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歡唿雀躍聲中,結果出來了,魏泊舟第一,陸原第二,邵航第三,最後一名就是齊景。


    齊景走上岸,接過浴巾,擦了擦臉上和頭上的水。


    他有些不服氣的朝邵航胸上捶了一拳,“你踏馬的背著我練習啊。”


    “是你太懶了好嘛?你自己想想,你多久沒鍛煉了?”


    齊景摸了摸自己柔軟的腹肌,確實,他最近沉迷於遊戲,都沒怎麽鍛煉。


    幾人走到旁邊的椅子上,躺下。


    魏泊舟問:“今天就隻是來遊泳嗎?如果沒其他事我就走了。”陸原不可能因為遊泳到一個集體公用的遊泳館。


    陸原還沒說話,突然有人驚唿,“水裏有人。”


    “是白露?”


    他們坐的地方視野很好,眼前也沒人敢攔著,所以魏泊舟很清楚的看到水裏有兩個人在撲騰。


    “這就是你給她的教訓?”魏泊舟問。


    “我隻是想讓她記住死亡的感覺。”陸原滿不在乎的看著撲騰的人,看著她動作逐漸小了下去,就快沒力氣了。


    “不過旁邊的人是誰,也是你搞的?”邵航問。


    “誰知道,倒黴鬼吧。”陸原迴答了他。


    “還是沒人救啊。”齊景說。


    雖然看到了水裏有人,但是卻沒有人跳下去,不知道因為對方是白露,還是覺得和自己無關。


    “一分鍾後,會有人救的。”陸原迴答,他不會讓她這麽輕易的死去,隻是想讓她知道生命有多可貴。


    “旁邊的人好像是簡玉。”突然圍觀人群中有人開口。


    簡玉?邵航聽到這個名字,感覺有些熟悉,再看泳池,一抹明顯的紅發。


    他想起來了,那個簡玉。


    他站起來,將身上的浴袍脫掉,舒展舒展了了筋骨,嬉笑著對旁邊幾人說:“我可要去英雄救美了。”


    他朝簡玉所在的泳池走了過去,卻看到薛逸然走了進來。


    “白露她們不會就這樣死了吧。”一女孩麵露不忍,但她不會遊泳,報社團就是為了來學習的。


    “既然你同情她,那你就跳下去救她啊?”她旁邊的女子聽到,冷哼一聲,不善的看著自己的朋友,在她看來,自己的朋友不應該同情一個滿身汙點的特招生。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怎麽可能會同情一個小偷。”女孩連忙撇清關係,雖然她擔憂,但她也不想被和特招生綁定在一起。


    她再次看向水裏的人,她隻是覺得好歹是一條生命。


    “白露?”走進遊泳館的薛逸然路過兩人時,卻聽到了一整段對話,他停下腳步問女孩:“白露怎麽了?”


    見是薛逸然,女孩有些驚訝,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這麽多男神,“她掉進水裏了。”她嬌羞的指著水裏的人說。


    果然有人在水裏撲騰著,薛逸然沒有猶豫的跳進了泳池。


    想救個人都要被搶是吧?邵航看著薛逸然跳進水裏,一臉的不開心,他也跟著加快了步伐。


    薛逸然將人放在岸上,還好白露看起來沒什麽大事,隻是被嗆到了幾口水,神智還很清醒,她焦急的指了指泳池。


    薛逸然看向泳池,發現裏麵還有一人,就快要沉下去了,竟然是簡玉,他心裏一慌,就要走過去。


    有人卻快了他幾步,跳進了水裏。


    算了,薛逸然看著一旁的白露,她整個人都在顫抖,一直在咳嗽,又看了一眼從水裏把簡玉抱起來的邵航,他心裏有些不舒服。


    下一秒,他將白露一把抱起,得快點讓她去醫務室。


    和白露不一樣,簡玉被抱上岸後整個人昏迷不醒。


    迷糊中,簡玉好像聽到有人在叫她。


    但是她在什麽黑暗中,什麽都看不見,感覺一切都很漫長。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周圍才開始亮了起來。


    她感覺自己在動,但又不是自己在動。


    她跑了起來,直到趕上了公交車站的公汽車,才有機會喘氣休息,接下來漫長的時間裏,她都在路上。


    她換了好幾輛車,這讓簡玉發現這條路正是白露去鏡月的路。


    然後她到了鏡月,開始上班,很多人吩咐她做事,“白六給客人開酒。”她這才驚覺自己是在白露的身體裏麵,擁有的是白露的視角。


    偶爾有客人要求,白露還要陪著喝一杯,忍受很多人的刁難。


    雖然這些事情是白露做的,但簡玉感覺自己也很累,她能夠感受到白露所感受到的一切。


    直到十二點,白露才能下班迴家,迴家後,她的弟弟還沒有睡覺,正在門邊等著她。


    簡玉聽到白露叫他白珩。


    終於一點之前,白露躺下了,簡玉也躺下了。


    第二天,簡玉是在學校食堂醒來的,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身上,不,是白露身上掛著幾片菜葉子。


    頭頂滴下來一些湯湯水水。


    許多人用惡意的打量著自己,這讓她很想提腿就跑,隻是白露沒有那麽做,她立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才在眾人的眼光中走了出去。


    走出食堂,迎麵走來了陸原幾人,看到白露的模樣,陸原冷漠的眼中流露出一絲笑容,“如果你跪下來求我,那我可以考慮,饒過你。”


    “做夢。”聽到陸原說話,白露顫抖著,自己求與不求又有什麽用。


    他們想折斷她,哪怕自己真的求饒了,屈服了,跪下了,承認了她被汙蔑的那一切,他們也不會滿意的。


    簡玉知道她很害怕,但是她強忍著眼中的淚水,不讓自己在混蛋麵前示弱。


    “不知好歹。”陸原放下一句話。


    其餘幾人也看了一眼她,臉上流露出一些讓人看不懂的表情。


    接下來幾天,有了陸原的授意,更多人開始參與這場霸淩,白露和簡玉遭受到了很多攻擊,這些為難與屈辱是簡玉之前從未遇到過的。


    一天中午,白露坐在學校湖邊,有人拍了拍她。


    可能最近受到的傷害太多了,白露下意識覺得又有人找麻煩,她有些驚恐的轉過頭。


    但來人卻是一臉溫柔的簡若白。


    是哥哥,簡玉感覺自己的淚水一下子就要眶不住了,看著自己的哥哥,她好想迴到之前,她好想自己的家人。


    白露也是,她眼含淚水,這麽多天沒有流出來的淚,看見了值得信任的人,突然就這樣滴了下來,整個人看起來柔弱可憐。


    “你怎麽哭了?”簡若白問她,他感覺她又瘦了,整個人看著麵色慘白,纖細無比。


    “哥哥,我好想你,每個人都欺負我。”雖然知道他聽不見自己說話,但簡玉還是委屈的在白露的身體裏跟自己哥哥哭訴著。


    “我…我沒事,隻是好久沒有看到你了。”白露撒謊了,不能讓他知道自己的遭遇,這些天發生的事情讓白露知道,陸原的勢力太強了,惹到他,就是萬劫不複。


    “我給你帶了禮物。”哥哥將一塊帶玉的紅色平安符放到白露的手上,“我在東山寺求的,保佑你平平安安。”


    “謝謝。”白露破涕而笑,她知道這肯定很貴重,但是她沒有拒絕,現在的她需要一些溫暖。


    “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簡若白拉住白露的手,眼中滿是真摯。


    看著簡若白認真的雙眸,白露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她抱住簡若白,十分傷心的哭泣著。


    直到哭夠了,她才哽咽著說:“我願意。”


    自己哥哥和白露竟然在一起了,看著抱在一起的兩人,簡玉感動中又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白露什麽都沒說,但是簡若白怎麽可能感受不到,自己出差這三個月,肯定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他囑托秦君澤幫他照看白露,秦君澤明明說的一切都好,不知道其中出了什麽差錯。


    經過他調查之後,他才知道,不知道因為什麽,這幾個月,白露一直被陸原霸淩著。


    他找來了秦君澤,想讓他做個東,給白露求求情,雖然他知道按照白露的性格,肯定不會惹事,但挨不住事惹上她,她雖然什麽都沒做錯,但是權貴有權貴的規則,這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陸原來了,帶著傲慢的眼神,最後簡若白喝了三瓶烈酒,住了一個周的院,秦君澤在其中調節,陸原才同意放過白露,但是必須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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