛,在這江南幾州可是傳開了的呀。”


    楚清川也是後來才知道這王行簡的為人,仗著自己父親是一地布政使,從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欺壓百姓,強搶民女,橫行霸道。


    據說他有一次路過鄉下,看見一寡婦長得極有滋味,隨後起了歹心,趁著夜色便命人闖入那寡婦家強行綁人,後來那寡婦就再也沒迴來過,多半是被玩膩了拋在哪處亂墳崗了。


    這種富家子弟的荒唐行徑多得很,楚清川也是極為反感這類人,這也是他為何一直針對王行簡的原因,他竟然把這種人渣給救了下來?早知道那天就讓他淹死了。


    被楚清川嗆了一句,王行簡如鯁在喉,沒有再出聲。


    “楊兄為何會和這種人渣攪在一起?”楚清川開口向楊頁不解的問道。


    楊頁斜眼看了看默默低著頭無言的王行簡,搖頭輕聲說道:“家中有往來,讓我們這些小輩的多接觸。”


    楚清川滋溜的又喝了一杯,悠悠歎道:“那真是苦了楊兄咯。”


    王行簡的腮幫子咬的鼓鼓的,他覺得有些牙疼。


    楊頁看向王行簡的目光中透著些許悲哀,桑璃嘴裏塞著東西,一頭霧水的看著幾人。


    顧亦看著神態不一的眾人,輕輕抿了口酒。


    讀書人的嘴就是不一樣,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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